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愛德華卡倫

Chapter .34愛德華卡倫

這周的周六蕾朵沒有去福克斯公立醫院,連和愛德華周日的約定也不了了之。發生了那樣的事,兩人心照不宣地把那天的約定遺忘。

其實真要讓蕾朵見到愛德華和愛麗絲,她還不知道要用怎樣的表情去麵對。

畢竟周五晚上她狼狽的樣子被愛德華全部看在眼裏,估計這會兒他正在猜她到底是什麽稀奇的玩意兒。

蕾朵想到這裏就有些頭痛。

她要怎麽解釋那天發生的事,她並不想把自己是半血亡靈的事告訴他,畢竟這在蕾朵眼中不是那麽容易接受的事,她不願意揣測對方的反應。

如果愛德華夠聰明的話,他們或許可以把這件事當做沒有發生過。

就像她知道他沒有心跳、沒有溫度一樣,她同樣會把這件事深埋在心底,當做一輩子的秘密。

由於蕾朵還不能很好地控製自己的力量,洛佩茲太太為她請了一周的假期。

在家裏待了五天,蕾朵覺得自己都快要悶出病來了。

她向洛佩茲太太詢問道:“洛佩茲太太,我能出去散下步嗎?我覺得我再這樣窩在家裏早晚會悶出毛病的!”

洛佩茲太太緊蹙了眉頭看她,蕾朵能從眼神中看出她想表達的意思。

她完全不給蕾朵鬆口的機會。

“我覺得我已經能控製自己了,絕對不會再出現意外的狀況!”蕾朵不死心。

要知道‘嗜睡症’不會發作後,她最大的好處就是騎機車再不用限速!洛佩茲太太已經沒有借口讓她維持那個讓人抓狂的速度。她現在隻想騎著哈雷與風賽跑,她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不過洛佩茲太太要比蕾朵想象中還要了解她,她那點小心思逃不過洛佩茲太太的眼睛。

蕾朵終究是無法推翻洛佩茲太太的□□。

所以她隻能喪氣地回房間睡午覺。

蕾朵二樓的房間是洛佩茲太太給布置的,牆麵被刷成了紫羅蘭的顏色,床和梳妝台是當下流行的純白色田園風。

連接著陽台的落地窗,陽光把地板照得暖洋洋的。

而秋日裏的風,又帶著愜意的涼爽,蕾朵躺在自己的單人床上,熟悉的氣味讓自己覺得十分安心。但她才閉上眼睛放鬆下來,就聽見伴隨著微風傳遞而來的喇叭聲。

“嗶嗶叭叭——”

安靜的午後立刻被這個刺耳的聲音打斷,蕾朵皺了皺眉,換了個側躺的姿勢。

然後隔了一會兒,她的思維漸漸變得朦朧起來,正當她迷迷糊糊要進入睡眠狀態的時候,樓下汽車的喇叭聲又響了起來。

“嗶嗶叭叭——”

這在有了睡意的人耳中已經不是能以刺耳來形容的了。

蕾朵猛地翻下床,把被子踢到腳跟,然後赤著腳打開陽台的落地窗,滾輪和地麵傳來‘咕嚕嚕’的摩擦聲。

突如其來的陽光讓她睜不開眼。

蕾朵挑著眉毛,抬手把陽光遮住。抵著陽台的欄杆往下看去。便瞧見她家門前停著的那輛銀色沃爾沃,借著對麵牆頭的陰影銀色沃爾沃躲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她當即一愣,原本要脫口而出的抱怨立即熄火卡在嘴裏。

此時她不耐煩的表情上多了一絲複雜的情緒。一雙黑曜石般的黑瞳緊緊盯著那輛銀色沃爾沃。

大約是察覺到了陽台上的蕾朵,車主人打開車門走悠悠下來,隻是他並沒有走出牆頭的陰影,整個人依舊被淡淡的暗色籠罩在其中。

她看見紅褐色頭發的少年那雙金色的瞳孔向她投來所有的注視。

愛德華抬著頭,對蕾朵說:“下午好,蕾朵,你現在有時間嗎?”

