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對衛書為什麽會赤.身裸.體的像狗一樣被繩子拴在溫易知的家裏,溫易知的回答是,衛書是喪屍,不這樣還能哪樣。衛硯很是勉強的接受了這個答案。他倒是想給衛書穿上衣服,給他換個地方呆著呢,卻無奈何一靠近,衛書就對著他充滿敵意的嚎叫,很不客氣。

衛書自有微薄的意識之後,就習慣了這個地方隻有他和溫易知的存在,至於偶爾會過來一次的喪屍,隻是他的食物而已。因此衛硯的存在讓他相當不滿,隻覺得這家夥太過討厭,簡直……想讓他直接吃掉,特別是他也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從衛硯來了之後,溫易知對他的態度就不行了,這都好幾天晚上沒有摟著他睡覺了。

溫易知不急不慢的繼續收拾著行李,打算把衛硯和衛書一起留在這裏,他一個人走就好。既然衛硯在這裏,溫易知嫌麻煩,就沒再摟抱著衛書,隻是會記得按時給他捕食投食。溫易知還記得衛硯看著衛書伸出獠牙啃噬喪屍的模樣呢,整張臉都扭曲的變了形。

然後衛硯攔住了溫易知,皺著眉毛問,“溫易知,你這幾天都收拾行李,是為了換地方嗎?”

這幾天衛硯都是吃的溫易知準備的食物,他自己的早已經吃完了。相對於活著時文弱的弟弟衛書,衛硯雖然體型相似,溫易知卻可以看出他的身體裏蘊含著充沛的勁道,要不然也無法來這裏看弟弟。隻是溫易知住的地方附近,喪屍大概是全城最多的,他不願意讓這個和衛書在一起就顯得有趣的人死的太早,於是強硬的讓他留下來看家。

聽到衛硯的問話,溫易知說,“對啊。給你留下來的食物,我已經準備好了,你不用擔心,至於衛書的食物,你小心一點也沒問題。”

衛硯的神色變得慎重起來,“這麽說,你就沒打算帶衛書走?”他沒提自己的名字,顯然並不覺得溫易知也會負擔他的生活。他都快接受了溫易知其實對自己的弟弟十分之好的“事實”,卻沒想到溫易知說,不會帶衛書走。

一種弟弟被壞男人始亂終棄的感覺湧了上來,衛硯看著他的神情,和看一個負心漢的神情沒什麽區別。他又追問,“你不是說你是衛書的情人嗎?為什麽會不帶他走?”

溫易知神態自若,衛書用跪趴的姿勢爬到他身邊,把頭墊在坐在客廳裏的溫易知膝蓋上。他已經知道了“衛書”就是他,即使他還不理解名字的含義,卻已經能把二者劃上等式。即使他臉上的青灰色很是明顯,衛硯看向他的目光,卻仍然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架勢,實在是衛書的神情太過溫順了。溫易知隻是摸摸他的頭發,笑著回答:

“我固然當他是我的情人,可是他卻不這麽想的呢。當初我說出去找點食物,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你的弟弟想要逃跑,卻不巧被喪屍咬了。”

“你胡說什麽?衛書才不是這樣的人!衛書從小就重感情,再說,他為什麽要逃跑,跑到外麵不是更容易喪生嗎?”即使氣的不行,衛硯卻仍然保持了理智,隻是冷冷的看著溫易知。

溫易知並不想仔細的描述那天的情景。一直想要快點趕回家的自己,回到大門口卻看到情人朝著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還有那裝著食物的包,無疑都在昭示著一個背叛的事實。因此他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他為什麽不能逃跑?家裏一點東西都沒得吃,看著我像是死在外麵了,所以背著一包私藏好的食物朝相反的方向走,連我都可以理解呢。”

不,其實他也並不很理解。明明衛書弱的像一隻雞,自己也沒有從他身上看出什麽狡詐的心思,卻偏偏藏好了一包食物……隻是表麵上,溫易知隻是眯起眼睛,勾出一個漠不關心的笑容,手裏仍然一下一下摸著衛書的頭發,完全不知道話題是圍繞著他談論的衛書,隻是舒服的鬆懈了身體,嘴裏模糊的嘟囔著。

衛硯卻像是想起了什麽,問道“他是往哪個方向走的?”

“這個樓的東北方向。”溫易知挑挑眉,因為他好像發現了什麽似的語氣。

而衛硯卻像是如遭重擊,整個人都頹廢了不少,語氣艱澀的說,“我就住在這個樓的東北方向,就是後麵那棟。”

溫易知撫摸衛書的手頓了一頓,卻又恢複如常,沒有任何表情裂縫從他戴好的表情模式裏泄漏出來。

那又如何?感人的兄弟情深嗎?隻是無故的,溫易知的心情卻低落下來,手從衛書的頭上滑下來,望著他的眼神也更添了些冷落。

“我明天就會走,東西已經準備好了。衛書不是你的好弟弟麽?難不成還得我繼續養著麽?”

衛硯被激的語氣也不好了,很衝的說,“衛書自然是由我養著!你願走就走好了!”

