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 記
123言情
新年舞會開始前十分鍾，我和哥哥才正式踏入大廳，這裏是學校多功能的媒體室，不止可以舉辦舞會，有舉行一些比較。地方是夠大，整個年級的人攜帶著舞伴都融入進來也不見擁擠。
“冷不冷？”
“不冷。”我們是直接從地下停車場上來的，外套脫了放在車上。今天穿的是一條嫩黃色的裙子，長度剛好及膝。我們之所以來得遲也是因為，出門前，看著天氣陰了下來，哥哥非要把我包成粽子。從頭到腳，帽子，圍巾，手套。他也不想想，從上車就有暖調，到下車就是室內，穿的再多也是要穿的，多此一舉。
從家裏出發，剛好是下班高峰期，在路上堵了一些時間，到達學校時天都完全黑了下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遲來的一個，不過看現在自己挽著哥哥進入會場時，那種齊刷刷往自己身上看的感覺，十分的不好。早知如此，我情願提前兩小時來。
“小言，你怎麽那麽遲才來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畢竟……”黃怡天說完畢竟兩字後，用眼神看了下站在她旁邊的歐謹止。
言下之間，是我沒有舞伴所以來不了嗎？
“哥哥今天還要上班，我等他下了班才過來的。”
“隨言哥，你好。沒有想到你竟然會來啊？還給小言當舞伴了，我以為你是大忙人呢。”聲音嬌媚，帶著小女孩的嬌嗔，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不明白她怎麽跟什麽人都可以裝作那麽熟？
“小言是我的寶貝，她既然來參加這舞會，我當然要來當她的騎士保護她，要知道這樣的場合下，她被人騷擾到就不好了，你們說是嗎？”
“呃……隨言哥，還是那麽疼小言啊，不知道以後小言要是有了男朋友，隨言哥會不會吃醋呢？哦，我說錯了，或者是她男朋友吃醋也不一定。”
黃怡天為什麽要這樣說？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哥哥挽著我的手正在用力，看向黃怡天，卻見她正在微笑著，笑容莞然，但看在我的眼裏，卻帶著惡毒。
“這就不勞你擔心了，我們小言還小，現在有我這個哥哥疼愛就好，不需要別人。至於以後嘛，歐謹止，你說以後的事誰說得清楚呢？哦，倒是從來都不知道你們倆個如此的般配，看來歐家和黃家是好事將近了啊。”
“謝……”
“本來以為隨言哥的眼光很厲害，現在看來外麵的傳言也不盡真實。至少，現在就看錯了。”
黃怡天的表情一僵，她剛剛本來想直接承認哥哥的話，結果卻被歐謹止給截了話，我猜想她的心裏的臉色一定精彩過彩色調盤。
麵前的三人都在明槍暗箭中，隻有我一個人站在這個圈的邊沿。我無所事是邊想在人群中找到宿舍那四個人，找了好久，才在餐桌邊沿看到陳穎，至於其他人卻沒有看到。
小心的拉了一下哥哥的衣服，示意他趕緊停戰，我想過去找陳穎，還有我的肚子也開始餓了。
“兩位，我們先失陪了，待會再聊
。”
走了好幾步後，哥哥突然說了一句話，現場有點吵一開始的並沒有聽清楚，後麵想了想，原來他說的是：“以後離他們遠一點。”
他們，我想說的一定是歐謹止和黃怡天了，剛剛交談完後，他卻說這樣的話，難道我們家跟歐家和黃家有什麽爭執嗎？不然，就剛剛那一點事，哥哥不至於這麽小肚雞腸吧？
這些問題我暫時擱置在腦後，走到陳穎旁邊時，陸麗丹跟盧雪也帶著她們各自的舞伴來到這裏。四個人互相介紹了各自的舞伴。當我介紹完自己的舞伴是我哥哥的時候，無意中看盧雪發亮的眼睛。
我轉過頭去看哥哥，他今天穿著深黑的西服，在我眼裏看來平常無比的裝束，在這群還未經過社會曆練的人眼中，這就是成功男士的裝扮，再加上，現場這些還帶著稚嫩臉龐的男生一對比，哥哥直接把好多人的舞伴都PK掉了。而且，哥哥的容貌生得好。他跟爸爸媽媽長的並不像，英俊的臉龐不知是不是齊合了爸媽的優點，所以剛剛一進來時，我就發現有好多的女生看著他。
也難怪盧雪聽到他是我哥哥時，眼睛那麽亮。知道並不是我的男朋友，又長得如此好的男子，誰不想呢？
隻是……
“怎麽了？餓了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大概是我盯著他看了太久，哥哥還以為我有什麽事？我點點頭，就看到他走到桌邊去拿食物。
