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理還亂

第十九章 理還亂

我坐在張海客那丫的對麵，和他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對峙著。一旁的張允抱著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被好奇和憤怒折磨地久了，我還是忍不住先開口了:“張允，你就沒什麽想解釋的。”

“張允？是誰。”張海客露出了一種玩味的神情，目光曖昧不清的，卻讓人心底發寒。

“什麽？”我難以置信得看著一旁的張允，“你們倆個…”

“別理他，我就是張允。”她說罷輕輕地用手撫上自己的臉，指尖靈活地撥弄了幾下，一張人皮麵具滑落下來。“不過現在，我是張海杏了。”

這張臉十分麵熟，配了她凜厲的眼神，勾起了我無邊的回憶。頭痛的快要撕裂開來，我仿佛置身於某個喇嘛神廟裏，這個名叫張海客的混蛋冒充我，又仿佛麵前這個女人要砍我的頭。

我突然無聲地笑了，潛意識裏知道這兩個人絕非善茬。但是他們能勾起我對過去的回憶，那我也不介意陪他們演戲。多年後，再回顧起這段經曆時，我不由得認為，即便是記憶流喪，十年的磨礪帶給我的“狡猾”依舊是深刻入骨的。

他們顯然沒有注意到我一瞬的心理活動。我假意對張海杏說道:“你就戴著一張比你真容美很多的假臉來假裝我的情人？”

張海杏對我怒目而視:“你眼瞎了嗎？老娘真容才是千秋絕色。”

我承認張海杏說得對，隻不過存心是想報複她。在厲害的女人，聽到不懷好意的諷刺，虛榮還是會顯露無疑的。我不置可否地笑笑，轉頭掃了一眼張海客:“這小子，除了長得帥了點，也是讓人怪討厭的。”

張海客蹙了蹙眉，張口想反駁些什麽，我看著他吃癟的樣子暗爽，別以為頂著和老子一樣的臉老子就怕了你了。

“吳邪，”他沉吟了良久，“你現在很不一樣。”

說著他和張海杏那娘們對視了一下，眼神是我看不透的複雜。我局促地扭動了一下，對於無法把握的事總讓我心生不安。

“你一開始就是算好了要接近我吧。”我直視著他們發問，“用這小子的這張臉騙我家人…”

張海客滿不在乎地撇撇嘴，仿佛冒充他人心安理得。“你長著一張大眾臉反倒說我的不是。怪我咯。”說著擺出了一副我還沒嫌棄你嫌棄個什麽勁的樣子。

“你…”我下意識握了握拳，深呼吸了一口調整了情緒，“說吧，你們的計劃是什麽。”

“張起靈。”張海杏淡淡的說。

我全身一個**，腦海中有一個模糊的身影那樣熟悉，卻始終看不清他的麵孔。“吳邪…吳邪…”一個清冷的聲音仿佛在耳畔呼喚著我，那種感覺，心都要碎掉。

“張起靈…到底是誰！”我雙手抱頭，表情猙獰地吼道。目光上移，那一男一女彼此交換了一個微笑。

我想，我要開始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