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們是不會搞錯的

第五章 他們是不會搞錯的

“安靜點兒。我們得趕快離開這兒。”一個女人的聲音嚴厲地說。

吳明立刻閉嘴不說話了。從後視鏡中，他看見這個女人的臉，一小時前他見過，一分鍾前那些綁架他的人給他看的照片上也是這張美麗的臉。飛駛的汽車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這個女人一個人摞倒了四個大漢把自己象塊破抹布似的扔進了這輛汽車。吳明很快就明白了剛才發現的一切。他不知該說什麽好，該怎麽說。

“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過了許久，吳明用一種盡可能和氣的語調開口問道。“那些到底是什麽人？”

“他們是鼎鼎大名的美國中央情報局的特工。”女人的聲音沒有半點兒波動，似乎從她嘴裏說出的這個名字就象阿貓阿狗一樣的平常。

“什麽？”吳明卻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沒有搞錯？”

“他們是不會搞錯的。”

“那你又是誰？這究竟是為什麽？中情局的人大老遠來抓我不會是因為我販賣盜版光碟吧？”吳明誇張地瞪大眼睛。

“他們的最初目標是我，可當他們失去我的蹤影之後，你也就成了他們的目標。他們認為我和你之間有著某種必然的聯係，他們隻是希望通過你來找到我罷了！”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你又是誰？我們以前認識嗎？”吳明一個勁兒直向上翻白眼，“你能不能告訴我這莫明其妙的都是怎麽回事兒？”

“我叫方慧心，以前是國際刑警。”方慧心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後座上這個如墜迷霧不知所謂的男人，“其實我也知道你和這事沒有什麽牽連，但有人不那麽認為。所以我必須保證你的安全。再說，我覺得你本身也許不知道這終究是怎麽回事兒，但你可以幫助我，和我一起去尋找答案。”

“哦！太好啦！”吳明做出痛苦地表情，將頭抵在前麵的座位上。“我隻問了一個為什麽而你卻還給我十萬個為什麽！除了你的名字你還能告訴我點什麽？”

“事實上，我知道的也不多。這事兒要想說清楚可不是一句話兩句話的事。”

“那麽好吧！那就什麽也別對我說。我知道的越多對我就越危險，不是嘛？”吳明抬起頭態度惡劣而又急燥地說，“那我最好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好。現在，讓我回家。我會把今天晚上的一切都當成是一場惡夢，明天一早，什麽都不記得了，這樣最好。”

“這可不是個好主意。他們不會放過你的。”對於吳明這樣的反應，方慧心覺得有些出乎意料，她對吳明的個性有些估計不足甚至是錯誤。

“那又怎麽樣？中情局的人會殺了我嗎？”吳明吼道。

“也許不會。但別人也許會！”方慧心一本正經地說。

“我拷！還有什麽人？FBI？克格勃？英**情六處？還是什麽別的？我不管他們都是誰，你們不能就這樣闖進我的生活，把我象塊破抹布似的扔來扔去。我是個人，我有人權的！我告訴你，小姐，我要回家，就現在！”吳明幾乎是在咆哮。

方慧心苦笑著搖搖頭，不再說話，專心地開車。

“好啦！你可以下車了，”當車停下時她說，“你家到了。”

吳明一愣，擺動脖子向車窗外看，這確實是他熟悉的地方。稍一遲疑，他拉開車門。

“小心點兒！”他下車時方慧心真誠地囑咐。

吳明並不領情地一擺手，氣宇喧昂地頭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家。隻是離開了拐杖的支撐，他的姿勢很是難看，一搖一晃，隨時都會摔倒似的。

樓道裏很黑，隻有幾縷外麵街燈的光透進來。對這個地方吳明非常熟悉，差不多是了如指掌，他在這兒生活了一輩子，沒有外麵的光他也能摸回自己的小亭子間。但是，怒氣末消的吳明並沒有聞到樓道裏飄散著一股難聞的氣味，更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包圍過來。

吳明掏出鑰匙打開門，習慣性的伸手去摸電燈的開關。突然，黑暗中一隻手將他的手一把抓住。沒等他明白過來，他已經被拖回到街上，仰麵朝天地摔倒在地。他眼前一頭長發飛揚，那個叫方慧心的女人一揮手，一道光芒閃過，他聽見一個奇怪的叫聲從黑暗中傳來，就象是那裏有一隻狗被人狠狠踢了一腳以後所發生的悲鳴。那聲音立刻就消失了。一道紅光突現，在那一刻好象有人同時點燃了許多的鞭炮，一個沉重、響亮的聲音響起來，時間雖短卻極為有力。

盡管有千萬個不情願，吳明還是被方慧心提起來扔進車裏。汽車轟響著在硝煙末曾撲來之時飛一樣地離開。

“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麽啦？”透過汽車後窗，吳明看見自己的住處正在燃燒。

“被我說中了，有人想你死！”方慧心神色嚴峻，看來，情況的嚴重性遠遠超出她的估計。“他們不希望你知道某些事情，要在你還不知情的時候讓你消失。”

“這到底是他媽什麽鬼事情？”吳明忍不住又想破口大罵。

“那也是我想知道的，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方慧心嚴肅地說，“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得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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