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古玩地下黑市
第001章 玉不琢不成器
黑市！
說到古玩，就不得不提一下古玩的地下黑市交易。
華夏的古玩地下黑市交易一直存在著，而且是屢禁不止，尤其是在盛世的收藏年，更有大舉泛濫的趨勢，不要說踏入收藏圈子的人了，就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多多少少的也聽到過一些傳言，就好比是地下拳市或者地下賽車一樣。
相比拍賣販賣，地下黑市交易無疑存在著巨大的風險，雖然拍賣公司不會作出保證古玩絕對是真，或者沒有其他瑕疵的承諾，但拍賣公司可以提供拍品證書，證明文物的來源等概況，還可以請國家、省級專家鑒定，這樣得到的文物質量就有保障。
而地下黑市交易是沒有任何保障的。
陳然也算是踏入了古玩這個圈子裏，自然聽說過黑市之事，不過聽說是聽說，具體卻不太了解，隻知道地下黑市基本上都地處偏僻，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一般人根本就不敢去趟這趟渾水。
聽到晏如玉說要去黑市，陳然就是微微有些錯愕，這麽一個小姑娘跑到黑市裏還不被……這個念頭隻是一閃就消失不見了，晏如玉自然不是一般人，既然她的名氣這麽大，那麽很顯然必定沒少和這些三教九流打交道，何況還有著挺厲害的保鏢跟著，自然無事。
對於黑市，說實話，陳然也挺感興趣的，不過感興趣是感興趣，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無論是金錢方麵還是眼力方麵，如今的他都還不夠格。
在黑市裏，若是沒有足夠的眼力，那就要百分之百的打眼，所以短期內，他是不會淌這一趟渾水的。
其實也就是他現在每掙到一筆錢，都十分不易，也都十分重要，他交不起打眼的學費，就隻能謹慎一些……
另外就是……他是很想在收藏這條路上走的很遠，但他並不會盲目！
感覺到陳然的謹慎和遲疑，晏如玉不但沒有不悅，反而暗中點了點頭，眼眸之中也閃過一絲亮光，她對著陳然俏皮的笑了笑：“我們兩個女流之輩去這些地方終是有些不方便，希望你能陪著我去一趟。”
不得不說，晏如玉的殺傷力還是挺大的，眼前的晏如玉一身的穿著雖然很普通，但這普通的著裝卻掩飾不了她的天生麗質和美麗不可方物，而她儀態的嫻婉，皮膚中的白中透紅，表情的柔和安詳，哪一項似乎都好到了極致，一眼望去，就讓人怦然心動，生出愛之憐之的感覺。
而且從她那雙眼睛裏就能看得出這個女孩一定是擁有很豐富的人生經驗，但偏偏她又沒有世俗的機心和煩憂，臉上就並存著兩種本來根本就不能共存在一起的美態。
純真之態和成熟之美！
就像本是仙女，卻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而在經過十八層地獄的曆練之後，她又返回了仙界，如今就是她在返回仙界的時候，路過了人間！
當真是令人心動至極！
……
“那你等我一下吧！”
陳然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轉身回屋收拾一下。
……
“小玉，有我在還不行啊，幹嘛要帶上她！”
在陳然轉身回屋之後，提著一個黑色包袱的中年女人就皺著眉頭對著晏如玉說道。
晏如玉轉身嫣然一笑：“茹姐，上一次我們在平洲鬼市的經曆，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一個男人跟著總是方便一些！”
“那些人還不是被我揍得跪地求饒！”茹姐哼聲道。
晏如玉搖了搖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為什麽不讓我們自己的人跟著？”茹姐微微有些不滿的說道，這個男人，她看著總是感覺有些可疑，世界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肯定不是其他勢力派來暗插在小姐身邊的，就是別有用心！
