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雙尾藍琉鯉

番外篇 雙尾藍琉鯉

初春的一天,冬雪剛退,消融了一片寒冷,春風拂來,撥動了一片溫暖。就在這樣的美景下,幻蛹族中的蝶半山高興的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女孩子,繈褓中的嬰兒剛剛出生,哇哇的大哭這,粉嫩的皮膚,連眼淚也無法停留,嬌嫩的讓人不忍觸碰,隻有那春風拂過,似連那二月的春風也喜愛這孩子。

蝶半山今天喜得愛女,抱著怎麽樣都不肯放手,別人連碰都不讓碰。蝶半山抱著女兒回到老婆身邊說:“老婆,辛苦你了,對了孩子叫什麽名字。”

蝶半山的老婆蝶彩衣現在正虛弱的躺在床上,剛才的生育過程讓她現在有些疲累,但是看到孩子平安出生,那點疲累又算什麽呢。但是對於剛才蝶半山的表現不滿的說:“死人,看到孩子就不要老婆了,竟然不管我就抱著孩子就出去了。”

蝶半山很不好意思的說:“這不是太興奮了麽,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蝶彩衣一笑說:“死人就知道說好聽的,要是你以後還這樣,看我不給你好看。”

蝶半山馬上裝做正經的說:“老婆之命豈敢不從。”

蝶彩衣頭上細密的汗珠還顯示了她的疲憊,對著蝶半山說:“半山你先出去吧,我給孩子喂奶了。”

蝶半山依依不舍的看著蝶彩衣,蝶彩衣好笑的說:“你幹嗎,我喂奶你也想看啊。”

蝶半山不在意的說:“又不是沒看過。”

蝶彩衣真的很想拿東西砸這個流氓老公,但是她現在真的沒有力氣。蝶半山做了個鬼臉就跑了出去。

一個月後

蝶半山扶著剛剛下床行動的蝶彩衣來到了幻蛹族的聖地,萬蝶穀,那裏不管春夏秋冬都有著美麗的蝴蝶飛舞著。

蝶半山輕輕的叩開了一間小木屋的門,裏麵走出了個蒼老的人,拄著拐杖,看到蝶半山很高興的說:“半山,你來了。”

蝶半山恭敬的說:“族長,小女剛剛出生,求族長賜名。”

那老人看了看蝶半山懷中的孩子,現在的小女孩已經有了細細的發絲,靈動的大眼睛看著接過她的老人,不哭不鬧,反而伸出了小手抓住了老人的胡子。老人看著女孩可愛,會心的笑了起來,對著蝶半山說:“半山,這孩子,長的可真是好看,以後肯定是個美人胚子。”

蝶半山也笑著說:“多謝族長誇獎,以後小女肯定會為我族而有所貢獻的。”

老人想了想說:“貌若芬芳,眼似秋水。眉如柳葉,絕代佳人,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以後就叫她伊伊吧。”

蝶半山高興的說:“多謝族長賜名,伊伊,以後你就叫伊伊了。”說著用了摸了摸伊伊的小臉。

老人又對蝶半山說:“半山,跟我進來下,我有話和你說。”蝶半山看到老人正式的表情就已經想到了什麽事情,眼前的老人壽元將近,而自己年方三十出頭,已經是一個天級巔峰的高手,這是要傳族長之位與他,有些興奮,也有些失落,眼前這個老人就是將自己養大的養父,明知道他要死了自己卻什麽都做不了,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蝶半山跟著老人進去了小木屋,而外麵的蝶彩衣抱著小伊伊走在萬蝶穀中。萬蝶穀中的蝴蝶也特別喜歡小伊伊,全都圍著她飛舞,而且還將小伊伊從蝶彩衣的手中托舉了起來。蝶彩衣看到這景象很驚訝,誰也沒有想過蝶會將人托起來。

同樣看到這個景象的還有一個小男孩,男孩子長的普普通通,一身素衣。蝶彩衣認識他,他叫蝶風,小的時候父母雙亡,所以族長領養額他,這點倒是和蝶半山很像,而等老人過世後,蝶半山也說過了會照顧這個生世相同的孩子。

蝶彩衣從蝶群中抱起來,看著蝴蝶嬉笑的伊伊,來到了蝶風麵前。伸出一隻手摸了摸蝶風的頭,蹲了下去對他說:“風兒,這幾天練功怎麽樣。”

蝶風裂開嘴開心的笑了起來說:“爺爺表揚了我說我的進步快。”

“風兒,今年四歲就這麽厲害,以後肯定試過大人物。”蝶彩衣看到開朗的蝶風很高興的說。

蝶風好奇的看著蝶彩衣懷中的伊伊說:“彩衣嬸嬸,這個孩子是誰啊。”

蝶彩衣看著伊伊笑了笑說:“這個是嬸嬸的女兒,名字叫伊伊,以後她就是風兒你的妹妹了,要好好的照顧她好嗎?”

