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言愛4

第十一章 不言愛(4)

我最痛恨的事情之一莫過於等待,當然我痛恨的事情有很多,並且一次又一次被迫認識我到底有多痛恨我所痛恨的。在這裏被關了七天,房間被我搞得一塌糊塗,但沒有關係總有人會來收拾幹淨。七天裏麵我很快接受現實,要我吃什麽我就吃什麽,要我幾點鍾關燈我就幾點鍾關燈,把自己當豬看總比把自己當人看好受些。

江越回來時我還在睡覺並且做著夢,夢裏仍是那一片灰色壓在心裏要把人壓死的那種沉重色彩。影影重重後麵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卻突然之間就驚醒了,眼睛反射性的猛然張開就看見江越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盯著我不知道捉摸什麽,臉上也是冷清清的看不出端倪。

嗓子有些啞,順口問一句:“你回來了?”說罷便要下床換衣服。

他麵無表情走過來把我壓回床上,眼睛盯著我未拉緊的睡袍領口依然是冷冷道:“你不用這樣急著換衣服。”

我躺回去仰頭衝他笑一下:“你要做什麽?”

他抽調我的衣帶隨手扔在一邊:“你知道的。”

嘴角勾起來,我知道這是個誘惑的弧度,抱著他的頭吻過去。舌頭與舌頭相互糾纏在一起的感覺已經離我夠遠了,這次我重新溫習,多餘的唾液順著嘴角流出來,他壓著我扯著我的頭發希望我反抗又希望我臣服,這樣的矛盾蹉跎我不去考慮其後的深切含義,現在應該考慮的是他下身的器官堅硬的頂在我的小腹,脈動而暴躁,還有我也同樣饑渴難耐。

他倒還記得著副身體,我想,記著這副身體給人怎樣銷魂的滋味。

江越修長的手指從我的頭發裏穿出來揪緊我的頭皮,然後是他撕咬的吻在薄的皮膚上留下血痕同上次未消的痕跡膠著在一起,分不清楚。

我隻是笑,無論他分開我的腿將他的東西伸進來,無論他用什麽樣讓我感到屈辱的體位,無論他**的性器與腸壁的摩擦為我帶來多麽大的痛苦,這都是我的命,我認命,絕不反抗。他也應該人命,否則就得由我來當這笑到最後的勝者。

幾番糾纏撕咬,當汗水和體液混合在一起發出**無比的味道,他最終筋疲力竭射在我體內。身體放鬆後壓在我身上良久才慢慢從我裏麵抽出來----帶著冗長的黏膩的痛,為什麽男人沒有***呢?也許是為了懲罰同性**這種違背所謂常理的事情。

他突然冷聲笑了一下,自顧自起身去洗澡,我則從床上找到那半管特效藥放進睡袍的口袋。

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半透明,隱約可以看見他完美的身材,嘩啦啦,什麽東西是越洗越髒的,是水。

他開了門出來,擦著頭發上的水,從浴室一路走過來水也滴了一路。

我懶懶的從床上爬起來走進去,三分零四秒,現在我的速度快的自己都不能相信。換了一件幹淨的浴袍。那種神經性的抽搐還殘留在被擠壓過的腸壁上。我記得屋裏有去痛片來著,不過對這種情況或許不管用。從兜裏把半管特效藥抹上果然還是這個東西管用。

推門出來發現他還沒有走,躺在我的床上抽了本書看,我躺回去把他向邊上擠了擠,給自己留出塊大點兒的地方來:“你不回去?”

他翻書的手僵硬了一下,仍是答非所問冷冰冰道:“你發燒了。東西清理出來還會發燒?”

我睜開眼睛,勾了笑看他:“你要不要來試試,發燒的人直腸溫度很高,會讓你更加盡興。”

他放下書來,看我半晌,末了笑起來伸出手輕鬆扯開我本來就沒係緊的浴袍,極冷輕蔑的說:“這是你自己說的。”

嗬嗬,我抱緊他,用力夾著他,淫蕩的擺自己的腰發出他從來都希望我叫出的聲音。這身體,神,你想怎麽處置都盡管拿去,肉體寂滅可以帶來靈魂的愉悅,我獻上最汙穢的凡胎要換你最仁慈的賜予,我要成為自己的主宰。

但是神,是不是我的沙漏所剩不多了。

我伸出手去向頭頂的燈想抓什麽,江越將那隻手壓下來,“你在做什麽?”他問的小聲而壓抑,是**中男人特有的啞和暗,“你這樣不顧一切的勾引我又是在計劃什麽。”

