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次衝突完敗

第一次衝突,完敗!

在魚小晰的認知裏麵,男生就是一個符號,就是不能上同一個廁所,不能進同一間浴室,不能睡同一張床,她腦子裏缺了那根弦。

按說上大學了可以開竅了吧。可魚小晰上大學以後更忙了,打工,學習,又趕上他們班級不怎麽組織集體活動,造成她與同齡男性鮮少交集的現狀。在其他同學們紛紛墜入愛河的時候,她卻固執的孑然一身著。

那晚,當喬陽袒露著精壯的上半身,帶著一身的情欲氣息,在幽魅的晦暗深夜將她困在懷裏的時候,魚小晰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他言傳身教地幫她開了竅。

他健碩的胳膊攬住她的腰身,修長堅硬的手指捏住她的小下巴,逼著她隻能恐懼地跟那雙灼灼黑眸對視。他的薄唇吐出冰冷的氣息,噴在她蒼白的臉上。

他獨有的清冽氣味,從此,糾纏了她一生。

喬陽低頭於她頸間,在僵硬的魚小晰的耳邊,輕聲呢喃一般:“怎麽,你也忍不住了?想進來一起玩玩?”

還沒消化他的話,魚小晰便被裹挾著扔到了那張穢亂的大床上,摔得眼冒金星。

魚小晰趕緊爬起來,雙臂護在胸前,警惕地盯著一步一步走近的男人大喊:“你!你想幹嘛?!”

“你說呢?”喬陽邪魅地笑,邊走邊解開牛仔褲的扣子,很慢很慢地拉下褲子拉鏈。

尖叫一聲,魚小晰連滾帶爬地跳下床開始逃逸。她想跑出去無奈喬陽擋住了門口,結果就像隻無頭蒼蠅似的在屋子裏亂竄,一會兒竄到衣櫃旁邊,一會兒竄到電腦桌後麵,一直沒有停下地尖叫,最後藏到窗簾裏,揪著窗簾抖得跟篩子似的,伸手指著喬陽,語無倫次地喊:“你……你別過來啊!你要過來……我……我可跳樓了啊!”

她已經被嚇得邏輯混亂了,忘了分析一下,她跳樓與否幹人家鳥事!

喬陽表情陰鬱地看著像隻老鼠似的亂竄的女孩,心中煩躁異常。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打攪他好事了,他在考慮是不是要將她掃地出門去。

可是有個人比他更加的不滿,那人在床上。

“sunny,你怎麽能帶個女人進來?你什麽意思嘛!”床上的女人嬌聲質問,要知道在這歡好時刻弄一個女人進屋,對她的女性魅力是多大的侮辱。

喬陽轉頭看著床上的女人。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的胴體上,像是塗了一層光滑的奶油,很美,很誘人。隻是那個美女麵上的表情透著驕矜譴責,跟之前百依百順的樣子差距不小。薄唇微抿,喬陽沉聲反問:“怎麽,你有意見?”

撅起嘴巴,美女冷哼了一聲,掀起床單蓋在身上,挑釁的目光落在窗戶邊的魚小晰身上,粉麵帶煞,啐道:“我倒是沒什麽意見,隻是沒想到你品味這麽差!”

喬陽冷漠地看著她,幾分鍾過去了。美女偷看他幾眼,瞧他麵色莫辨自己反而不知該作何反應,不自在地將床單往上拉了拉。

躲在窗簾裏麵的魚小晰繼續抖篩子,對於這邊的風起雲湧根本沒有察覺。

忽而他勾起嘴角笑,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女人衣物,走到床邊,將衣物放到女人手中,握住女人的下巴,彎腰靠近她,低聲說:“看不慣,你可以滾。”

聞言,女人頓時鳳眼圓瞪,一團怒火燒在胸口。這是她纏|綿了一晚的男人,即便是one/night也該講點情分吧。想她混跡夜店這若幹年,從來都是被男人奉若公主般尊寵,何時被人這樣欺負過!這男人看著帥氣又多金,她本以為釣到了鑲鑽石的凱子,可誰想到他竟然住在普通公寓裏,想來也沒怎麽有錢嘛!心裏本就有點疙瘩,如今這男人反倒對她頤指氣使了,這口氣讓她如何咽得下!

女人,如果沒有一點姿態,還不被男人小看到西伯利亞去了!

“sunny,你確定?”美女將遮身的床單揭開,揚起下巴,紅唇貼到男人的嘴角,微啟,“出去了,就別想我會再回來!”

