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家磨嘰大叔番外下

歸家(磨嘰大叔番外)下

莫寂走在一片很幽靜的樹林裏,山路難行,樹木繁多,他早已棄了跑車,選擇徒步。十二月的天氣多是陰冷濕重,然而今日卻難得的暖陽高照。雖然氣溫依然在十度以下漂浮,然而細碎的陽光從樹葉間漏下,灑在莫寂的臉上,似乎也能感受到一點太陽的溫度。

莫寂的心情是平靜的,或許還帶了那麽點想念。腳踩在飄落於地上的枯葉時,發出了“嚓”的細微聲響。他似乎能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如黃鶯初歌,擊中耳膜。

平靜的心情變得有些迫不及待,他的腳步開始加快。

遠處的平矮竹木房,也現出了點邊角,再往前走幾步,便可看到綠色的籬笆,那還是兩年前,他親手做的。

院落裏,一個紮著倆鬆散小辮子的女孩正在逗弄一隻棕毛的藏獒。女孩很嬌小,身上穿了一件樣式奇怪的長裙,是極淺的藍色,仿佛隻要在上麵綴一朵雲,女孩便會踏雲而去。她的腳上穿著一雙同色係的布鞋,手裏拿著幾瓣橘子,往空中拋起,那隻棕色獒犬便高高躍起,叼住。一拋一接,一人一狗倒也玩得歡快。

“小帷……”莫寂站在籬笆外,朝裏麵玩得正興起的女孩輕輕喊了一聲。

玩鬧中的女孩停住了動作,卻沒有轉身,似乎在確定自己是不是幻聽。倒是那條半人高的獒犬聽到聲音,回過頭,看見門外的莫寂,很是歡快的吠了一聲,撒著它的狗腿子就朝莫寂跑了過來。在離莫寂三米處的地方,縱身一躍,把莫寂撲到在地,舌頭在莫寂的臉上熱情的舔著。

濕乎乎的感覺很不好受,莫寂一邊用手推著那狗,一邊擦著臉上的口水,“死狗,舔了我一臉!”

那隻藏獒是聽不懂人話的,幾日不見主人,又想念的緊,所以舔過癮後,又用它的狗頭死勁在莫寂臉上蹭。莫寂推了推,身上的狗卻紋絲不動,也不知道這幾天,又吃肥了多少斤。無奈之下,隻得向不遠處的女孩求救:“小帷,花花它……它強吻我,嗚~”

女孩似乎也看夠了熱鬧,拍了拍手,叫了聲“花花”,那隻藏獒立馬從莫寂身上跳下來,奔回了女孩的身邊(為嘛我現在一看到“奔”這個字,就想起了瓊瑤奶奶的某句經典台詞=。=)。

莫寂終於可以站起身,他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草屑,幾步走到女孩身邊,將女孩高高抱起轉了幾個圈。女孩“咯咯”的笑出聲來。

“想我嗎?”莫寂看著女孩的眼睛,表情難得的認真。

“回家了還戴墨鏡,騷包。”女孩瞪著莫寂臉上的那副超大的漸變色墨鏡,一臉鄙視。

“……”這是誰害的啊,莫寂轉念一想,這丫頭肯定是害羞了,嘿嘿一笑,伸手就撓起女孩的癢癢“快說,想我沒?快說,快說~”

小帷被咯吱的沒了力氣,很是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無賴相的男子,明明都快三十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嗯,想你了。”

小帷的聲音很輕,近在咫尺的距離,細細的聲音,女孩淺粉色的臉頰,莫寂看得心情一陣蕩漾,抱著女孩就想一口啃下去。

唇在離女孩臉頰三公分的位置,被她的右手擋住,“不要,一臉的口水,臭死了。”

墨鏡下的薄唇邪邪的勾起,舌頭探出,在女孩的手心裏輕輕的舔了一下。

“呀……”j□j從手心直達心裏,女孩一驚收回了手,臉龐緋紅。眼睛瞪得圓鼓鼓的看著莫寂,小嘴嘟起。

莫寂喉頭一陣滾動,眼裏有金色的火苗在燒躥,“小帷,我說過不要在外麵誘惑我……”

