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理 想

第二十章 理 想

傍晚，歐陽建華終於在楚楚的盼望下回家了，不過，卻是怒氣朝天。歐陽威連忙上前，問道出了什麽事。老爺子知道兒子生這麽大的氣，肯定是出了什麽大事。本來，歐陽建華不想在雲飛麵前說起此事的，但父親問起，看到大家關心的眼神。歐陽建華歎了口氣，坐了下來。

“唉，還不是那幫日本人。我們公司此次與日本光美株式會社合作，本來想借助日本的技術提高我們電子產品的競爭力。開始還好好的，可是最近日本人見我們銷量增加，竟然要求修改合同，提高他們的份額。我們給他的不少了，可這幫家夥還不知足。眼看合同就要到期了，談判卻進入了僵局。”歐陽建華說道。

“我們可以找美國人或歐洲人合作嗎？何必非要他們日本的技術不可？”陳淑芳看著焦慮的丈夫，出言勸道。

“美國人、歐洲人、日本人不都一樣，都在盤剝我們。看到利潤，就忘記了當初的承諾。唉，有自己的技術該多好啊。”深知公司情況的歐陽威出言說道。大家沉默下來。

晚飯在沉悶的氣氛下開始了。歐陽楚楚幾次想活躍氣氛，可大家都各有心事，雲飛也不知在低著頭想著什麽。飯後，歐陽建華在楚楚的提醒下，想到自己的另一個任務。歐陽建華領著雲飛來到書房。

在書房，歐陽建華出神的看著外麵的景色，不知在想什麽，忘記了身旁的雲飛。先前，妻子已經偷偷打電話告訴他雲飛講述的一切，當然包括雲飛的身世。歐陽建華沒有那種所謂門當戶對的封建思想，隻要人好就可以了。既然楚楚喜歡，大家也都說好，他也就不用再為此事發愁了。現在占據他大腦的隻有今天發生的這件事。

“你的理想是什麽？”正當雲飛考慮是否該喚醒沉思的歐陽建華的時候，歐陽建華出聲了。

“我的理想？我也沒有想清楚。”雲飛誠實的回答。

“當年，我作為中國的公派留學生前往日本學習。那時的自己真的很珍惜這個難得的機會，想好好學習國外的先進經驗，好報效祖國。”歐陽建華陷入對往事的回憶，“那時的我，勤奮好學，努力吸收知識，一心做到最好，希望對的起祖國的培養。可是，在那裏，日本人根本就瞧不起我們這些中國大陸來的留學生，經常對我們冷嘲熱諷，甚至還侮辱我們，稱呼我們為‘支那人’、‘中國豬’。甚至連一些來自港澳台的留學生也覺得高我們一等，輕蔑的稱呼我們為‘大陸仔’，完全忘記了他們流的是和我們一樣的血液。你知道是為了什麽呢?”說到這裏，歐陽建華抬頭看著雲飛。

“因為我們落後。”這個雲飛知道。

“對。因為我們落後。當時我就下定決心要為了祖國的強盛而努力。雖然後來因為打人事件，我被學校開除，可我從來沒有後悔，也從沒有放棄自己當初的理想。近年來，先是印尼暴亂，然後美國炸了我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現在小日本又和我們爭奪釣魚島，東南亞各國和我們搶奪西沙群島，就是因為我們不夠強大。我們除了抗議就是譴責，可是舌頭殺不死人，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說著，歐陽建華揮了揮拳頭。雲飛看著激情飛揚的歐陽建華，心靈被他的話語感動。

“我國經過二十幾年的改革開放，經濟有了長足發展，這點我們可以感到自豪。可是我們還沒有強大到可以放鬆的時候，還處處受製於人。巍巍中華，泱泱大國，卻連dvd、手機、汽車等的核心技術也無法掌握，難怪會被人瞧不起。而現實中，在國家政策扶植下成長起來的‘先富們’完全忘掉了祖國對他們的期望，在完成他們的原始資本積累以後，不再上進，開始沉迷於生活的享受，每天醉生夢死。”歐陽建華說完，歎了口氣。

