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我的學生們上

正文 六十七、我的學生們(上)

從果園出來時,我悶聲在前麵走著,彭葦跟在後麵。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那時的她似乎心情開朗起來,邊走邊哼唱著,我的心卻沉了下去。一會兒想著彭葦跟我說的那些話,一會兒琢磨著彭葦說這些話的目的,我想不通她這樣做的原因。我也有些後悔,自己剛才怎麽又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那樣輕佻。在別的女孩麵前,嘴上開開玩笑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了,但不知道為什麽,在她麵前,我總是很放肆,也想放縱自己,放縱內心的一種獸xìng。當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到彭葦的大腿時,我那時真的有些難以控製自己內心的**了,“你還真的想犯錯誤啊?”彭葦的一句話,讓自己鬧了一個大紅臉,訕訕地把手縮回來,惹來彭葦的一陣笑。為什麽會有這樣?總不會自己的本質就這樣吧?撫摸著彭葦的大腿,確實是一種難以壓抑的刺激,但後來呢?自己竟然沒有一點愉悅感,反而是讓自己更加不開心,讓自己對自己有了一種陌生感。?

我還不會自作多情地認為彭葦也喜歡我的。我承認以前和彭葦的關係還可以,但那還是在師專南院的事,那時她還是我們小組長。到了師專北院,因為彼此的座位相隔很遠,幾乎很少再有接觸了。我承認她漂亮,甚至比郝紅梅還多了一點點的媚,平時圍著她轉的男人也不少,甚至有一個體育係的高大男生在某一段時間,攻勢很猛,結果呢?不了了之,但這些與我何幹?至於她和王永強的事,我不清楚,真的不清楚。既然她不喜歡王永強,幹嘛還接受他?包括對董老師的態度,先恭後倨?這個詞似乎不太合適,但前後態度肯定不一樣了。我從來就不願把人往壞裏想,但我還是琢磨不透彭葦,今天如果沒有彭葦說的這些話,有些事我還蒙在鼓裏,而且今天她的舉動不是也很曖昧嗎?想不明白,就不如不想啊。?

“到外麵吃點吧?”我頭也沒回地說。?

“今天怎麽這麽大方啊?”彭葦笑著說。?

“你看看表。”?

要放學了。早就過了學校吃中午飯的時間,彭葦笑了,“你請客?”?

“沒問題。”我說。其實我是不想回學校,出來這麽長時間,我莫名地不想讓郝紅梅知道我和彭葦一起呆了這麽久。?

在街裏的一家小吃部吃的飯,飯錢被彭葦搶著付了,而且付錢的理由讓我哭笑不得,“誰讓我今天占了你的便宜啊,當然得由我請客。”她眨巴著大眼睛,一句話就讓我的嘴閉得嚴嚴實實的,沒辦法,誰讓我口拙,答對不上去啊,可她也是在有些.....,怎麽說呢,有些過分吧,這種過分,讓我想起了武則天,心理怪怪的。?

回到供電所,宿舍裏沒有一點人,真好,洗了把臉,躺在床上開始睡覺。?

宿舍有人回來,開始鼓搗,接著人多,說話的聲音亂起來,這一切我都裝作不知道,躺在床上假寐。?

“當當當”,有人敲門。?

“進來吧,沒事的。”聲音是張英的,接著,他說:“老才,老才,紅梅找你來了。”?

找我?我心裏“哼”了一聲,責怪張英多管閑事,還是假寐。?

“班主任,班主任。”郝紅梅招呼道,我不好意思在裝下去,隻好坐起來,“有事?”我問,揉揉眼睛。?

“上午葛洪文和劉鳳利打架著。”?

“因為什麽?”我皺了下眉頭,身子向後靠了靠,示意郝紅梅坐下,她站在床頭,沒動。?

“上英語課,英語老師檢查葛洪文,他沒有回答出來,劉鳳利笑話他著,結果兩個人當著英語老師的麵吵了起來,把英語老師氣得夠嗆,讓他們兩出去,找高老師,兩個人出了教室就動起手來。”?

“後來呢?高老師怎麽處理的?”?

“高老師很生氣,讓他倆都回家別上學了。結果兩個人真的回教室收拾東西,被我攔住了。”?

“你打算怎麽辦?”?

“我把這件事攬下來了,我不願意實習期間看見學生失學。”她說。我看著她,暗想,如果沒有葛洪文,你會攬這件事嗎?不過也未定,她那神經病犯上來,什麽事做不出來??

“你想讓我幹什麽?”?

“我想咱們分一下工,你負責劉鳳利的思想工作,我負責葛洪文的工作,讓他們認識錯誤,保證以後別再犯錯誤就行了。”?

“行啊。”反正事也不大,我痛痛快快的答應了。下午我找找劉鳳利就是了,至於效果就不是我能保證的。?

“我想這星期進行一次家訪,我去葛洪文家,你去劉鳳利家。”沒等她吧話說完,我的眉頭早皺起來,想象著劉鳳利那種“滾刀肉”的樣子,我都頭疼,他要是有葛洪文一半,我也就不發怵做這個工作了。“不行,我不去劉鳳利家家訪。”?

“為什麽?不就是這件事求你了嗎?還用你啥?”?

我不喜歡郝紅梅這種說話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讓人難於接受。?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我不清楚學生情況,我不想去,而且咱們現在這種身份似乎也不太合適去家訪的。”?

“我不知道什麽叫合適不合適的,別人怎麽想我都不管,反正我向高老師下了保證,也和葛洪文商量好了,這周去他家家訪,他也表示歡迎。現在就是劉鳳利了,一句話,去還是不去?”?

“不,我沒有家訪的興趣。”?

“你,哼,我早知道你這樣的話,何必找你?我一個人照樣去。”?

郝紅梅轉身走了。我想問問她:換一下,讓她去劉鳳利家家訪,怎麽樣?但我還算把這句話憋在了肚子裏。剛上兩三天課,就有學生反應郝紅梅太偏心,偏向葛洪文,每次到教室總是輔導葛洪文一個人,很少關心其他人。學生眼裏是最不容沙子的,我不喜歡她這種做法,提醒過她,“我願意,我喜歡他那種虎頭虎腦的樣子,他真的很像我的大弟。”無語啊,女人怎麽都是這種不可以講道理的人啊。?

我又躺下,想睡一會兒,但腦子裏總在轉悠郝紅梅的話。去還是不去?說實在的,從心裏我是不想去。算了,還有三天才到周末,那時再做決定吧,也許到那時她已經不再發神經了呢。?

孫喜玉從外麵回來,大聲地說:“我宣布一個通知,今天下午第一節課,我們班是體育課,我已經跟體育老師商量好,咱們六個人和我們班的男生打一場籃球賽,到時候務必參加啊。”?

“我棄權,第一節課打籃球,神經病啊,多熱啊。”張英說。?

“我請大家吃冰糕。可以吧?”?

“晚上再給我們一人一瓶啤酒,這事就成交了。”?

“好,一人一瓶,誰也不許缺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