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該由你們決定
第三十五章 該由你們決定
“慧心，我覺得你真的得和他們好好談談，不能讓他們再這麽胡鬧了！”吳明望著樓下孩子們說。這些孩子正在進行的各種試驗就象是一群成長中的小動物正在戲嬉打鬧。
“為什麽？你想讓他們停下來嘛？”方慧心將吳超放進嬰兒車裏讓他自己玩耍，轉回身坦然自若地說，“他們對自己了解的越多對我們、對他們自己就越好！”
“可是你看看他們，他們真把自己當成了X—戰警。”
“他們也許不可能成為漫畫中的人物，但對自己多一分了解就多一分希望。我並不希望他們參預進來，可他們已經被卷進來了。”方慧心一隻手逗著兒子一邊望著樓下的孩子們，“至少他們得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不論在什麽樣的情況下，這都是他們必須掌握的本領。有人殘忍地奪去了他們的記憶、他們的過去，現在，他們的將來隻能得靠他們自己去創造。我們要做的隻是為他們創造條件，爭取時間，讓他們做好準備。這隻是他們準備工作的開始。”
“可我倒是覺得以現在我們的力量而言，這些孩子聚在一起太危險了，如果我的推測是正確的，那麽作為目標他們太明顯了，隻怕還沒等他們準備好就已經被黑衣人給一勺燴連鍋端了。”
“這一點我也知道，可是，我們的設備不夠先進阿德麗安的試驗無法進行，我們不能擺脫他們的追蹤這是不可避免的現實。”
“那就不要讓他們將我們一網打盡！”吳明堅定地說。
“你是說……”
“是的。因為你提起超超的事我才想到這一點兒。”
“不，不，這不是個好主意，我們一旦分開，力量就更弱了，他們目前還不能自己保護自己！”
“可以我們兩個人的力量不能保護他們全部的安全。這一點你很明白的。”
“如果我們總是呆在一個地方的話是很容易遭到襲擊，但我們可以不斷地移動，這樣他們找到我們的機會就會小的多。這些孩子們已經被人拋棄過一次，我不想讓他們分開，這樣他們會以為被再次拋棄了，他們會很傷心的！你明白嘛？”
“我明白，可以目前的情況，我認為我們暫時分開是降低風險的最好辦法。孩子們應該會明白的。”
樓下一聲驚叫打斷了吳明和方慧心的爭論。他們三步並作兩步跑下樓，隻見莉莉扶著豪森正在用一塊手帕為他擦拭額頭上的血跡。
“見鬼，發生什麽事啦？”見到豪森流血吳明大吃一驚，是什麽東西竟然能傷得了這個刀槍不入的小子？
“沒什麽，我們隻是在做試驗，我沒能控製好自己，才把自己弄傷了，沒關係，沒關係的！”豪森寬容大度地說，這種他不曾經曆過的疼痛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有了一種真實的存在感。
胡裏奧把自己藏在桑喬的身子後麵似乎希望大家都能忽視他的存在似的，聽到豪森這麽說他又有些難為情的探出頭來，充滿歉意地望著豪森關心著他的傷勢。這之前，胡裏奧和豪森合作進行一項撞擊試驗。按照桑喬的構想，利用胡裏奧的速度和豪森堅硬的身體可以組成並產生巨大的力量將所有的東西撞毀。但是，連著三次他們都失敗了。頭兩次胡裏奧不是沒法帶動比自己重得多的豪森就是勉強跑起來了速度卻不夠，第三次速度是夠了，但因為豪森沒能控製好自己的身體使它及時堅硬起來而傷到了自己。就象以前的大部分試驗一樣他們沒有取得成功！到目前為止，隻有豪森和莉莉的配合得到了成功的成果，在豪森的幫助下莉莉可以利用更多更大量的水來發揮自己的能力，而豪森在莉莉的協助下也可以自如地控製自己的身體，讓它隨心所欲的變得堅硬無比。除此之外孩子們一無所獲。這讓他們都多少有些沮喪。
“孩子們，你們都得小心點兒，我不希望看見你們任何一個受傷。”方慧心看了看豪森的傷口，還好，擦去血跡後，看上去傷口不大也不深。
“我看你們最好還是停止這種危險的遊戲。”吳明說。
孩子們沒人回答，但他們每個人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沒門！
