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簡單的證明
第二章 簡單的證明
老船長甚至不知道他是怎樣讓這夥人上船的！
當老船長向為首的那個壯的不像話的人類提出需要在這所小島上補充一些給養的時候，那個家夥非常遺憾的告訴他，這個島上除了野草，什麽都沒有。他不但沒有給老船長任何的幫助，反而提出需要搭船的要求。老船長在被新的噩耗打擊的意識模糊的情況下不知不覺就答應了。等他被水手帶回到了船上了很久，他才注意到了被圍觀的這夥新乘客。
水手們都已經呆了。這群渾身泛著啞光金屬質感的壯漢們無論從那個方向上看都不像是一群正常的人類。尤其是那雙閃爍著各種光芒的眼睛。從身材上來看明顯不是獸人，因為一般壯到這種程度的獸人都有一個明顯的特征，那就是一張碩大的嘴，他們沒有。他們更不可能是雲霄巨人，因為雲霄巨人的身高幾乎都在四米以上。望著這群壯漢像垃圾一樣丟在甲板上的明顯比正常的武器大上N號的武器。尤其是那個更像是用來拆房子的巨大鐵球。所有的人都有些迷糊：這群家夥到底是什麽成分？
當然這裏也並不是所有人都餓暈了，聰明人哪裏都是有的。
“他們，難道就是機關人嗎？”一個膽子大一點而且還有點閑力氣的並且還有點知識的水手向高森問道。
“怎麽？機關人，有什麽不對嗎？”高森問的很小心，他擔心如果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存在機關人的了，那麽他的出現會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最怕麻煩。
“不不不，，先生，沒有什麽。隻是好奇而已。”那個水手連連擺手。“十分的抱歉，先生。”那個水手向高森解釋著。“我們隻是一群普通的水手而已，像機關人這種以前隻是聽說過的的存在，您知道，今天真是太走運了，他們果然，果然。。。。”
那個水手果然了半天也沒有果出個所以然來。高森卻沒有心情在等下去了。從一群機關人武士的身後掏出來整躲在裏麵的妮珂，一把摟住她的腰，在眾人瞬間睜大了數倍的雙眼中的注視下，向那個正在果然的水手問了一個十分愚蠢的問題。
“請問去哪裏可以找到點吃的？”話音剛落，還在嘰嘰喳喳談論著機關人武士的水手們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起來。感受到這詭異的安靜氣氛，高森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麽。他很奇怪，難道在這個國度，說自己饑餓是不好的嗎？
在關鍵時刻，還是剛才的那個水手回答了高森的疑惑。
“食物，已經沒有辦法食用了。”水手輕聲的說道。“貨艙進水，食物發黴，沒有藥品，沒有牧師，很多弟兄們都病倒了。。。。。。”水手的聲音有些嗚咽。
“啊——原來是這麽回事啊！”高森隨口答應著。
他從水手簡短的描述中已經了清楚到了事情的概括。非常好理解。在地球的時候，這種事情在沒有發明羅盤的木船航海時代常常發生。在那個時代，因為食物問題而導致的水手死亡占各種事故的絕大部分。
“就是這麽回事！”似乎是不滿意高森那滿不在乎的態度，在人群中的一個大胡子水手突然爆發了，大吼了一聲。
“不像你們這些貴族老爺，出一次海還會有這些機關人保護著，我們就是一群窮水手！我們用自己的雙手去賺錢養活自己。就算是死，我們的屍體也隻能扔在大海裏喂魚！即使是連再見親人一麵都做不到！”
看不出來，這大胡子還滿多愁善感的。似乎還很討厭貴族。
高森幾乎快要笑出聲了。
“如果我哪裏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道歉。不過，再您接受我的道歉之前，我建議您讓我去看看那些生病的水手。”
“去幹什麽，嘲笑他們嗎？”大胡子一臉鄙視。在他看來，貴族沒有一個好東西。
“恰恰相反，水手。”高森微笑著搖搖頭。
“我是一個治療師。”高森向前走近一步，俯視著大胡子。“而且，我不是什麽該死的貴族。”
安靜了整整一分鍾以後，整個甲板沸騰了。
水手們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更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暴力特征異常明顯，而且還十分猥褻的家夥是個治療師？水手們看了看正在妮珂緊繃的小屁股上大肆揩油的高森，有看了看他身後那群人間凶器。歡呼聲頓時減少了不少。
“恕我冒昧，治療師先生。能否請您給我們看看您的神殿徽章呢？”還是那個大胡子，他十分小心翼翼的對高森說道，同時眼睛不時的向高森的身後瞟。因為他發現他身後的那群機關人武士對他的態度好像十分的不好。尤其是那個肩膀上坐著兩個女機關人的三米多高的巨漢。在剛才他頂撞高森的時候，那個巨漢的拳頭捏的嘎吱嘎吱的響。水手絲毫不懷疑他能輕鬆的將自己的腰擰成麻花。
“徽章？”高森一臉驚愕。“那是什麽東西？”
