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闊別重逢

第十章 闊別重逢

拓兒,拓兒,你沒事吧。來讓娘看看。

張海生和妻子抱起張拓一陣噓寒問暖,問東問西,有擺弄著張拓左看右看,生怕張拓傷了分毫。

爹,娘,你們放心吧,我沒事。被爹娘左擺右轉的的看了好一陣,張拓也是一陣無奈。

半晌,張海生才意識到旁邊還有著米大爺,趕忙跑到米大爺跟前說道:米大爺,這次可是多虧你了,要不然拓兒還不知道怎樣呢。

見張海生一臉感激的樣子,米大爺心中卻是略有些愧疚。本來張拓在家裏就可保平安無事,可是誰又想到,拓兒心係我這個師傅,雖說有驚無險,卻也是。。。。。想著想著,米大爺心中陣陣愧疚,卻也是一陣溫暖,有這麽個有孝心的徒弟,真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啊。

海生啊,拓兒就交給你了,雖說這次他沒受什麽損傷,可我這心裏也是愧疚難當啊。我們師徒一場的,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就送你一點小禮物,全當我這做師傅的一點心意。

說著,米大爺從懷裏拿出一個翡翠綠色的小瓶,幾張黃符,還有一本破破爛爛的黃皮書。

怎麽,米大爺,你要走了。張海生,一陣驚異的說道。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本來就是個雲遊之人,沒有個安居之所。四海漂泊才是我應得的歸宿。況且,我還有我要做的事。唉,走了,該走了。米大爺長歎一聲,一臉滄桑頓時驟顯,滿目惆悵愈發顯示著他的不舍。

米大爺,你是拓兒的師傅,就是我們的親人,況且,拓兒跟了您兩年多,本就把你當親生爺爺一樣看待。你,你何必要遠走他鄉,做那無依無靠之人呢。

張海生一臉懇切的說道。還沒等米大爺說話,張拓一把抱住米大爺,跪在米大爺身前滿聲哭腔。米大爺拓兒舍不得你,拓兒不讓你走。

拓兒的一聲哭訴,米大爺的心頓時一軟,兩年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同吃同住,米大爺也早已把張拓當成了至親之人。拓兒,師傅隻是出去一段時間,有時間還會回來的,又不是永遠都見不到了,何必哭哭啼啼的,還記得師傅教訓你的話嗎?米大爺強打起一臉嚴肅。

知道,男兒身上流的是血,心裏流的是淚。張拓抬起頭,一雙精光閃閃的小眼靜靜地望著米大爺,米大爺,拓兒不哭,隻求你不要走。

傻孩子,師父也不能陪你一輩子,有朝一日,你也要展翅高飛,不僅離開師傅,還要離開你的父母,來,快起來。別讓師傅走的不放心。

米大爺輕扶起張拓,轉身對張海生說道;海生,今晚讓拓兒跟我一起,讓我們師徒倆好好地道個別。

張海生望著米大爺一臉不舍得樣子,剛到嘴邊的話卻是又吞了回去,莫不是有重要的事,米大爺又何嚐不想留在這裏,罷了罷了,張海生深吸口氣強按下心頭的不舍,重重的點點頭。

月光盈盈,一抹清輝灑向他鄉的路,靜靜地小城中,一點星燈在小城深處搖曳著。離別的人兒一夜苦訴,一夜未眠。。。。。。。

夜色正濃,一個老頭踏上了遠行的山路。看著一身麻衣打扮,不正是米大爺。米大爺望著漸行漸遠的小城,緩緩的回過頭望向遠去的山路,沉聲道,看來又到了我們重逢的時候了。

朝曦初露,一縷晨光灑在了人來人往的早市上,早市一側,一位老乞丐斜臥在晨光在,慵懶的享受著這初晨的的陽光。

一路行人幾乎是紛紛側目,有鄙夷,有嘲笑,卻也不乏同情的目光。老乞丐卻似乎全然無視,就連幾位好心人丟下的幾枚硬幣,也是全都不放在眼裏。

正當老乞丐微眯著眼睛享受著晨光照耀的時候,一個身軀忽然擋在了老乞丐麵前,老乞丐皺起眉頭睜眼望去,隻見一個須發盡白的灰袍老者站在身前。

師兄,想不到你現在居然如此淒慘,唉,灰袍老者輕聲歎道。

老乞丐大笑一聲,小玄啊,哈哈,你終於來了。真是讓我好等啊。老乞丐一臉興奮說道。

旁人卻是想不到這個老頭居然是老乞丐的師弟,雖說在現代人眼裏,這一身袍裝身份怪異,但至少比上乞丐確實好上千萬倍。

路人紛紛駐足觀看著這兩個怪異的老頭,而兩個老頭卻是還想全然不見圍著幾圈的路人。

灰袍老者上前扶起老乞丐說道,師兄,這裏人多嘴雜,我們還是找個清淨的地方說話吧。

老乞丐點點頭,早市東邊有個小酒館,現在一定沒什麽人,咱兩就在那,也好給我來兩斤好酒,喂喂我這肚裏的饞蟲。

說著老乞丐拉起灰袍老者走進了小酒館。

小二,來二斤好酒,再來幾個小菜,老乞丐朗聲說道。

一個服務員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看了看老乞丐,微彎的身子也是挺了起來。

老叫花子,你有錢嗎?還要酒要菜。服務員唧唧歪歪的說道。

小友,這飯錢貧道付如何,說著灰袍老者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放在服務員手中。

這。這是金子,服務員的臉色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剛才趾高氣昂的氣勢也頓時變得低聲下氣,先,先生,這金子可不能直接付飯錢,您得到銀行換成紙幣才行啊。

老乞丐從服務員懷裏拿過金子,塞給灰袍老者說道,這年代早就不流通這個了,現在的人們都用那個什麽人民幣,嗬嗬也就是一張紙。

哦,灰袍老者驚異道,轉而又好像恍然大悟,對啊,年代不同,嗬嗬,師兄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一起出來,那時好像流行的叫,叫什麽袁大頭。

這你還記得,老乞丐朗聲一笑,又轉身對服務員說道,小夥子,麻煩你到附近銀行去換成人民幣,付了這頓飯錢,其餘的全都給你。

這位大爺,您您說的是真的,服務員一臉奴才樣的問道。

老乞丐輕輕點了點頭,先上酒菜,我都餓的受不了了。

好,好,大爺您稍等,服務員轉身離去,一路上嘟嘟囔囔的說道,這是拍戲呢還是玩穿越呢,這倆老頭是精神病,唉不管了,反正有錢賺。一邊說著,一邊屁顛屁顛的招呼著兩個怪異老頭去了。

飯桌上,老乞丐絲毫不顯客氣,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甚至嫌拿筷子麻煩,竟直接用手抱起一隻燒雞在那啃了起來,站在旁邊的服務員看著這狼吞虎咽的吃相,心裏也是一陣厭惡,不過,想到這不菲的小費,也就不好再說什麽。

半晌,老乞丐幾個飽嗝過後,看樣子酒足飯飽,灰袍老者支開一旁的服務員,輕聲對老乞丐說道,師兄那件事你可知曉。

老乞丐放下剔牙的牙簽,目光也陰沉起來,盯著灰袍老者沉聲說道;你是說的那血魔之事,還是,那拓世之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