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嶽爍棋

非典型男友

魚小晰就去廚房忙活了。不知道喬陽是否回來,她還是煮了三人份的米飯。菜色依然是白菜跟土豆,應季的蔬菜便宜又健康,多吃點有好處。正炒著菜,大門吱呀一聲開了,喬陽竟然回來了。孫婷婷從沙發上跳下來,笑嘻嘻地朝他打招呼。喬陽愣一下,終是沒有理會她徑自去了臥室,留孫婷婷訕訕地立在那裏。

魚小晰從廚房伸頭出來看,見到好友傻站著,就問:“怎麽了?”

“沒啥。”孫婷婷冷下臉,又坐回去。

飯菜做好了,魚小晰又是把桌布撤了才擺盤。孫婷婷覺得奇怪就問她為什麽要撤桌布,魚小晰比了個八的手勢,說:“弄髒了你得賠他800塊。”

“哼!真敗家!”孫婷婷難得地同仇敵愾起來。

擺好碗筷,去叫喬陽吃飯,可是那位大爺躺床上不動,也不理她。反正她也盡了義務,愛吃不吃吧。魚小晰回到餐桌坐下,拿起筷子開吃。孫婷婷扭頭瞅瞅他半開的臥室房門,小聲問:“真不用等他?”

“沒事,他就那樣,咱先吃。”魚小晰說著,先行消滅中午的剩菜。

飯後魚小晰回屋學習,孫婷婷在客廳看電視。期間喬陽出來兩次,一次是拿啤酒,一次是去衛生間,他待她如陌生人,一眼都懶得看。

真是個邪性的男人,這脾氣她可受不了。

呆到九點鍾,孫婷婷倦了,跑去跟魚小晰告別。魚小晰送她出小區。臨走,孫婷婷長出一口氣說:“我想我還是選擇視覺係搖滾。”

“朝三暮四的小妖精。”魚小晰終於笑了,抬手拍拍孫婷婷粉嫩的臉頰。

放棄了那個想法,孫婷婷倒是客觀起來了,她看著比自己矮半頭的魚小晰,不由得擔心。

“小魚你跟他一起住安全嗎?他在的時候房門記得上鎖啊。”

“我沒事。快回去吧,要是大門鎖了還得跟阿姨求情。”魚小晰推她一把,樂嗬嗬地說。

“有事一定給我打電話哦。”

“知道啦。”

“記得啊,自己千萬小心。”

“好啦好啦,快走吧。”

……

送完了好友,魚小晰蹦蹦跳跳地進門,喬陽卻趴在沙發背上瞪著她。

魚小晰撓撓下巴:“有事兒嗎?”

喬陽就那麽瞪著她,也不說話,眼神直勾勾地,瞪得她發怵,她也不敢動,傻站在那裏。終於喬陽低頭把臉埋在臂彎裏,悶聲悶氣地說:“魚小晰,我終於見到比你還醜的女人了。”

說得這叫什麽沒頭沒腦的鬼話!他這埋汰人的水平見長,一下罵倆。魚小晰當時就拉下臉來,換了鞋子就往臥室走。

“喂!”

喬陽叫她,可她愣是不睬,少見地跟他窒氣。第一次被她晾一邊,可他倒不覺得生氣,站起身跟著她進到小臥室。魚小晰一轉身又嚇一跳,她早晚被他活嚇成白癡。

“幹嘛?”

“我餓了。”

魚小晰鬱悶了。該吃的時候不吃,就知道找麻煩,好討厭的家夥。

“隻有炒白菜了,你吃嗎?”

“吃。”

於是魚小晰把飯菜熱了一下給他端出來,被他餓死鬼投胎一般地幹掉了。

魚小晰感到奇怪,忍不住問他:“你出什麽事了?”

喬陽灌進一杯水,抬眼看看她,表情複雜地說:“你們中國的教授真可怕。”

亦日,魚小晰在學校裏被班長叫住,告訴她一定死讓她去趟辦公室。她被嚇到了,忙不迭地跑去報到。

一定死的辦公室是

一間,二十平米的樣子,光線明亮,除了桌椅之外,最多的東西就是書,還有牆上掛著的鄭板橋那副字“難得糊塗”。魚小晰第一次進來,莫得緊張,她站在那裏麵對著知名教授,十根手指絞在一起。

史定一麵對魚小晰時不像課堂上那樣威嚴,他示意她坐下,然後問:“魚小晰啊,你的專業成績不錯,有考研的計劃嗎?”

一定死誇她呢!這真是受寵若驚了,魚小晰趕緊站起來恭敬地回答:“教授,我一直以考取您的研究生為目標。”

“先坐下。”史定一朝她擺擺手。

她聽話地坐好。史定一雙手交握置於桌上,沉默良久,“嗯”了一聲,才對著魚小晰說:“喬陽他有沒有在國內深造的想法?”

魚小晰才明白這次會麵的主題是有關二房東的,頓時放鬆下來,不否認也有一點小小的失落。

“教授,這個我沒聽他提起過,真的不知道。”她連喬陽是不是個學生都還沒搞清楚呢,怎麽會知道那樣細致的東西。

“噢……”史定一又開始沉思,魚小晰很老實地坐著等候發落。又過了五六分鍾的樣子,老教授終於重新開口:“小魚,你回去跟喬陽說一聲,昨晚……我女兒的表現有些失態。我招他當研究生並沒有附加條件,希望他不要誤會。”

魚小晰聽得雲裏霧裏的,隻好說:“教授,我沒聽明白您的意思。”

“明白不明白不要緊,你把我的原話轉告他就可以了。”隨即向魚小晰揮揮手,“你可以出去了。”

就這麽被打發出來了,魚小晰反複咂麽教授的話也沒想出什麽。晚自習結束回去的時候是夜裏十點鍾,恰好喬陽在家。她放下背包後去敲他的房門,結果開門的是個陌生麵孔的女人。一個跟他之前那些女伴完全不同的女人。也是美,並非傳統意義上的美女,更具個性。個頭蠻高的,比167公分的孫婷婷還要高一些。大波浪的暗棕色長發,中分的發型,臉頰豐潤,眼眸沉靜,東方人少有的性感豐唇。

她的美從容不迫,旖旎從風。

嶽爍棋第一次見到魚小晰的時候蠻吃驚的,她跟所有來過的人一樣誤會了,詫異於喬陽的同|居女友竟然是這種宜家宜室型的,而喬陽的行為讓這個誤會加深一層。

他紅口白牙地說瞎話:“回來這樣晚,怎麽不叫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