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兩張麵孔人1

第一卷 愛的相識 (16)兩張麵孔人(1)

許夢琪因為剛剛的事有些失血過多,就躺在車裏昏睡過去了。韓陽開著車抽著煙滿腦子想的都是今天事,不知不覺間就抽了很多煙。

當車開到市裏的時候,許夢琪被身上的奇癢給弄醒,雙手不停的抓著露在外麵的皮膚,“怎麽突然這麽癢,好癢啊,癢死我了。”

聽到許夢琪的話韓陽回頭看了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許夢琪的臉上、脖子上、手上,凡是露在外麵的皮膚都起了一層紅色的米粒大的疙瘩,還有好些被許夢琪抓破了,留了一些血,這大晚上的知道的這是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鬼呢!

韓陽馬上停了車關心的問道:“你怎麽了,怎麽起了這麽多紅疹子。”

許夢琪抬起頭看到韓陽手裏的煙馬上就明白了,自己對香煙過敏。

“你這個罪魁禍首,都是你的錯,馬上送我去醫院,我過敏了。”許夢琪氣憤的一邊打著韓陽一邊說。

韓陽覺得自己被打的沒頭沒腦的,卻也很聽話的調轉車頭去醫院了。

“夢琪你說你一個小姑娘,你分分鍾開啟女漢子的模式,這可不是一個淑女該有的風範。”

許夢琪不好氣得開口,“還女漢子呐,如果我破相了,你信不信我一定會開啟女殺手模式。”

“得,都要成女殺手了,我這怎麽得罪你了?”,搞了半天韓陽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招人恨了。

“我對香煙過敏,不管是聞到煙味還是皮膚接觸到,我都會變成這樣。”,許夢琪說完就指了指自己這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模樣。

韓陽看了看還被自己掐在手裏的半截香煙,嚇得馬上飛快的扔出了車外,“以後我再也不敢抽煙了。”

到了醫院後醫生看了看就是一般的過敏,掛兩天水就行了。

韓陽給冷擎宇掛了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最後在冷擎宇的隔空安排下許夢琪住進了高級加護病房。許夢琪看著這裝修豪華、擺設齊全的病房有感而發,這哪裏是病房這分明就是旅店的高級套間。

“冷擎宇就這麽有錢燒的,住個普通病房不就行了嗎,非弄得像度假一樣。”

“知足吧,也就是你,換了二一個人都沒這待遇。”,韓陽酸溜溜的說完就想起來自己每次受傷住院,從沒住過這麽好的病房,重色輕友、重色輕友啊!

韓陽給許夢琪買來了飯,等許夢琪吃完之後打點好一切就回去了。許夢琪看著這個諾大的病房心裏毛毛的,想和冷擎蒼說說話,叫了許半天都沒有聽到回答,許夢琪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冷擎蒼不見了。

許夢琪就納了悶了,平常冷擎蒼都跟在身邊的怎麽今天這麽反常不在了,也罷好不容易安靜了,就安心的睡覺了。

上午醫生查完病房,許夢琪就無聊的溜達出來了,走著走著就發現自己迷路了,主要是醫院太大自己有些轉向了。

許夢琪拉住了一個行色匆匆的女人,想要問下路,話還沒說出口就先認出了自己拉住的女人是誰。

“慕靈,沒想到是你,真是太好了。”,許夢琪激動地說。

慕靈就是冷擎宇配給許夢琪的助理,這姑娘要比許夢琪高出一拳,身材也要比許夢琪好很多,就憑那D罩杯就是許夢琪望塵莫及的。

慕靈仔細看了看拉著自己的女人,滿臉的紅疹子還有些浮腫,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來對方是誰。

“請問,你是……”

許夢琪指著自己,“我,許夢琪許特助,你認不出來了嗎?”

就憑這豬頭的樣親媽來也認不出啊!

聽了許夢琪的話慕靈才恍然大悟的認出來,這就是哪好幾天都沒來得上司。

“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過敏了,掛兩天水,你怎麽也在這裏?”

“我丈夫在這裏住院,說著我都忘了,我要去找醫生,我丈夫剛剛手指動了,可能要醒了。”,慕靈說著就急吼吼的走了。

許夢琪不僅迷路了還轉向了,隻好也跟著慕靈走了。可許夢琪因為失血過多身體還有些虛弱,怎麽也跟不上穆靈的速度隻好喘著粗氣在原地等候。過了一會就看到慕靈拉著一位年輕的男醫生從自己身邊走過,許夢琪出著虛汗努力的跟著他們,等到她托著半條命站在慕靈身邊時,就看到慕靈在哭,趴在一個昏睡的男人身邊哭,哭的很傷心,很傷心。

許夢琪看著傷心不已的慕靈不忍心打擾她,就走開了,說也巧沒走幾步就看到了慕靈拉來的那位年輕醫生。

許夢琪攔住了他,“醫生我問一下,住在302病房的病人現在情況怎麽樣啊?”

“你是他什麽人?”

“我是那個女人的同事”

年輕醫生看了一眼302病房,“病人是三個月前轉過來的,來的時候就被定性為植物人了,隻是病人家屬不死心非要繼續治療。其實以她的家庭條件來說,在醫院裏接受治療一定給她帶來很大經濟壓力,可她的性子很擰,一直相信她丈夫會醒過來說什麽也不放棄治療。這不剛剛她丈夫手指動一下,她就以為他醒了非要我過來看看,其實隻不過是神經萎縮帶來的假象,也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她都還很激動,很希望他能醒過來。”

許夢琪聽了醫生的話,看了看302病房,“他們一定很相愛吧。”

“愛又不能當飯吃,可憐的女人啊,她就這麽相信一定會有奇跡。”,年輕醫生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許夢琪看著醫生的背影,“我也相信會有奇跡。”

許夢琪慢慢地走到慕靈身邊,拍了拍她的手算作是安慰,畢竟這種事她也不知道要怎樣安慰慕靈才會讓她不傷心。

“四個月前他突然出了車禍,當我趕到現場時他就像是死了似的躺在血泊中,任我怎麽喊他叫他,甚至是打他,他都沒有任何反應。”,說著說著慕靈又哭了起來,“好不容易進了搶救室,三個小時裏病危通知書是下了一次又一次,我簽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的絕望,最後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麽簽下這宣告著即將死亡的通知書。我祈禱上天不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奪走愛我的人,不要讓我一次又一次的麵臨生離死別,可能是上天憐憫我這次並沒有帶走他。”

慕靈滿臉的淚水,嘴角卻掛著笑意,那一雙淚眼裏滿含了溫柔與無限的愛意和希望。伸出右手溫柔的摸著男人的頭發,眼神裏是愛情與親情交織在一起的眼光,仿佛在訴說著‘你一定要醒過來,我在等著你呢,等你醒過來,……’

“他因為失血過多大腦缺氧,即便是沒有腦死亡卻也變成了植物人,因為大腦缺氧醒過來的幾率幾乎為零,醫生都勸我放棄治療,與其這樣活一輩子不如早早的結束痛苦。可是我不願意,我不想,即便是這樣睡在這裏我也能每天看到他,可一旦……,我就再也看不到了,媽媽走了,爸爸也走了,最後連愛我的人也走,我不願意,說什麽我也要留下他,哪怕隻是一個軀殼,我也要把他留在身邊。”慕靈抬起頭看著許夢琪,“你覺不覺得我很自私?”

許夢琪抱著慕靈的身子,“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別人無權幹涉,我還沒有愛的人不知道你的做法是對是錯。如果我愛的人也變成這樣,說不定我會比你還要瘋狂。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左右你的決定,自己的生活就要自己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