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偏見
第1章 這病，我能治！
謝倩雲在仁愛醫院甚為彪悍不假，但那也得看她碰見了誰。
這位市長夫人不僅背景深厚，而且她自己也是個女強人，官至副廳級。那種在體製內浸淫多年，手握重權熏陶出來的強大氣場，還是讓她沒有敢反駁。
“要不？我來試試？”葉凡用神識掃描了一下，已經心中有了計較，一臉平靜地說道。
唰！
眾人紛紛轉頭，目光落在了站在門口的葉凡身上。
兒科的一名醫師搖頭撇嘴，說道：“某些同事，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別以為治好了一兩個病人就成了神醫了。差的遠呢！”
“唉——，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太自大。實習醫生根本沒有獨立治療的資格。出了事兒，是怪我們醫院管理不善呢？還是怪治療的醫生呢？”
“關鍵是這病人是趙書記家的公子啊，能大意嗎？一定要拿出一個萬全的方案來。”
“這事兒兒科、消化內科的事情。他以為自己是萬金油呢？放到那裏都有用？”
葉凡心中苦笑，原本以為自己治好幾個重病，就能獲得大家的認可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麽回事兒。
在那些一般醫護人員的眼裏，自己可能是個人物。
但是在這些行醫經驗豐富，不知道妙手回春多少回的醫生眼裏，自己還是個小嫩雛，而且，貌似還是蠻自大的小嫩雛。
“謝倩雲，你怎麽帶人的啊？帶出這麽一不懂規矩的家夥來？”兒科的一名醫生譏誚地看著謝倩雲說道。
不料，他一句話點燃了炸藥包。
謝倩雲柳眉一皺，冷著臉說道：“我怎麽帶人的？我覺得我帶的人不錯啊！沈美怡的人頭瘡你們哪個沒看到過？誰敢放一個屁來？不還是我們葉凡醫生治好的！“
眾人被她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她冷冷一笑，說道：“葉凡，你去診斷一下。然後就按照你的診斷結果、治療方案治療。”
此時，聽到風聲的胡青雲也趕了過來，他知道這時候不是寒暄的時候，憂心忡忡地衝李燕點點頭，就站在那裏看葉凡怎麽說。
葉凡沒想到這個時候謝倩雲還支持他，衝她微微一笑，說道：“我的診斷結果是——病人腸道受到異物堵塞，導致大便不暢，不斷累計，導致腹痛。治療方案和謝醫生的一樣——通泄！不過，是用中醫按摩的手法。”
哄！
幾名醫生麵麵相覷，進而議論紛紛，他們都覺得葉凡太囂張了，囂張到傷害了他們的自尊心。
葉凡的專業是中西醫結合。你要用西醫的方法診斷要借助X光機拍片、核磁共振等；中醫診斷則講究望聞問切。
可是，葉凡是怎麽診斷的？
他隻是遠遠地站著看了一眼，就說出了診斷結果，這也太大意了。
至於治療方案，就讓他們更為大跌眼鏡——通泄？謝倩雲的治療方案就是通泄，但是，事實證明毫無效果，還引起更嚴重的腹痛，你還通泄，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麽！
眾人議論了一番，都一臉不屑地看著葉凡。卻不和葉凡爭論。
那意思很明顯，你丫不是狂麽？就讓你狂，但是結果你一定會吃癟出醜，而且是在大人物麵前吃癟出醜。
如果你把這麽重要的病人給治出問題了。看你怎麽收場？
胡青雲也是一樣的心思，但是，他卻懂得事前撇清和自己的關係，把責任都往葉凡身上推，語重心長地說道：“葉凡，你這個診斷和治療方案有待商榷，要是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效果不好，你可要負責任啊！”
“貽誤不了。我隻用五分鍾！如果沒有效果，就算我治療失敗。”葉凡笑眯眯地說道。
打臉，赤裸裸地打臉。是啊，他們在這裏討論了半個小時了，互相推諉，誰也不敢擔當責任。葉凡隻用五分鍾，與他們相比，又怎麽算是貽誤病情？
五分鍾？
所有人都震驚了。五分鍾見效？他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通泄的醫藥，就是用最猛的西藥，也得一兩個小時以後見效果啊。講究治本的中藥就更別說了，需要的時間更長。
震驚之後，就是不屑。這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媽的，你以為你是誰？是扁鵲重生還是孫思邈在世啊？
“葉凡，不要故作驚人之談。這是看病，不是兒戲。”胡青雲一臉寒霜地說道。