哥哥離開後，陳穎端著個盤子湊了過來。“哎，你哥還真帥點了！難怪你看著再帥的男生都無動於衷，要是我每天都對著這樣的帥哥，我還能看得上別人嗎？可惜啊，他是你哥，不然….多般配啊！”
“啊？”般配？是說她跟她哥？
“對啊，剛剛你們挽著一起走進來的時候，我有看到喔，真的很般配呢。”
“我們是兄妹，看著當然會比較…順眼啊。”
“少來了，有多少兄妹看著就跟仇人一樣的。再說了你跟你哥一點都不像，不說的話，絕對沒有人猜你們是兄妹，多像一對情侶啊！”
我哭笑不得，“說什麽呢？”
“真的，要是不信你可以問別人啊，我真沒說錯的。哎，對了剛剛歐謹止和黃怡天跟你們在說什麽？說了那麽久？”
“沒什麽。就是跟我哥打個招呼，我們都認識嘛。”
陳穎吃著蛋糕點了點頭，看著她的嘴角沾著奶油，便拿餐巾幫她擦掉。
“哦，吃的時候沒注意呢，謝謝啊！對了，我以前也見過你哥呢！”
“嗯？”哥哥畢業後就很少回學校了，我開學的那天本來要送我來的，結果因為有個客戶臨時來公司跟他開會，所以就來不成了。陳穎在哪裏見過他呢？
“想不到吧？嘿嘿，我在電視上看到的啦。好像是你家的度假村開業典禮，電視台有轉播，我看到他站在中間，一臉微笑。不過他那微笑跟今晚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電視上那個就是標準微笑，我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拿尺子給量過的，標準得不行。今晚看到他對你笑的時候，我還以為不是同一個人呢？”
“啊？我還沒看過那個新聞呢？回去在網上看能不能找出來看一看
。”重生回來這兩年，好像沒有聽說家裏有什麽典禮的，應該是重生前的事了。而上一輩子的記憶已經不太記得家裏的度假村是什麽時候開業的了。“兩種微笑有那麽不一樣嗎？還有讓你以為看錯了人？”
“真的，電視上看，就隻看到臉在笑，眼睛都看不到笑意的。剛剛他對你笑的時候，整個表情都很溫柔，眼睛的笑意擋都擋不住。所以我才說，你們倆根本就不像兄妹，而像情侶還多一點。”
“哪有，我哥哥從小就很疼我的。他在我麵前一直都這樣啊？”
“你是他妹，他當然是這樣啦，要是他對你都皮笑肉不笑的，我就要懷疑他是不是跟你有仇了。”
是這樣嗎？一直以為，哥哥在我眼裏的笑容就隻有一種，笑得很溫柔，眼裏總是帶著寵溺。皮笑肉不笑的哥哥是怎麽樣的呢？
“怎麽今晚老是盯著我看啊？難道我臉上有什麽東西？”
搖頭否認，“不是。”仔細一看還真不像呢！以前，好像都沒有發覺過。“陳穎說哥哥很帥。”
“那當然，我可是你哥哥，能不帥嗎？”
臭美，這個真的是陳隨言嗎？不會是被別人裝扮的吧？“但是陳穎說我們倆長得不像，還說我們一點都不像兄妹！”
哥哥正準備吃香檳的手，停在了半空。我注意到，他的笑容都有一瞬間的僵硬。“是嗎？”
“嗯。”
哥哥把那口停在一半的香檳喝掉，然後再慢慢放下動作，轉過頭來看著我問：“她還說了什麽？”
“嗯…..她說我們不像兄妹倒是像情侶，還說要是我們自己不說，別人都猜不到我們是兄妹，說我們倆像情侶那樣般配。哥哥，你說她的眼神是不是不好啊？”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沒有看著哥哥，當然也沒有看到哥哥握著杯子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哥哥？”
“嗯，她說錯了。”
“就說嘛。不過，她說你很疼我，還說以前在電視上看過你，說你在電視上笑得很標準。哥哥，我都還沒見過你在電視上的樣子呢？”
“怎麽沒看，那天你不是還說我穿的西裝不好看？”
眼睛撇向別處？我什麽時候看的？自己都不知道，那就是重生前，完全記不起來，怎麽辦？“啊？我忘了，哥哥，我還想再看一次，你那有保存嗎？”
“我保存那個幹什麽？”
“怎麽沒用呢，以後等你老了拿看，多有記念意義啊？還可以告訴你的孩子炫耀，看，這就是你老爸當年的成就。”
“啊！”腦袋被哥哥敲了一下。
“你這腦袋怎麽長的？老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快點把盤子裏的東西都吃了，快要開始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