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已經死了
第二十四章 他已經死了
巴迪、吳明和豪森輪流開車，除了加油幾乎沒有停過車，經過很長時間的行駛，他們來到了印第安那州境內一個名叫鹿角的小鎮。稍事休整之後，他們開車離開鎮子，開進鎮外一個小農場。
巴迪身穿廉價的西服，戴著頂半新不舊的牛仔帽，風塵仆仆地摁響門鈴。過了好久才聽到裏麵有人緩緩地走出來應門。
“什麽事？”門口出現的老婦人一頭略顯花白的頭發梳理得一絲不亂，樸素幹淨的衣著，身材挺拔從裏到外都顯示出她與普通農婦不同的高貴氣質。
“聯邦調查局的湯姆特工，這兩位是我的同事，吉姆和達斯汀特工。”巴迪飛快地向老婦人展示了一下證件。這種假證件是方慧心為他們準備的，普通人根本無法區別它們的真假。但還是小心為妙，讓她看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我們想了解一下您丈夫失蹤的情況。”
老婦人閃身放人進門。看來假證件起作用了。
“我們聽說波恩斯博士回來了？我們想見見他，就他失蹤這幾年的情況向他作個了解。可以嘛？波恩斯夫人？”
“你們從哪兒來？”波恩斯夫人掃視了這幾個特工一圈。
“什麽？”
“你們沒有和鎮上的警察談過嘛？”
“噢，沒有，沒有！夫人。您知道，有些地方警察不太喜歡我們。我們直接到這兒，沒有經過鎮上。”巴迪盡可能裝出特工那種虛偽的和藹態度。
“那太遺憾了，如果你們事先打下電話來就不會大老遠白跑這麽一趟了。”波恩斯夫人領著幾個特工穿過客廳，推開一道門，“一周前，他死了。這是他的書房，他死後，所有東西都被警察拿走了！”
房間裏空空蕩蕩，除了幾件最常見的家具，連本書都沒有，根本不象是個博士的書房。
巴迪和吳明迅速地交流了一下眼神，難道又被黑衣人搶先了？
“他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癌症晚期了，上帝保佑，在他生命中最後的時間裏我還能和他在一起！”波恩斯夫人一定是個相當堅強的人，雖然正處在人生的痛苦之中，但還是保持著應有的理性，沒有失態。
“那麽，在他回來的這段時間裏，他有沒有跟您提起過有關他失蹤的事呢？”提問的事一直是由巴迪來做。
“不，他從來都不提那事兒。”
“那您也沒有問過他嘛？”吳明忍不住插嘴道。
“我為什麽要問呢？對我來說他回來了，這才是最重要的！”波恩斯夫人幹脆地回答，“事實上，他回來後的這段日子一直不是非常清醒，如果你們一定要知道些什麽的話。他一直在接受治療，大夫說他得了老年癡呆症。多麽可笑，萊曼曾經是最聰明的人，卻在他六十歲時得老年癡呆，連他自己叫什麽都忘了！其他的科學家在他這個年紀正是最能出成績的時候。”
“對不起，夫人。我們的談話可能會讓您感到傷感，我很抱歉。”巴迪的道歉是真誠的，因為萊曼•；波恩斯的遺霜看上去確實非常傷心。
“不，不，沒什麽！我隻是……很久沒人和我談起過他了，有時候我想，他們是不是已經把他都忘了，隻有我還在想著他，希望他能出現。然後，有一天，他就象那天一樣突然出現了。隻是……”老婦人輕輕拭去眼角滲出的淚珠。
“我想，我們還是坐下比較好！”巴迪扶著波恩斯夫人的臂膊，讓她在沙發上坐下，放鬆下來。
“謝謝！”
“那麽，他生前的遺物，比如，工作筆記等等……”巴迪都有些不忍心再往下問了。
“什麽都沒有了，他們把所有能找到的東西都帶走了。萊曼一直不喜歡把工作帶回家來做，他總說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們從來不談論他的工作，在家裏也不會有任何有關他工作的東西。但是他們還是把他所有的書都帶走了，連個欠條都沒給我。”
“是警察嗎？鎮上的警察？”
“是的。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人。”
“好吧！我想我們可以和他們談談，看能不能為您做些什麽。”吳明給巴迪使了個眼色，“我們告辭了，夫人！”
“如果可以的話，能告訴我，為什麽你們現在才來找他嘛？”
“嗯……”波恩斯夫人的問題讓吳明猝手不及，張口結舌。
“是這樣，以前，當地警方把博士的事當做是一般人口失蹤案件，沒有向我們匯報。當我們一知道就過來了，我們希望博士能為最近的其他幾起科學家失蹤案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但是，很遺憾……”
“我們現在怎麽辦？”回到車上豪森問。
“吳，你真的想去那兒嘛？”巴迪發動汽車。
“為什麽不去？至少我們也得給老太太拿回來點什麽。我答應她了，說到就得做到。”
“他們會對我們的身份進行核實的。”
“我沒說作為特工的身份去，我們悄悄的進去，打槍的不要！”
“這個主意我喜歡！”巴迪一呲牙，在中國呆了大半年，他的中文也算是馬馬虎虎了能聽明白吳明那最後一句中文是什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