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們還活著

第二十一章 他們還活著

熊熊燃燒的烈火已經被撲滅，倒塌的建築物隻留下些最結實的鋼結構依舊頑強地聳立在那裏，光禿禿的，冒著黑煙，散發著難聞的焦糊味。殘磚斷壁，四處是被爆得粉碎的金屬碎片，不仔細看誰也認不出那原先是什麽東西。警車、消防車把這地方已經徹底隔離起來。

巴迪遠遠地坐在汽車裏看著一隊消防隊員忙碌著收拾著做著撤退的準備工作，這裏的工作已經完成，他們再留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巴迪看著他們曾經的住處變成一片廢墟心裏很不好過。要從這片廢墟裏找到什麽對他們有用的線索是相當困難的，特別是在警方來過之後。不過以巴迪看來，警察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東西，一來是這裏被破壞的太嚴重了，二來，他覺得那些襲擊者並不是倉皇退卻的，有價值的東西一定已經被他們帶走或是銷毀了。對別人來說不可能的事情在巴迪做來卻是輕而易舉的事。隱藏在空氣裏的血腥氣，淡淡的硫磺火藥味，無不在為巴迪指示黑衣人的行蹤。一隻普通的警犬能夠分辨並記住幾十萬種不同的氣味，巴迪能做到的比它們要強得多。

這種氣息在混濁的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向西延續，它很容易和其他的氣味混在一起，公路上有太多的氣息了。巴迪緊跟著這根看不見的絲線驅車而行，好幾次它們中斷了，巴迪不得不集中精神化了極大的力氣才又重新把線接上。

過了州邊界不久，線索再次中斷了。巴迪試了兩次都沒有再把它續上。這是怎麽回事？他有些焦躁起來，把車留在一條小路邊，改變形態，繼續查找。終於，在不太寬的小路上發現了嶄新的車轍痕跡。他們一定是改換了交通工具，並采取了進一步的反追蹤措施。新的痕跡一直延續到一個圍著鐵絲網，寫著“私人產業，不得擅入”並畫著一個猙獰的骷髏頭的牌子的地方消失了。

巴迪繞著這地方轉了轉，這地方還真大。好幾公頃的麵積。他確定這是他要找的地方之後悄然撤退。好，找到你們的老窩就行！下次有了準備再好好看看裏麵到底是些什麽東西！

在這個被子鐵絲網包圍起來的地方有一幢外表極普通的農場似的建築物，在這麽個夜晚隻有幾盞路燈提供著照明，它本身看上去很正常，整幢房子安靜詳和，主人們似乎都已經休息了。實際上，在人們注意不到的隱蔽之處，正有許多的高科技的監視器在一刻不停的防守著每一寸土地，哪怕是草地裏鑽出一隻田鼠，夜空裏掠過一隻貓頭鷹都逃不過這些監視器的眼睛。這些地麵上的些許變化通過無數的線纜穿過地表被傳送到一百二十米深的地下。這個地下建築遠比它地麵上的那個偽裝規模龐大得多，自然也更現代，充滿了高科技。

“你是對的，他們都還活著！”一個打扮得跟反恐精英似的男人正在一個外人不得擅入的房間裏和另一個男人說話。他臉上的偽裝色還沒來得及擦去。

“你確定是他們嘛？”桌子後麵的男人指了指牆壁上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方慧心和吳明的頭像被誇張地放大了好幾倍。男人雖然坐著，但可以看得出來，他的體格一點兒也不比他麵前的反恐精英差。

“我希望是我錯了，但很不幸！”反恐精英一定是做了個什麽表情，卻因為臉上重重的油彩讓人看不出來究竟是什麽表情。典型的浪費感情！“根據前幾次的失敗報告，我可以認定都是他們在搗鬼。”

“你看見他了嘛？”屏幕上出現了巴迪的臉，和方慧心、吳明並排在一起。

“沒有他！他是誰？”

“‘半獸人’計劃裏唯一沒有被我們控製的一個實驗品，巴迪。自從克羅爾的行動小組在上海失敗之後就下落不明了。你不覺得他的臉很熟悉嘛？”

“嗯……有點象他們描述的和吳明一起破壞我們那幾次行動的家夥！”

“就是他，不會有錯的！”坐著的男人臉色陰沉，“他一定是背叛了。”

“R，有一點我不明白。巴迪有足夠的能力破壞我們的行動這毫無疑問，可是這個中國人是怎麽回事兒？沒有任何資料顯示他受到過專業訓練，可是在最近幾次行動中他的表現根本不象個平民。他就象個終結者一樣開著車衝破我方的封鎖線，完全是個不知死活的瘋子！”

“這一點我也不清楚，隻知道他有個孿生弟弟曾經在美國留學，沒過幾年就死於交通意外。他本人在大概四年前得了一種奇怪的不知原因的疾病，下肢功能受限行動不便。現在看來，這些官方消息並不準確！也許他本身就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中國情報人員，一直不為各方所知，這些官方消息都是用於迷惑各國情報人員的煙霧彈。我不管他們是誰，到底為誰幹活！我隻想知道他們想幹什麽？為什麽想得到那些孩子？”被稱為R的先生用他結實的手指頭有力地戳了戳屏幕上的三個人，“他們現在在哪兒？孩子們在哪兒？我要你，莫耐爾，親自去做這事兒，一有發現就動用我們所有的力量！我要那些孩子！包括這個女人！如果有可能，我們都得得到，這將對我們大有幫助。你明白嘛？”

“你所說的所有力量包括斯屈克和奎恩嗎？”莫耐爾自然知道他們任務的重要性。

“當然，你可以調動他們。包括我們能調動的所有力量！”R重點強調了“所有”這兩個字。“由於‘半獸人’行動的失敗，我可以認定，對付這個女人，這是必要的！”

“為了以防萬一，我會通知他們做好準備工作的！”莫耐爾鄭重其事的點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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