蝶風用力的點了下頭說:“嗯,小風我一定會變得很厲害好保護伊伊妹妹。”說著好顯示了那根本看不出來的肱二頭肌。

這時候蝶半山從小木屋裏出來了,眼眶紅著,對著蝶風招了招手。蝶風小跑了過去,蝶半山對蝶風說:“風兒,進去看你爺爺最後一麵吧。”

蝶風還沒有來的及走進去,一道金色的霞光就從裏麵升了起來,蝶半山的眼淚流了下來,和蝶風兩個一起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整個幻蛹族都看到了這道霞光,全部人都低下頭,送這位仁慈的老族長最後一程。

之後蝶半山沒有意外的成了幻蛹族的族長,而蝶風成了蝶半山的兒子。

十年後

現在已經十歲的伊伊,出落的更加的漂亮,雖然還是個小女孩但是上麵提親的人數不勝數。

蝶半山都一一拒絕了,伊伊他可舍不得這麽早就嫁掉了。

一個晚上伊伊來到了蝶半山額書房,端著一杯參茶,放到了父親的桌上,對著全身貫注看書的父親說:“爸爸,你應該休息一下了。”

蝶半山聽到伊伊的聲音就放下了手上的書,高興的說:“我家乖女兒說了我怎麽能不做呢。”

伊伊笑著說:“爸爸,你也該對陪著點媽媽,不要老是做公事。”

蝶半山無奈的說:“我也沒有辦法,你爸爸是族長,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伊伊說:“那爸爸也不能不去陪媽媽啊。”

蝶半山笑著說:“好我這就去。”說著端起了伊伊沏的那杯茶往臥房走去。

伊伊雖然在修煉上實在是沒有什麽天賦,但是她對於其他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可以說是無一不精,特別是在書畫上更是天賦超絕。這和蝶半山的分不開關係,蝶半山不讓伊伊跟著她媽媽學習,用他的話說就是:要是伊伊以後學會了她媽媽那刁蠻的性格,除了像我這樣冤大頭還有誰會要她。

所以蝶彩衣每次要帶伊伊學武的時候都被蝶半山製止了,隻有在教育伊伊這點上蝶半山才敢和蝶彩衣頂嘴。

第二天,蝶風回來了,伊伊在他剛進門的時候就給他加了件衣裳,伊伊對誰都很溫柔,不管是家人還是陌生人。

蝶風看著伊伊,雖然眼中充滿了喜歡但是內心卻在壓抑著,他不敢愛上伊伊,他隻是地獄中十君主的兒子,他的任務是成為蝶族的族長,拿到破繭化蝶之法而已,男女私情對他來說是多餘的。

蝶風看著伊伊說:“伊伊,辛苦你了。”

伊伊要了搖頭說:“伊伊在家,隻是讀書作畫,而風哥哥要在外麵幫族裏做事才是辛苦。”

蝶半山高興的走了出來,一個熊抱給力蝶風,說:“風兒,這次你幫我去和別族聯係友好邦交的事情做的很好,族裏人對你都是讚不絕口。”

蝶風很冷淡的回了一句:“謝義父的誇獎,風兒隻是做了該做的事。”蝶風什麽都好就是有一點讓蝶半山每有辦法,那就是這冷淡的性子。

蝶彩衣的高興的跑了出了,看到蝶風就是很心疼的說:“看看我們風兒,又瘦了,在外麵沒什麽好吃的,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晚上媽媽我給你做好吃的。”

蝶風也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其實不是蝶風性子冷淡,隻是他不敢接受這些東西,義父對他恩重如山,從小傾力教導,能教的的絕不藏私,伊伊對他雖然沒有男女之情,但是這個妹妹是真的把他當親大哥來看,義母視他如己出,從小就關懷備至。但是他不是幻蛹族之人,他隻是個間諜,他怕自己真的融入這個家中,這裏比起那個冷冰冰的地獄溫暖的多。

大家也都習慣了蝶風的不善言語,所以沒有什麽尷尬的反應,隻是一起回到家中開始了給蝶風接風洗塵。

又過了四年

現在的伊伊已經十四歲了,豆蔻年華的美麗讓所有的同年人都豔羨不已,但是蝶風如同護花的蜂,先要接近伊伊必須要先接過他的針,雖然蝶風壓抑著不讓自己喜歡伊伊,但是也不希望伊伊會牽著別人的手,這是個很糾結的事情。

下了二十天的大雨終於放晴了以後,蝶風和伊伊一起來到山郊,因為伊伊說想要來畫雨後天晴的美景。

來到一座山的半山腰,伊伊拿出了畫筆和畫具,開始畫了起來。看著伊伊作畫的樣子,專注而可愛,看著空山雨後美景,蝶風看的呆了不知道是這景美還是那人美。蝶風甚至沒有注意到雨後的山體過於的濕滑,一場泥石流正在醞釀著。

一顆巨大的石塊最先從山坡上滾了下來,接著的是一場巨大的泥石流。蝶風和伊伊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兩人來不及躲避,這時候伊伊做出了一個讓人驚訝的舉動,直接將蝶風撲倒在了地上,,蝶風的腦袋被石塊擊中,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一個光圈將他們兩個圍在中間,伊伊渾身是血,一隻手拿著畫筆,那是她爸爸給她的防禦法寶,也就是支撐這個光圈的物品。

看到蝶風醒過來,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個笑容,吐出了一口血液暈了過去,蝶風急忙跑了過去,保護他們的光圈開始忽隱忽現,變得十分的危險。

這時候的蝶風,內心的自我壓抑再也壓製不住感情的爆發,伊伊在最危險的時候還為自己著想,那該死的任務算什麽,這時候他隻想要伊伊活下去。

眼淚不停的留了下來,狂吼一聲,現出了本體,長達六十米的幽冥幻濁蛟,用尾巴打掉了上方的泥土,帶著伊伊衝了出去,然後變會人形,一把抱起了伊伊,抱起伊伊的時候感覺好像少了什麽,一看伊伊那渾身是血的身體上已經沒有了左臂。