這時候，一名穿著樸素但卻筆挺幹淨的白襯衣男人在沈鐵鷹的陪同下，走進來。
胡青雲一看，立馬心中一跳，小跑過去，陪著笑說道：“趙市長，沒想到您百忙之中親自來了，讓我們很感動……我已經把所有醫生叫過來會診。但是馬垂章院長在忙一個手術，卻沒有過來。”
這時候，他沒忘記告一個刁狀，讓趙國棟院長對馬垂章新生惡感。
“他自己的兒子，他不來，他還是人嗎？以為自己是國務院總理呢，天天日理萬機，兒子病了都不管。”李燕眼睛紅紅的，一臉怨尤地說道。
趙國棟是個工作狂，一心撲在工作上，而李燕的事業心也不小，兩人對孩子疏於照料。
孩子前幾天鬧出病來，都沒有過來看一眼。今天上午孩子病情突然嚴重，他們倆一個在外地開會，一個在剪彩，趙國棟晚來一會兒，李燕就借機發作。
沈鐵鷹一臉歉意地對李燕說道：“李廳長你要怪就怪我吧。我在工業園的一個項目剛剛啟動，就邀請了趙市長過來剪彩。沒想到家裏還有病號……”
趙國棟身材高大挺拔，但是麵容卻頗為清雅，他沒有理會妻子的諷刺抱怨，對沈鐵鷹擺了擺手，說道：“鐵鷹你別自責。支持企業發展，是我們的責任。”
又轉過頭，對胡青雲說道：“現在怎麽辦？是手術還是……？”
胡青雲微微一愣，他隻顧打壓葉凡，但是現在趙國棟這麽突然一問，他還不得不把葉凡推出來。
說道：“現在所有醫生都沒有辦法，就隻有這位叫葉凡的實習醫生說用按摩的手法通泄，但是，我們所有人對這個治療方案是持否定態度的。我們不妨再等等，由兒科、消化內科的主任醫師商量一下，拿出一個妥善的治療方案。”
因為葉凡剛剛的表現太過離奇，胡青雲認為葉凡勢必無法治愈男孩，所以，他還是毫不猶豫地亮明了態度。
實習醫生？按摩？通泄？
趙國棟詫異地看了葉凡一眼，見葉凡年紀甚輕，麵容稚嫩，顯然經驗不是很豐富，也不由得猶豫起來。
“趙市長，葉凡雖然年輕，但是醫術非凡。前些天我女兒的病就是他治好的。”沈鐵鷹在一邊建議道。
“好。我個人同意讓葉凡治療。”趙國棟皺眉看了一眼在床上不住呻吟的兒子，當機立斷地說道。
沈鐵鷹和趙國棟本來就是大學同學，畢業後一個從商一個入仕。這些年，兩人一直相互扶持。
沈鐵鷹的商業帝國越建越大，趙國棟的官位也越來越高。兩人之間也建立了超越利益關係的友誼。
趙國棟自然知道沈美怡的病情多麽嚴重。葉凡能治好她，自然有過人之處。心中對葉凡還是抱了幾分希望。
再一個，葉凡說用按摩的手法，即使無效，對兒子也不會有什麽傷害。
他握住葉凡的手，彬彬有禮地囑托道：“葉醫生，一切拜托了。”
“您不要客氣。這是我的職責所在。”葉凡淡然一笑，說道。
見趙市長發話，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大多數醫生們心情複雜，有認為葉凡隻是故作驚人之談，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的。
也有嫉妒葉凡的，無論是否能成功，畢竟，人家已經走進了市長這個層麵的領導的視線。如果成功了，這就是一次難得與大領導搭上線的機會。
葉凡對胡青雲說道：“我需要兩個助手，讓顧心澄和毛倩來吧。把孩子推到監察室。”
片刻之後，二女把孩子移到了檢查室，眾人都跟了過去。
在葉凡的指揮下，顧心澄和毛倩一起把孩子移到一張窄窄的小床上，側身躺著。
孩子此時肚子還疼，咬著牙關，冷汗涔涔而下。見葉凡一臉肅然地走來，有點怕了，哭道：“醫生，你要給我打針麽？”
“不需要。”葉凡笑道。
“那是不是要開刀啊？”孩子更怕了。
“不開刀。你看看這裏哪有手術刀啊？”葉凡剛剛已經用神識掃描了孩子的全身，發現小腸裏有一團拳頭大小黃色異物，堵塞了腸道。
小男孩納悶地問道：“那你到底想怎麽樣我？”
“按摩！”葉凡開始緩緩催動真元，將一道真氣聚集於手掌心。
“那會疼麽？”
“不會。”葉凡耐心地解釋道，“如果要疼的話，等會叔叔就讓你拉一刀！”
小男孩臉上的驚恐消失不見了，微笑起來，說道：“那你可得說話算話。”
趙國棟與沈鐵鷹對視了一眼，均微微點頭，此時雖然看不出葉凡的醫術，但是他對待一個小孩夾纏不清的詢問那麽有耐心，顯然很有人文關懷的精神。
“把他的褲子脫下來，拿一個便桶接著！”葉凡對毛倩吩咐道。同時將手掌按在小孩的腹部。
一聽要扒自己褲子，男孩羞澀地掙紮，一臉鬱悶地抗議：“我不要，人多！”
“你不讓脫的話，一會兒會拉在褲襠裏，那才醜死你呢！”顧心澄扶著男孩的身體，愛憐地摸了摸他的腦袋，讓他安靜下來。
此時，隨著葉凡手掌輕輕地按摩，一股股真氣注入了男孩腹中，同時葉凡口中默念著咒語：“通同一氣，暢行無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