高森的回答讓一眾水手們產生了一種殺人的yu望。如果不是他身後的那群怪物身上的殺人yu望比他們還要明顯，眾水手恐怕就要一哄而上了。
“徽章是醫療之神的神殿頒發給每個治療師的信物。他能夠證明您有治療師的資格，得到了神殿的承認。”大胡子強忍著沒有遞出拳頭，耐心的給高森解釋著，一方麵是因為高森敞開的的衣服裏露出的山嶺般分肌肉。另一方麵是他怕這夥更像是土匪的家夥們一個不高興將這艘船給拆了。
看著那個放在盾牌上的大鐵球，大胡子十分害怕自己的猜測會變成真實。
“我沒有徽章。”高森攤攤雙手，坦白交待。
“但是我有另一個方法證實我的資格。”高森十分陽光的對大胡子笑了笑。
“那您就趕快證明給我們看吧。年輕人。”老船長的聲音從人群身後傳了過來。剛才的歡呼聲已經把他驚動了。
水手們讓出了一條路。老船長顫巍巍的來到高森的麵前。站定，抬頭看著高森的眼睛，不卑不亢。
“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其實很簡單。”高森微笑著對老船長說。“我需要你們之中的一個人來幫我證明。”說道這裏，水手們都表示出懷疑。難道這裏有人認識他？但是高森並不在意這些。
“例如——”高森一指大胡子。
“你。”
“我？”驚訝的大胡子指著自己的臉。“別開玩笑了，你這家夥！”大胡子憤怒了都笑了。一些船員也跟著笑了起來。“我並不認識你！”
“不不，別激動。”高森按住大胡子的肩膀。讓他安靜下來。後者掙紮了一下，沒有任何效果。
“讓我看看。”高森眯起眼睛，上上下下的看著大胡子，著讓大胡子一身的不自在。
“您的嘴裏有兩顆牙齒是假的。”高森指著大胡子的嘴說。
“。。。。。。”水手一片沉默。
“那是你剛才趁著和我說話的時候看到的！”大胡子吼道。他堅信高森隻不過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無聊貴族。
“您的右臂曾經骨折。”高森指著他的胳膊再次說。“至少有兩年了。”
“。。。。。。”水手們已經連大氣都不敢出了，因為他們看到了希望。
“那是。。。那是。。。那是你蒙的！不，不，是別的水手告訴你的！”大胡子在嚎叫。
高森有些不耐煩了。他是一個缺乏耐心的人，不喜歡在一個他並不怎麽會得到好處的事情上浪費很多時間。
突然，他眼前一亮。
高森猛的指向大胡子的要害。
“你這裏。。。。。。”
“治療師先生！”大胡子慘叫一聲。滿臉盡是祈求。
“是沒有什麽問題的。”高森強忍住內心的狂笑，輕輕點點頭。妮珂則用力的在高森的腰上掐了一下。正在扮演神棍的高森一邊絲絲的抽著涼氣，一邊對大胡子微笑著。左手卻在妮珂的小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惹的妮珂驚叫了一聲，引來無數心有戚戚的目光。可憐的妮珂隻能千嬌百媚的橫了高森一眼。當然，這是沒有任何責怪的成分的。
全船沸騰了，水手們的眼眶濕潤了。老船長激動的暈過去了。
對於高森這個裝備著未來世界先進醫療設備的冒牌治療師來說，這些頭暈，惡心，腹痛，腹瀉隻不過是由於體質下降而引起的感染型病症和使用變質食品引起的。比起治療機關人簡單的多了。背著眾人從腹部的生物合成倉中取出一小粒泛著綠色熒光的高級複合抗體交給大副。
“把這東西放在一個大點的容器裏，等到他完全融化以後以後每個人二十毫升。”高森對著說明書交待大副。
“每個人都要。可以預防生病。”看著大副還像說點什麽，高森特別強調。
“可是，尊敬的治療師。”大副還是沒有離開。他滿臉通紅，顯得非常不好意思。
“什麽是二十毫升？”
“。。。。。。”
“就是一湯匙。”
在高森的幫助下，用了一天的時間，船上所有的食物都經過的消毒處理。等待是漫長的煎熬。而當船員們終於可以放心的吃著熱騰騰的食物的時候，無一不把敬佩的目光投向了正捧著餐盤發呆的高森。他們已經絲毫不懷疑高森身為治療師的真實性。已經可以自由活動的那些曾經的病號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是他們根本不了解高森心中的苦悶。
高森是中國人，他從來沒有吃過西餐。即使在國外執行任務也是回營地吃飯。
所以，他根本就不會用刀叉。
總不能用手抓吧。。。高森惡惡的想。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注意。
他將正在斯斯文文吃東西的妮珂抱到自己的腿上，在她耳朵邊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然後妮珂小臉一紅。隨後將高森的盤子拉到她麵前，仔細的將盤子裏的食物切好，然後遞到高森的嘴邊。
高森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那片明顯秀氣的有些過分的食物咬在嘴裏，順便在妮珂的小臉上蹭一下，滿臉的幸福。
滿餐廳的水手都看著這一對美女和野獸，滿臉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