痛苦的大喊一聲,這時候比他自己斷了一隻手還要難受。

不一會而又幻蛹族的高手飛了過來,由於剛才蝶風變回本體,所以發散出深淵地獄的氣息,引來了幻蛹族的一群高手。看到有人來了,受傷也不輕的蝶風暈了過去。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家中了,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直接跑了出去,來到了伊伊的房門前。伊伊現在還在昏迷中,由於斷了手,而且還強撐著防護圈,失血過多,好在現在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蝶半山看到了蝶風說:“風兒,告訴我你們在那裏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伊伊會這樣。”

蝶風來到伊伊的床前,看到了伊伊那蒼白的臉沒有一絲的血色,心中懊惱不已,由於這次蝶風再也不想做地獄的間諜了,所以他在掙紮要不要把事實說出來。最終理智還是贏了,要是說出來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和伊伊在一起,所以就編了個謊話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是什麽,隻知道那一瞬間,一股黑暗的氣息籠罩過來,接著就是山崩將我們淹沒,然後我醒過來就在家中了。”

蝶半山從來沒有懷疑過蝶風是地獄的人,畢竟蝶風是自己一手帶大的,想了想說:“看來地獄最近不安分,有必要上報刹訫城了。”說著叫一個下人去傳消息。

看著眼前憔悴的蝶風,蝶半山沒有多說什麽。蝶風自己跪了下來,蝶半山很驚訝他的舉動,本想去扶的,但是蝶風擋下了他的手,說:“義父,這次是我的錯,我沒有能夠帶伊伊跑著,反而是讓伊伊保護了我,義父責罰我吧。”

蝶半山有些心疼的說:“風兒這件事情不怪你,地獄之人我們都無法抵抗,你還是個孩子,這個情有可原。”

幾天後

伊伊現在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知道自己的手沒了,伊伊隻是有些驚訝,但是馬上還安慰起了哭成淚人般的母親,伊伊就是這樣,永遠不希望別人為她擔心,為她難過。善良的讓人心疼,但是一個女孩子沒有了手怎麽會不難過。

蝶風推著伊伊坐在輪椅上,由於身子虛弱還是不能下地行走,來到了萬花穀散散心。

伊伊滿臉微笑的看著圍繞著她飛舞的蝴蝶,看不出有半點的難過。蝶風看著伊伊怎麽看怎麽心疼,就好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由於自己的不小心被摔碎了。蝶風對著伊伊說:“伊伊,想哭嗎?想哭就哭出來吧。”

伊伊搖了搖頭說:“不會的,隻是沒有了左手,我還有右手可以作畫寫字的。”

蝶風繼續說:“伊伊,不用把什麽都埋在心裏的,我是你的哥哥,要是你難過的話就哭吧。”

伊伊有些哽咽的說:“我,不難過,我不,難過。”

蝶風蹲在了伊伊的輪椅前,看著伊伊低著頭,一滴滴的眼淚落了下來,打在了素白的長衫上,打濕的是針織的長衫,打碎的是蝶風那自責的心。伊伊一把抱住了蝶風,眼淚全部留了出來,哭著說:“我不想,我不想沒有左手,我想用兩隻手彈琴,用兩隻手作畫。嗚嗚嗚。”

蝶風一動不動的任伊伊趴在他身上哭著。直到伊伊哭累了,蝶風用手擦掉了伊伊臉上的淚水說:“伊伊,以後哥哥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伊伊笑起了還有淚痕的臉說:“那可說好了,以後風哥哥要保護我。”

“一輩子,我會用一輩子保護你的。”蝶風很鄭重的說。

“那要是伊伊先死了怎麽辦。”伊伊好奇的問

蝶風說:“若你先我而去,我一定會跟著你下去的。”

伊伊用手捂上了他的嘴巴說:“胡說,我怎麽能讓你為了我去死呢。”

蝶風憨厚的說:“那怎麽辦啊。”

伊伊想了想說:“如果我先死了,我會在奈何橋畔等你的。”

聽了這句話蝶風笑了,伊伊不知道蝶風為什麽笑,對於還什麽都很懵懂的伊伊來說這話隻是對自己的哥哥表示的愛,但是對於蝶風就不一樣了,蝶風認為伊伊已經就是他的了,緣以定三生,奈何橋畔等君至。

時間又過了四年,現在伊伊已經18歲了,風華正茂,貌如天上月,皎潔明亮,心如晨時露水,明淨透亮,三千青絲,一襲素衣,不施粉黛便可傾城傾國,唯一的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那空蕩蕩的左臂,也有人想要給她按上一隻假臂,但是做工再好的假臂也覺得不合適,就好像她本來就該沒有手臂一樣的。

雖然伊伊長的極為的貌美,但是常年不出家門,讓很多慕名而來的公子哥都隻聞其名,未見其人。伊伊一般隻和母親在過新年的時候才出門,而且出門的時候都會按上一隻假的手臂,因為沒有一隻手伊伊還是變得有些怕生,盡管別人覺得沒有手臂的她還是很美。

這一天,蝶半山義氣風發的回來,因為前幾天他在機緣巧合下成就了仙位,今天他就要以仙級強者的身份前往刹訫城,接受刹訫城的仙級儀式了。

蝶彩衣現在已經是個四十出頭的婦人,雖然保養的很好,但是由於自身的天分有限,已經沒有了年輕時候的美貌,現在外人看來也有了三十幾歲的外貌。

蝶彩衣就是纏著蝶半山一定要帶她去刹訫城,她最先的理由是要去看看刹訫城的美景,但是蝶半山沒有答應,她就說是要去看著他,現在蝶半山已經變回了二十幾歲的外貌,人長的也算英俊,而且還是個仙級強者保不定就會有小姑娘自己送上門。

