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囚困

第九章 囚困

第九章囚困同樣是那個看門的老頭來開了門,我拉住在前麵走的景天,看他走的方向好像又是往紫藤閣去的。(

“我不要住紫藤閣。”

“不是。”景天回答。

“那是哪兒?”

又不說話,我忍住想殺人的衝動,保持微笑地狀態:“你想說什麽?慢慢說。”

景天皺皺眉頭,斷斷續續地道:“走,我。”

“跟我走。”我把他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他點頭,就著我拉他的手,拉我往前走。

我不動,堅持要他說出口,我現在知道了,他的表達嚴重有問題,不能說完整的句子,隻能說出單獨的詞,雖然他知道應該怎麽說,可是就是說不出口。真不曉得他怎麽領兵打仗的?他們怎麽能聽懂他這樣簡要的話的。

“說跟我走。(

“跟……我……走”雖然不連貫,但是至少語序是對的,不可以一下子要求他太多。

“就是這樣,走吧,你要帶我去哪兒?”

他笑了下,雖然嘴角勾動的幅度很小,但是我還是看得出來他在笑,從來沒有出現在他臉上的笑容,突然出現,真的讓人有種驚豔的感覺,他身上散發的冰冷的感覺也消失了,很耀眼,很美。

“你笑起來很好看。”手不自覺地撫上他的臉。

他反射性的往後仰了仰,看他不習慣別人的觸摸,我突然好心情地笑了起來,拉拉他道:“走吧。”

他轉過身帶路,不過還是沒有放開拉著我的手,嗬嗬,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他這麽可愛。

“你要我住這?”

“喜歡。”沒有一點語調的變化,我真是聽不出他是在問我喜歡不喜歡,而不是在陳述自己喜歡,告訴自己要慢慢教。(

看著滿院的彼岸花,那火紅的顏色,熱烈而妖豔,真是說不出的喜歡,而且和景天很配,想想火紅的美人站在這火紅的花海中,真是美啊。不過我比較奇怪的是,普通人會在自己院子裏中彼岸花這種死人花的嗎?而且景天把這樣的院子給我住是什麽意思?普通人恐怕早要生氣了吧,這不是咒人早死嗎?不過我曉得景天肯定根本不知道這花有這種思意的。

“很漂亮,以前沒人住要讓給我住嗎?”我問,看這裏的樣子不像是沒人住的樣子啊,景天不知道我會住到他家來,不可能特地給我收拾一間院落出來的。

“我。”

“這原來是你住的地方?”我詫異,他把自己的院子讓給我住?

“嗯。”

“那你現在住哪兒?”

“隔壁。”

“不要,你也住這,反正院子這麽大,又不是隻有一間房間。”

他看著我,默默地點頭。(

“不要老是點頭,你怎麽和別人相處的我不管,不過我喜歡你對著我的時候,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情緒,剛才你要說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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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吃過午飯之後回軍營去了,我無事可作,在花海中曬太陽,銀狐也窩在窩懷裏睡覺,窩發現他越來越喜歡睡覺,早也睡,晚也睡,總之就是睡著的時候比醒著的時候多。

按摩著自己的手指,這個以前留下來的習慣,為了保證手的靈活性,可以更好地用我的武器——指刀,所以我沒事或者思考的時候都會自己按摩自己的手指,讓他更柔韌,以前我的手絕對是每個女人都羨慕的那種晶瑩剔透。

雖然現在已經不需要了,不過長久養成的習慣還是改不了,而且這樣做可以放鬆神經,我也沒有改掉他的習慣。

曬著暖暖的太陽,我就快要睡著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琴聲,縹緲不定,帶著淡淡的哀愁。(

才剛出了院門,就碰到了那個小美人,我現在知道他的名字叫綠熒,有點女子氣的名字,是景天的貼身仆人,因為我現在也住在了景天的這個院子裏,所以他名意上也得伺候我了,不過看他那種看我的臉色,我是不指望他伺候我的了。

“公子要到哪兒去?”他不冷不熱地問。

“隨便逛逛。”

“主子不在家,公子最好不要亂高,就得進到不該進去的地方。”

我跟你客客氣氣講話,你不當回事,那就不要怪我了,一挑眉,道:“難道天天要軟禁我了,還是準備監視我來著了,我真想不到我堂堂國師,居然連自由走動的權力都沒了。”

對於我說國師一事,他一驚,因為我沒有提起過,景天自然更不會提起,所以我住在這幾日,府裏的下人大概都把我當成什麽客人了。

不理他,管自己走,諒他也不敢攔我,這個小美人真的和我很不對盤,老找我麻煩,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他要是再不知道收斂,有什麽下場就別怪我了。

繼續尋著琴聲,我發現琴聲居然是那個景天說不要進去的地方,要不要進去呢,嘿嘿,他說不進去就不進去,向來不是我的作風。

一句話,美人,和景天那種美不同,雖然穿得隻是件灰色的長袍,但是黑色的長發傾瀉下來,白到透明的膚色,四周灰暗的房子反而把他襯著更加炫目,手指在琴弦上飛舞,純淨的音色從指尖飛出,手法嫻熟,隻是帶著說不出的惆悵。

此情此景突然讓我想到了那個南唐後主李煜,那個在政治上雖庸駑無能,但其藝術才華卻非凡的人。工書法,善繪畫,精音律,詩和文均有一定造詣,尤以詞的成就最高。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不禁把這首李煜最有名的絕詞念了出來。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彈琴的人低低重複最後一句。

向進自己家一樣,走到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露出一個絕美的笑,不想打破這寧靜的氣氛,輕聲道:“在下淩,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

他也朝我友好地笑了笑:“淩公子,我叫雷克斯。”

“不要叫公子,叫我淩就好了,雷。”

“好,淩。”

我微笑著看著他,他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突然一條手腕粗的鐵鏈跳進眼睛,就這樣在地上,一頭拖進屋子裏,一頭隱入他的長袍底下。沒有問他為什麽會被囚禁在這,我隻是欣賞他的琴,並不想深究他的人。

當作沒看見那礙眼的東西,淺笑著問:“不繼續彈嗎?”

“淩能吟出這樣絕妙的詞的,自然也精通音律,在下琴技拙劣,怎麽敢獻醜呢?”他的聲音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低聲道:“說實話,對於音律我隻能聽,不會彈。”像古箏這種能東西,彈起來可是有可能割傷手指的,我保護我的手還來不及,這種東西我怎麽可能學,所以我隻會彈鋼琴,不會彈古箏這類弦樂器。

“那雷獻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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