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為什麽是我
?若隻如初見? 003 為什麽是我?
“你能有什麽大事,不管有多重要的事,你都得給我推了,明天必須去!”徐麗板起臉,語氣不容置喙。
說完,不再理會苦著一張臉的女兒,徑直走回房間。
“天哪,我怎麽這麽命苦哇!”言曦想到明天將要麵對不想麵對的人,不由得抓過抱枕捂住臉,仰天長歎。
陰暗偌大的書房中,明亮剔透的高大落地窗前,倒影出一道偉岸挺拔的身影,一身名貴墨色西裝將男子襯托的更加神秘莫測。
舉止優雅地搖晃著手中深紅色紅酒,白皙修長手指輕柔撫摩在晶瑩剔透高腳酒杯的邊緣,魅惑中透著毫不掩飾的邪惡。
“老大,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可她似乎並不情願跟著那男人走,而且她很警惕似乎已經覺察到了我們的跟蹤監視。”
一身黑色緊身衣,恭敬筆直站立在男人身後的男子如實匯報。
靜立在落地窗前的男子聞言,蹙了蹙眉,語氣冷沉地說道,“嚴密監視,我不想再看到她出現在他麵前。”
男人的話無人膽敢質疑。
“是,屬下遵命。”
“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那女人的詳細資料徹查清楚,記住,事無巨細。”
男人清冷無波的低沉嗓音帶著淡淡的命令之意。
兩次在提到那個女人時,犀利的黑眸閃過一絲琢磨不透的冷冷寒光。
“是。”
男子一口飲盡杯中酒,性感薄唇在紅酒的濕潤下更顯妖嬈,卻是詭譎的妖嬈。
窗外夜風習習,撩起紗簾吹進了房內,躺在床上碾轉反側的人兒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地緊了緊薄被。
怎麽會這麽冷呢?
難道之前自己故意淋了個冷水澡,企圖躲避明天去何家的計謀見效了麽?
言曦昏沉沉的想著,不多會兒便昏睡了過去。
徐麗叫她起床叫了好幾遍都沒有得到女兒的應答,蹙眉推開女兒的臥室門,見女兒蜷縮成一團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動不動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緊,因為她每次生病或是不舒服都會將自己裹得像蠶寶寶似的。
她試探性地伸手撫上女兒的額頭,不由得驚呼出聲,“呀,你的額頭怎麽這麽燙,快起來我送你去醫院,這麽大人了怎麽還這麽不會照顧自己?”
“我不去醫院。”言曦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嘟囔著。
“都病成這樣了,不去醫院怎麽行?必須去!”徐麗語氣堅決,不容反駁。
言曦感覺頭重腳輕,全身無力,“喝點退燒藥就沒事了,小感冒而已,沒那麽嚴重啦。”
這正在這時,門鈴聲突然唐突響起。
徐麗想著是誰造訪,出去開門。
“沐陽?”
一張熟悉俊朗的臉龐出現在眼前,徐麗欣喜不已,忙將他讓進門。
陽光投射到男子的身上,在他偉岸挺拔的身軀形成了一道光暈,耀眼的光芒照射下,使人看不真切他的容貌,但從輕微的舉止間,不經意流露出的瀟灑隨意,搭配著他自身俊雅出塵的氣韻,仿若磁石般地引人注目。
“徐姨冒昧了,小曦在嗎?”
何沐陽始終帶著淺淡有禮,令人如沐春風的笑意。
“她昨天著了涼,現在發著高燒,這倔丫頭又不肯去醫院,我正愁著呢,你來得正好,幫我勸勸她吧。”徐麗對這個未來的乘龍快婿很滿意,也沒將他當外人,不無擔憂,喋喋不休地說著。
“恩,我去看看她,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您別擔心。”他安撫性地輕拍徐麗的手。
“你來了就好了,這孩子,真讓人操心,唉!”徐麗無奈地搖搖頭。
何沐陽了解女友的性子,便沒再開口,隻是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徑直越過她走向言曦的房間。
溫潤如水的眸光帶著眷戀與憐惜,何沐陽跨步上前,走到近在咫尺一直以來置於心尖兒上的人兒床前。
言曦似乎也沒有想到最不願麵對的人,竟然會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她愣住了!
她反應過來,蹙了蹙眉,強忍著頭痛,語氣沙啞冷淡,“你怎麽來了。”
“怎麽不好好照顧自己?”何沐陽在床沿上坐下,眸光溫潤關切,帶著顯而易見的柔情蜜意,他伸手覆上她發燙的額際,“我送你去醫院。”
言曦不動聲色的拂開他的手,語氣嘲諷,“我好不好你還會擔心?”
“你是我女朋友,你生病我當然會擔心,別鬧了好嗎,先把病養好再說。”何沐陽隻當她又是小性子了,語氣頗有些無奈。
女朋友?真可笑!言曦在心底冷哼一聲,卻礙於嗓子沙啞疼痛厲害,說不出話來。
何沐陽見她沒再反駁,以為她已經妥協,嘴角勾起寵溺的笑意,為她穿好衣衫,將她打橫抱起,走向門外。
那溫暖帶著淡淡墨香的懷抱,來得太過驟然,讓言曦的嬌軀有一絲僵硬,想起這熟悉的懷抱已經有了其他人的氣息,這令言曦心中倍加疼痛,下意識地想要推拒,卻四肢酸軟使不上一絲勁兒來。
此時的她有心無力抗拒他的一言一行,有些後悔昨晚自作自受的莽撞,本來是為了逃避,現在卻逃無可逃,這不是很諷刺嗎?
就這樣,她被他送到了醫院,掛水輸液,迷迷糊糊中漸漸昏睡過去。
何沐陽寸步不離地守著她,時不時伸手試試她額際的溫度,見在藥效的作用下她的病情有所緩解,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這時,他口袋中的手機響起,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人名,他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眼中有著顯而易見的厭惡,隨手便按下拒接鍵,並將手機設置成震動,以免打擾到床上人兒休息。
而他顯然低估了對方的耐性,不多會兒,手機再一次震動起來。
何沐陽忍無可忍,攥緊手機,起身走出病房。
“你到底想怎麽樣?”他緊攥著手機的手指骨節微微泛白,眉頭緊蹙,一張俊逸的臉上盡是不耐煩。
“我想怎麽樣,我以為你心知肚明。”對方聽出了對方明顯不耐的語氣,微微一笑,卻並不以為意,語氣閑適。
何沐陽咬緊涼薄的唇瓣,若有似無的瞟了一眼女友的病房,咬牙切齒道,“我不知道。”
“你願意自欺欺人也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玩兒。”對方邪肆張狂的語調,慢條斯理的傳揚過來。
說完,不待何沐陽再說什麽便主動掛斷電話。
“為什麽是我?”
何沐陽低聲自語,迷惘地握緊手機,頹然地靠在潔白的牆壁上,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