小帷張嘴,剛想反駁,卻被莫寂吻住,還沒出口的話,便被莫寂吞進了肚子裏。

足足吻了幾分鍾,直到小帷有點呼吸不過來,才鬆開。看著女孩紅著臉喘氣的樣子,莫寂左邊的唇角勾起,湊近小帷的耳邊,熱熱的氣息呼出,小帷一陣輕顫。

“不要在外麵誘惑我……會教壞花花的。”

花花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家的主人,尾巴直甩。俺是一隻純潔的藏獒,俺不懂那省略號裏代表著神馬內容,真的真的。

做晚餐的時候,莫寂一直在耳朵邊嘮嗑,小帷嫌他煩,打發他去遛花花。莫寂不肯:“都說新好男人要入得廚房,出得廳堂。既然第二條我已經得天獨厚了,那麽第一條我也滿足算了。來,我幫你。”

“莫大爺,您放過我們家廚房吧,上個月才重新搭好的。大冬天的,我也不忍心讓你上山鋸木頭去,您還是出去遛狗吧。”

“……”想起上個月的慘劇,莫寂灰溜溜的帶著花花出了門。

回來時,日落西山,霞光滿天幕。樹林中,自家的那座小矮房的煙囪升起了嫋嫋炊煙,莫寂的心裏一片安寧。

他還記得一年前,許暮遠在這座無名山落裏找到他時,臉上的吃驚表情。那時他正光著膀子,手裏拿著把斧頭,在砍樹。

許暮遠看著上身j□j,滿臉汗水的揮著斧頭在砍一棵冬青的莫寂時,萬年的木頭臉上,終於有了另一種表情。難以置信的開口:“你消失了一年,就是躲在這山窩窩裏當吳剛?”

莫寂看到好友的突然出現,也有點傻。橫著手臂擦了擦額上的汗,有點尷尬的說:“你咋來了?”

“我不來,你打算在這廢一輩子嗎?”

那天,也是晴好的天氣,也是黃昏,小帷在屋裏做飯,莫寂望著不遠處的小屋裏女孩忙碌的身影,還有煙囪裏飄出來的淡青色煙靄,突然笑了起來,“就這樣廢一輩子,也沒什麽不好。”

許暮遠看著這個昔日的勁敵,如今的好友,很是不能理解——以前明明是那樣桀驁不馴,又不可一世的人啊,怎麽會甘心屈居於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破山林裏?

“你放得下赤炎幫?”

許暮遠不信,他認識的莫寂是個有野心的人,不然當初他們也不會不打不相識。

這時,小帷剛好做好飯出來,看到莫寂身邊的高大男子,朝他笑了笑:“飯做好了,招呼你朋友進屋吃飯吧。”大概是知道兩個大男人還有事要談,小帷說完就轉身進了屋。

莫寂看著小帷轉身,看著她走進那座小小的竹木房子,那是他親手搭建的,是他和她的家。臉上慢慢漾開溫柔笑意,“以前肯定放不下,而現在,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天下。”

這一山一林一屋一人一狗,便是他的天下。再不能要求更多了,他,很知足。

許暮遠下山的時候問了莫寂一句話:“這裏真有那麽好?好到讓你喪了野心,棄了理想,忘了赤炎幫的大權?”

莫寂皺眉思考了一會兒,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綠林清幽,小屋靜謐,月華如洗,嬌小的藍衣女孩倚門而立,眼神依賴而淡然。眉目紓解,心中有了答案:“這裏並不好,但是因為她在,這裏便是我的世外桃源。”

走進屋,飯菜已端上桌。都是些清淡的家常小菜,莫寂卻看得眼放綠光,伸手就捏了根青菜放嘴裏,咀嚼著,一臉的滿足:“這才是人吃的菜啊!”

