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蟾宮謫降仙1

疑是蟾宮謫降仙 (1)

晚上,本想上網看看,誰知剛登入頁麵,發現個網站門戶竟都讓一條熱門新聞給占了,裏麵的內容與早上的報紙如出一轍。

桌上的報紙被攤開丟在那兒,月光透進窗來,照片上美人的笑容依稀可見。

這一天,幾乎每一種報紙都有這樣一欄:說“茗悠社”有個年紀最小的成員,剛滿18歲,美麗脫俗,少年英才,成績優異,品德俱好,文章才氣,不可多得。又寫其熱衷公益事業,為此次義賣募捐出盡良策,最後寫道此人係有“北大第一才女”之稱的燕清婉,稱其不但文采不俗,更兼畫工了得,此次義賣拍價最高的《仞蘭圖》便是其高作······通篇用詞華美,行文富麗,簡直可以說天花亂墜,結尾處更是誇張,甚至引用了宋人詩句

——下來閑處從容立,疑是蟾宮謫降仙。

這幾日籌備期末複習,日子過的也快。她忙著查漏補缺,別的也懶得管,外麵把她誇得天上有、地上無,校園裏也依舊平靜如水。並非北大的學生有多淡泊,而是關於燕清婉的事情,在這裏早就眾所周知,不算秘密了。他們知她向來低調,對於外麵人的小題大做,便也一笑置之了。

一切如常,倒也愜意。

卻是喬如坐不住了。

這天下午,未名湖畔,芰荷新露,兩姊妹對坐交談。

“小婉,這幾天的報紙你看了嗎?”喬如一臉莊重地看著她。

“唉!無非是那些陳辭濫調,我才懶得浪費時間!”

“前幾天······”喬如想了想,接著說了下去:“‘茗悠社‘義賣籌款,你那幅《仞蘭圖》以十四萬高價被人拍得······”

“我知道啊!當時我跟葉子還說呢,那人純粹有錢燒的。就我那幅破畫,外行麵前顯擺一下還成,真到了行家裏手麵前,一錢都不值!那人出14萬?我看是有錢沒處花難受的!”

“這麽說你不知道誰是買主?”

“那天我走得早,還真不知道!管他呢!愛誰誰,我一沒坑二沒騙,是他自個兒樂意往裏扔錢的,反正都是做好事兒,那人願意這麽幹,我也不能一掃把把他掃出去不去?”

喬如輕歎一口氣,一陣沉思,最後還是忍不住吐出了三個字.

“阮逸塵”

清婉聽罷,倒不吃驚,隻是冷笑一聲,淡淡地應道:“嗯!這倒像這個人的作風。”

“他的意圖昭然若揭。”

“那是他的事兒。都什麽年代了,還玩兒千金買笑的爛招兒。”清婉一臉不屑,轉而又笑了笑:“哎!姐,他不會明天哪根兒筋不對跑*上烽火戲諸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