蝶半山沒有辦法之下隻好帶上她了,而這樣的話就會留伊伊一個人在家,蝶風現在在外麵曆練。蝶半山就問了伊伊的意見,伊伊也說想要去刹訫城看看。蝶半山很是高興,雖說女孩子文靜沒有什麽不好,但是整天悶在家裏也不好。

一家人高高興興的來到了刹訫城,刹訫城整個浮在空中,下麵沒有任何的支柱誰也不知道是怎麽浮起來的,蝶半山帶著伊伊和蝶彩衣兩人就飛了上去。

刹訫城是個巨大的空中島嶼,裏麵的常住人口隻有三十幾萬人,加上來往的商販也不到四十萬但是基本上都是和仙級強者有關的,即使是酒館的酒保,祖上也有可能是有仙級強者的。

來到刹訫城,蝶半山要一個人先去刹訫殿裏接受儀式,而蝶彩衣陪著伊伊兩個人在刹訫城了先逛逛。刹訫城雖然人不多,但是城很大,足夠容下幾百萬上千萬人的大城,起初蝶彩衣也不理解,隨意就問了下當地人。當地人說這裏上古的時候有上百萬的仙級強者,但是現在隻有不到百個,但是規模也沒有辦法縮小。

刹訫城裏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很多奇奇怪怪的小動物,一些小發明,這裏的科技其實十分的發達,隻是房屋和服裝看上去複古而已,而且這裏一些什麽普通的槍支是沒有什麽威懾力的,對於強者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兩人發揮了女生淘寶的本能,淘到了不少有趣的寶貝。一路上過往的人看到伊伊都要多看一眼,伊伊很小心的走著,生怕人看出來左臂的不協調。

來到一個路口,見一個年輕的畫師在那裏幫人畫像,由於在族裏不怎麽出門,對於這種幫人畫像的事情還沒有看到過。本著自己也是個繪畫愛好者的態度走過去瞧瞧。

那是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很認真的在幫人畫著畫像,連伊伊走到他的身後都沒有察覺到。伊伊看著他認真的作畫,就靜靜的想要看他的畫工,本以為自己的畫技已經算是上佳了,但是那年輕男子的畫技隻能使用出神入化來形容,一筆描目,一筆繪神,可以說多一筆是多餘,少一筆就欠缺。

男子做完畫的時候,蝶彩衣已經拉著伊伊想要走好幾次了,但是伊伊就是不肯走。好不容易看到個畫技如此高超之人怎麽能不討教一番。

那人站起了神,將畫給了那個讓他畫的人,那人給了他幾個金幣就走了。伊伊很生氣的說:“如此佳作,豈是幾個金幣可以買到的?”

聽到這話,那作畫的男子才察覺到身後有人,猛然一個回頭,見到了他這一輩子見過最美麗的風景。

在呆了幾秒之後,伊伊紅著臉叫醒了這個盯著她看到男人。男人很不好意思的說:“這位姑娘不好意思,在下失禮了,見到姑娘情不自禁,切莫怪罪,在下藍穆寧,不知道可否知道姑娘的芳名。”

伊伊微微頷首說:“小女子碟伊伊,見公子畫技入神,可否請公子為我畫一張像,讓我觀摩一二。”

藍穆寧笑著說:“聽姑娘之意,也是愛畫之人,若姑娘不嫌棄,在下願為姑娘畫一張畫像,技拙之處還望勿怪。”

伊伊便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讓藍穆寧為其畫像,而蝶彩衣覺得無聊,就先自己在一邊逛著,反正畫像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女兒好不容易有了感興趣的事情,自己也不好阻止。

過了半個小時,藍穆寧的畫紙上的伊伊,沒有左臂,沒有五官,藍穆寧花了好幾次的左臂但是總覺得不協調。藍穆寧皺著眉頭看著伊伊,那左臂的不協調讓他不敢動筆。伊伊看到藍穆寧的樣子就問:“公子,請問是有什麽難處嗎?”

藍穆寧說:“姑娘,請問你的左臂?”

伊伊用右手移動了下左臂,藍穆寧看到伊伊這個舉動就知道了什麽事情馬上說:“伊伊姑娘不好意思,在下。。”

伊伊打斷了他的話搖搖頭說:“不怪公子,是伊伊在公子作畫前沒有說清楚,不好意思,伊伊先告辭了。”

說著就站了起來,低著頭跑向了一邊的母親,兩人匆匆的消失在了人群中。看到伊伊走了藍穆寧敲了下自己的腦袋,自罵一句白癡。再一次看向了那沒有畫完的畫像提起了筆。

晚上當一家三口在落腳的客棧的吃完了晚飯,伊伊一個人來到了屋頂看著一顆顆慢慢出現的星星,想起了白天的時候的藍穆寧,右手摸了摸子的左臂,有些感傷。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姑娘,白天的時候是我失禮了,在下是來謝罪的。”伊伊一轉頭看到藍穆寧拿著一張畫卷站在身後,有些驚訝的說:“公子,並沒有做錯什麽,何須道歉。”

藍穆寧微微一笑說:“在下不才,難繪出姑娘那絕色容顏就是在下的錯。”

