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潛
開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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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鴻無聲的震驚著,久久說不出一個字。
段寒之沒有給他懷疑的機會。修長白皙的手指一顆顆解開襯衣扣子,精致深陷的鎖骨袒露出來,然後是胸膛白皙的皮膚,這個角度可以從襯衣的領口中看見平坦的小腹和削瘦的腰,性感得讓人透不過氣。
衛鴻仰躺在地上,段寒之用一種非常霸道的姿態半騎在他身上,低頭看著他。柔黑的碎發從他雪白的脖頸邊垂落下來,嘴唇半開著,在燈下泛出水袖的微光。
本章河蟹內容遭人舉報,被刪除的河蟹內容在此
頭一天晚上**放縱得太過分,第二天衛鴻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一眼瞥見床頭鬧鍾,竟然已經十一點了。
衛鴻一骨碌爬起來,赫然望見床上空無一人,段寒之躺著的地方空空如也。他跑去浴室、陽台轉了一圈,偌大一個酒店套房裏竟然除了他之外就連個人影子都沒,段寒之昨晚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都不見了。
難道他已經走了?傷成那樣可以自己行走嗎?雖然衛鴻處男的名頭一直跟隨了他二十多年,但是基本生理常識還是懂的,段寒之那個身體情況,大概要在床上躺一整天。看吧小說閱讀網
衛鴻都已經做好照顧他一整天的準備了。
為什麽人不見了呢?生氣了嗎?還是發生了什麽意外?
抱著滿腹疑慮下樓去結賬退房,誰知道前台小姐彬彬有禮的告訴他:“對不起先生,三零八號房是段先生長期包租的房間,您不必付賬的。”
衛鴻不抱什麽希望的問:“那位段先生已經走了嗎?”
果然前台小姐遺憾的搖搖頭:“抱歉,我們不能透露客人的行蹤和**,實在是抱歉!”
什麽是最讓人鬱卒的?不是一夜風流後別人不願意對你負責,而是你把別人一夜風流了,當你準備負責的時候,卻發現那人不見了。
衛鴻坐在床邊上,難以控製的一遍遍回味著昨晚每一滴巔峰的快感和細節,直到用涼水衝了好幾遍頭才冷靜下來,想起來要打電話給劇組。這時候劇組正放假呢,一個據說是副導演,叫魏霖的人接了電話:“喂?哦,哦,我知道,你等一下……你就是衛鴻是吧?剛才段導的助手打電話來,說段導叫你該回哪兒回哪兒去,後天一早來劇組報道!”
衛鴻忍不住問:“段導他……他去哪了?”
“這我哪兒知道呀!”魏霖大聲說,“小夥子,有這份閑心好好看看劇本吧,新人十有**都被段導罵哭過,你可得小心!有空跟譚亦為多問問,那哥們挺實誠一人兒!”
衛鴻心想您要是知道他上酒吧去點最便宜的啤酒,完了以後連十塊錢都舍不得付的話,您就不覺得他實誠了。看吧小說閱讀網
衛鴻心煩意亂,回家後不吃不喝蒙頭就睡,結果又夢到段寒之的臉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那一點笑意妖豔而劇毒,晃得他口幹舌燥全身發熱。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天已經暗了,他隨便弄點東西填飽肚子,然後繼續趴床上看劇本。劇本已經被他畫出了重點,人物感情轉折的地方還被標注了出來,那些台詞念了千百遍,幾乎爛熟於心。
衛鴻之前從來沒想過要袖,他隻是隨波逐流的走,混著這個圈子,沒有多少名氣,混一口飯吃罷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想住上大房子,開上好車,但是他名利心並不重,隻要過得比較閑適比較滋潤就夠了,太大的名氣和太多的財富他都沒想過。
然而所有這些想法,在他經曆過那一夜之後,都發生了微妙的改變。他第一次不是單純因為抱著要盡責的想法看劇本,而是有一種動力,有一種渴慕的心情迫使他努力去做一件事。他想憑借著這件事,讓他在段寒之麵前得到認可。
當然得到段寒之認可的藝人都非袖即紫,但是那些衛鴻還沒想到,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讓段寒之重視起自己,或者讓他誇獎自己兩句,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第二天衛鴻一直蹲在家背台詞,背到不知道幾點才昏昏睡過去。結果鬧鈴響起的時候他猛地跳起來,一看時間,匆匆抓起外套就往外衝。
劇組住在臨時租借的別墅周圍,離市區還有一段距離。衛鴻隻有一輛老掉牙的路虎車,在早上交通高峰期艱難的擠在車流中,拚命用拳頭敲喇叭以示憤怒。結果好不容易出了城,老爺車竟然耍脾氣,在高速公裏上拋了錨,死活都點不上火。衛鴻拚命捶車窗捶得嘭嘭響,對那輛路虎哀號:“回去後就給你換發動機!拜托哥們別在這時候歇菜好不好!”
路虎發出讓人心碎的轟鳴聲,然後徹底癱倒在路邊不動了。
衛鴻看看時間,已經鐵定要遲到了,隻得顫顫巍巍的打電話給劇組:“……喂……”
沒想到接電話的竟然是段寒之,劈頭蓋臉直接問:“怎麽還不來?”
“……”衛鴻看看表:“還,還沒到時間呢!”
“你以為你是大爺?我叫你來你起碼得提前半小時到,連這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
提前半小時到是最基本的尊重嗎?是嗎?不是嗎?衛鴻抓狂的抱頭蹲下,帶著必死的決心對電話咆哮:“我的車在半路上拋錨了!我現在在高速公路上,離劇組起碼還有,還有二十公裏!”
“……”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讓人心悸的平靜,接著段寒之的聲音淡淡響起,波瀾不驚:“跑過來。”
衛鴻大驚失色:“……你說什麽?”
段寒之平心靜氣的重複:“跑過來。”
“……喂!等等!”衛鴻戰栗著咆哮,“可是!BUT!BUT!!——”
“嘟嘟嘟……”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衛鴻額角抽搐著,用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盯著自己的手機。
十秒鍾後,他把手機往口袋裏一揣,把鞋帶緊一緊,站起身,昂首挺胸,目光決絕,向著高速公路遙不可及的遠方大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