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究竟是誰不舉

第七章究竟是誰不舉

一個月前,鄢陵城,此地據福州不過百裏遠,每到入夜,暗香巷子便開始了精彩多姿的夜生活。

安墨染,當朝大將軍,年輕有為,俊雅不凡。

本來是奉皇命前來賑災,結果一到鄢陵城,就被手下一偏將李元拉去了煙花之地。明明是李元自己想去**了,還扯上他,美名其約什麽‘鄢陵城花魁貌美如花,將軍不做其入幕之賓實在太可惜了,將軍您不是不舉吧?’諸如此類。

一開始安墨染還沒打算搭理李元,可李元最後那句不舉惹怒了安墨染,是男人,都不希望被人說成不舉,就算是懷疑也不行!於是,安墨染站在**門口,看著上麵招搖燙金的三個大字‘花滿樓’無奈地搖頭,僅是站在門外,就能嗅到裏麵的脂粉氣。

李元明顯是被裏麵紙醉金迷的氣氛渲染了,迫不及待地拉著安墨染進了‘花滿樓’。

“哎喲,什麽風把兩位爺吹來了?”花滿樓**扭著水桶腰,嗲嗲地靠近俊雅不凡的安墨染,綠豆大的小眼色迷迷地盯著安墨染的臉。這位爺可比對麵的紅牌小官官美多了,且沒有脂粉氣,要是能……

但隨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安墨染身旁的李元看起來五大三粗魁梧有力,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隻得老老實實地按照李元的要求在二樓雅間弄了個位置,讓龜公帶著二人上去。

唉,可惜這麽美的公子了,**無聊地絞著繡帕,望著安墨染消失的身影呆呆地看。

直到一雙手在她眼前不耐煩地晃來晃去,她才回神。隨即,小眼又眯成了一條縫,今兒究竟是什麽日子啊,美男走了一個又來一個,而且這個美男比剛剛那個更美,隻是多了點兒陽光氣息,看起來無比晃眼。

“這位公子,頭一次來這兒吧?”**故作風 騷地揚著繡帕往那俊美男子身上貼,誰知那男子皺著眉頭,身形一晃,要不是那男子身旁的同伴稍稍扶了一把,**差點兒就摔個狗吃屎。

**正待發怒,卻見那男子的同伴笑米米地遞上來個金元寶,頓時笑顏生花。“我家主子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不要見怪。”

“這哪能啊。”**笑米米地開口,身上的脂粉氣息熏得那錦衣華服的俊美男子不悅地皺眉,冷峻地看著不停跟**客套的‘侍從’。

該死的混蛋,好好的在山莊裏呆著不好麽,非要跑出來喝什麽花酒,不知道他一直對女人提不起來興致麽,看來這混蛋是嫌自己皮癢癢了!

俊美男子名叫斐問,乃鄢陵山莊的莊主。其不舉的名聲,整個山莊的人都知曉。其實偌大個鄢陵山莊,隻有五個人。

按照副莊主陶默的說法就是‘我們莊主太醉心武學,平常接觸的女人也就隻有炒菜大媽劉氏,長此下來,能對女人有什麽想法?’

而這話一傳出來,除了被劉氏拿刀追了整整一條街外,陶默也被自家莊主提劍追了一天**。

其實,陶默沒敢說出口的是,‘前幾天那武林第一美女脫光了躺在莊主**上,我在門外看得熱血沸騰,也沒見莊主對著那美人硬起來。’

