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見到的第一個學生

二十一、見到的第一個學生

會員登陸後

“紅梅,紅梅,走了。張國榮在外麵衝著樓上喊到。

“哎,等一下。”樓上有人應了一聲,“張玉,快點。”“你們去吧,我懶著去,沒意思。”張玉拒絕了紅梅。“走吧,呆著多沒意思。”紅梅還在勸張玉。

“不去,今天姑奶奶不想去,我寧可去看看那個大家閨秀去。”張玉“嘿嘿”冷笑了幾下,“你開心去吧。”

下樓聲響起,然後隨著說話聲漸漸遠去。

我知道紅梅今天下午又和張國榮一起出去了,這兩天兩個人走的很近,總是一起出去玩耍。剛開始的時候我的心是有些不舒服,也許是嫉妒心在作怪,但很快就無所謂了,誰是誰的誰?他們大聲招呼,一起說笑走出大門外,我連頭也沒抬。

這兩天又沒有安排什麽活動,大家都出去玩瘋了。阿江他們也曾邀我一起出去玩,但被我拒絕了,等他們都走後,我就拿出課本,一點一點地開始寫教案,寫自己的教案,而不是借鑒別人的了。張玉嘴裏的“大家閨秀”指的就是我。隨她說吧,我知道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人總是不斷變化的,經曆的每一件事都會讓人多一些東西。我不想回避那些挫折,回避那些失敗,那樣做沒有任何意義,會讓人更看不起。

我忽然想起張英昨天說的話。昨天旁晚時分,張英硬把我拉到鎮上的幼兒園。張英在滑梯轉椅上玩個夠,才又坐在我身邊。“老才,別那麽認真,何必和阿江一個樣?其實,想開一些,人與人之間也不過就是那麽回事的,人生是出戲,會演戲的都逢場作戲。你想想,無論董老師做的對與錯,他都掌握著咱們實習的命運,與其爭不如退一步,過了這個階段,誰還認識他是誰?”

“這個世界上的事哪有那麽多的對與錯之分?比如女人,你真的把她們當菩薩供起來,她們也許隻是嘴上說你好,其實在她們心裏,你把她們當做**對待,她們才舒服呢。她們有時候比你想象的賤多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說,前麵部分還沾邊,我也明白,但後半部分我有些不懂,我不懂女人。難道他有所指?

我沒有接他的話,我知道,我不問他也會把想說的話說出來的。他遞給我一支煙,點燃,他忽然說:“媽的,孫建軍的身子真肉乎,摸著就過癮。”我有些愕然,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我知道孫建軍是馬紅豔的好朋友,自然和張英十分熟悉,總不至於張英和孫建軍有了什麽吧?難道他們熟悉到這個程度了?張英沒有注意我的神色,仍興致不減。在他的話中,我仿佛看到一男一女站在一棵蘋果樹下,男的托著女子的臀部,把女子推到樹上。在樹上,兩個人挨坐在一起閑聊,經過一番試探,男的終於把女子抱在懷裏,手伸入女子的衣服裏麵肆意地撫摸著。

孫建軍是這樣的人?我不知道該怎麽想她。我接觸這個女子的機會不多,我唯一的記憶就是:我的舞是她教會的。那時班裏會偶爾開舞會,班內會跳舞的人很少,尤其是我們這些從農村來的男生。每次跳舞,我們這些來自農村的男生都往後躲。那時,孫建軍幾次出來邀請我,慢慢指點我。是她教會了我三步,四步,十四步等簡單的交際舞。想想,那時,還真的沒少踩孫建軍的腳,有一次她甚至蹦起來,而我傻傻地站在原地,頗有些難堪。那幾次舞會,若不是孫建軍主動邀請我,恐怕我永遠也不會有勇氣跟女孩子跳舞的。這是一個很穩重的女孩啊,怎麽在張英的嘴裏這麽不堪?是張英在胡說?

“老才,你多幸運啊,兩個女孩子都喜歡你,該抓住就得抓住,女人無論怎麽愛一個男人,但她最終選擇還是首先占有她身體的男人,這一點你必須記住,即使不這樣,她也會記你一輩子的。再退一步,就是什麽也不成了,你也不會吃虧的,還能享受一下她們的身子,何樂而不為啊。”

張英還在喋喋不休,他不知道他的一番話,讓女人在我心裏的地位又降低了很多很多。之所以說又降低,是因為童年時的一件事。那年我虛歲十三歲,記得很清楚。正是剛入秋時節,一天下午,我們一群沒事的孩子滿大街的玩耍,玩捉迷藏的遊戲。有一次,我藏在一個門樓的大門後麵,小心聽著夥伴們在大街上大呼小叫。後來,從那家的屋子裏麵走出一個女孩,一個姓趙的女孩,大我兩歲,都是街坊鄰居,當然認識,但接觸並不多。那個女孩的輩分甚大,至少也比我高兩輩,應該叫她姑奶吧。女孩跟我說了些什麽,在我還懵懂之時,就把大門關上,插上,然後拉著我的手進了屋子。等女孩把褲子脫下來,我還傻呆呆地站在那裏,似懂非懂地意識到要發生什麽事。看見我傻呆呆的樣子,女孩笑了,又走過來,幫我把褲子脫了。我記不得當時說過的任何一句話,但記得當時的任何一個情景。在女孩子的引導之下,我第一次進入女孩子的身子裏麵。那時的我似乎還不能射jīng,卻體會到射jīng的快感。在以後的日子裏,那個女孩又找過我兩次,偷偷摸摸的做那種讓人很興奮的事。十四歲後,我到縣裏上初中,甚少回家了,也就沒有再接觸過那個女孩,但我耳聞了許多她的傳聞。隨著歲數的增長,除去那些情形,似乎再也沒有其它與她有關的回憶了。給我的影響是,女人也不過就那樣,男女之間也不過就那麽回事。

想到一起出去的郝紅梅與張國榮,心裏又有些不舒服,他們呢?不會跟張英、孫建軍那樣吧?我不願想下去,但心卻靜不下來了,坐在床上,一個字也沒有寫。

“老才,出來。”張玉剛下樓就喊到。宿舍的門是開著的,而我的床正好對著宿舍的門,一抬頭,就看見張玉甩著胳膊走過來。“我說老才,你還真的成了大家閨秀啊。”張玉直接走了進來,“幹什麽呢,呆得這麽老實?”張玉坐在我的床上,一把搶走我手裏的紙。“怎麽還寫教案啊?”

“那個教案讓我撕了。”我淡漠地說。

“你啊,怎麽說你好,那個老不死的話你也在乎?”張玉狠狠點了我腦門一下,“你傻吧,聽姑奶奶的,走,到外麵走走去,今天姑奶奶陪你,敢不給麵子?”

“哈哈,不給誰的麵子也得給姑奶奶你麵子啊。”我笑了兩聲。

“這還差不多。衝你這句話,我就破例警告你一下,小心你的紅梅讓別人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