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吊打挑釁者

第二十二章 吊打挑釁者

鄭媽媽眉心一跳,訝然看著原長歌,稚嫩的小臉毫無驚懼,閑坐在榻上,回視著她,‘唇’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那一眼卻讓鄭媽媽膽戰心驚。

她怎麽敢,這個廢物二小姐怎麽敢下這樣的命令,她就不怕……

止戈一聽這話,長劍劃過一道銀光,根本不去閃避要害,直接對著別人的身體橫刺豎劈,直接把別人當柴火砍,而對方本就等級不如她,卻不敢殺她,未免有些束手束腳,幾回合下來,四個婆子身上傷傷痕累累,雖不致命,卻也是狼狽不堪。

鄭媽媽看著打下去也討不了好,隻能叫停:“住手。”

她的一聲住手,四個婆子立刻退後,可止戈怎麽可能聽她的,長劍回旋脫手而出,直直刺入一個婆子的‘胸’前,在那人慘叫聲中,整個人卻仍向前衝,另一隻手短刀橫出,狠狠捅進麵前婆子的小腹,手一轉,刀一絞,拔刀而出,左側一踢,將一個婆子翻著跟頭踢出了窗外,那小腹中刀的婆子突然站起來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把尖刀,向著止戈身後撲過來。

就在接近止戈後背的時候那婆子突然腳底一軟,隻感覺全身的血液靈力‘精’神都似乎突然迅速的流逝……眼睛一黑身子一軟就臉朝下結結實實倒在地下,暈了過去。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那兩個受傷失血的婆子‘抽’搐著,臉‘色’青白,似乎全身的血都被人‘抽’空了一般。別說爬起來,連睜眼睛的力氣都沒了。

右側的那個婆子直接嚇退到鄭媽媽的身後,牙齒都打戰了。

天啊,這丫頭真是太虎了,小姐隨便說一句,她就真的敢殺人。她難道就不懂,出了事,這些做主子的能一推三六九,什麽罪過都得讓她頂著。

鄭媽媽的臉都‘抽’搐了,今天她帶了四個人過來,倒了三個,過會還得找六個人來抬,這說出去能聽嗎,她的麵子何在。她惡毒的盯著止戈背影,伸手‘摸’向腰間。

原長歌慢悠悠地道:“鄭媽媽有一個孫子在大伯母跟前吧。我寫一封信和大伯母說道說道,讓她也提攜下你的小孫子,前線戰事緊急的很,什麽地方功勞大,就得讓這些家生子先上,才不負了媽媽的一片苦心啊。”

鄭媽媽目瞪口呆,功勞大的地方不就是最危險最容易死人的地方麽?!這是有多‘陰’險才能把要挾人的話說得這麽動聽,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廢物二小姐竟是這樣歹毒的人。

雖然她並不覺得原城主夫人會按這小丫頭的意思來,可是,隻有千裏殺賊的,沒有千裏防賊的,若是萬一哪一天,這小丫頭在城主夫人跟前說了什麽,害到她的乖孫子怎麽辦?

沒有實力的人再對人彬彬有禮也沒人會敬重你,可若知道你心思歹毒,睚眥必報,哪怕你本領再低微,那一般的人還真不敢明麵上招惹你。

世道皆如此,神佛怕惡人。

鄭媽媽立刻將手垂下,離開腰間的儲物袋,臉上‘露’出十分親切友好的笑容:“那可是多謝小姐提點,不過我家那小孫子境界尚低,還不值當主子這樣看重,怕是要辜負小姐的一番勝意。”

“如此啊!”看著止戈十分英武的將最後一個婆子一腳踢飛,十分得意的回頭對著自己家小姐憨笑,原長歌眉眼裏閃過一絲讚許,故作驚訝地道:“這是怎麽了?鄭媽媽,我光顧著和你說話了,倒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了?”

鄭媽媽一口老血咽回肚子裏,忍笑道:“沒事沒事,幾枚補血丹‘藥’下去,也就妨事了。外麵的人什麽也不會知道的。”

補血‘藥’可不便宜,最差的也要十枚一階晶核一顆,她做為管事媽媽,一個月不過二十枚一階晶核,雖然她還有其它灰‘色’收入,可她還有一大家子要養呢。

止戈不依不饒道:“怎麽會沒事呢,看這椅子都被打破了,這椅子可是城主夫人送的,青靈木的,一把要幾十塊一階晶核呢。”

原長歌慵懶一笑:“聽說這幾日風家二小姐要舉行天靈禮,大伯母要回來了。”

鄭媽媽立刻道:“既然是我帶來的人不守禮,粗手笨腳的,我賠我賠。”當下伸手在儲物袋裏抓了一把一階晶核,塞進止戈的手中。

止戈低頭,認真的數:“一、二、三、四、五……”小姐最近很缺錢呢,一定不能少了。

這丫頭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是真賊‘精’!

