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五十九章

59五十九章

同樣,在伊路森去測試能力的時候,溫易知特意叮囑他控製力量,最後拿到了大劍師的徽章。雖說拿到劍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然而雖然劍聖不算少見,但是每出現一個,如果沒有背後的勢力,都難免要被人各種拉攏示好,太麻煩了,

溫易知和伊路森帶著他們新拿來的徽章又重新去了傭兵協會去排隊,最後終於辦好了個人傭兵的資格,級別都是e級。傭兵的級別是從最低級的f一直排到最高級的s的,而他們在憑著等級徽章之後,在沒有領取過任何任務的前提下,隻能是這個級別,之後才可以憑借著接到的任務等級和數量,慢慢往上升。

兩人於是先去接任務。因為人數不夠組成傭兵團,因為他們隻是在協會裏登記著傭兵小隊。接了幾個危險度高時間短的任務之後,總算手裏有了些餘錢,溫易知才去買情報。

而溫易知,一直在回到他們暫住的旅館裏,才開始看情報。

伊路森已經半躺到他們的床上了。說來好笑,最一開始的時候因為手裏沒錢,溫易知隻能先租個單人間,而伊路森這樣把整個身體都藏了起來,卻叫開房的侍者以為這是溫易知的小情人,於是帶著曖昧的笑給他們開了房,而之後即使是有了錢,因為伊路森也沒提再開一間房的事,溫易知也樂的就這樣住在一起了。

溫易知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把羊皮紙攤在他的腿上,開始認真的看了起來。

洛丹米爾的都城卡塞特城,溫特爾家族,家長得密賽亞·溫特爾,溫易知的公爵父親,於一年前升為洛丹米爾宮廷三席執政官,妻子愛理舍兒夫人,在都城交際圈裏享有盛名,其子萊特·溫特爾,在皇家宮廷學院就讀魔法係,幼小的魔法天才,上個月突破到低階魔法師。

溫易知看完之後合上羊皮紙,撐著下巴在想一個又不麻煩又能刺激到他們的複仇方法。溫易知不打算把複仇的事情看的太重,他在這個世界的主流還是要以冒險為主旨的,複仇什麽的,簡直一下子把生活給局限住了嘛。伊路森卻突然叫他,說要看這份資料,溫易知給了他,接著陷入沉思。

第二天,溫易知和伊路森接下了一個護著商隊去洛丹米爾都城的任務,正好順路不說,而且給的薪酬也很高,當然,這個商隊不僅僅的雇傭著他們二人,除了一些單人傭兵,還兼著一個a級傭兵團。溫易知本來並沒在乎這個任務,一看就是哪家的富家子弟出來遊玩嘛,卻沒想到事情有了出乎意料的進展。

原來他也能遇上這樣的事!什麽偶爾接的任務,突然遇到襲擊,於是乎打完了架,發現商隊的主人原來是一位公主!而這位公主置那些同樣拚死搏鬥的傭兵和商隊自己的護衛不顧,偏偏認為某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於是傾心相許。

而這個某人,就是溫易知。因為薪酬還沒有拿到,溫易知不得不敷衍這位天真爛漫的洛丹米爾七公主,心想,這種故事情節明明和他之前去酒吧的時候那個吟遊詩人唱的故事一模一樣啊!

不過公主這種身份,好像很值得利用?因為到了都城的時候,溫易知並沒有拒絕公主要繼續聯係他的懇求,並且拿著額外得到的薪酬,帶著伊路森又去買了一些合身的,至少上檔次的衣服,以及一把乍一看還是很能唬人的魔法杖,等著傳說中的“公主一邀請就是在宮廷舞會上”這個機會。

在新的旅館裏,溫易知異常複雜的看著手裏的邀請函,果然是公主邀請他去參加舞會,並且充當她的舞伴的。溫易知已經打聽了,溫特爾公爵和他的夫人是肯定會去的,於是幹脆利落的答應了。

出行那天,溫易知有些焦躁。他已經打算在舞會上結束一切,並且早做了完全的準備。這些日子他耐著性子和公主打交道可苦了他了,若是個有心機的女人也就罷了,偏偏卻是不知世事的小女孩,招架起來還得半哄著。他側過頭,在來接他的人麵前,像是和朋友告別似的的抱住了伊路森,親昵的在他耳邊說,“別忘記了,馬上出城等我。”

伊路森點點頭,溫易知眯起眼睛,鬆手,沒有看見伊路森在鬥篷下想要伸出又頹然落下的手指,轉身上了馬車。

因為洛丹米爾的七公主年紀尚小,又被皇帝皇後寵愛著,因此並沒有多了解那些在她麵前暗諷溫易知的話。而溫易知刻意操縱著他們的舞步,漸漸的滑向了溫特爾一家的身邊,讓他們像是不經意的看到了他的正臉。