伊伊一聽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藍穆寧接著說:“姑娘,這是在下畫的,希望姑娘,能看看。”

伊伊接過了畫,藍穆寧在伊伊還沒有打開畫的時候就直接走了,伊伊慢慢的打開了畫。畫卷上的女子沒有左臂,臉上也沒有五官,旁邊有一行小字

自幼筆墨不離身,不自量,

三千山水三千景,繪的出春至花待放,描的出冬寒臘梅香。

豈知隻見伊人麵,心獨纏

三千水墨三千思,繪不出嘴角微翹時,那一份羞月亂心瀾。

這是伊伊收到的第一封算是情書的東西,以前什麽公子哥送的東西她的父母都會為她擋下來。伊伊第一次感受到了心亂的感覺,這一瞬間伊伊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麽好,藍穆寧看出了自己的左臂是假的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歧之意。

其實隻是伊伊自己的內心太敏感了,很多人看到殘疾人的時候並不是帶有歧視還是什麽的,隻是看到了不一樣的總是有好奇心想要多看一下,即使知道這很不禮貌但是還是會忍不住偷偷的看一下。

伊伊的臉上紅的就像是夏天的夕陽,少女情竇初開的時候難免會如此的。

第二天伊伊再一次來到了藍穆寧作畫的地方,靜靜的站在遠處看著藍穆寧安安靜靜的做著畫。

藍穆寧神奇的往這邊一看,露出一個陽光的微笑。伊伊趕忙轉過了頭,伊伊不知道為什麽藍穆寧會發現她。

藍穆寧走了過去,手上拿著兩個水果,拍了下伊伊的肩膀,伊伊害羞的額轉過了頭看著藍穆寧。藍穆寧將手中的一個果子遞給了伊伊說:“這是來自南疆大山中的番蜜果,口味微微有點甜,咽下之後卻會有酸酸的感覺,能入藥,可治咳嗽,潤喉化痰。”

伊伊接過了一個,櫻口輕啟,咬下了一小塊,這如同蘋果般但是卻是藍色的果子。一入口輕輕的一下咀嚼,一股甘甜的感覺就從果汁中溢滿了口腔。一口咽了下去,到了喉嚨的時候忽然變的微微有些酸,但是是那種讓人感覺到舒適的酸。

伊伊好奇的問:“這果子真是神奇,以前從來沒有吃過。”

藍穆寧很高興伊伊能夠這麽說,就說:“嗯,這個果子,可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的,一年隻有二十天是可以吃的,過了這二十天就壞了,而從南疆運到這裏起碼要十五天也就是每年我們隻有五天才可以吃到,雖然不是珍惜的水果,但是味道很奇特,是每年的大熱。”

伊伊再一次要了一口水果,藍穆寧見狀心裏十分的歡喜,眼前的女子貌若天仙,卻對於這平凡的果子有著平常人的喜愛,不會向那些高貴的公主一樣既斤斤計較,又極為難伺候,她就像是個單純的小姑娘一個小小的果子就可以讓她露出那讓人沉醉的笑容。

伊伊吃了果子又問:“你是怎麽發現我在這裏的。”說著臉上微微的紅了起來。

藍穆寧說:“我也不知道,隻是我的眼睛不能控製的看了過來,這可能就是古人說的,心有靈犀吧。”

藍穆寧直白的說話讓伊伊臉上變得更紅了,但是卻對眼前這個男子討厭不起來,有些嬌羞的說:“公子若再出口胡言,小女子就要走了。”

藍穆寧忙說:“伊伊姑娘莫要怪罪,是在下失禮了。”

伊伊轉移話題說:“那請公子將我這幅畫像畫完吧。”說著拿出了那副花了一半的畫。

“不,這幅畫,以在下的現在的能力以及沒有辦法畫下去了,在下的筆墨實在難以繪出姑娘的美貌,在下的心境不夠,每一次看著姑娘的時候都會深深的迷戀著,實在是難以畫出。”藍穆寧說。

聽了這話,伊伊說:“公子剛才還說不胡言亂語了,現在怎麽又出言輕薄,小女子要告辭了。”說著就轉頭要走。

藍穆寧擋在了伊伊的麵前說:“伊伊小姐在下實在是冒昧,但是我真的是情不自禁,如果不對伊伊小姐說出這段話,我怕我會終生遺憾。”

伊伊沒有理他,不是生氣而是不知道該怎麽做,低著頭輕聲的說:“伊伊,一個女子,怎麽私定終生。”說完就跑了,留藍穆寧一個人站在那裏。

過了一下子藍穆寧忽然跳了起來,大喊一聲,往反方向跑了。

晚上,伊伊和父母一起共進晚餐,一個中年人帶著藍穆寧走了進來。伊伊一抬頭就看到藍穆寧正對著她微笑,趕忙低下頭吃飯。

蝶半山看到中年人起身做了個輯,說:“藍兄到訪不知所謂何事。”眼前的中年人也是個仙級強者,是藍穆寧的父親。藍穆寧的祖父是刹訫城的長老,父親也是仙級強者,大哥也是給天賦絕倫的天才,隻有自己對於修煉完全沒有天賦。

藍穆寧的父親看了眼藍穆寧高興的說:“半山賢弟,這是我老來得子的第二子,名字叫藍穆寧,穆寧還不快見過蝶叔叔。”

藍穆寧保持著微笑對著蝶半山施禮說:“蝶叔叔好。”

