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

53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

在傳說中的皇族婚姻裏,情與愛還真不是便於掌控的。陸湛是本王的侍郎,我斷不能把他當炮灰當擺設置之一旁於不顧,相反,本王還得……寵幸他。

他的視線向我望來,那氣息清涼淡漠,略微有點驚人。看來他不是很歡喜。

我該如何讓他明白,其實本王並不在乎他的心飄在哪裏,這些床幃之事隻用對付對付就行了。我既不能晾著他,也不能太殷切,在拿捏這個度的時候我簡直是無風自淩亂,欲仙又欲死。

憋了半天我還是向他道出了開場第一句熱身話,“湛郎,你餓不餓?”

很好,我好像已經從“湛郎湛郎,獨占著亡”的詛咒中緩過勁兒來了,為了趁熱打鐵便又加了一句:“時日也不早了,如若不餓,早點歇息才是。”

話中含義當然是指一起歇息,洞房唄。

果然,本來還淡漠表情的陸湛聞言就立馬換上了一臉出殯的表情。

經我這雙明目一瞧一分析,我覺得他有很大可能受到了坊間傳言的影響,覺得本王是個好色昏君,這麽一來,今後的床幃之事怕是更不會太和諧。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覺得剛才的那一口酒,酒勁兒有點上來了,那就應景的耍個酒瘋好了,反正在陸湛眼裏本王連人品都沒了,那沒有酒品就是太碎碎一件事兒了。

我打了個酒嗝,然後踉蹌前行一步,邊伸手準備摸他的臉邊說道:“你是自己脫呢,還是本王幫你脫啊親。”

陸湛後退了一步。

這人非常不上道,我對著門喊了一聲“卿葵射月”,那倆就推門進來了。我指著陸湛說:“把他給本王扒了,綁起來扔床上。嗝……”

眼有點糊,頭也好重,我扯著射月的衣角道:“把本王頭上的東西取了,重……射月,那個誰是不是醉了……卿葵,你怎麽還不動手,把他扒了,趕緊的……”

陸湛揚起軒眉,將卿葵掃了一眼,卿葵便過來扶我,“陛下,您醉了。”

我醉沒醉我能不知道,這小兔崽子丁點兒眼色都沒。還是射月比較聰明,邊幫我清理寬衣邊道:“陸侍郎,陛下比較淺眠,您早點侍奉就寢吧,奴婢就在門外,有什麽需要的就吩咐一聲。”

射月取下我的寶珠耳飾,用力一捏,寶珠碎成粉,她攤開手叫道:“哎呀,奴婢真是太不小心了,陸侍郎,陛下這幾天憂慮政務什麽的不怎麽順心,奴婢也跟著擔心不已,隻想著能幫陛下排憂解難。來,搭把手——”

我半眯著眼感覺自己被扶上了床,射月接著道:“所以,萬事得讓陛下順心誒。卿葵,咱們退下吧。”

……射月,你警告意味太明顯了好嗎?不從了本王你就把他像珠子一樣捏碎來替本王排憂解難,是這個意思吧……話說,那個珠子很名貴啊你個敗家孩子!

我側躺著掀開被子一角,笑著道:“上來。”

陸湛將要說的話噎在了喉管處,緩緩地脫下靴子寬了喜服外袍徑直上床進了我的被窩。我嘻嘻地笑,抱住了他的胳膊用額頭蹭著,蹭著蹭著就歎了口氣。

“怎麽?”陸湛開口問,算是說了今夜的頭一句話。問完他自己反應過來,遂貼身過來吻我。

那唇冰的很,我就像在喝一碗涼水,喝了一口我便側開頭。

他半起身解我的中衣,我一把按住他的手道:“熄燭。”把蠟燭吹了去。

陸湛的眼睛瞬間柔和了一下,然後竟直直低下頭來把我吻住,這回吻裏帶了點熱乎氣兒了。怎麽讓他吹個蠟燭他還感動了不成?

我邊回應邊思考,然後頓悟,哦,原來他是以為我在喚他的表字溪竹,看來不常有人這麽喚他,而且唯一喚他溪竹的女人很可能就是讓他風流轉寒冰的那人。

這老讓我猜透劇情,我還真惆悵,看來隻能怪沈清濁給我看的狗血戲本子太多了,都賴沈清濁。

接下來漸入佳境,阻礙退卻,隻見那花徑不曾緣客掃,玉管風光共流轉;接著是春潮帶雨晚來急,銀瓶乍破水泵進;然後這落花不是無情物,蓬門今始為君開;繼續問庭院深深深幾許,雲雨巫山枉斷腸;伴隨著輕攏慢撚抹複挑,弦弦掩抑聲聲思;遂當然飛流直下三千尺,溫泉水滑洗凝脂;隻要是龍城飛將猶在,一刻方值千金;原來那芙蓉帳裏暖春宵,絕知此事要躬行。(太傅定會感動本王的才學進步如此之大。)

我看著頭頂一蕩一飄的蠶絲帳,笑著問身上的人:“你聽。”

男人停下動作,冰冷的眉頭微微皺起,“什麽?”

喀嚓喀嚓,這是誰心碎的聲音呢?我咬著唇沒再言語。

看來這夜碎心斷腸的人,當真不少。

(媽媽說在我這麽無恥的更新速度下還留著陪我的讀者都是真的愛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