“現在，出國成了時尚，大家紛紛前往發達國家定居生活。還有一些科研人員貪圖國外的物質享受離開祖國，居然還恬不知恥的美其名曰：離開祖國是為了讓自己的成果能更快轉化為生產力，為人類的進步努力。為了物質利益，連祖國都可以拋棄的人會為了他人的幸福而奮鬥，說出來鬼才相信。”歐陽建華此時是義憤填膺。

“可他們忘了，無論他們走到那裏，無論他們手持哪個國家的護照，他們也是黑頭發、黃皮膚、說漢語的中國人，沒有強大的祖國在背後為他們撐腰，他們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受到別人的歧視。想想在印尼的華人，如果我國強大，給那幫土著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做出此種暴行。我們在國外受到的歧視還少嗎？這些人怎麽如此不明事理呢？”歐陽建華不停的說著，雲飛靜靜地聆聽。

“這個世界不講求公理，講求的是實力。想想以前蘇聯入侵阿富汗，再到最近的美國出兵南斯拉夫，你就知道實力就是一切。弱肉強食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理。落後就要挨打，想想我國近代百年的恥辱，甚至一個地域狹窄、資源匱乏的小日本也敢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為什麽日本不道歉，因為他把我們當成一隻羊。你聽過狼向羊道歉的嗎？沒有。隻有當我們強大過狼，凶狠過狼，打的它投降，它才會道歉。”歐陽建華對雲飛說，“我們每一個自認為中國人的炎黃子孫都應該為祖國的強大而努力，為了祖國的富強貢獻自己的力量，隻有這樣才不愧為龍的傳人這個稱號。祖國的強大，需要每個公民的努力。因此，你的理想也要為了祖國的強大未來而存在。”

說完這些，歐陽建華走過來，拍拍雲飛的肩膀說道：“今天受到日本人的欺壓，我的火氣有點大，說出來的話可能有點直白，可是這卻是我的肺腑之言。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你的將來由你自己把握，誰也不可強求。”

雲飛看著眼前這個中年人，為他熱切的愛國思想而感動。聽完歐陽建華的話，雲飛仿佛撥開了思想的迷霧，看到自己光明的理想道路就在眼前：為了祖國而奮鬥。想到這裏，雲飛覺得不應再有隱瞞，就把自己突然獲得豐富知識的秘密告訴歐陽建華。歐陽建華聽完先是一驚，隨即也就釋然了：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培育出如此出眾的花卉呢。不過，歐陽建華對此事也很費解，隻好同意以前高林和李明啟的想法。雲飛可能無意間打開了人類大腦的“上帝之門”（科學界把人類大腦開發區域始終無法突破10％感到奇怪，稱呼這個禁忌為“上帝之門”）。歐陽建華看著雲飛，心想也許我們不再需要該死的日本人了。

歐陽建華對於雲飛大腦中的一切非常感興趣，對於雲飛目前沒有太多的科技成果也很理解。一個從未接觸這個方麵的人，無論他的技術多麽先進，他也不可能理解手中的技術是多麽的神奇。歐陽建華當即決定讓雲飛第二天和他一起去公司看看。

華威科技，前身為上海華威電子儀器廠，由歐陽威組建。兒子歐陽建華歸國後，由他接任，經過幾年發展，於1998年更名為華威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歐陽威為董事長，歐陽建華為總經理。總部設在上海浦東，分廠位於上海市郊與z省的滬寧市。現在的華威已經成為上海科技界某些領域的龍頭企業。

今天，歐陽建華領著雲飛來到公司總部。為此，歐陽楚楚還很不高興，認為父親占有兩人的時間。歐陽建華是個實幹家，來到公司後立刻帶雲飛前往公司研發部。公司的職工見總經理領著一個年輕人來公司，開始議論紛紛；看到兩人直接進入研發部後，就開始吃驚了。研發部是科技公司的重要部門，無關人員一律不得入內。總經理竟然帶著一個不知底細的人進來，自是引起大家的關注。

研發部的經理，見到總經理前來，自是不敢怠慢，親自迎了上來。研發部的其他員工也紛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沒事。你們接著忙你們的。陸經理，你來一下。”歐陽建華吩咐道，“這位是李雲飛，一會兒你領他去研究室看一下。”接著轉身對雲飛說：“這位是公司研發部的陸經理，一會兒你跟他走。”

