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送上門來
第二十一章 送上門來
這是林立很早以前學會的一個小手段,將恢複藥水和清醒藥水混合在一起,通過這種結構最簡單,屬性衝突也最激烈的混合藥劑,可以很直觀的判斷出某種草藥的屬性。
林立很小心的拿起一片黑色花瓣,慢慢將它浸入燒杯當中。
當那一點黑色與藥液接觸的瞬間,頓時就聽見“滋”的一聲輕響,燒杯中的藥液劇烈翻騰,一片蒙蒙白霧升騰而起,原本彌漫在藥劑室內的酸澀味道,仿佛在忽然之間就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神清氣爽的清香。
“果然是黑蓮花!”林立趕緊放下手中的燒杯,生怕一個不小心,將那一片黑蓮花花瓣全掉進去了。
黑蓮花常用於精神強化,其中最強大的成品,就是傳說中的短暫神格藥劑,在那二十秒的短暫神格下,使用者擁有近乎無窮無盡的精神力量,並免疫人間一切法術,那東西絕對是殺器中的殺器,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光用眼睛都能把人瞪死。
當然——這個東西,隻是一個傳說。
就連宗師藥劑師的配方裏,也找不到短暫神格藥劑的存在,也許神匠級別還有些機會……
除此之外,黑蓮花還能配出無限法能,奧術領域,等等幾種精神強化藥劑,雖然不如短暫神格變態,但比起虛無縹緲的神匠級別配方來,這幾種藥劑可就要現實多了,至少林立在達到藥劑宗師級別時,已經掌握了它們的配方。
況且這幾種藥劑,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雖然不如短暫神格這個大變態,但也絕對是小變態中的翹楚了。尤其是其中的無限法能,真是要多妖嬈就有多妖嬈,三個瞬發的傳奇法術,足以讓一個魔法學徒輕易幹掉一個傳奇法師。
當然,擁有如此恐怖力量的藥劑,所需要的材料也不是一般二般。
除了傳說中的黑蓮花之外,大量的稀有草藥同樣可遇而不可求,特別是在藥劑配成之後,還需要混入永恒之樹的汁液,因為隻有永恒之樹的汁液,才能夠為三個傳奇魔法提供足夠的魔力支持。
但不管怎麽說,黑蓮花可遇而不可求,光是這幾片花瓣,就足以讓絕大多數藥劑師瘋掉,況且這幾片花瓣還意味著一條線索,通過這條線索,林立很有機會摸到一個藥劑師們夢寐以求的地方——黑蓮花生長點。
幾片黑蓮花花瓣被輕輕的放進了無盡風暴之戒內,整個過程林立的手一直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把這寶貝給碰著磕著了。
等他幹完這一切,從藥劑室出來的時候,卻正好碰見了一個熟人。
“這小子居然還敢來魔法公會!”遠遠看見克倫威爾走進翡翠高塔,林立嚇得是虎軀一震,這家夥前幾天不是剛威脅過葛瑞安要如何如何麽,怎麽這才一轉眼就跑魔法公會來了?現在的葛瑞安,可不是前兩天那個葛瑞安了,老家夥自從掌握了奧法藥劑之後,就跟老年那啥遇到了老軍醫似的,哪天要是不抖上幾抖,那真是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這小子這麽大大咧咧的跑來,就不怕葛瑞安借題發揮?
胖老頭現在奧法藥劑在手,全加洛斯城都圍著他轉,以他老人家那睚眥必報的性格,得罪過他的克倫威爾送上門來絕沒有好下場!
“費雷!到處都找不到你,原來你躲到這裏來了……”正尋思著要不要找個地方躲起來看好戲,卻聽見凱文的聲音從大廳裏傳來。
林立抬頭望去,正看見凱文一臉愁苦。
“怎麽這表情?”葛瑞安這兩天安排凱文幹的那些破事,林立比誰都清楚,一看凱文那愁眉苦臉的表情,這家夥就不厚道的笑了起來:“怎麽樣,這兩天收了不少好處吧?”
“別提了……”凱文挺清秀的一張臉憋成一團:“你都不知道這兩天我是怎麽過來的,從早到晚就沒閑過一分鍾,不停的有人來找葛瑞安叔叔,不停的有人來問他的病怎麽樣了,那個什麽傳染病的謊話,我說了沒有一千次至少也有八百次了,我都懷疑我今晚做夢的時候,說的夢話會不會也是這一句……”
“那也得你有時間睡覺才行。”林立沒心沒肺的打擊著凱文,還伸手指了指翡翠高塔外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你看看,這麽多人,等你一個個敷衍完他們,估計天都亮了。”
“……”
凱文光顧著跟林立閑扯,卻不防被克倫威爾給侯了個正著。
老梅林昨晚一番訓斥,克倫威爾證明自己的心情更加迫切,今天一大早,他就帶著幾條十四級咒語進了翡翠高塔,連到時候怎麽說話,他都已經計劃好了。
在他想來,自己隻要把這幾條咒語往葛瑞安麵前一遞,這老家夥絕對會樂得眉開眼笑,到時候再跟他拉拉交情,談談魔法公會與梅林家族悠久而深厚的友誼,等到氣氛融洽的時候,自己再代表梅林家族,婉轉而又誠懇的跟他求購那三十瓶奧法藥劑……
“完美!”想到精彩之處,克倫威爾臉上露出了矜持的笑容。
隻可惜,笑得再矜持,想得再完美,也得有機會實施才行。
剛走進翡翠高塔,克倫威爾就發現,事情跟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樣,那些平日裏見到自己客客氣氣的魔法師們,今天竟把自己當成了空氣一般,最熱情的也隻不過點頭打個招呼,克倫威爾先還以為是自己認錯了人,可一連幾次都是這樣,克倫威爾心裏終於有點慌了……
處理房產的事已經辦砸,如果再連這件事也辦不好,自己在家族的地位怕是很難保住了。
於是克倫威爾少見的放下了矜持,拚命的在臉上擠出笑容,主動向翡翠高塔內的魔法師示起好來。
克倫威爾一邊笑著,心裏就一邊在滴血。
馬修斯-梅林的兒子,卻要向這些低級魔法師主動示好,這種事情對驕傲的克倫威爾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