40 二十五年前之邵府被圍

40、二十五年前之邵府被圍

子蠱似乎感應到了什麽,丞相府裏的母蠱也似乎異常起來,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胡長庚了一眼母蠱,默不作聲,隻是目不轉睛。

“主人,您在這裏已經整整一個時辰了,難道這金蠶蠱有什麽異象嗎?”站在一旁的老奴小心地問道。

“今日,這金蠶蠱有些古怪,開始有些躁動,可是又變的有些遲疑。我懷疑,已經有人察覺邵文柏被下了蠱。”

“恕老奴多嘴,主人為何要這般大費周章,直接結果了他的性命就是。”

“劉叔你有所不知,那邵文柏可不易殺,也殺不得。長庚何嚐不想除之以後快,可是他邵文柏,並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殺的人。雖說他是文官,可是畢竟是將軍府的世子,一般的意外也傷不了他。如果貿然派刺客暗殺邵文柏,邵家曆代都是朝廷的大將軍,現在鎮守邊關的將士無不出自邵家。如果邵文柏突然暴斃,必定會引人懷疑,那些將士絕不會善罷甘休。”

“老奴愚鈍,何謂殺不得呢?”

“殺不得,他邵文柏還殺不得。雖然現在長庚位居丞相之位,但是他們邵家根深蒂固,不可小覷。中原有句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果他們真的追查到底,這些年來的部署就會前功盡棄了。再者,我們是費了多少精力,才在能讓藍梅留在邵文柏的身邊,劉叔你也是知道的。而且隻要我們能夠控製他,以後做什麽都會事半功倍的。所以用蠱控製他,才是上策。”

“少主人英明,隻是少主人今日站在這裏已經有一個時辰了。少主人到底在擔心什麽,在老奴看來,這金蠶蠱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少主人還是早些休息吧。”

“這金蠶蠱是長庚親自喂養的,今日,長庚真的覺得有些不對。劉叔,你看這隻母蠱,雙目無神,好像昏昏欲睡。如果是被人發現了,子蠱死,母蠱必亡。如果已經被發現了,那麽為何沒有除去蠱呢?”

“少主人擔憂那個人是——藍梅?”

“要想知道邵文柏的蠱毒到底解了沒,其實很簡單。”胡長庚的雙眼微微一咪,道。

“少主人想怎麽做?”

“她是魔刀之女的事情也是時候,公開了。”

“少主人是要除去藍梅,可是藍梅她是好不容易埋下的一根線。少主人這樣,會不會太可惜了。”

“劉叔,不可惜,怎麽會可惜呢。藍梅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而且她和那邵文柏產生了感情,再等下去,隻會壞事。劉叔,難道忘了大聖女的事嗎?”

“老奴當然不會忘了。隻是,少主人,老奴不知當將不當講。可是,老奴還是要說,再怎麽說也你們也是親姐弟。別人不能體諒的,你們兄弟倆也應該體諒她的苦處。”

“劉叔,你是看著我們姐弟三人長大的。就因為她是長庚最親的人,所以絕不能原諒,永遠不能原諒。”

“大人,不好了。”管家急忙地衝了進來。

邵文柏放下手中的筷子,一本正經道:“沒看到我和夫人在用餐嗎?向天借了膽子,敢在這裏大聲喧嘩?”

藍梅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故作正經的相公,眼睛不自覺地變的彎彎的了。

柳雲低頭偷笑,繼續夾菜吃飯,好像沒有人打擾一樣。心中道:小子,裝的還不賴。

管家腳一軟,就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顫抖地道:“是小的唐突了,請大人恕罪。但是事出突然,外麵來了很多士兵,還包圍了府第。嘴裏還嚷嚷說,是奉聖旨來逮捕夫人的。”

“什麽?”邵文柏站了起來,大步走到管家麵前,道:“誰帶的隊?居然敢到邵將軍府來放肆。”

“回大人,是丞相的門生——肖副將。”管家跪著小心地應答道。

“一個小小的副將。居然敢在我邵府的門前囂張。快,把他給我帶到前廳,就說‘吃飯大過天。’,說我邵文柏說的。”邵文柏生氣地道。

聽到邵文柏的話,柳雲抬起了頭。待管家退下,柳雲也站了起來,走到邵文柏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柳雲是想要他冷靜下來。

邵文柏望了望身旁的柳雲,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梅兒,你先回房休息,我現在和大哥還有些事要商量。沒有我的話,千萬不要邁出房門一步。梅兒,不要擔心,一切都有我。”

柳雲也笑著說:“是啊,弟妹,天塌下來,都有高個子頂著呢。”

藍梅淺淺一笑,道:“梅兒不擔心,有夫君的地方,梅兒都很安心。”說完,就像內房走去。待走到房門口時,藍梅頓了頓,想要回頭看一眼,可是最終還是放棄了。

“文柏,你準備怎麽辦?”柳雲道。

“能怎麽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好在,這裏是將軍府,他們是兵,我們就來個‘擋’。”邵文柏堅定地道。

柳雲看了一眼邵文柏,卻什麽也沒有說,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邵文柏和柳雲分做在前廳的高座上,柳雲拿起手中的茶盅,輕輕吹了吹,低頭品了口茶。

“肖副將,邵某有失遠迎,還請肖副將見諒。”邵文柏掛著笑容站了起來。聞言,柳雲也抬起頭,然後又低下頭,品著手中的茶水,沒有隨著邵文柏站起來。

那肖副將一聽到邵文柏的話,連忙單膝跪下,道:“小的隻是奉命行事,來請夫人到刑部協助調查。如果小的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大人見諒。”

“刑部?不知內子所犯何事,要勞刑部的肖副將這樣的勞師動眾。”邵文柏並沒有讓肖副將站起來,而是直接道。

“回大人的話,小的官職卑微,一切都是按上頭的指示行事。”肖副將不卑不亢地道。

麵對文柏這樣的說辭,他還可以應答的不卑不亢,雖然他現在還是個小小的副將,看來以後絕不能小覷。柳雲心中暗歎道。

“既然你什麽都不知道,那就讓魏軍親自來我將軍府。讓他站在這大廳,和邵某解釋一下是何原因。”邵文柏怒道,“你還處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小的一定會回去稟報大人的,小的先行告退了,隻是府外的士兵暫時還不能退,還請大人見諒。”肖副將行禮了個禮,低頭退了下去。

目送肖副將離去,柳雲放下手中的茶盅,道:“文柏,這件事有蹊蹺,不要衝動。”

“這件事的確有蹊蹺。現在的刑部尚書魏軍是我爹的得意門生,如果真的是刑部下的令,不可能不提前通知府裏的。”

“文柏你是懷疑不是刑部下的令,而是丞相?”

“嗯,大哥,文柏已經派人去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應該馬上就會消息了。”邵文柏的話音剛落,門外就有侍衛敲門。

“進來吧。”邵文柏道,“打聽到什麽,就直接說,這裏沒有外人。”

“回主人的話,外麵的領頭的侍衛軍和小的是同鄉,所以小的就和他聊了會兒。其實他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說夫人是魔刀藍霸天之女。”

“做的很好,你退下吧。”邵文柏道。

“文柏對江湖中的人物不大清楚,大哥聽說過魔刀藍霸天這個人嗎?”邵文柏望著柳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