雲飛看了看陸經理，說道：“我是李雲飛，請多多關照。”陸經理連忙說道：“哪裏哪裏，李公子才是一表人才。”看老板的神情就知這個李雲飛不簡單，陸經理久經商場，自是知道該如何處理。

“好了。雲飛，你先去研究室看一下，有個準備，然後給我答複。我先去準備一下，一會兒還要見日本人呢。”歐陽建華交代完，轉身出了研發部。“您慢走。”陸經理連忙說道。

陸經理領著雲飛來到公司研究室。一路上，陸經理小心翼翼，從剛才老板的話裏可以看出老板對這個年輕人十分重視，自己還是小心為妙。

華威科技的研究室設在公司總部主樓的身側，是一棟四層的白色建築。這裏保安十分嚴密，要不是陸經理親自出麵，並且說出是總經理的意思。這些保安恐怕還要盤問一陣子。這裏可是公司的核心所在，檢查自然要嚴密許多，雲飛到也理解。

因為現在公司正處在談判的敏感階段，研究室裏沒有多少人。見到陸經理進來，在場的中國員工全都站了起來。不過那幾個日本來的研究員輕蔑地看了進來的兩人一眼，繼續剛才的交談。在他們認為，離開自己這個公司就完了，自然不會把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放在眼裏。不過他們這種無視中國人的態度引起了雲飛的強烈不滿。陸經理尷尬地看著幾個日本來的研究員，又看看身邊的雲飛，這讓他很為難，兩邊自己都不敢得罪。

雲飛想了想，也懶得和那幾個日本人一般見識，開始參觀研究室的一切，同時還不住的向旁邊的中國員工詢問，還時不時的翻看一下。

幾個日本人見了，湊到一起商量一下，其中一個走過來：“陸君，這不符合我們的協定，這裏是不可以讓外人參觀的。請你尊重我們的協定。”

陸經理為難地看看雲飛，說道：“這是總經理交代的，我也不能違抗。請你們見諒。”

“這怎麽可以。我要見你們總經理。”其中一個怒氣衝衝的說道。幾個人順勢打算前去見歐陽建華。剛走幾步，可能又想到什麽，幾人有湊到一起。原來幾人怕被人學到其中的技術，正在為留下誰來監督爭論。最近，因為談判還在繼續，研究室處在停工狀態。幾個人正為每天呆在這裏不高興，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外出，誰也不願留下。

“諸君，是你們多慮了。憑借支那人的智慧，他們是不會在短時間發現核心技術的。況且，處於核心的部分是由我們日本公司提供的，我們負責組裝幾年了，也沒有發現。何況那些愚蠢的支那人呢？”其中一個日本人說道。如此打消了幾位的顧慮，轉身出了研究室。

不過他們不知雲飛懂的日語。雲飛自從對網絡感興趣以後，為了能更好的了解國外的情況，憑借強大的學習記憶能力進修了幾門外語，對於日常的對話、聊天自是不成問題。在聽到幾個日本人蔑視的話語之後，更是怒火中燒：瞧不起我們，我偏要研究出來讓你們好看。

經由負責的中國員工敘述，雲飛才知道華威公司此次研究的就是樓宇的智能管理係統。現在的人們，由於經濟的迅猛發展，生活有了很大提高，對於身邊的一切開始關心。隨著各種豪華住宅的出現，大家對於樓宇的智能管理越來越感興趣。華威公司注意到市場的需求，幾年前與日本的光美株式會社合作，首次在上海推出樓宇智能化管理係統，受到普遍歡迎。幾年下來，公司的收益有了很大提高，規模也擴大了不少。見到華威收益不少，日本公司突然提出要重新劃分利潤分配比例，這讓華威公司很是惱火。以前鑒於合同的製約，小日本沒有太過囂張。現在合同到期了，日本人開始借機要挾。可是近來許多公司開始介入這個行業，讓華威受到不小衝擊。現在日本人要提高分配比例，公司自然不能答應。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雲飛知道該如何處理了。小日本不就憑借技術要挾嗎？自己找到新的技術不就可以解決了。就憑自己腦海中的記憶，這種東西自然有大把可以出賣。雲飛打定注意要好好作給這幫日本人看看。離開你們，我們可以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