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塵往事之逃亡異國

你被誰牽引

但當他們到了霸國，找到戰友提供的地址時，那裏已經是滿地狼藉，人去樓空。清純媽媽當時就暈了過去，爸爸也跌坐在地上，清純下得大哭，被姐姐摟在懷裏。積蓄所剩無幾，在這語言不通，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他們要如何生存。這時走來一個五十來歲的婦人，好在清蓮外語選修的是霸國語，她把全家的遭遇跟那婦人說了。那婦人跟清蓮說她叫菲珊菈是這房子的房東，以前住的那個人可能就是他爸爸的戰友，剛開始到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後來盡然吸食毒品，又借了別人很多錢，前幾天說是賺了一筆錢，還了帳，就走了，沒說去哪裏。那婦人看他們怪可憐的，就同意讓他們暫時在這裏住一個月，但簽證到期必須走。

這樣混混諤諤的在房子裏待了一天，宏國是絕對不能回去的，為了孩子們，夫妻倆還是決定從零做起。姐妹倆在父母的帶動下收拾了這不足三十平米的屋子，媽媽盡可能節約的買了一些生活必須品，還有幾包方便麵，全家人圍在一起吃了來這裏的第一頓飯。吃完飯，爸爸把全家人叫道一起說：“宏國有我們不得不走的理由。我對不起你們娘三，讓你們過這種朝不保夕的生活，都怪我太相信那個戰友，以後的日子會有更多的艱辛，但是我會竭盡全力讓我們恢複以前的生活。”媽媽這時說：“孩子們，這不能全怪你爹，當時的那種情況已經是迫不得已，等你們長大會明白的。現如今我們在這裏是黑人黑戶，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工作，好在我們遇到了善良的菲太太，願意收留我們一個月，但我們得在一個月內盡快找到能落腳的地方。除了被騙走的積蓄，還除去到這裏來的路費，所剩的錢最多夠我們一個月的夥食。清蓮現在也沒可能讀書，你得和我們一樣得去打黑工，清純你得買菜做飯、做家務。”

幾經周折，爸爸媽媽在一些同為黑戶人的介紹下到了一些工地打工，工作內容就是扛水泥搬磚頭，爸爸還有一身蠻牛，一次能抗3袋水泥，而媽媽隻能搬一些磚頭，黑心的工頭就把爸爸媽媽兩人的工資算成一個人的，隻給爸爸多加10個霸元。一般情況下不是黑戶的搬運工人每個月工資是600霸元，而黑戶工人每月隻能拿到300霸元。運氣好的話幹到一個月會拿到錢，運氣背被掃黑的警察抓住就白幹，還會被遣送回國，所以有的黑戶選擇每天結算工資，隻是每天結算，就隻有8霸元，一個月就隻有240霸元。爸爸媽媽選擇的按月拿工資，媽媽除了搬磚頭還要隨時留意有沒有掃黑警察，如果一有風吹草動，他們立刻躲藏起來，當然那天的工資工頭是不會算的，因此工地老板也非常樂意用這些黑戶。

清蓮不愧是拿過霸國泰諾鑫獎的，一口流利的霸國語、首國語、隻有日國語的口語要差一些。再加上她的理科也是非常優秀，她很快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家教工作，月薪1000霸元。雇主是一位跨國集團的裁，她的丈夫不久前出車禍死了，她接收了丈夫的公司，她也是兩個孩子的單身母親。她一看到清蓮眉清目秀的，以為她是勤工儉學的學生，就非常喜歡清蓮。除了教雇主的兩個孩子外，在清蓮休息的時候還時常借一些適合妹妹的書回來教清純，她不會讓妹妹變成文盲。

爸爸媽媽除了在工地打工，晚上還到一家固定的餐廳打黑工，他們每天都要把堆積如山的盤子和碗洗幹淨，再消毒，最後把餐具放好，工資大約每小時3霸元。

時間就這麽一天天的過去，很快就要到一個月時間了，全家人還沒有找到可以藏身的住處，就是有錢，也沒人敢把房子租給黑戶。迫於無奈的情況下，他們在公園、橋洞、包括平民窟輪番抱團取暖的挨了一周。爸爸媽媽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找到餐廳老板說他們可以幫老板開創一些宏國傳統菜式，由他們主廚，如果能使餐廳利潤在一個月內上升一成，就請一直留用他們，給他們普通工人工資就行，隻是給他們提供可以住的地方就可以了。在霸國這個地方，黑工可能潛藏在任何一家餐廳，但是幾乎沒黑戶可以當上主廚，如果老板同意，他們就不用在到工地上打黑工，而且也沒有掃黑警察來查主廚。餐廳老板叫莊書城也是一位宏國人，他想了想，當即同意了。爸爸媽媽又請求莊老板馬上給他們安排個住處，他們不要第一個月的工資。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爸爸媽媽的宏國傳統菜式出人意料的好，一個月內利潤盡然上升了3成，莊書城自然是覺得自己遇到了搖錢樹，人也耿直起來，不但沒扣當月的錢抵房租，還按主廚的待遇給他們發了工資。老板如此的慷慨，也使得爸爸媽媽什麽事都親力親為處處為老板著想，漸漸的露出他們忠厚老實、勤勞、善良的本性。莊書城也的確是一位知人善用的人，他讓媽媽當烹飪老師教會了一些學員，先後開了4家以宏國傳統菜式為主的連鎖店，還讓爸爸負責管理，包括員工的工資發放，以及營業額的儲蓄。當然爸爸媽媽自當是鞠躬盡瘁，把4家店管理得生意興隆，井井有條。最值得高興的是在莊書城的資助下他們有了綠卡，是合法的居民了。清蓮和清純也在兩年後重新踏入了校門，好在姐姐一直都在自學，也一直在幫助妹妹學習，因此也沒有留級。

清純是個乖巧活潑的孩子，她放假的時候老往餐廳裏鑽。黑黑的直發配上小巧精致的臉，蒲扇般長的睫毛下一對美目黑白分明，清澈透亮，成天笑嘻嘻的，一張抹了蜜似的小嘴逮誰就喊，隻要餐廳不忙時，見誰有點累的樣子，她就會跑去給那個人捶捶背啊，捏捏手臂啊，餐廳裏沒有不喜歡她的。莊書城有時也到各個餐廳視察，清純一見到他就莊叔叔前莊叔叔後的叫，一會象小大人一樣的泡茶，一會兒又把餐廳叔叔阿姨買給她的口香糖啊，棒棒糖啊統統抓出來請莊書城吃。有一次莊書城要檢閱清純媽媽帶的新學員對宏國傳統菜的烹飪過程，清純盡然找來廚師穿的衣服帽子穿上，她像模像樣的做了一道傳統菜出來，端到莊書城麵前讓他嚐嚐。莊書城見她小不點似的，那過大的廚師帽不知怎麽歪歪斜斜扣在小小的腦袋上，過長的廚師衣服也象白袍子一樣罩在她小小的身上，樣子滑稽得讓他不僅捧腹大笑。莊書城打心裏喜歡這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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