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灰燼

一二七、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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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電腦前,反而不知道寫些什麽了。

“我再也不相信感情了,我隻相信錢,如果有可能,我會找大款當情人。”大款?有大官嗎?我記不清了。當笨笨說這話時,我的思維似乎產生短暫的短路,然後是空白,然後是麻木,心有些發堵,發沉,我隻能以“哈哈”來應對,我不想失態。

我知道,有時候笨笨喜歡瞎說,不知是真是假。但她說的話,我總不能完全無視,把它當作笑話或者氣話。主要是那種醬缸環境下的女人,什麽不能發生?

我想起會,我的學生,這個和笨笨幾乎同齡的小女人。如果是會,能說出這話嗎?若是以前,我還敢肯定地說,絕對不會的,但聽了笨笨的話,我的心竟然不敢做出答案了。幸好她結了婚,有個很精明的丈夫,有了孩子。那是一個**很少,要求很低的小女人。從教她到現在多少年了,總有十四五年了吧,初中、高中、大學、研究生,一路下來,自己竟然有了一種類似父女之間的感情。另一個叫文的,跟會很要好的開朗小女生,曾當著會的麵對我說:老師,你也沒有女兒,幹脆我和會當你的幹女兒吧。那時,會靦腆地笑著說:還用你說啊,老師早把咱倆當閨女看了。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麽。她們年年來看我,這我就知足了。

以後無論你如何變化,但不要做俗氣的女人,不然,我會看不起你的。在跟會閑聊時,我對會說,也是對她提出的唯一的要求。

笨笨似乎也追問過,會和她之間,我的感情有什麽區別。我告訴她,對待會,是父親對待孩子的感情,對待她,是情人之間的感情。笨笨要求我像待會一樣對待她,我否定了。畢竟,我幾乎是看著會長大的,十幾年的歲月沉澱啊。所有美好的感情中,隻有男女之間的愛是突發的,不需要時間的沉澱,其他的都必須經過

時間的發酵。

“你幹嘛總想把事情弄那麽清楚?”笨笨說。

“哦,你喜歡曖昧?”

“是。”

“喜歡亂麻?”

“是。”

“喜歡藕斷絲連?”

“是。”

“但我喜歡清楚明白,因為我不了解女人心,我不喜歡胡思亂想。”

“你不用想了,我們的感情隻能存在網絡中,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的。”笨笨說。

這是我們之間說了多少遍的話了。

“謝謝,這樣也好,至少讓我死了心,大家也許都會輕鬆一些的。我不會在有什麽想法了,這樣,你也就不會失眠了。”我說。

“但我喜歡你。”笨笨說。

“哈哈,那就接著喜歡吧,喜歡不是愛的,我知道怎麽做。”

“我就怕你說這些。你知道嗎?前兩天我陪領導去水庫遊玩說了一句,如果不是因為孩子,我早打離婚了。說完我就後悔了。他們會怎麽想我啊。”笨笨說。

“他們一定很驚詫吧。“

“是啊。你歲數大了,有的時候,你想的太多。”

“也許吧。”

“我曾經給過你機會的,可是你沒有把握。“

“給過我機會?”我有些驚訝,想了一下,還是不知道。

“我笨,想不起來你什麽時候給過我機會。”我追問了一句。

我想起前兩天的情形。

母親有病,住院十幾天了,這期間,一直是我和二姐陪床。平時,二姐是白天,我是中午和晚上,周六周日基本上就是我的事了。前兩天,邊陪床邊與笨笨聊天,到了傍晚時分,她說:“今天晚上就我一個人在家。”“老公呢?”我問了一句。

“有應酬,不回來了。”

“孤單嗎?用不用我去陪陪?”我笑著說。我忘了她是怎麽回答的了,我邀請她出來,她說了一句:“不行,老公要用電話查房的。”

過了一會兒,她問:“你能出來?“

“能啊,晚上母親也不輸液了,一個人能自理的。”

沉默了一會兒,她說:“我太累了,想休息會兒。”

“那你休息吧.”我說。我知道她前一天去唐山看房,看裝修材料,回來就總說累。

她下了線,我也就下了線。等天黑下來,我把QQ又登上,發現她也在上麵。“我在外麵做護理。”我問時,笨笨回答。

“我去接你?”

“我自己開車來了。”

“要不你來醫院接我吧。”我笑著說。

“想的美。”

我們聊了一會兒,她大概做完護理出來了,不時在QQ上告訴我具體的方位。

“我到醫院門口了,你怎麽不出來?”

嗯?我有些不太相信她的話,遲疑了一下,但想到那天晚上,她開車到橋頭時的情形,不由苦笑,還是出去吧,有時候不能用“正常”兩個字來形容女人的。

“你怎麽還不到啊,再不出來我就走了。”笨笨說。我邊應答她邊往外走,畢竟我們住的是老樓內科,離醫院的大門相當的遠。到了大門口,沒有看見那輛006牌號的車。我在院門附近轉了一圈,沒有,又出了院門,往兩側轉了轉,也沒有,心裏不由有些鬱悶,坐在路旁,默默地吸煙。

“我到家了。”笨笨說。

到家了?這麽快?我不由懷疑她前麵說的話。也許又是在耍弄自己吧,“我想喝酒。”我說。

我在小飯店坐下來,喝著啤酒,手機響了,看看號,是笨笨來的。

“回去吧,別在外麵喝悶酒了。”笨笨說。

“嗯。”我應答了一聲,喝完杯子裏的酒,我真的就不再喝了。走到外麵,夜風吹過,很涼爽。

“我胃難受。”笨笨說。

“疼的厲害嗎?”

“嗯。”

“來醫院看看吧,要不,我去接你。”

“不,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