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請求,音色聽上去非常動聽。

‘他怎麽來了?’蕾朵心裏充滿疑惑,更多的是緊張。她握了握拳頭,生怕對方提起周五晚上發生的事。

沒等蕾朵開口,樓下傳來開門的聲先一步傳入耳中。大概是洛佩茲太太注意到了兩人的情況。

隻見這個時候愛德華對蕾朵一笑,接著他把目光收了回去。

隨著視線的轉移,愛德華對站在門內的洛佩茲太太道:“洛佩茲太太,我能帶蕾朵出去走走嗎?”

洛佩茲太太沒有立刻回答他,蕾朵在陽台上看不到她的表情變化。

而愛德華依舊擎著那個禮貌的微笑,耐心地等待著。這讓蕾朵的眸光閃了閃,臉上出現一絲微妙的情緒。

大約是過了一分鍾左右,樓下洛佩茲太太的聲音響起:“如果在吃晚餐之前能回來的話。”

很明顯,洛佩茲太太是同意了愛德華的提議。

“謝謝……”愛德華道。

反觀蕾朵,她因為這個答案兀自瞪大了雙眼。

整個人的重量壓在陽台的欄杆上探出半個身子,她對洛佩茲太太道:“洛佩茲太太,我想你還沒有征求過我這個當事人同意,不是嗎?”

洛佩茲太太走出了門口,陽光底下她抬著下巴對蕾朵笑:“你剛才不還想要出門轉轉嗎?”

‘那是在沒有多出一個人的狀況下!’蕾朵撇嘴,這番話卻不好當著愛德華的麵說出來。

最重要的是,她還沒有做好和愛德華單獨相處的準備,她有種預感,今天他們絕對會談到周五晚上發生的事!

她到底要怎麽瞞過他才好呢?難不成要告訴他,那是他在做夢?

哦,這個理由大概連自己都不會相信。

蕾朵皺了眉。

而洛佩茲太太倒是沒有什麽擔心的意思,蕾朵完全不明白洛佩茲太太對愛德華的信任究竟是從何而來的。

她居然還能在這種情況下放他們單獨相處!

洛佩茲提醒著說道:“好了,你不去換件衣服嗎?”

蕾朵咬唇。

磨磨蹭蹭地換了外出的衣服。

蕾朵下樓的時候,愛德華已經站在副駕駛門口給她開了車門。這次他連座位都不給她選擇的餘地,蕾朵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隻對他挑眉不語。

距離很近,但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的意思,蕾朵甚至連這次的目的地都不知道。銀色沃爾沃裏一片寂然。

時間慢慢推移。

車子一路駛向福克斯的深處,那裏是蕾朵從未有涉及過的地方。愛德華的車開得很快,但隨著綠色映入眼簾,車速漸漸慢了下來。

布滿樹根和石頭的小路讓路程顛簸了起來。

而打從上車開始,車內便是一片安靜。

不過蕾朵知道,愛德華的餘光始終集中在她身上,他的表□□言又止。

蕾朵終於受不了這種氣氛,她泄氣地把頭往後一仰:“你不準備說些什麽嗎?”

‘你是啞巴了嗎!’

愛德華聽見她的心聲時,不免扯出一個微笑,他說:“雖然晚了點,但還記得上周我們的約定嗎?我記得我答應過你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蕾朵腦子一轉:“你是說有花的地方?”

