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試異能(二)

第二十四章 試異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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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曉樂想到這裏,扭頭看了看全神貫注收拾花野雀的宏遠爹和不錯眼珠盯著看的宏遠,邁著小短腿走到棗樹底下,把七個風幹棗又扔在棗樹下的柴草中。

做完這些,曉樂懷著忐忑心情,像做錯了事似的,慢騰騰離開棗樹,灰溜溜回到宏遠身邊。

宏遠爹已經收拾好了花野雀,剁的一塊一塊地盛在一個大碗裏。宏遠望著碗裏的“紅肉”一個勁兒地咽口水。

看來這個小蘿卜頭饞壞了!

梁曉樂這才意識到,自從宏遠爹開始收拾花野雀,宏遠還沒離開過一步呢。這才為她創造了實驗異能的機會。

不過,宏遠娘做的花野雀肉實在不敢恭維。連個花椒大料也沒放,白水加鹽清燉,唯一的作料就是幾個蔥段。倒是很爛乎,肋條骨都是酥的。

為了配合這頓難得的肉食,宏遠娘特意蒸了幾個玉米麵窩窩。這是梁曉樂穿越二十多天一來第一次見幹糧(窩頭、饅頭的總稱),宏遠一口肉一口窩窩頭,狠著勁兒地猛塞。

宏遠嘴裏嚼著,眼睛看著瓦盆裏越來越少的肉塊,嗚嗚囔囔地對父親說:“爹,要是一隻大兔子撞在樹上多好,那樣咱就能煮一大鍋肉了。”

宏遠爹笑著輕輕在宏遠頭上打了一個爆栗:“你小子,貪心不足。”

梁曉樂則拍著小手高興地嚷道:“下回吃兔肉肉。下回吃兔肉肉。”

宏遠娘嘴角彎了彎,露出一抹笑意。

……

宏遠爹發現雲扁豆異樣是在傍黑的時候。他去菜畦裏拔菠菜,猛然間看到了滿蓬的雲扁豆。驚奇地問宏遠娘:“你幾天沒摘這雲扁豆了?怎麽長了這麽多?!”

“許是前幾天下雨供起來的唄!”宏遠娘懦懦地說。

“都到了秋後了,雨水再勤,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你看這扁豆角長得多水靈,一點兒也不像這個時候長的。”

“不是這個時候長的,難道還有誰按上去的?!”宏遠娘難得地調侃了一下。

“倒也是!”宏遠爹笑著摸了摸腦袋,“快著摘了吧,一霜就不好了。”

宏遠娘木木地去屋裏拿了個柳條籃子,和宏遠爹一同摘起來。

在一邊和宏遠玩兒石子的梁曉樂提著的心落進肚裏——

一場虛驚!

看來宏遠爹不是那種一點兒小事兒就大驚小怪的人;宏遠娘因為抑鬱症,遇事也不願多動腦子。

“我再給他們弄出點兒異端,看看他們有什麽反應?”

梁曉樂很為這個發現高興!要是遇上兩個有點兒小事就一驚一乍的大人,她要施展異能不知要難上多少倍!

……

第二天早起梁曉樂一睜開眼,發現宏遠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起身出去了。現在屋裏隻有她一個人,就想從空間裏弄出點兒玉米麵摻到瓦罐裏。每天弄一點兒,讓他們看不出多來,也吃不完。

望了望糧食囤上的瓦罐,實在太高了,就是蹬著凳子,自己也夠不著。

不過,這個倒難不住梁曉樂。她閃進空間,找到玉米麵,然後將空間收縮成氣泡,駕著氣泡飛到糧食囤上。掀開盛玉米麵的瓦罐一看,裏頭還有少半瓦罐,是宏遠爹最近新軋的。

梁曉樂把空間玉米麵倒了一些在裏頭,掌握到不仔細看就發現不了的程度。她計劃隔個三、兩天就往裏倒一些,老保持這個樣子。看宏遠娘有什麽反應。

家裏就這一種成品糧,也隻能往外拿這一種玉米了。無端的多出別的糧食來,肯定引起猜疑和恐慌。

“應該趕緊想辦法增加家裏的成品糧品種,哪怕每樣隻有一兩斤,自己也可做手腳。”

梁曉樂心裏多了一個心思。

走出西裏間屋時,宏遠娘正坐在灶台前燒火做飯。梁曉樂紮在她懷裏纏了一會兒,在她起身看鍋的時候,一個人跑到庭院裏去“玩兒”。

庭院裏有水灑落的痕跡,一直延伸到西麵的菜畦裏。

在西廂房的位置種著三畦白菜,兩畦蘿卜,半畦油菜和半畦菠菜。白菜長得很不好,最好的也就半芯,有的還是茂纓子(沒長芯)。蘿卜比擀麵杖不粗。菠菜和油菜也就一紮高。

白菜畦裏濕漉漉的,剛潑過水的樣子。想必是宏遠爹所為。再看看蘿卜畦,幹幹的一點兒潮氣兒也沒有。

像這樣的菜畦,憑著宏遠爹用紅車推水澆,一上午也澆不過來。就是已經澆過的白菜畦裏,連個水窪也沒有,就像用水潑了一下似的。水澆不透,菜怎麽能長好?!

鑒於昨天芸豆角的事,異能暫時不能在蔬菜上用了。那就用空間水幫助宏遠爹澆透這些菜畦,讓菜蔬在水分充足的環境下自然成長,不顯鼻子不顯眼,自己的異能也不了。

如此一想,梁曉樂瞅了瞅宏遠娘,見她正在忙著做飯顧不了這爆便蹲下身子,用意念把空間裏的小河溝調到菜畦的位置,自己用手拽著空間,讓水流進宏遠爹已經澆過的白菜畦裏。

菜畦實在是缺水,宏遠爹澆的就如同潑了個地皮濕。空間水流到裏麵很快就滲下去了,澆了半天才灌滿。

把澆過的白菜畦又澆了一個遍,宏遠爹才一拐一瘸推著紅車進了院,後麵還跟著小蘿卜頭宏遠。

原來他們家吃的是村邊小河裏的水,隔個三天兩天就用紅車推幾次,有時倒在水缸裏,供一家人做飯洗碗洗衣服,有時倒在菜畦裏澆菜。每次推水,不是宏遠娘跟著,就叫上宏遠。

“嗬,樂樂起來了。自己玩兒呀,真乖。”宏遠爹把紅車停下,一邊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望著曉樂說,臉上洋溢著笑容。

“妹妹,給,圓石子,可滑溜哩。”宏遠跑到曉樂跟前,將手裏的一個還濕漉漉的鵝卵石遞給梁曉樂。

宏遠娘聽見外麵響聲,急忙出來幫著宏遠爹卸下水桶,又提著去往畦裏倒。

“這水澆蘿卜呀?”宏遠娘在菜畦前問道。

“還是澆白菜吧。”宏遠爹回答。

“白菜畦透了。”

“透了?能啊?”

“畦背兒都洇過來了。”

“是嗎?那,那就澆青菜吧!蘿卜不管它了,長什麽樣兒算什麽樣兒。我和宏遠再去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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