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顧安寧沒敢亂動,僵硬地趴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等他呼吸漸緩才將手指抽了出來,這男人不是變態就是個邋遢鬼,真是太不講衛生了!

顧安寧悄悄蹭了蹭上麵濡濕的水漬,微微抬起眼打量沉睡中的男人。

如果撇開他惡劣變態的行徑,的確有副讓女人沉迷的出色皮囊,可惜這麽好看的男人人品實在不怎麽樣。

她悄悄在心裏吐槽,身體被箍的有些喘不過氣,可是一直一動也不敢動,如果吵醒這男人,難保他不會做那件她最討厭的事情。

時間好像被無限拉長,房間裏靜悄悄的,顧安寧微抬著下巴正好能看到大片玻璃牆外酒吧開始喧鬧的場景,這片玻璃牆應該是特殊設計,因為她發現外麵的人注意力根本沒投射在這邊半點。

與其看著邵庭,倒不如看看眾生百態來的有趣。

她剛剛偏轉過腦袋就被人給鉗住了下巴,不悅的聲音帶著微醺的酒意:“亂動什麽?”

顧安寧僵著脖子,緊張地抬起眼:“喘不過氣。”

邵庭烏黑的眼眸狹長而明亮,離得太近了,顧安寧都能看到他眼中自己小小的影像,還有他身上讓她恐懼的雄性氣息。

邵庭抱著她翻了個身,沙發很小,麵對麵側臥著她也隻能躺下半個身軀。

她隻好本能地伸手摟住他,防止自己摔下去。

邵庭對她這個舉動很滿意,低頭在她鼻尖啄了一下:“這樣就能一直看著我了。”

顧安寧皺了皺眉頭,這男人就連喝醉了也不改霸道的毛病。忍耐著沒挑釁他,可是這樣一直看著邵庭又讓她覺得別扭,隻好攥緊他的襯衫小聲祈求:“我們回去吧。”

邵庭兩道熾熱的眼神一直盯著她,顧安寧覺得自己就像是鐵板上的肉,再煎一會就該熟了。

邵庭沒回答,卻低下頭開始吻她,唇瓣貼上來的時候帶著甜膩的酒精味兒,力道溫柔極了,一點點舔-弄著她柔軟的唇肉,好像耐心也非常好。

顧安寧不習慣,可是也不敢推開他,至少這時候的邵庭還是個正常人。

他明明喝了這麽多酒,心情應該是很糟才對,可是怎麽看都不像是心情惡劣的樣子。

“怎麽還是這麽笨,舌頭不會回應我?”

清冷的聲音打斷思緒,顧安寧急忙探出小巧的舌尖,和他的黏膩在一起來回糾纏著,邵庭在吻-技上不知道是不是高手,她隻知道自己越來越昏沉,好像整個人都快被他給吸光胸腔裏的空氣窒息而死了。

邵庭捏著她的下巴將她小臉抬高,嘴角勾起愉悅的笑:“舒服?以後你會喜歡這件事。”

顧安寧訕訕地,她已經感受到小腹上那發燙的硬物,邵庭狼變的很快,她腦子一轉急忙轉移話題:“……為什麽喝這麽多酒?”

邵庭眼裏有很明顯的意外,盯著她看了一會,攬在她腰間的那隻手收的更緊,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裏:“寶貝在關心我?”

顧安寧遲疑著點了點頭,邵庭並沒有馬上回答,許久才慢慢閉上眼:“你在敷衍我,當我是傻瓜?”

顧安寧窘迫地咬著下唇,邵庭忽然又接著說:“不過,安寧第一次主動關心,即使是假的,我也很開心。”

顧安寧看著他臉上露出的近乎真誠的模樣,有些困惑,迎接到他深沉的視線心跳都不自覺加快。

“其實我很羨慕你,至少你父親在你心裏是百分百的好人,那麽多人說他不好,你也可以固執己見。”邵庭諷刺地笑著,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顧安寧產生的錯覺,居然在他臉上看到了類似哀傷的情緒。

接著他說:“有的父親,身為兒子卻知道他有多混帳,讓人恨不能——”

他搭在她腰間的那隻手收的更緊,眼底的狠色讓人為之一震,顧安寧都覺得疼了,邵庭留意到她痛苦的表情才急忙鬆手:“抱歉,給你揉揉。”

顧安寧握住他不老實的大手:“你和你父親吵架了?”

邵庭不在意地扯了扯唇角,玩味地垂眼睨著懷裏不安的女人:“別用這麽同情的眼神看著我,我一點兒也不傷心,喝酒可不是為了他。”

他又露出那副往日的高高在上,眼底的黯然盡數收斂,大概這男人還是不習慣在人前露出脆弱的模樣。

顧安寧識趣地沒有再追問,邵庭這樣的人格缺陷,大概真是家庭造就的悲劇。可惜她還是同情不起來,農夫和蛇的故事她可記得很清楚,同情心泛濫也不能泛濫到一條蛇身上。

邵庭微合著眼,可是胯-間的硬物又在不安分地亂動,偶爾會頂到她敏感的部位,顧安寧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急忙伸手扶他:“我們回去吧,這裏好吵。”

邵庭的黑眸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伸手捉住她軟綿綿的小手:“安寧,做一次?”