“他們能幫我掌眼嘛？”晏如玉笑著橫了茹姐一眼。
茹姐不屑道：“我看他也就是瞎貓碰到了死老鼠，再說了，有您在，還怕打眼的事！”
“昨天的事情不算？玩古玩的，沒有人敢保證自己就不會打眼！”晏如玉說著說著，卻沉默了下來，眼眸之中湧動著一波又一波的思緒，也不知在想什麽。
茹姐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但看到晏如玉沉默下來，也就閉上了嘴巴。
“這樣吧……”晏如玉沉默片刻之後，就伸出一根芊芊手指點在自己白裏透紅的鼻尖上，微微沉吟著：“你去調查一下他的背景，你也知道我一直在尋找一個讓我滿意的鷹眼代言人，家裏早就不滿我天天往外跑了，最近逼得越來越緊了，代言人的問題，我必須盡快解決，畢竟找到代言人之後，想要讓他上手還需要至少兩三年的時間！”
“小玉，你意思是說你選中了他？”茹姐吃驚的望著晏如玉，又瞥了瞥嘴：“他有什麽好的，我怎麽就沒看出來！”
“也不能說是選中他，他隻能算是預選人之一，但目前來說，他是讓我最滿意的一個，不過畢竟時日還短，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
……
“晏老師，據說這古玩黑市中都是要攜帶著現金才能進去？”
陳然並沒有讓晏如玉和茹姐多等，片刻之後，三人就一起下了樓。下樓之後，茹姐去停車場開車，陳然和晏如玉就站在樓下等著，雖然決定陪著晏如玉去一趟黑市，但陳然卻沒有出手的打算，不過他想著到了黑市她們兩個女人不方便，到時候有事肯定就要自己出麵，他就想著多了解一些黑市的規矩，免得出了差錯，畢竟開得起黑市的人都是一些三教九流之輩，壞了規矩，就要惹出麻煩。
“這是肯定的！”晏如玉溫婉的笑了笑：“去黑市裏淘東西的，有大學教授，有收藏大家，有富商老板，還有盜墓的……總之，什麽樣的人都有，這是表麵上的身份，但到了黑市裏，所有人的身份就都是一樣的，誰也不認識誰，就是認識，若不是一起來的也要裝著不認識，不然，就會被承辦者誤會，而交易之時，大家也都是當麵交易，自然不會有刷卡機什麽地，哪怕你是帶了支票也行不通。”
支票是明麵上地，還需要人去銀行取，對於這些暗地裏見不得光地人來說，哪有現金來得保險！
“那舉辦方能保證參與者的安全嗎？”這一方麵也是陳然最為關心的問題，倒不是他害怕，而是若真的遇到了這種事情，好做好隨機應變的準備。
晏如玉對陳然不懂就問的態度很滿意，收藏界裏最大的肥羊就是不懂裝懂好要麵子的偽君子，宰的也就是這些人，她對陳然的問題也知無不言：“一般來說，是沒有什麽危險的，能夠舉辦地下黑市的也都具備一定實力，不管是黑麵上的還是官麵上，該打通的關節基本上都打通了，在完成拍賣之前，絕不會允許出什麽大亂子的，一旦主辦方收錢走人之後，那接下來發生點什麽，就不是他們所能夠控製地住的了。”
晏如玉回答了陳然的問題之後，就又給陳然普及了一下這方麵的經驗，出道五六年來，她走南闖北，什麽樣的事沒經曆過，什麽樣的人沒見過……
“古玩黑市上出現的東西，拍賣的價格大多不會太高，而且，大家都是攜帶著現金進入的，都會有所顧忌，一來，地處偏僻本來就不太安全，二來，也要防止一些宵小的窺覷，所以，競價的時候，即便東西是喜歡了，也會有個底線，不敢太出風頭，正是如此，隻要你地眼力到了，拿出氣魄把東西拍了下來，如果東西對的話，就能夠狠狠地賺上一筆……”
黑市的好處不止如此，還有許多，若不是有這樣許多的好處，恐怕古玩黑市也不會流行到現在吧。
晏如玉的這些經曆和經驗，對於初入收藏界的陳然來說，無疑是非常寶貴的。
大家都知道，想要學一樣東西，就要多看書，但其實書本上的東西都是書麵資料而已，好多好多的內幕和經驗都是需要親身經曆才能體會到的，像古玩一行，顯然更是如此，為何大眾會感覺到古玩很神秘，就是因為一些東西是不能宣之於眾的，也是不能形成書麵文件的。
懂得人不說，是之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也就是，圈子裏的人，彼此心照不宣，圈子外的人，伸頭去看，也就是看個熱鬧，真正的門道卻是看不出來的。