“沒有什麽。”將那隻手圈緊他的脖子,我微笑著親吻他的嘴巴,“沒什麽。”

他將我用力按進床板,要把我壓扁在上麵一樣,“很好,林朝陽,你要記得我由得你翻天覆地,但你永遠別想反客為主。”

我隻管低低的笑,在床上討論這些實在太過影響情趣,至於我要做什麽,很多事情不試試又怎麽知道是否可行。

耳邊是肉體**的聲音,**而刺激。做死前的極樂的徹夜狂歡。

這次做完他連澡都沒有洗直接走了。我燒的有些意識模糊,竟伸手去摸電話想叫高林源過來,電話撥到一半就清醒了,這種事情還是自己來比較好。之前沒用完的退燒藥還可以派上用場。說來這藥似乎是高林源把我弄過來時放在衣服裏的,下回讓他再送些過來,其實他對我夠義氣了。

習慣性的敲了兩瓶葡萄糖喝掉,正要扔掉瓶子江藍推門進來:“今天起你也是少爺的特助,半小時後少爺有高層會議,你動作快一點。”

扔掉瓶子我轉身眯起眼睛對他笑:“給我五分鍾。”

嗬,原來江越的特助都是用來睡的,倒真是物盡其用。從衣櫃裏隨便抽了一套衣服,收拾好頭發便下樓。那邊的人都已經坐好了,隻差我一人。我的位置是副駕駛,安全第一,哈哈。

他們兩人在後座討論會議內容,我充耳不聞低頭看胸前的身份牌:“林朝陽,特助。”哈,其實我就是以花瓶。

會議內容好像是並購哪個公司。我現在雖屬於空降部隊,不過實際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不就是林朝陽麽,青金的人無論公司方麵還是幫物務方麵有誰不知道我的。所以江越不需要作特別介紹。

江藍拿著資料,邊聽邊做標記,然後一條條陳述自己的意見,條理清晰是分量很重的意見。而我什麽都聽不太真切,說白了就是這些事情沒法引起我的注意,我這才發現自己與正常的生活脫鉤太久,新上組……我有些恍惚的想,自從到了那裏我似乎就再沒做過什麽有意義的事情。

正想著,那邊突然將問題拋過來。

“那林特助的意見呢。”發話的是左手邊排第六位的某經理,貌似有虛心求教我的意思。

他們到底說了什麽我一點也沒聽自然什麽也回答不出來,完美衝那經理一笑:“我同江特助的想法完全一致。”果不其然下麵立刻嗡嗡嗡嗡討論起來,細細簌簌的響成一片,我知道他們想什麽,也懶得點破由得他們在下麵自己討論。我保持微笑,低下頭裝模作樣的翻翻案上的文件,我抬起頭來重複了一遍:“我同江特助的觀點完全一樣。”擺設就是擺設,這規矩,我懂。

將臉掩在文件後麵自顧自的笑起來,旁人已經開始討論下一條款。

會議結束以後,我跟在江越後麵出了會議室。幾位部門經理留下來同江越討論剩餘的某些問題,我站的遠遠的,覺得實在是有些無聊便隻好偷空看看江藍那張漂亮的臉。

說來他確實是長大了,眉眼間曾經那種低俗的風塵之氣早已褪盡,現在別有一番雍容美麗,他長得本就漂亮再加上現在的一番氣度宛然是江越現在的翻版,雖然尚處雛形階段,但那點殺氣和銳氣是不能遮掩的了。他在適當的時候回答江越的問題,提出自己的觀點,我記得他曾經是那樣向我發誓,他說他會代替我不僅靠他的拳頭,他確實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或許江越給我這個位置就是希望我認清這個事實。其實沒有必要的,我不在乎,一點也不在乎。即使他讓我跪下來舔他的皮鞋我都照辦。

他們在前麵聊得仔細,我在跟在他們後麵聽得仔細。

“過幾天你代我去一趟新加坡,”江越對江藍說,“他們要是不同意我們的條件就算了。”

江藍低低應了一生,然後又是低聲一片,細細簌簌,似乎是交待外出事宜還有合同細節。

江越找人在江藍辦公室前加了一套相同的辦公桌,從此我也在這裏辦公。但我對於辦公實在沒有什麽好感,首先我不喜歡文案工作其次我覺得以暴治暴才是最有效的手段。所以將我放在幫務那邊或許才是物用其所。

我的手段放在哪個幫派或許都是通用,但拿到手裏的是文件而非刀子或槍用到桌案上來似乎稍顯野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