溫易知被趕走的時候是十歲,卻因為這個位麵的人往往早熟的緣故,那時相貌就固定下來,和現在並無太大的區別,一眼就可以認出,何況他本身的相貌上就帶著溫特爾家族的特征,若是單著看倒不起眼,現在溫特爾一家都站在那裏,那種明顯的出自同一血緣的特征,就再也無法掩飾。

溫特爾公爵從前就自詡穩重君子,此時並沒有去和其他貴族一起高談闊論,而是正和夫人說著話。因為天才而破格被允許參加成人舞會的萊特·溫特爾,正矜持又驕傲的麵對著那些意味不同的打量。不過在溫易知正好轉過一個步子的時候,這“一家三口”,都共同帶著一種表情,那都是看見不速之客的震驚。

不過這震驚裏還有不同,溫特爾公爵是疑惑不解,而愛理舍兒夫人和他的孩子卻是震驚下麵隱藏著心虛和驚恐,隻是隨後他們都表麵平靜了下來。溫特爾公爵試探性的問,“這位是?”

“我是溫易知啊,父親大人,您這就忘記我了嗎?”

溫易知的名字,在姓名體係的作用下,自動的在他們耳邊翻譯成了帶著溫特爾姓氏的名字,而公爵父親確信了這果真是他兒子之後,卻是皺緊眉,暫時不去管一旁不明所以的七公主,蘊含著怒氣的質問道,“你在這裏幹什麽?”

他早就忘記了這個不中用又好吃懶做的長子,自從打發他去偏僻的領地上後,就再也沒有過問一聲,而現在看到溫易知出現在宮廷舞會上,自以為溫易知是用了什麽歪門邪道的方法混到了這裏好引起他注意力,自然會因為他的自作主張而生氣。而溫易知故作不解的回道,“我在這裏和你有關係嗎?我還以為,自從你派人想殺我又被我逃掉之後,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麽關係了呢。”

在周圍那些刺探和好奇的耳朵中,溫易知十分直白的把遮羞布都扯開來,笑眯眯的說出來。溫特爾公爵臉色一變,真相先不管,使他惱怒的卻是周圍那些看好戲的眼神。他以為溫易知是哪個仇家派來的,心想他懦弱的長子肯定不能幹出這樣違逆的事情,於是揮手招來侍衛說,“這個人冒充我兒子,我懷疑他陰謀想破壞這場宴會,更很有可能傷害到在場的貴族,請把他拿下吧!”

愛理舍爾夫人驚歎一聲,掩住嘴巴擔心的說,“我可憐的易知!他的相貌居然被人利用了,這是想破壞掉他的聲譽嗎?”

隻是侍衛並沒有動作,而被忽視掉的七公主十分生氣,大聲說道,“溫才不是什麽冒犯者!肯定是你們做錯了事情!”

小女孩什麽都不管就先維護他的舉動讓溫易知眨了眨眼,委屈的開始演戲。

“父親大人,您怎麽能說我是假的?就因為我沒有如您願去死嗎?我做錯了什麽?我的母親才死了沒多久,您就娶了繼母,我原本是想好好孝順你們,愛護新弟弟的,可是你們卻想讓我死,甚至還掩飾出我在外麵領地的事實,就這麽不想讓我繼承公爵的爵位嗎?您忘記了您的這個爵位是怎麽來的嗎?”

周圍傳來似真似假的歎息。哪個家族裏麵沒有些齷齪事兒,卻沒有誰擺在明麵上的,況且溫特爾公爵要是倒了,對他們來說隻有好事,因此推波助瀾的說,“不如請祭司來驗證一下血緣,再把那個外麵的溫易知叫來吧!”

原本這事鬧不大的,偏偏七公主攙和在裏麵,別人又樂的有熱鬧看,於是祭司真的叫來了,甚至引來了皇帝。血緣驗證之後,溫易知確實是溫特爾公爵的兒子,皇帝又叫溫特爾公爵把領地那個“溫易知”叫來。

事情鬧成這樣溫易知也很奇怪,他沒想到溫特爾公爵居然不先演戲來說什麽誤會的,卻真敢嚷嚷出來。本來在他的計劃裏,是單方麵告知並確實他的身份,然後當著溫特爾一家的大展神威(喂)再廢掉萊特,逼得愛理舍爾露出醜陋的麵孔,然後哈哈大笑開始逃出皇宮。這些事本來做起來很簡單的,雖然有點敷衍之閑,但是意思到了就行,隻是沒想到……

他現在已經被控製在皇宮裏,皇帝說先把那個“溫易知”叫來再審判。他現在要是逃走,就成了畏罪潛逃了,先前做的一切都會白費掉。可是,他之前和伊路森約定好時間的,如果他還不出去,隻怕伊路森會找來。

而果然,伊路森在城外皺著眉頭,一直等到夕陽西下,卻沒有看到溫易知的身影,終於控製不住內心的焦灼,往皇帝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