顧安寧臉色一變,掙紮著想抽回手:“不、不要。”

邵庭臉色微變,顧安寧最怕他露出這副樣子,忍耐著小聲說:“我不習慣在外麵。”

這已經是她做出的最大讓步了,可是邵庭卻一點兒也沒妥協的意思,摟著她親了親她的額頭:“那你用手幫我。”

顧安寧之前也被他逼著用手做過,完了之後就是手指都快斷了,喝水的時候整個手掌都是抖的。

邵庭不是在征求她的同意,握住她的手就按在了自己早就威風凜凜的雄性象征上,顧安寧被迫握著,偏偏一手還握不住,蒼白的小臉上一雙眼赤紅赤紅的。

邵庭一看她這樣子就更忍不住了,解開拉鏈就把東西給掏了出來:“寶貝,握著。”

頭部已經頂了上來,顧安寧沒敢低頭看,她從來都不敢看他的東西,記憶裏的陰影還在,她隻能強忍著惡心慢慢攤開手指,將他罪惡的東西一點點包裹住。

堅硬的巨物,握住時還在活躍地跳動著,溫度高的嚇人,顧安寧笨拙地撫摸著它,聽到頭頂傳來一聲沉悶哼。

她不知道邵庭為什麽喜歡這件事,或者說不明白男人為什麽都喜歡,至少她厭惡極了,每做一次陰影就加深一層。

但是她抗拒不了,邵庭的手已經覆了上來帶著她上下套-弄,她能感覺到那灼熱在手心裏越來越粗-壯,像是有什麽壓抑的東西要噴薄而出一樣。

“對,就這樣。”邵庭的呼吸越來越重,聲音卻性感的一塌糊塗,火熱的呼吸灑在她頸窩裏,接著是他濡濕的舌一寸寸滑過她光-裸的頸項。

顧安寧全身都好像火燒一樣,明顯感覺到他掐住她的腰,自己就著她的動作開始頂-弄。

他每次都時間很長,這一次也一樣,顧安寧手酸的難受,微微帶了哭腔:“邵庭。”

邵庭捧著她的臉,安撫地親吻:“乖,再忍一下。”

他身下的動作加劇,握在手中的巨獸好像咆哮著要將她吞噬一樣,頂端還有透明的**溢出來,顧安寧真想將他捏折了算了!

掌心都被磨的發紅,他終於緊緊含住她的唇劇烈抽-送幾下,接著是低啞的男音帶著高-潮後的餘韻:“射-了。”

顧安寧無措地看著滿手黏膩,欲哭無淚:“你、你變態!”

邵庭抓過她的手幫她清理,摟著她輕聲哄著:“成年男女,這很正常。”

他深深注視著她,像是有話要說,最後隻是用粗糲的指腹揉-捏著她滑膩的臉蛋:“安寧,我對你不會差,安心在我身邊。你以前受的苦,我會補償你,我會疼你。”

顧安寧知道邵庭說的是什麽,她的心理問題是怎麽來的,邵家的下人早就議論開了,邵庭也一早就知道她十七歲那年的遭遇。

她呆滯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這個男人,她還可以再信嗎?

回去的時候遲飛看顧安寧裹緊外套走在前麵,臉色比來的時候還要難看,忍不住撞了撞邵庭的胳膊:“你又幹嘛了,把人嚇成那樣?”

邵庭不耐煩地看他一眼,遲飛壓低聲音道:“別說我沒警告你啊,再這麽亂來,早晚把人嚇跑了。”

邵庭不在意地看了眼不遠處的瘦弱身影:“她跑不掉。”

遲飛翻了個白眼:“你現在是腹麵受敵,別忘了還有你老子在,還是小心點兒。昨天那一出,說不定這會你爸早就和海棠合計出一套兒等著你往裏鑽呢。”

邵庭眸色一沉:“你覺得我會怕?”

遲飛歎了口氣:“在你爸眼裏,顧安寧就是個三兒,他的手段你知道。更何況人顧安寧壓根就不是心甘情願留在你身邊。”

遲飛的話戳中邵庭的痛處,他狠狠剜了他一眼,遲飛適時噤聲,忍不住又試探道:“真喜歡上了?”

邵庭的表情變得異常煩躁,完美的五官難得有些窘迫,惱怒地罵道:“關你屁事,老跟著我幹嘛,滾。”

遲飛也習慣了邵庭這副樣子,戲謔地挑起眉:“惱羞成怒了。”

邵庭鬱卒地垮著臉大步朝前走,霸道地扣住顧安寧的手,親密地十指緊扣。顧安寧愣了下,隨即聽到身後遲飛傳來輕佻的口哨聲,臉上一熱:“你幹嘛?”

邵庭不說話,隻是將她牽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