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沉寂1
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沉寂 1
我挑了家熱鬧不凡的酒吧,背景音樂嘈雜曖mei,喝了酒的腦袋被震得沉痛。
明明這麽痛了,為何耳邊還清晰回響著剛剛電話裏的對白,經久不散。
從媽媽哭泣而模糊的言語間我依稀辨別出了“艾倫”這個名字,心髒跟著漏跳了半拍。“喂?”電話那端立刻響起他深情溫柔的嗓音,像是害怕下一秒我又消失不見一般。她哭泣而模糊的話中讓我辨識出";艾倫";這個名字,很詭異的,心情就像在秋風港畔感受悲澀時卻猛地遭人推落海中而換上憤怒和掙紮一樣。第一次聽見他發抖害怕的聲音。
捂著嘴咬緊牙關,我避免自己痛哭失聲。
“安娜?”如同以往親昵的低喚,隻是柔和的音調中似乎添加了很多的焦慮。是因為不知道怎麽向我解釋不再愛我了嗎?
“安娜……說話啊。你、你怎麽可以……這樣狠心?”
狠心?我想笑卻笑不出來,艾倫的聲音開始變得無助和悲戚:“在上海等我來接你好嗎?我們,需要好好聊一聊。”我告訴自己要深呼吸。聊什麽?誰愛誰比較多?讓我完美退出祝福你們相攜至老?
我拚命搖頭,如果我拒絕,是不是這一天就會來得再晚一點。
心緒似浪一層一層緩緩壓上來,像觸了礁石,艾倫發抖害怕的聲音我聽不真切,他說:“安娜,等我,我來帶你回家。”
話筒應聲而落,上海的夜晚太過熱鬧,而我的心卻荒蕪成了一座空城。三個人的房子,還是家嗎?
鹹鹹的**混著酒精灌入喉間,我的酒量相當糟糕,幾杯下肚意識便模糊起來。沒想到剛剛踩到地麵,我就跌進了一個寬敞的懷抱。
一隻長臂順勢勾住我左肩,我借力站穩,努力睜開昏沉的眼皮看清這登徒子到底是誰——哈!這不是大桃花唐恩浩嘛!
“嗨。”我打了個酒嗝,開始傻笑。
“唉喲唐大少,怎麽見了新人忘舊人喏!”我這才發現他身後居然還站著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一雙美目挑釁地看著我,嬌滴滴的我見猶憐。
唐恩浩二話不說,塞給她一張卡,那身穿香奈兒的美女便挎著愛馬仕包包,步步妖嬈好不歡樂地走了。
“洛麗塔你怎麽在這裏啊?彥辰呢?”他試圖搖醒我,見我不回答,那雙狹長的桃花眼又眯成了一條縫,笑意滿滿地盯著晃頭晃腦的我。
“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也別來酒吧找男人,你可以找哥哥我啊。”他怎麽這麽吵!好在困意漸濃導致我的聽覺也快跟著消失,他抽開手臂似乎想要掏電話,被我下意識地一把抱住,“借我肩膀。”我喃喃自語,將頭枕上了他的右肩。
我知道他想打給彥辰,可是……闊別三年的未婚妻歸來重續前緣,彥辰現在應該是跟沈之蔓花前月下、飲酒對酌共享良辰美景,我就別去自討沒趣、兩看相厭了。
“別、別送我回去。”我囁嚅道,恩浩身子一怔,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卻知道他答應了。
習慣性地早早醒來,宿醉帶來撕裂般的頭痛,我撐了撐額頭,卻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而身上亦被換上了幹淨的純白睡衣。
有風吹過,窗口響起清脆悅耳的風鈴聲,我環顧四周,回想起昨夜朦朧發生的一切,巨大的驚恐排山倒海而來。
我趕走了唐恩浩的女人……那他會不會就讓我代替了……
正在此時,臥室的門恰好被人推開。
尖叫聲頓時衝破屋宇,我緊緊攫住自己的睡衣領口,往後直退,麵前的唐恩浩應是剛洗漱完畢,前額幾縷頭發微濕,清亮有神的桃花眼裏閃過一絲羞怯。
他為什麽會害羞,難道我們真的已經……
見我緊咬嘴唇眼淚快要奪眶而出的模樣,他一下子慌了手腳,“洛麗塔你,你別害怕,我出去,我這就出去。”
隔著門板又響起恩浩的聲音:“我說洛麗塔,你放心,我對幼齒蘿莉不太感興趣,昨夜的衣服是阿姨幫你換的,你要不要這樣委屈?”
“吧嗒”清脆一聲,腦海裏有根弦似乎斷了。他他他,他要不要這樣肆無忌憚華麗麗地揭穿我!
我憤憤出了房間,如果說眼神可以殺死人,那他現在早就可以曝屍荒野了。
唐恩浩懶懶地回頭看了我一眼,換上了一副笑臉,**道:“走光了。”
順著他赤、裸裸的目光,我低頭對上自己的領口,果不其然剛剛揪住領口的反應太過激烈,現在已經鬆散了兩顆紐扣,雖然沒有對我平平的**造成多少泄露,可他雙手相環挑眉看我扣扣子的眼神……太打擊人了。
“咳咳……你剛剛說我是幼齒蘿莉這話,你要不要做出一點解釋。我我我,我哪裏不像個女人了。”
結果他看我半天,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掃視一圈,吞了吞口水幽幽道:“其實我說,你真不算女人,頂多算個女孩。不,女孩也不是,前麵還得加個小字才符合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