他好像已經忘記了這是溫易知的家了,不過溫易知也沒打算和他計較這個就是。溫易知站起來就要回到自己的房間,衛書卻像是已經預示到什麽似的,死死抱住溫易知的大腿不放,溫易知使勁拖拽都不行,另一隻腳就要踢過去,衛書也不躲,隻是生生受著,嘴裏焦急的叫著,衛硯忍不住上前,卻有又被衛書給嚎了回去。溫易知索性不去管他,反正他係的麻繩夠結實,又附著他的精神力,他倒要看看,衛書能不聽話到什麽程度!

可衛書還真不聽話起來。溫易知綁著的繩子是栓著他的四肢和脖頸的,現在被這麽一脫,麻繩就被深深的勒到衛書脖頸和四肢的肉裏,眼看著就要勒斷了,溫易知無法,隻能停下——他實在沒法接受,眼前有個人在他麵前變成五塊的模樣,即使那是個喪屍。

衛硯早已被這變化和他弟弟的執著給嚇呆了,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很沒存在感的幹看著。溫易知隻是無奈的對衛書說,“你這喪屍,到底是要做什麽?”

為了不親眼看到衛書變成零碎的肉塊,他隻好又往前走了幾步。衛書已經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托在溫易知身上,似乎不知如何使溫易知愉悅,而笨拙的記起了以前溫易知交給他的內容,僵硬的伸出舌頭,湊到溫易知下、腹,舔起他隆起的弧度。

不說衛硯以為的弟弟連變成喪屍都不忘記如何取悅衛書,連溫易知都愣住了。他可沒教過衛書做什麽口、交啊!就衛書那牙口,萬一自己稍有鬆懈,可不就個子孫根命喪當場的流血事件嗎!隻是衛書慢慢做著卻好像回憶起了什麽,有條不紊的用他白的滲人的牙齒把溫易知的褲子解開,舌頭慢慢的舔在了溫易知的內褲輪廓上。他不能自己分泌口水,舌頭又幹燥僵硬的很,這麽舔過去,卻帶給溫易知更大的衝擊。

不用克製的時候,溫易知一般都不願意克製。他看衛硯更是驚呆了的模樣,也不理他,手一揮,綁在衛硯身上的繩子係數斷掉,溫易知手一撈把衛書抱起來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一個鎖門,就壓了下去。

隻剩下衛硯在客廳裏終於反應過來的煩躁轉悠,卻也不敢真衝進去打斷了明顯是弟弟更重視的好事,隻是他自從進化之後聽力就變得異常發達,溫易知和衛書弄出來的丁點聲音他都聽的一清二楚,那滋滋水聲弄的他臉紅不已,最後一個晚上都沒睡著。

第二天,溫易知麵無表情的開著車,很不情願的聽到了衛書坐在他旁邊發出的輕微卻興奮的嘟嘟聲。鬼才知道為什麽衛書會在他的車上呢,從早到晚都賴在他身上拽都拽不走,還有不知道為什麽也坐到後車座的衛硯,甚至看他一眼都臉紅。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難不成連個a片都沒看過?聽場**就臉紅成這樣,真沒出息!

溫易知是堅決不能承認自己是心軟了的事實的。也罷,路上有個陪著也行,不說技術已然不錯,甚至像是恢複了還活著時溫易知對他的教導的衛書,還有那個臉紅到現在都沒消退下去的衛硯,不也可以利用一下?溫易知對著後視鏡並不掩飾的惡意一笑,隻是這笑卻誰都沒看見。

溫易知並沒有仔細規劃行車的路線圖,反正就是避著北邊的人類基地,一直朝著東邊走唄。溫易知還想著能不能找個人跡罕至,說不定沒被喪屍汙染的地方,到時候耕地種田也不錯,他也好久沒試試自己在蠻荒時代練成的一手好木工了。想到這裏,溫易知在沿途的地方,還找了些農用品店,尋了些各類的蔬菜瓜果種子與農藥之類。

倒是衛硯,聽著他說要去的地方,倒是很是向往,似乎已經覺得那是世外桃源了。隻是這種地方哪裏那麽好找?現在人多的很,哪個高山深穀沒有人跡?而且溫易知也不覺得,自己對著這兩人,能真的耐得下性子一起呆著呢。

一路上倒是平安無事。溫易知的精神力還不需要暴露出來,雖然衛硯肯定已經在懷疑他了。衛硯的聽力很好,可以聽出一個大圓距離內的動靜,規避喪屍也很容易。遇到規避不了的,就是溫易知上,直接用武力來擊倒喪屍。

溫易知偶爾也會在路上遇上別的車輛。有的在喪屍堆裏求救,有的在乞求物資,溫易知通通都沒搭理。幫的了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呢?這天下,需要幫助的人又何其多!溫易知很清楚,人是太過有依賴性的生物,被賴上了,可就麻煩了。讓溫易知感到滿意的是,麵對那些同類,衛硯雖然會麵露不忍,卻從來不在交涉的時候插、上一句話。這樣乖覺的衛硯,總算沒讓溫易知覺得嫌棄。

