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大難不死
012 大難不死
畫麵跳轉到某靠近海邊的一間小木屋子內。
屋子裏的裝潢設計很是簡單,簡單到僅僅隻有一張桌子,一張凳子,外加一張剛好隻能躺下一個人的單人床。
床上躺著的人兒身子動了動,瞬間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感從大腦襲來。
“好疼,額,好疼啊!......”床上的女子小聲的呻/吟著,那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啃噬一般的疼痛讓她慢慢地清醒過來。
睜開眼,看著映入視線內陌生的一切,穆心怡的眼珠子飛快的轉動著。
記憶中的畫麵定格在最後沈邵均打開車後備箱的時候,穆心怡強撐著最後一點意識勉強的睜開眼,入眼的是一臉漠然的沈邵均,他的身旁站著的是一臉驚慌失措的李傲姍。
她知道,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他們,是絕對不會讓她活著回去的。她已經發現了他們的秘密,她也衝動的說著要去外公的麵前揭發他們,狗急了還要跳牆,何況是眼前這個比起畜生來還要泯滅人性的沈邵均?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穆心怡知道就算自己求他們饒她一命他們也不見得會就此放手,更何況現在的她已經虛弱到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靜靜地看著他們,任由他們將自己搬回到駕駛座上,看著他們往車廂裏澆上酒,然後說著要讓自己跟著車子一起灰飛煙滅的話。
多麽殘忍,多麽無情的兩個人啊!
穆心怡無力的閉上雙眼,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如果可以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一定不會善良到讓別人覺得她是白癡的。如果可以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把人性看得那麽美好,更加不會把愛情看得那麽神聖美妙。
閉上眼的那一刻,穆心怡在心裏這樣想著,如果老天爺可以再給她重新來過一次的機會,她一定不會讓事情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穆心怡尋思著,難道老天爺真惡毒聽到了她的心聲,所以自己不僅沒有死,而且還像那些小說中寫的那樣:穿越或是重生了?
穆心怡難掩心中的喜悅想從床上坐起來,無奈四肢百骸都像是快要散架了一般不聽自己的使喚,稍稍動一下都會疼的她幾乎掉下眼淚。
她看到自己手上、腳上到處都纏著繃帶,雪白耀眼的顏色刺得她的眼睛有些生疼。就好像她一直說喜歡那種白白淨淨透明的顏色,給人的感覺是那麽的純潔,高貴。
此刻,看著全身上下一片片的白,卻是那麽的諷刺。諷刺著自己曾經的天真,更加諷刺著她曾經拿命去珍惜的愛情、友情。
不多久,那扇有些破舊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來,穆心怡的心跳加速,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扇門,有些擔心又有些期待的想著進來的會是什麽人,又想要對自己做什麽。
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低著頭走了進來,手上拿著的正是近幾天最火爆的新聞報紙。男子隻顧著低頭走路,並沒有意識到病床上的人兒已經醒了過來,徑直在一旁的小桌子旁坐了下來,一邊看著報紙一邊輕輕的搖著頭歎氣。
“大叔......”穆心怡用盡全力喊了一聲,聲音卻很是虛弱,不過正在看報紙的謝詠誌還是耳尖的聽到了。轉過身去,在看到床上的人兒想要費力的撐起身子來時,快步的跑到她的病床前,一邊扶著她躺好,一邊小聲的責備道:“你這丫頭趕緊乖乖躺好,身子還那麽虛弱,要多休息才是。”
他倒是不曾想她這麽早就醒過來了,這丫頭的求生意識很強,若不是如此,想必她早就在那場車禍中死去了吧!
謝詠誌伸出手去在穆心怡的額頭上輕碰了一下,隨即又貼到自己的額頭上探了探不禁皺眉,“這燒遲遲不退也不是個辦法啊!”
看她傷得那麽重,他本來是想著送她去醫院的,可是看了這兩天的報道便又打消了那個念頭。
謝詠誌是個聰明人,從那天將渾身是血的她從車裏麵救出來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事故發生的不正常。
絕對不會是單純的喝醉酒之後發生車禍那麽簡單,車廂裏的酒精氣味重的出奇,偏偏她本人卻是滴酒未沾。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想要故意製造成酒後醉駕的情形來混淆他人的視線。尤其是她那額頭上都已經凝結了的血塊跟她身上新的血跡顯得那麽的突兀。
他敢斷定,這絕對不是一場普通的車禍,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探到女子還有一絲微弱的生命跡象,於是善良的謝詠誌當場便毫不猶豫的將她帶回了自己在這海邊的這處簡單的住所。地方雖是簡陋了些,不過卻是比較隱蔽不容易被人發現。
一直以來自以為傲的醫術這時候正好能夠派上用場,於是便認真的給她做了一些處理,隻是礙於沒有很好的醫藥器材,不然以他的醫術,她現在也不至於還高燒不止。
可憐的孩子......
謝詠誌在心裏替穆心怡感到惋惜,雖然還不清楚在她身上到底發什麽了什麽事情,但是透過這幾天的報紙,他大概也能猜個七八分了。
穆心怡頓了頓,覺得口幹舌燥嘴皮子都快要裂開口了,艱難的開口說道:“大叔,是你救了我?”
透過剛才的一番巡視,還有從這位大叔的話中穆心怡已然明白過來,原來自己並不是穿越了也更加不是重生了,而是她還活著,還真真切切的活著,她並沒死。還好好的活著,除了全身上下都快要散架了一般的疼痛難忍而已,她確實活下來了。
看他皺著眉又把上自己的脈搏,想必他一定是個醫生吧!那麽自己身上這些密密麻麻的繃帶肯定也是他幫自己纏上的吧!頓時穆心怡的心裏有一似暖流流過。
想置自己於死地的盡是自己的未婚夫和多年的好姐妹,而傾心救自己的竟又是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