鄭媽媽趕緊又抓了一把才堵上這丫頭的嘴。“小姐,你看,老夫人有請……”

原長歌翹了翹‘唇’角,‘摸’了‘摸’‘胸’前的魂牌,安慰裏麵的受傷而膽怯的小少‘女’,一切,都從現在開始,再也不會踏入原來的軌道了。

“帶路吧。”

她比誰都更急切的要去那裏,要回屬於自己的機緣和至寶。

繁勝堂‘門’前站著十數位青‘色’道袍常服的靈修們,他們是三等護衛,多半是五星以下的靈修,個個身姿‘挺’拔、眼神傲慢。對於他們來說,不驚堂的二小姐是最不值得他們孝忠的對象,是整個原城的恥辱,一個萬年靈修世家居然有一位不能修練的廢物,不知道有多少人同情風輕塵,因為姑姑的獨斷獨裁,竟以天才之姿不得不娶一個廢物為妻。明明風輕塵和原家溫柔又天才的大小姐才是天般地配的一對,卻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貪婪又無能的小丫頭生生拆散。

大房嫡出的小少爺風城未來的小世子他們攀附不上,他們未來的出身自然隻有在二房的大小姐原清音,大少爺原長刀這一對孿生兄妹身上。

此時擋住路有向原清音未好的意思,也有故意羞辱她的意思。

鄭媽媽嘴角一勾,故意站在一邊不動。

這裏十幾名‘侍’衛可不是刑堂婆子,個個在原城都是根正苗紅,未來前途無量,而且修為也不是止戈能比擬的。

‘侍’衛們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個軟弱無能低賤自卑的凡‘女’,卻沒有想到盈盈而來的卻是如同仙子一般貴‘女’,甚至於大家在心裏不情願的承認比起清秀、努力、堅強又溫柔的原清音,原長歌擁有的頂級貴‘女’驕傲到骨子裏的優雅。

也許大夫人說的對,出身就證明了一切,原城嫡出的骨血,自有天生高貴風華,是那些庶‘女’們無論如何努力,也比不了的。

可惜,裏麵正在鬧騰著退親、搶親再訂親的風‘波’,不然,到原長歌手下做一名‘侍’衛,也未必沒有前途。

畢竟現在效忠她的人,很少,能得到她的信任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五月裏的微風吹不散人們心裏的熱切野望。

一位五星靈修原止觀哼笑一聲:“二小姐,你這是怎麽了?裏麵還等著二小姐呢?”話是這麽說,可身體卻擋在原長歌的麵前,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身上的威壓還微微外放,勢不可擋‘逼’向原長歌。

原長歌看著他,突然一聲輕咳,臉‘色’蒼白,眼一閉,軟軟倒在止戈懷裏。

止戈驚叫道:“無恥,你身為一名堂堂的五星靈修護衛竟然敢襲擊身無靈力的二小姐!”

其餘的靈修護衛都嚇了一跳,輕視這個廢物二小姐是一回事,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逼’傷了原長歌又是一回事。 大家都沉默的看向原止觀,‘露’出吃驚和鄙視的神情。

居然對一位手無扶‘雞’之力的美人下手,這是得有多惡心的男人才做得到。

原止觀眉間微微一跳,他剛才隻是微微放了一點靈壓,沒想到這個二小姐真弱不禁風不象樣,連這麽點靈壓都承受不住,不免更加看不起原長歌:“有誰能證明我動過手,我看你們主仆二人是試圖賴上我吧。”

止戈怒道:“你真夠不要臉的,我們小姐頭上戴著納靈‘花’冠,你還想抵賴麽。我們賴著你……你是什麽東西?我竟是不知道原家的嫡小姐竟是要賴著一位無恥下仆所生的‘奸’生子。”

原止觀大怒,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罵他!

在這些三等護衛裏他是數一數二的,向來被護衛們所尊重,也被原清音姐弟看好,被賜原姓,最近就有可能容升二等護衛,他立功心切才會如此。

既然這個止戈想找死,他……還沒有欺身上來,止戈大叫:“這還是原家麽,原家嫡‘女’竟是隨時被一名卑微低賤的三等護衛所辱也沒有人管,怪不得沒有大夫人的原城,真是……”

這話叫了出來,那些本來不準備管的人也不能不出來了,一名青衣老嫗低喝道:“原止觀,退下。”

青衣老嫗不讚同的看著止戈:“你這個丫頭,擅自在繁勝堂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原長歌低低咳嗽了一聲:“止戈,我記得大伯母給了我幾張任務堂的獵殺符。”

“是的。小姐。”

原長歌極為平淡的道,“將原止觀全家老少,無論凡人或者靈修,俱掛上人頭。”

這種螻蟻一般的小角‘色’沒必要為他‘花’心思,隻是在前進的路上順手輾壓了就是。

止戈輕快地道:“放心二小姐,敢得罪你,保管讓他家一條狗都活不成。”

原止觀渾身一顫,眼睛都紅了:“你,你瘋了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的娘親隻是一個普通的人,你竟是連她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