“噗!”小帷忍俊不禁,“說得好像許大哥虐待你似的。”

“他沒有虐待我,他隻是用豬食謀殺我的舌頭和唯。”莫寂一臉委屈。

小帷卻有點不敢相信:“你是說他給你做飯了?”

“是啊是啊。”莫寂頭點的如小雞啄米,臉上的委屈變得意。

“你確定不是你臆想的?”小帷寧願相信自家男人出門在外這三天,因為帶著墨鏡看不清路,被毛驢T了腦袋,產生幻覺。

“……怎麽能懷疑我這麽英明神武,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呢!”

“是中年吧……”

“雖然我留了胡子,但是我真的隻有27……你要相信我啊!”

“好,這個可以相信你。”胡子還是我逼著留的呢,身份證登記時也看過了,有毛好不相信的。

“……那阿遠真的給我做飯了嘛。”

“誰給你證明?”

“魚沫小姑娘。”

“……那是誰?”

“阿遠他老婆。”

“……許大哥他居然有老婆啦?”

“是啊是啊,那小子可寶貝他那小媳婦哩。”

“我們今年去許大哥家過年吧。”

“誒……不是不喜歡下山嗎?”

“那小姑娘可愛嗎?”

“可愛吖,跟團子娃娃似的。”

“好,今年就去許大哥家過年了!”

“……”

莫寂看著自己那哼著小曲,歡快的跑去洗碗的老婆一臉無語。老婆,你敢不比我這個大老爺們還好色麽……

晚上,莫寂在臥室裏享受的洗著澡,小帷在一邊幫他整理衣服。拿起外套抖了一抖,一個圓筒狀的物事掉到地下,發出“啪”的聲響。小帷彎腰去撿,入目便是穿著清涼的性感女郎。

“哪來的呀?”小帷一邊翻著,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莫寂在浴桶裏,轉過腦袋,看到小帷正在翻看那本雜誌,也沒緊張,反而笑嘻嘻的回答道:“阿遠給我的,好看吧?”

“恩,都挺漂亮的,胸也大,不錯不錯。”小帷很快速的翻著,嘴裏還不時稱讚兩句。

莫寂嘿嘿的笑,“就知道你也喜歡,阿遠還說你會生氣,真是太不了解你了。”

小帷搓了搓手,走到浴桶後,輕輕開口:“是啊,我怎麽會生氣呢。來,我給你搓背。”

“好啊好啊。”莫寂很是開心的把澡巾遞給身後的女孩。

第二天早上莫寂是被癢醒的,掀開被子一看,自己渾身都起了紅色的小疹子,癢得厲害,左撓右撓還是難受。被角被帶起,風灌進了被子,小帷被凍醒,抬手就往莫寂手臂上一拍:“幹嘛呀你,大清早的瞎折騰。”

“小帷,我癢……”莫寂可憐兮兮的看著嘟著嘴瞪著他的女孩。

“噢?哪裏癢了?”女孩挑挑眉毛。

“全身都癢……”莫寂一臉期待的看著小帷。

“恩,知道了。找你的駝峰給你撓去吧。”說完,被子一拉,身子一縮,睡了。

莫寂看著身旁拱起的被子,這才明白,原來讓他起這一身紅疹子的元凶就是被子裏睡得憨實的自家老婆。

他,終於悟出了一個真理——胸小的女人,惹不起啊惹不起……

矮油,以前收集的那個古風輕音樂的帖子找不到了,所以還是放我曾經的最愛《故鄉的原風景》吧。

PS1:本來下線了,又不甘心今天沒看到猴子更新微波,所以又跑了上來=。=結果是翻了一晚上老貼,看了猴子幾個以前的視頻,果然是萬年正太啊~

PS2:為我能在昨天那麽操蛋的時候還能寫出這麽些小溫馨的片段感到十分的不容易,自我我鼓勵下

PS3:貝貝囡生樂,其他的童鞋操蛋節快樂,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