蝶半山也是笑著應了句,並說:“藍兄,今天帶著賢侄來這裏應該是有什麽事吧。”蝶半山已經猜出來了,但是這種事情女方是不會點破的。

藍穆寧的父親笑著說:“我這犬子,看到了你家姑娘,這幾天真的是連飯都沒有吃就是要我來幫他說說。”

蝶半山仔細的看看藍穆寧,發現他的修為低的隻是比普通人稍微厲害點,對於這點蝶半山較為不滿,雖說藍家家大業大但是藍穆寧本身的實力實在是有所欠缺。

藍穆寧的父親看到蝶半山這樣,就知道了事情,自己的兒子幾斤幾兩他還會不清楚嗎,在帶藍穆寧來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個狀況,畢竟蝶半山擁有者看破的能力,就算他給藍穆寧偽造也是會被看破的。

藍穆寧的父親把蝶半山單獨叫到了外麵,留藍穆寧一個人在裏麵。藍穆寧就這樣站著,也不敢落座。蝶彩衣看著眼前這個老實巴交的男孩說:“藍穆寧賢侄是吧?”

藍穆寧忙說:“是的,小侄穆寧。”

蝶彩衣說:“來坐下來說吧。”

藍穆寧笑著坐到了餐桌旁,蝶彩衣看到剛才伊伊間藍穆寧進來後就一直埋頭吃飯而臉上還有兩片紅雲就知道自己的女兒怕是也對他有好感,而她也認出了藍穆寧就是那個昨天幫伊伊畫像的男子。作為母親,而且是一個沒有什麽修煉天賦的女人,蝶彩衣嫁給蝶半山的時候感覺還好,但是當蝶半山的成就越來越高蝶彩衣自己感覺有點配不上他了,自己不能幫他分擔族裏的事情,在修煉上也是不能幫到他,這種感覺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很不好的,而且慢慢的她會老去,但是她的丈夫卻可以一直是年輕的樣子,雖然為了不讓碟彩衣難過碟半山都是以中年人姿態出現的。所以蝶彩衣希望伊伊能夠嫁一個普普通通的男孩子,隻要對方對她好就行了。

一對普通夫妻,相伴百年之後各自會老去死去,而當自己的丈夫是個仙級強者的時候,自己死的時候,丈夫還有好幾百年的壽命,如果丈夫再找其他女人總感覺心裏不舒服,雖然這裏允許一夫多妻但是一般人還是隻有一夫一妻,這是一種尊重不是約束。而如果自己的丈夫為了自己沒有再找一個女人的話,自己又不忍心他孤孤單單的幾百年,所以多麵看來眼前這個藍穆寧還是蠻適合伊伊的。

長的也是眉清目秀,為人雖然不清楚怎麽樣,但是家中有仙級強者的約束,外麵對於這個藍家二少的風評還是不錯的,不像刹訫城裏的幾個惡少一樣。而且貌似還擅長書畫,這和伊伊剛好一樣的,這是蝶彩衣的想法,隻要蝶半山點頭伊伊的婚事就能定了。

而在外麵的藍穆寧的父親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對著蝶半山說:“半山賢弟,你也看出來了,犬子對於修煉上沒有什麽天賦,除了書畫也沒有什麽強項,但是人品絕對有保證,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刹訫城裏找人問問。我這個二兒子是在我成為仙級以後才得的,所以在家中深受寵愛,但是沒有什麽公子哥的壞毛病,穆寧雖然實力不怎麽樣,但是隻要伊伊嫁到我們藍家來,我們肯定保證她不受到任何委屈,要是穆寧那小子敢欺負她,我就把他抓到你麵前任你處置。”

蝶半山有些為難了,家中的蝶風對與伊伊的感情誰都看得出來,隻好回了句:“藍兄,這個吧,我要得到伊伊和她母親的同意,作為一個尊重妻子的人,我想你也懂的吧。”

藍穆寧的父親一聽大笑說:“哈哈哈哈,原來半山賢弟也是同道中人啊,不過為兄我已經沒有機會尊重妻子了,真羨慕賢弟你啊。”說著微微有些感傷。

蝶半山一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藍穆寧的父親是個極為血性的漢子,妻子死了以後打死也不再娶了,蝶半山想到自己的妻子也是沒有什麽修煉天賦的,壽命也不過短短百年。

兩人走了進來,藍穆寧的父親叫起了尷尬的藍穆寧說:“穆寧,現在已經晚了,我們先回去吧。”

蝶半山對著伊伊說:“伊伊,起來送送你藍伯伯。”伊伊害羞的站了起來,對著藍穆寧的父親說:“藍伯伯,走好。”

剛才伊伊一直低著頭,一抬頭藍穆寧的父親一瞬間看傻了,即使作為一個仙級強者閱人無數,但是這麽美的女子還真是沒有見過。

藍穆寧捏了下丟人的父親,父親一覺失態,馬上說:“那我們先告辭了,拉著藍穆寧就往外走。”

走到了外麵,一掌打在了藍穆寧的腦袋上,把藍穆寧打出去好遠,又馬上跑過去將他扶起來,高興的說:“臭小子,太給老子爭氣了,那伊伊小姐長得真的是為父見過除了你媽媽以外最好看的女人。”

藍穆寧揉了揉腦袋說:“爸,你也太激動了吧。”

藍穆寧的父親說:“能不激動嗎?這要是你們兩個結婚,你本來就長得這幅不男不女的,加上伊伊小姐那絕世的容貌,生下來的小孩要是男的肯定比女的還漂亮,生個女的那可就不得了了,那肯定是禍國殃民。”