“是的。”愛德華金色的瞳孔中倒映著蕾朵的模樣:“我相信你會喜歡那個地方。”

蕾朵揚起眉毛,沒有否決他的猜測。

不過她認為現在愛德華至少應該要擔心一下那些花,假使她一個不小心沒控製好,讓它們都枯萎的話,他的表情一定要比現在精彩多了。

這麽想著,蕾朵眼底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神彩。

當然,她不知道所想的事都被愛德華不動聲色的聽入耳中。

他嘴邊的笑容立刻多了點兒無奈的味道。

氣氛緩和了不少。

這條蜿蜒冗長的路也終於快要開到盡頭,愛德華在狹窄的小路上把車停下。蕾朵還沒下車,便看見路旁豎著一個木牌標示,不過木牌上麵的字卻早已因為時間的關係模糊不清。

灌木叢生,前方簡直就是一個充滿神秘感的森林,大片的綠色充斥在眼前。古樹參天,遮雲蔽日,地上躺著枯萎的落葉,重物踩上去的時候便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鬆軟的觸感不免讓人想起叢林中的陷阱。

愛德華似乎不準備為蕾朵解釋什麽,他隻是給蕾朵開了車門,比著前方那條小路作出一個請的姿勢。

那條路正是通往森林深處的路。

蕾朵有些遲疑,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

他似乎總能猜到蕾朵的想法。

肌膚冰涼的溫度透過衣料慢慢滲透進來,蕾朵不由打了個激靈。她想要立刻抽回自己的手。

可趕在蕾朵拒絕的話之前,愛德華先對她挑眉一笑:“我想你並不是害怕這裏,對嗎?”

‘哦,該死的激將法!’

蕾朵很明白他的心思,可即使是明白她也無法拒絕。

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變得那麽了解自己。這個認知讓蕾朵覺得,自己的處境比想象中還要糟糕!

既然都到了這裏,蕾朵也不好退縮。

對愛德華輕哼了一聲,蕾朵邁著步子跟上他的速度。

路途比想象中要順利,其中多虧了愛德華,他總是能在樹枝或葉子觸及到蕾朵之前把它們撥開。盡管蕾朵不怎麽樂意,但還是默認了他這一行為。

隨著深入,蕾朵迷失了方向,四周幾乎都是讓人分辨不出的植物,透過樹葉依稀照進來的陽光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影子。

愛德華指尖傳來的溫度把她的焦躁感抽離。

蕾朵說:“你答應過洛佩茲太太要在晚餐前把我送回去的。”

她借由這個提醒,準備探聽他們還需要走多久的消息。

“我當然記得。”愛德華扭著頭,沒有正麵回答蕾朵的問題:“隻要你到時候不鬧著不願意回去的話。”

蕾朵一愣。

因為這句話,她猛地發現愛德華今天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轉變,如果換做平時他何時用過那麽輕快的語氣?

他的語氣應該更加正經一點,更不會用這種開玩笑的口吻!

而現在聽上去更像是非常親密無間的朋友?

蕾朵想得有些出神,等回神後她發現愛德華還掛著淡笑在看她,於是蕾朵對他毫不留情地翻了個白眼,把對方的臆想否決。

他神神秘秘的樣子讓蕾朵莫名地不爽。

正在這時,他們的前方豁然出現一片光亮。

沒有了高聳的灌木,明亮的陽光投撒在眼前那片花海中,大多是秋天的波斯菊,它們成片成片的圍攏在一起,就像是團結的家人。

淡淡的花香撲麵而來,波斯菊迎著微風輕輕搖擺,就像是深林中的舞者。然後,小溪潺潺的流水聲也徘徊在了耳邊。

一瞬間,她感覺進入了另一個天地。蕾朵被這突然而至的景象弄得半天回不了神。

愛德華也在這個時候鬆開了抓住她手臂的手。

蕾朵問:“這裏就是你想帶我來的地方?”

沒有聽到她語氣有不滿,愛德華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退後一步。

“是的。”他整個人還籠在樹與樹之間的陰影中,他對蕾朵道:“我想在這裏對你坦白一件事。”

這裏我小改了下,原本愛德華去的那個地方離福克斯又五公裏遠,我閑太麻煩就改動了下

表示,愛德華開始對蕾朵的態度出現了一點轉變。

歡歡樂樂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6-08 21:35:15

歡歡樂樂,大人!小女子無以回報,隻得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