喬陽垂眼看看那特意暴露的胴體,給了讓美女失望的回答。

他說:“滾!”

這下子可把美女氣壞了,裏子麵子都丟光了,潑婦本色盡現,指著喬陽的鼻子劈裏啪啦地罵開了。其詞匯量異常豐富,舉凡髒、臭、亂、夭壽、短命、**應有盡有,把旁觀者魚小晰都給罵得回了神,揪著窗簾,傻傻地搞不清狀況。

美女罵著罵著,驟然停了嘴。她的脖子被人掐住,氣道閉合讓她本能地伸出了舌頭,聲帶因為沒有空氣流動而根本發不出聲音。

“我可不是不打女人的男人,有興趣試試?”喬陽笑得冰冷,厲聲道,“別讓我再說第三次!滾!”

說完,將女人揪到了地板上,毫不憐香惜玉地。他轉身出了房間。

美女再也不敢說什麽了,剛才喬陽的力道讓她知道,他可不是說著玩兒的。好女不吃眼前虧,命都沒了她還拿什麽來報複他?胡亂地把衣服套好,匆匆地逃了出去。

這尼瑪是個神馬情況?魚小晰待在窗簾裏淩亂著。她不就是過來提醒他們需要注意一下公德的嗎,怎麽最後變成殺人未遂了?這由道德規範問題上升到刑事犯罪事件的節奏也太豈有此理了吧!喬陽又去了哪裏?他回來的後會不會把自己也一並收拾了?那她現在是出去還是不出去啊?天哪!她到底遇上了個什麽樣的二房東啊!

胡思亂想間,男人不悅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還想在那邊待多久?”

驚嚇地抬頭,又立刻低頭,隻因為走進來的男人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

喬陽懶得再理會那個前不久揚言要跳樓的笨蛋,他衝洗了一下,準備睡了。可是走到床前,看到床上那派翻天覆地的穢亂景象後,真沒興趣躺到上麵。略一思索,他轉身去到衣櫃處拿出幹淨的睡褲,解了浴巾就往腿上套,一派旁人當成空氣的架勢。

在魚小晰,她真沒敢再把頭抬起來,隻聽到?的聲音,不知道屋主在幹嘛。

“魚小晰!”霍然一聲暴喝!

“在!”立刻回答!

四目對接,男的厭煩冷漠,女的惶惶不安。

“把房間打掃一下。”

“哦……”

說完,喬陽就出去了。又過了一會兒,魚小晰猶豫著從窗簾裏麵出來了,打開燈,立刻被眼前的壯觀景象震懾了,尤其是那張床!被子床單褥子衣服纏繞到了一起,床墊都移位了1/3。她隻好大半夜幹苦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死沉的床墊歸位,接著去搞那些纏在一起的布料。床單上沾染了不明**,絞著女性破洞的黑絲襪,她直接掀了下來扔到地上。地麵上散落著他大爺的髒衣服,這位爺的內/褲都扔在屋子正中的位置,襪子分居兩地,一隻在電腦椅上,一隻在門口。還有遍地的紙巾,還有幾個盛滿二房東子孫的乳膠套……讓她一個大姑娘收拾這種惡心的東西,真*他八百輩子祖宗了!魚小晰心裏那個罵啊。

把地麵清理幹淨,拎著髒床單走出房間,客廳裏麵根本沒有喬陽的身影。魚小晰覺得奇怪,尋思著他總不會光著身子深更半夜地出門吧?

將床單扔到洗衣機裏麵,魚小晰去廚房衛生間陽台看過後,一個不詳的預感出現了。他……不會是去了……

慢慢走到自己房門口,那門虛掩著,魚小晰輕輕推開門,探頭看去。床上霍然躺著一個人。

魚小晰猛地推開門。

被噪音打擾,還未睡沉的喬陽睜開眼,看到的是昏暗光線中立在床頭的女孩,隨即閉上眼睛翻身給她一個後背,也給她一個帶著鼻音的慵懶聲音:“滾出去。”

此“滾”非彼“滾”,已經溫柔了太多太多,可也噎得魚小晰到嘴邊的話給生生吞了回去。杵在自己床前老半天,最終垂頭喪氣地遵守命令“滾出去”了,還好心的幫人把門關好。不是她沒種,是二房東比她更有種,剛才都擺出殺人越貨的架勢了,好歹她還是懂得趨利避害,孤男寡女加上深夜,她找不到跟他硬碰硬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