藍穆寧滿頭的黑線說:“什麽叫禍國殃民啊,能不能找個褒義詞啊。”

“無所謂了,你爸爸我一個粗人,沒有那麽多形容詞,反正都是一個意思,我們藍家幾代就你一個人模人樣的,你可要給我爭氣點,要是沒有娶到伊伊我可跟你沒完。”

飯館內,蝶半山一家人都坐了下來,蝶半山問伊伊:“伊伊,你覺得那個藍穆寧怎麽樣。”

伊伊紅著臉沒有正麵的回答,隻說:“隻憑父母之言。”

蝶彩衣說:“什麽叫父母之言啊,幸福是要自己把握的,如果喜歡的話就說出來。”

伊伊紅著臉點了下頭,蝶半山一看伊伊點頭,就開始想該怎麽和蝶風解釋。

伊伊他總共在刹訫城十天,藍穆寧全部陪著伊伊逛著刹訫城,藍穆寧並沒有什麽舉動,除了最後一天連手都沒有牽過,如同外麵的風評一樣是個為人相當不錯的年輕人。

而藍穆寧也帶伊伊見過他的家人,怎麽形容呢,除了藍穆寧,他的爸爸爺爺,哥哥都高達兩米,長的吧粗俗點說就是猩猩家族。藍穆寧也向伊伊說了自己的理想,就是遊遍名山大川,畫下各種奇珍異草。他本來還擔心伊伊會不高興,畢竟這不是個好差事,但是沒有想到伊伊並沒有不高興而是說:“如果你想的話就去做,我會一直在你的身後。”

後來兩年伊伊一直和藍穆寧信件來往,因為伊伊的鼓勵,藍穆寧之身一人先去造訪名山兩年之後就會來提親。

這一天,蝶族上下大喜,而蝶風知道了藍穆寧和伊伊的事情,明天藍穆寧就會正式的提親。因為不知道該怎麽和蝶風說,蝶半山就一直瞞著,希望以後直接把伊伊嫁過去也就算了。

本來想派蝶風出去任務的,但是沒有想到還是讓蝶風知道了。蝶風當天就直接帶著伊伊跑了出去,並問她這件事情。

伊伊很高興的和他說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父親不讓伊伊告訴蝶風這件事,但是現在蝶風自己問起來了,而且明天藍穆寧就會提親了,所以就說了。

伊伊並沒有意思到蝶風喜歡他,畢竟從有意識開始蝶風就是她的哥哥,隻有兄妹之情而已。

蝶風向伊伊說出了真心話,這讓伊伊十分的震驚,但是伊伊心裏隻有藍穆寧,所以當麵拒絕了他。蝶風隻狠狠的丟下了一句:“你是我的。”就走了。

伊伊非常擔心蝶風的舉動,就和父親說了這件事情,蝶半山大呼不好,就出去找蝶風了。

那天晚上藍穆寧就和他父親到了族裏,按照習俗那天伊伊是不能見藍穆寧的,但是伊伊還是偷偷的去見了藍穆寧。伊伊告訴他不管蝶風做什麽都不能怪蝶風,由於藍穆寧有他爸爸在一旦起衝突的話蝶風本來就不占理,而且實力上也差了很多,伊伊不想讓蝶風受到傷害。

藍穆寧微微一笑說:“我的新娘,你的要求我怎麽能不答應呢,我不會和他衝突就是了。”

就這樣第二天,蝶風大鬧了迎親現場,侮辱了藍穆寧但是藍穆寧卻沒有還口,這讓蝶半山十分的不滿意藍穆寧的怯懦,隨口一說要他們兩個找到泣月紅蓮才能結婚。結果藍穆寧的父親一氣而走,藍穆寧堅定的踏上了尋找泣月紅蓮的道路,而伊伊跟著藍穆寧走了,蝶風也不見了。

幾年後

伊伊和藍穆寧回到族中,告訴了蝶半山找到泣月紅蓮的消息,之後就回到了不動山脈等待泣月紅蓮開花。

蝶風一直跟隨著他們兩個,再回到族中的時候發現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既然假扮自己混在族中,由於不知道秘法在那裏,就找到了蝶風要他幫助自己拿到秘法。

本來蝶風不答應,但是他的親生父親以全族之人的性命相威脅,迫他就範。在蝶風那秘法的時候觸動了機關,被蝶半山發現。

而蝶風的親生父親直接動用了幽冥大軍,滅了蝶族,隻有蝶半山幾人逃脫,秘法沒有被奪走。

後來蝶風灰心冷意來到了不動山脈,沒有想到那堆不知道真像的傻人兒還在等待著那泣月紅蓮的開花,蝶風沒有驚動他們而是繼續保護著伊伊。

兩人機緣巧合下得到了神奇的生物雙尾藍琉鯉,最後過了很多年,兩人自知時間不多,藍穆寧得到了父親的幫助,將自己和伊伊的靈魂寄托在了這一對雙尾藍琉鯉中,由於對方是仙級強者,而那時的蝶風才剛剛突破仙級,實力上必輸無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伊伊和藍穆寧的靈魂寄托在了雙尾藍琉鯉中。

後來蝶風騙過了那裏的禁製成功的潛入了不動山脈底部,用嘴巴攔住第一滴眼淚的時候,整個舌頭被打出了血,雖然很痛但是更痛的心。

就這樣過了近千年,靈和同伴們來到了這裏,泣月紅蓮開,蝶風也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陰曹地府

望鄉台前,伊伊和藍穆寧兩人相互依偎著,看著自己生前的點點滴滴,而蝶半山剛到這裏就多了起來,變回了伊伊最熟悉的四十多歲的樣子,等他們下了望鄉台的時候出現,這樣就可以裝作自己比他們早到這裏。

伊伊看到了蝶半山,急速的跑了過去說:“你是我爸爸嗎?”

