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苦瓜再苦終代不了心累

第二章 苦瓜再苦終代不了心累

悲傷來得太過突然，事件的發展快得讓人無法一次性接受完。僅僅三天的時間，安夏知道外公得了急性神經炎和腦震蕩。還有許多小小的病，安夏不知道時光在外公身上留下那麽多的東西，她不知道外公在這幾年是怎麽強忍著，將這些疾病一一在他們眼前隱藏而去。我曾講過無數次的如果，卻從未去想過這隻是一種如果而己。我以為一眼的相遇是為了下次的遇見，卻不想這會是結局的提示。當一切都開始脫離軌跡之時，安夏無言以對，也隻是沉默。曾一直想要珍惜的美好也不知在何時。如恒星般短暫煙花般炫彩，從腦海中慢慢消失不見。真得成了一種模糊的回憶。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安夏開始討厭現在的自己，什麽都做不了。隻是在這悲傷的對待所有，連外公去世的消息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安夏一直都想知道，最後閉眼的那刻，外公是否想起了他的安夏丫頭，他是否會孤寂，會害怕一個人的黑暗，他知不知道他的安夏丫頭己經學會了如何做蛋炒飯，他曾可以吃到她親自做的蛋炒飯，隻怪當時的時機不對，當一切期待打破。如果他知道她在得知他去世時哭了整整三個小時，會不會打笑著說你再哭就真成花貓了。如果他知道她在那頓逝去飯中一滴淚都未落下，會不會失望著搖頭說我沒良心呢？抱歉外公，請原諒淚水的泛濫，未將堅強領悟。抱歉外公，請原諒淚水的不出現，隻是不想將軟弱展現，隻是想獨自一人暗舔疼痛的傷口。

那場葬禮，安夏沒去，不是不想，隻是不能。她曾想過，如果她沒重新回到這個世界，是不是什麽都不會發生呢？她不懂她隻是想要一份溫暖而己，可為什麽得到會這麽艱難呢？時間依舊在流逝，可記憶中的人兒卻不知該去何處尋找了，很快安夏便將走近十歲的時期了，可是願意記住她的人卻不存在了，安夏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情去對待那個十歲。第一次接觸苦瓜這種菜，第一次吃入口時，真得很苦。苦得想將胃裏的東西全部吐出來。可也是這種苦讓安夏尋到一絲的安全感。即使雙眼通紅淚水消然落下，即使胃裏翻江倒海，安夏還是忍著心上的不適將它咽下。外公你說苦瓜的苦是否可以掩蓋住身體上的苦呢？我曾那麽的接近幸福，卻又在幸福的邊緣回到最初還是一個人的生活。外公，如你不在了，我卻還在。原諒我的苟延殘喘，我也隻是想要將你還未完成的願望在接下來的日子將它完成。跪倒在窗台前，今夜的夜太過黑暗。安夏也存活在這片黑暗中，掙紮著尋找一絲微小的弱光。因為心裏的難過。安夏有些呼吸困難，用口吸著外界的空氣。外公，原諒我不能在你跟前為你親自送行。隻能在這兒為你默默告別。刺寒的風此時似帶著一陣陣悲涼的情緒，冬季的到來也是如此的突然。“外公知道嗎？今年的冬天沒下雪。我卻在淚水的海洋中將它走過”。

“安夏會懷念這裏嗎”？中年的男音自耳邊響起，打亂滿腦的思緒。安夏眨了眨眼，看著眼前這住了九年的屋子。視線觀望到樓頂上，也許隻有那個地方是她懷念的吧！抿緊著唇，安夏抬頭看著這個她名義上的舅舅，搖了搖頭。視線又再次回到樓頂上，是沒有了吧，在乎的人都不存在了，又怎會還有懷念呢？手撫上右手邊心髒的地方，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可為什麽心會一絲絲陣痛呢？不解的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拉著舅舅的手，坐上那輛汽車離開這裏。十歲那年，安夏離開了生存九年的地方，由她舅舅代為領養。她不會忘記，她在那窗台前跪了一夜雙眼未合，隻是想讓自己騙過自己什麽都沒有發生。卻又在第二天的清晨，被安母用掃把當著左鄰右舍的麵趕出家門。說她是掃把星的存在，說她害死了外公。說她不配成為安家的人。在十歲那年，安夏學會了逃避。也學會在絕境中依舊用微笑對待一切的苦難。外公，可能我學不會怎麽去堅強，但我卻一定會學著怎麽去偽裝堅強的存在。車窗外的景物變了又變，最後因到達終點而固定一切的景物，卻再也找不回剛路上看到的一切事物。是不是人也如此呢？改變多了最終連自己也找不回來了呢？

“安夏，你先在這兒坐會，我讓你舅媽幫你整理下屋子好嗎”？詢問的語氣讓她想到外公，腦子開始放空，什麽都聽不到看不到了。隻剩自己一人在白色的大霧中尋求一絲陽光，為她指引出去的道路。看著安夏又呈發呆狀態時，舅舅搖頭歎息了一聲，對於安夏的事他有聽說，那時因為隻是她舅舅的原因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在一旁看著她被妹妹一家說成掃把星。他不知道一個那麽小的人是如何度過那幾年的。幸好現在他領養了她，否則他真不知道將外公視為一切的安夏會怎麽樣。又歎了口氣，看了看坐在椅孑上發呆的安夏，他最終還是去布置房間了，而在他走後不久，安夏也從發呆狀誌中出來了，迷惑的雙眼看著舅舅的背影，剛是她在歎息嗎？可是為什麽要歎息呢？安夏歪著頭思考著。最終以失敗告終。“你就是安夏吧，我是你舅媽，你的事我聽說了，以後這就是你家了，在這希望你可以開心”。餐桌上，一位美麗的女人對安夏講著這些話。安夏也隻是微笑。可心裏卻在迷茫，家嗎？真是陌生的詞，隻是現在的她有什麽資格去質問一切呢？她隻是居住別人家裏的外人而己。可是表麵上她還是點了點頭。她不想再讓人厭惡了，因為外公會在那個地方擔心的。看，外公，我有微笑著度過每一天呢？所以可不可以隻看表麵別去發掘內心的情緒呢？

今年的冬天過得太快，也讓人無法一次性接受來自春的熱情，又是一個新的年，她也快要讀五年級了呢。不論到哪她似乎都喜歡來到窗台觀望外麵，即使初春己來到，即使窗外的花香漫天飄舞，安夏卻還能從口哈出白色的霧氣到玻璃上，在那片水霧的小地方寫出念這個字。吸了口外麵的空氣，很新鮮卻也讓人感覺悲涼。世人都知春代表著新生，卻不想這份新生是來自秋的舍，沒有凋零哪來的新生呢？我一直以為我會先你一步離開而去，卻不想時間給個了打擊，你先我而去，讓我思念。今年發生了太多的事，卻也足夠讓回憶充斥整個腦海。心走向悲涼。久久不能得到暫時的歡悅。因為我生活在了悲海中，因為我知道自己是個不詳的人，所以我更加希望你可以比我更加幸福與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