“孩子們，我們不想對你們有所隱瞞，目前的情況你們也知道對我們不太有利。我們不希望你們遇到任何的危險，但危險隨時都會出現。我們有兩種選擇，一是繼續呆在一起，這麽做會讓我們更有可能暴露在那些壞蛋們麵前。二就是分散開來，在阿德麗安沒有找到屏蔽你們腦電波的方法之前盡可能降低他們找到你們的機會，至少，不能讓他們找到你們全部！”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分開嗎？方！”瑪麗亞吃驚地問。
“不，我並沒有讓你們必須分開。這是一個選擇，而如何做這個選擇，我們，我和吳明或者是阿德麗安都不能自作主張為你們做出決定。這個決定必須由你們來做！”
臉對臉，眼對眼，這個消息對孩子們來說顯然太突然了，他們不僅無法接受更無法理解。
“如果我們分開，你能保證他們就再也找不到我們了嘛？”胡裏奧用他一貫地膽怯的聲音問。
“我不能向你們保證這個，我隻能告訴你們，暫時分開也許對隱藏你們會更有利！我們隻希望更好的保護你們，不讓你們受到傷害！”
“那就是說，也許這樣做會更不利？”桑喬尖銳地指出方慧心話裏的另一種可能。
“是的。有這個可能。”方慧心坦白承認，對孩子們她不想有所隱瞞。
“如果你們想現在隨便給我們找個家庭，把我們送給他們，象那些社會福利署的人幹的那樣，那你們隨便吧！”莉莉突然激動起來，“反正最後我們不是落在那些莫明其妙的變態手裏就是被那些所謂的養父母關進瘋人院！我無所謂，他們已經這麽幹過一次了，再多一次也沒關係！”
“嗨，嗨，嗨！放鬆一點兒，莉莉。”沒人會想到這個一向隨和的女孩子竟會變得這麽敏感、衝動，這時也隻有豪森能夠安慰她，“方並沒有說一定讓我們分開，她隻是希望我們作出選擇，不是嘛？”
“是的。我們不能安排你們的命運，你們的命運隻能由你們自己來決定。現在，我把這個決定權交給你們，孩子們，我們可以在一起麵對以後的困難，甚至是危險，可以肯定以後一定會危險重重的。也可以為你們重新安排新的身份，幫助你們融入這個社會裏開始新的生活，象一個正常孩子一樣。至於那些麻煩，我們—我和吳明會想方設法解決的，盡量不讓他們影響你們的生活。”
“可是，方。你看看我們，我們是一群奇怪的小孩子，沒有人象我們一樣，我們隻能存在於漫畫裏，這個社會不會接受我們的。在那個該死的教育中心裏人人都不喜歡我，認為我是個怪物，他們甚至認為那些瘋子都比我可愛！”聽上去桑喬的聲音也開始變得高昂起來，他的情緒也激動起來。“我不認為還有什麽人會象你們一樣來幫助我們，象我們自己一樣喜歡我們自己，我的意思是說，你看，我們在一起，我們相互信任，彼此喜歡，因為我們是一樣的，所以，我不認為我們應該分開，讓那些該死的危險見鬼去吧！我不怕！”桑喬第一次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的話。
“吳，別讓我離開，好嘛？”瑪麗亞帶著哭腔撲倒在吳明懷裏，“別讓他們把我抓走！”
“如果一定要讓我離開，那麽我寧願讓那些變態的家夥把我帶走，讓他們把我象隻青蛙一樣一塊一塊切開……”莉莉強硬地說著，卻止不住淚水刷刷的流下。
“好的，好的，別激動！我和你在一起，別激動，還有我在這兒……”豪森摟著莉莉因為激動而顫抖的肩膀，“說實話，這不是個好主意，我可不想再回那個肮髒的拳擊館去當清潔工。而且我覺得，那麽做並不比我們現在這樣更安全。”
五個人有四個反對，剩下的隻有胡裏奧了。他依舊象平時那樣在說話前先習慣性的看了看瑪麗亞。
“我不想再去超市偷麵包了，我和大家在一起！”
全票通過。吳明看了看方慧心，這個結果也在意料之中。他本來就沒有打算將孩子們送走的意思，隻是希望得到他們的明確肯定而已。從現在開始他們是真正的一個團體，一個家庭了，隻有團結在一起他們也有可能戰勝遠比他們強大得多的敵人。在中國傳統教育下長大的吳明對“團結就是力量”這句名言深信不疑。事實上它在現實中的實際運用中也無處不在，弱小者用來戰勝強大者的真正的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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