衛書被裹在長長的披風裏,帶上兜帽,在有人的時候就會被溫易知勒令閉嘴。倒是沒有人會仔細盯著穿著打扮好的衛書看。也許在某個地方,也有舍不得的人變成了喪屍,但是決計不會有誰,像是衛書這麽乖的。

衛書越來越乖了,這是不需仔細觀察也能得出的結論。他在吃飽了之後,就會消去他的一身躁動,現在習慣了衛硯的存在,更是不會朝他露出威脅性的嘶吼。當然他的精力主要是對著溫易知的,對溫易知展示著他曾經會過的和現在溫易知教給他的技巧。每當這個時候,因為露宿野外而不能避嫌的衛硯,總是最尷尬的那個,因為沒誰會在乎他的感受。

衛書也逐漸能夠聽懂溫易知大部分的指令了,他現在更像是七八歲孩子的智慧,隻是還不會說話。溫易知起初是懷疑喪屍衛書是恢複了他身為人時的部分智慧,畢竟當初他用一股精神力阻止了喪屍病毒在他身上的繼續蔓延。隻是觀察後溫易知才發現,這其實隻是衛書身為喪屍的進化,而之前的活人的本能,也對他產生了自己不察覺的影響。

這樣也不錯,乖巧不吵,身體是熱的,在糟糕的時候,有這樣一個情人已經足夠了。雖然溫易知也有覺察到衛硯對他的異樣感情,卻打定主意不予理會。無論如何,情人一個就夠了,在同一個位麵裏,他想盡量做到專一。

嗬,雖然專一的對象隻是一隻喪屍,且生前也不是如何愛他的人,但是溫易知確實沒有想再發展一個情人的想法。至於衛硯是如何暗自神傷如何在他和衛書做、愛的時候強忍著,卻不在溫易知的關注範圍內。

不過出於經曆過這一些神經病位麵,溫易知現在已經有了神經質般的警惕。為了防止衛硯對他因愛生恨或者其他問題而想傷害他和衛書,溫易知就節約出一點精神力放在衛硯身上。好在衛硯確實是一個關心弟弟且刻板遵守道德的人,雖然情動了,卻不管明示暗示都不表示,若不是溫易知觀察力好又不是對感情一事一竅不通,要不然還真不會發現。

又過了三年。這三年溫易知開著車,去過了好多之前了解過的以為真一個人沒有的高山深穀。有些地方確實連喪屍也沒有,但是並不是說一直沒有人,而是喪屍也走出去了,這些地方的水被喪屍病毒汙染過就是最好的證據。因為開車要加油,所以溫易知難免要常常從加油站經過,也和一些路過的車輛交流過訊息,再之後車載廣播也能收聽到一些訊息,溫易知這才知道,原來國家已經有幾個人類基地了,幸存下來的大部分人類,都統一起來接受了統一的調度管理,在一些厲害進化人類的組織下,甚至還進行了人類反滅喪屍的行動,正在逐步試圖擴大人類的生存空間,爭取一份淨土。

這麽看來,地球重新屬於人類的日子也不是那麽遙遠了。應該慶幸,在這次世界末日裏,人類受到的損失並不大。隻是死了些人類罷了,火種都還在,男人女人都有,還會繼續繁衍下去,而廠房設備之類受到的損失也不大,隻要人類能夠接管到,就很快能恢複使用。氣候並沒有變化,植物也沒有。這才是最大的幸運。甚至大多數動物,除了一些基因類人的,仍然過著它們自己的小日子。

溫易知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問衛硯,問他要不要回到屬於人類的地方。此時想回去已經是很簡單的事情了,溫易知可以開車把他送過去,而衛硯隻要經過身體檢查就可以。他還進化過,良好的聽力一定會讓他在基地受到重用。而跟著他呢,居無定所,甚至到現在都沒找到個真正沒有人的地方。就算找到了又如何?沒有現代化的設備,隻能過著和古代一樣的艱苦生活。叫溫易知想,衛硯答應了,才是正常了。

所以他是真沒想到,衛硯居然會拒絕,簡直不知好歹。即使這份拒絕,是經過良久思考才逐漸確立下來的堅定。溫易知沒再勸,自己找罪受誰還能攔著?

就這樣在一輛大越野車住著三個人,一個懶懶洋洋,一個混混沌沌,一個老是臉紅紅的生活,結束在開車之後的第四年。溫易知終於找到一處淨土,也幸虧他的精神力沒有忘記時刻探測著,才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找到一處狹小的洞口鑽了進去。出乎意料的是,裏麵很好,四季如春的氣候和適宜耕種的生活,讓他們完全可以自給自足。

這是溫易知完全沒有想到的,在末日位麵還能享受的平靜安寧。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默默家的地雷!麽麽噠好愛你!

喪屍掉肉梗一句話:溫易知和衛書*的時候,出於溫易知的摳挖抓,衛書身上老是往下掉肉且不會愈合。有一次溫易知太用力了,揪著衛書的jj不放,於是衛書就沒有了小jj。

由於我最近狀態不太好,所以這個位麵就沒番外了。明天就是娛樂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