蝶半山眼含淚水的說:“伊伊。”

伊伊一把抱住了蝶半山,哭了起來,爸爸你怎麽在這裏。

蝶半山說:“我在等你。”然後對藍穆寧說:“傻小子,還真的要等待泣月紅蓮開的時候才娶我們家伊伊。”

藍穆寧摸了摸頭拿出泣月紅蓮的蓮子說:“這是泣月紅蓮的種子,下輩子我能和伊伊在一起了。”

蝶半山說:“走吧,過了這奈何橋,我們就是下一世了,不知道是什麽樣的。”

伊伊說:“不,我們再等等吧,剛才我問了閻王爺,蝶風哥哥還沒有死。”

蝶半山說:“好吧,我們等等吧。”

過了一會兒蝶風也出現了,看到伊伊還有蝶半山在等自己,眼淚不爭氣的就全部跑了出來。

眼淚流進嘴裏說:“伊伊,我。”

伊伊說:“蝶風哥哥,什麽都不用說了,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我說過的我會在奈何橋前等你的。”

蝶風眼淚婆娑的看著伊伊,兒時的約定伊伊還記得。

四人來到了奈何橋上,一個蒼老的婆婆在橋中間分發著一碗湯,那就是孟婆湯,喝了忘卻前生。

輪到伊伊的時候伊伊拿出了七月紅蓮的種子說:“婆婆,世間傳說,隻要把它給你,就能再續前世緣的吧。”

孟婆接過了泣月紅蓮的種子,渾濁的眼睛有些濕潤的說:“沒有想到這世間還有泣月紅蓮會開花,是的,拿著泣月紅蓮種子的人來生還能再續前緣,不論是什麽緣,父子緣,情人緣都好,但是你想好了嗎,既已是來生,何必再顧前世緣呢。”

伊伊搖了搖頭對著藍穆寧說:“穆寧,這次能不能允許我任性一次。”

藍穆寧微微一笑說:“我知道你要做什麽,去做吧。”

伊伊將泣月紅蓮的蓮子給了孟婆然後說:“婆婆,我要和我的父親來生還是父女。”孟婆微微一笑說:“泣月紅蓮已收,來生緣定。”

蝶風和蝶半山驚訝的看著伊伊,而藍穆寧還是優雅的微笑著。蝶半山吃驚的問:“伊伊,你這是?”

伊伊笑著說:“我這輩子,覺得最不對的就是忘了你的生日,那望鄉台上我都看到了,至於我和穆寧,即使沒有泣月紅蓮我們來生還是會相愛的。”

藍穆寧溫柔的看了一眼伊伊,對著孟婆說:“婆婆,看在我們有泣月紅蓮的份上,能不能讓我出生的地方離伊伊近一點啊,我可不想在我們相愛之前伊伊就遇到了別人。”

孟婆笑說:“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看到泣月紅蓮了,今天婆婆開心就答應你了。”這時候蝶風也插話說:“婆婆,那讓我來生真正的做一次伊伊的哥哥吧。”孟婆說:“這個我可沒有辦法了,能做到的隻有像那個男生一樣,讓你們出生的地方比較近。”

蝶風也沒有辦法,最後一群人一起走過了奈何橋,遁入了輪回。孟婆看了看手中的泣月紅蓮,歎了口氣說:“今生緣已盡,來生何必牽。生生世世情,多少癡願纏。如若彼岸花,花葉不想見。奈何人難忘,難忘奈何前。隻能祝你們來生也能情若如此吧。”

過了多年

一個小女孩在在門前一個人用樹枝畫著畫,兩個小男孩從遠處跑來,將手中的野果放到女孩麵前。

一個小男孩說:“伊伊,這是我摘的番蜜果,嚐嚐吧,很好吃的。”伊伊很高興的接過了果子,要了一口,又甜又酸,帶著的還有一種說不清的熟悉感。

另一個稍微大一點的男孩子說:“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野果嗎?伊伊你看我給你帶什麽來了。”說著拿出了一隻嶄新的毛筆給了伊伊。

伊伊很高興的接了過來說:“風哥哥,你哪裏來的毛筆啊。”

那個被叫做風哥哥的少年驕傲的說:“這是我習武用功,老師說要獎勵我,我知道伊伊想要畫筆就給伊伊要了這個。”

另一個少年不憤的說:“有什麽了不起的,下一次我給伊伊帶更好的。”

伊伊看著兩個少年說:“風哥哥,寧哥哥,不要吵了,不然你們爹又要罵了。”

這時候一個男人挑了擔柴過來說:“你們兩個又吵架了,你們這樣是不行的,要是想娶我們家伊伊可不能這樣。”

伊伊臉紅的說:“爸爸,你說什麽啊。”

男人忽然好想得到什麽感覺似的說:“你們兩個不管長大以後誰娶了伊伊都不能兄弟反目知道嗎?不然我就不把伊伊嫁給你們。”

兩個男孩齊聲說好,男人摸了摸伊伊的頭看向了遠方,微微一笑,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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