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言愛2

第十一章 不言愛(2)

見文老板這天高林源查了黃曆,據說諸事皆宜。

我拍著他的肩膀表示愉快,“今天是個好日子。”

按照青金的習慣,我們要比預定時間早一點到以示尊重或者別的什麽。

趁著文老板沒來,我們抓緊時間閑磕牙。不過也就是他們在那邊說,我負責聽罷了。說的也都是寫口水話,中心思想離不開美女或者小兔子,常讚把徇子也叫過來,所以談到小兔子們的時候他保持高調的低調(也就是負責聽不負責發表意見)。

許是我插著手在一旁聽的暗爽讓他們覺得極為不爽,於是目標轉移到我身上來。

常讚拉著旬子,端著臉上上下下把我瞧了瞧,末了才說:“林哥,不是我說你,什麽時候你也開始身輕如燕啊。”

我抬手按按自己的臉,確實有瘦骨嶙峋之感:“還不至於你說的這麽嚴重吧,頂多少了幾兩肉。”

常讚嘖嘖兩聲,拍拍徇子的後背,“你得向我們家徇子看齊,男人和女人一樣,得有點肉抱起來才舒服,不然少爺他……”

高林源給他一爆栗,“誒你,你口無遮攔了。”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旬子本身就瘦的有點不正常,除去天生體質弱,還有原來常讚老整他,弄得他店裏麵沒什麽生意,偶爾他心血**還得砸一兩件東西,瘦成那個樣子也是應該的。

不過自從他認清自己的想法以後,給旬子三天一小補五天一大補,幾天沒見,倒真是讓他長了點肉出來,看起來挺健康,臉色也很好,不像原來總是黃黃的臉色。用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白裏透紅,他們家徇子倒真是與眾不同起來,似乎最近常讚還多出半個情敵什麽的。

我衝徇子親切的笑笑:“你呢,別老聽這家夥的,他也就會耍嘴皮子會動手,動腦子的事還得你來才行。哦,他要是背著我搞體罰,隻管告訴我,我要他半年都見不了你一次。”

旬子的臉紅起來,縮在常讚懷裏不敢出來,我本來還想取笑一番,忽然聽到有人開門,連忙做好,一臉嚴肅正襟危坐。

進來的是某個低級別的特助,報告說文先生已經來了。

我微微一笑:“請他進來。”

高林源小聲道:“林哥,你裝的倒是有模有樣。”

我斜他一眼。

半分鍾後文先生走進來,衝我也是微微一笑。很年輕的男人,穿川久保玲的休閑西裝(看樣子他並沒有把這次會麵看的很重要,我目前估計他有一個很強硬的後台)眉毛長的很秀氣,不會超過二十三歲,多少有些臉熟,總覺在哪裏見過。

高林源起身引薦了一下,指著我說:“這是林哥。”

我再斜他一眼,典型的多此一舉。

文先生衝我笑笑:“林哥好。”

他這一笑我便想起來,他就是那天在傾才門口看到的看門小弟,但隱隱又覺得不止如此,似乎在更早以前也見過。

他倒是一個聰明人,見我多看了他兩眼便自顧自的笑笑,“其實我的全名是楊之文,楊之臣的弟弟。”

我笑著啊了一聲,“幸會。”

楊之文,這回真正想起來些很久之前的事情。他十幾歲的時候我曾在一次宴會上見過他,幾年過去模樣卻沒有大變,隻是氣質有些不同了----越發像個小孩子。

然而我被小孩子的麵孔欺騙的夠了,就沒有太特別的感覺,反倒多出幾分小心。

“是楊先生的弟弟……”我與他打著哈哈,心裏揣摩他到底要說些什麽事情,我已經可以斷定他是故意不交保護費,目的或許就是要見我一麵(在西區我很少露麵,但實際上他要真想見我也不難,不知道這樣迂回又有什麽陷阱),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麽又實在難以揣摩,或許又是結盟奪權之類,我沒有心情去聽一個年輕人空談自己的美夢,轉頭看見在場的其他人等極為好奇的旁觀,這對話以及以後的發展該是不應有太多人知情,於是我讓他們下去。

隻剩下我們兩人的時候,我衝他道:“你或許不知道,我不喜歡同陌生人說真心話。”

楊之文倒是聰明,從懷裏掏出個徽章來,“其實是雲先生讓我來的,他叫我來看看你。”

我沒有去看那個徽章,因為我並不知道雲舟然的家族到底是什麽名稱,也沒有見過他家族的徽章看與不看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無法辨別真偽,他說是雲舟然的人那就是雲舟然的人了。

我隻淡淡問了一句:“維加利夫怎麽樣了?”

說到維加利夫,他會意一笑:“他過的很好,已經同雲先生結婚了。”

我暗自稀奇,倒真的沒有先到雲舟然最終能同維加利夫走在一起,可憐的東方貴族,恐怕就要被保鏢先生管的死死的了吧。雲舟然那種eq為0的男人身上唯一值得敬佩的是認識到自己的真實想法後他會懺悔,至於江越,或許他繼承的隻是些糟泊。

“那雲舟然讓你來做什麽?”我問的有些漫不經心,說來雲舟然就是那根點燃我和江越之間暗藏炸藥的導火索,芥蒂自然不可能沒有。

“雲先生讓我給你出道題,答對了就放走你,錯了就不管你。”他自顧自的找了位置坐下來,說的到有幾分施舍的味道----決策者的惡習,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

但我的耳朵捕捉到某些不同尋常的字眼,“什麽放我走不放我走。”

“其實林先生您是知道的。”

我笑:“我以為我是完全不知道的。”

他不同我玩文字遊戲,“雲先生說如果你把傾才砸了,就幫你從青金出去,隻要你不想就永遠不用回來。如果你沒砸傾才就算了。”

把他的話消化了半晌,我嘿嘿兩聲:“笑話,腿長在我身上,現在我來去自如誰也攔不了,用不著他雲舟然。”

楊之文不以為意:“傾才我已經重新裝修就當送給林先生。至於走還是留的問題,林先生也不要太早下定論,來日方長,說不定哪天就能用到我。”他給了我一張名片。

名片上隻有電話號碼,我衝他笑笑:“你隻要告訴他青金的事情以後無論如何發展都不要插手,就當他欠我的人情還了。”

楊之文挑了眉毛道:“原來林先生的心竟是這樣大,我隻祝願你心想事成。”說罷他朝我笑笑,沒有多做停留。

他走後對於離開的事情我沒有多想,隻是一個人暗自算計:正好傾才那塊地可以送給世伯,還算個順水人情,於是連忙吩咐在門外侯著的三個人:“去問問三伯,那塊地他什麽時候要轉讓文件?”

晚上躺在床上我就想:他媽的,連雲舟然那種神經病都能把維加利夫擺平,這家夥到底是怎樣修成正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