晏如玉有心傳授，陳然有心去學，這樣一來，陳然自然受益匪淺，此刻的他還沒有意識到的是，至少現在他還沒有意識到的，晏如玉的這些經驗將給他帶來多大的好處，起碼，至少會讓他在這條路上走很少的彎路。
陳然不止是聽，聽的同時，他還和他腦子裏看的書融匯貫通，這也是他的優勢，擁有強大記憶力的他，隻要晏如玉提到哪方麵，他看到的有關這一方麵的資料就立刻湧現到了他的腦海裏——
一一對照，一一印證，一一解惑，一一感悟……
到了後來，即使是晏如玉也為陳然強大的學習能力和進步而感到驚訝不已，也讓她的選擇更加的偏向了陳然。
陳然的進步是很明顯的，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讓他對古玩的認知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即便不能稱之為專家，但也把許多人甩在了身後。
而一個人的氣質顯然是和一個人的內涵是相關的，不然，怎麽說這人啊，肚子裏有貨，看著就是不一樣，如今的陳然有了這一個質的飛躍之後，整個人的氣質也有了變化，顯得更加的內斂，也更加的穩重了一些……
……
在中都的隴海路上，一輛黃色的路虎越野車飛快的駛過，停在了隴海路的一家汽車站大門前。車子緩緩靠邊之後，陳然就從車內走了下來，他抬眼瞧了一眼，一般來說，不管是火車站還是汽車站都比較魚龍混雜，像票販子之類的什麽樣的人都有，這個汽車站自然也不例外。
陳然是坐著一輛路虎來的，倒是沒有票販子來拉客。
目光掃了掃之後，陳然就靠著路虎站著，在車裏的時候，他按照晏如玉交待的聯係方式已經和對方約定好了，現在就是要來取證。
黑市規矩繁多，沒有那些引路人，是去不了的。
約莫等了五六分鍾，就有一個帶著牛仔帽子的小夥子朝著陳然走了過來。
陳然做了一個手勢，這個小夥子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仿佛同在他鄉遇之故一般，笑容滿臉的跑了過來：“兄弟是要去哪的？”
“黃蜂鎮！”
陳然淡淡的說道。
小夥子沒吭聲，隻是笑，眼神卻隔著窗戶玻璃朝著窗內打量著，陳然了解他的意思就是要看人的，他敲了敲玻璃，玻璃就降了下去，小夥子探頭望了一眼，望到兩個女人就嘿嘿笑了笑，又轉身朝著陳然笑道：“兄弟，我這裏有三張票，分別是兩百塊，五百塊，一千塊，你想要哪種？”
“有什麽區別嗎？”這一點，陳然倒是沒聽晏如玉說。
“沒什麽區別！”小夥子笑著搖了搖頭：“就是圖個吉利唄，吉利的號碼要貴一些，普通的就便宜一些，不吉利的就更便宜了！”
聽到小夥子這麽一說，陳然就直接查出五百塊錢塞給小夥子，吉利不吉利，他倒是不在乎，想必晏如玉也不會在乎，當然，也不能就選個不吉利的，普通的就正好。
小夥子遞給了陳然一張卡片，將錢收好之後，說話的聲音也就更加的熱切起來：“兄弟，一些規矩，還懂吧？”
陳然沒理他，低頭瞧向卡片，卡片像是一張名片，但上麵隻有一個號碼——
十二號！
想必六號和八號就是吉利的，陳然如是想著，這樣想著的時候，他就拉開副駕駛座得車門，鑽進了車裏。
片刻之後，路虎就飛駛而去……
行駛在中都到開封的宋城路上，經過七拐八拐的，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地方有些偏，是在公路邊的一個村子裏，順著下坡路進了村子之後，就能望到在村子路口停了不少的車。
茹姐把車也靠在路邊，晏如玉，陳然，茹姐三人就都下了車，順著菜園子的小岔道拐了幾拐才來到了一戶人家門前，這是一家很普通的住戶，房子是平房，帶一個大院子，其實院子就是農村裏的打麥場。
在打麥場的邊緣，每隔一段地方都有兩個人很是隨意的坐在那裏，看似隨意的聊天，但很顯然卻是巡警的，望到陳然三人踏入院子，立刻就有三四個青年站了起來，將他們三人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