所以,為了治好他家莊主的不舉之症,陶默冒著被自家莊主下令追殺的危險,悄悄地在二人喝的酒水裏下了烈性春 藥,據說藥性上來時就是給他個醜女,也照樣能看成天仙美女。

眼看著自家莊主喝下了摻了春 藥的酒水,陶默立刻打著去找花魁過來助興的名號溜出了房間,而此刻對門也溜出了一魁梧男子。

眼看著陶默開溜,斐問依舊自顧自地喝著酒水,隻是越喝越覺得身子像是起火一樣,‘啪’一聲,斐問手裏的杯子碎裂,這混蛋敢給他下藥?很好,看來他有必要給那混蛋緊緊皮了。

隻是,斐問眯了眯眼,當務之急,是先去有水的地方將降溫才是,沒找到那人之前,他是不會碰任何人的。

這廂安墨染也喝了李元為他精心準備的酒水,隻覺渾身燥熱不堪,細想便明白自己怕是被李元下了春 藥了,安墨染頓時欲哭無淚,他不碰女人不是因為他不舉,而是他老早就愛上了自己兒時的玩伴,那個女娃娃才是他這輩子唯一想要觸碰的人。

打定主意,安墨染快速起身,一定要去有水源的地方,不然……

花滿樓後院,與前院的紙醉金迷,喧囂吵鬧不同,這裏隻有一汪池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正是滅火的好地方。沒有多想,安墨染便褪淨衣物,下了水,體內的燥熱這才好受了些。

就在安墨染閉目享受的空檔,身後那道火辣辣的視線猛地變了個顏色,欲念充滿整個瞳孔。

冷不防被人擁在懷中,安墨染驚嚇地睜大雙眼,在看到那人的麵貌時,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欲念在不經意間,衝**體。

光裸的脖子和鎖骨,被水花打濕,在月光的映照下鍍了層柔和的光芒。常年鍛煉的肌肉線條非常迷人,沒有衣物的阻礙,斐問隨便一瞥就能看見男人浸在水裏結實強壯的上身。

而安墨染看著輕柔的波浪擦過斐問肌肉美感十足的胸膛,那濕漉漉又實在的觸感,好誘人……

停!安墨染,你在發什麽春?就算眼前這個男人長得和她再像,也不能想這些,一定是春 藥的緣故,不然他怎麽會對著一個陌生男人動情?

“放開我!”反應過來的安墨染開始在斐問懷裏掙紮。

斐問看了眼雙頰透紅的安墨染,一聲不吭地一隻手托著安墨染的身子,另一隻手忍不住劃出一點漣漪,往下探了探。

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那我是不會客氣的,這是對你的懲罰。

斐問的拇指輕輕摩擦安墨染幼滑的大腿外側。

“呃?你幹什麽……”安墨染頓時一僵,臉色通紅:“混蛋,我讓你放開我,你在**哪裏啊!呼呼,不……你給我……啊!給我住手!”

斐問的手,在水下看不到的地方色迷迷地撫摸。包裹著身體的池水的溫度,驀然升高了,斐問的臉,在眼裏慢慢變大,貼近在鼻尖,彼此**的相觸。

“我想要你。”斐問奪去他的唇,深深地,吻著。男人的氣息充滿獨占欲,宣布所有權的同時,卻又有著水一樣的溫柔。

舌尖**溺地緩緩刷過牙**,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舌根開始,沿著喉頭往下蔓延,漸漸連肺和心髒都微微收縮著開始期待。池水無微不至地包裹著兩人。

看著眼前這張神似的臉,安墨染已無力思考,腦海裏唯一存在的是正狂熱深情親吻他的斐問。斐問結實的胸膛,強壯的小臂,還有不可一世的氣息,已經把他完全淹沒了。

四周神秘的安靜包 圍了他們,這一刻,他們是與世隔絕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這個能夠一輩子被記住的熱吻而存在。

直到肺裏的空氣快要用盡,斐問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安墨染的唇,抱起安墨染,遊到岸邊的白玉石上,讓安墨染靠在那裏,待安墨染穩住身體,斐問從身後遊來,在水底握住安墨染的腳踝,讓大腿劃過水流左右大開。

“你……”淫 靡的姿勢讓安墨染吃了一驚,滿臉通紅。

“放心把自己交給我,我會讓你舒服的。”斐問邪邪一笑,開始享用眼前的大餐。

與此同時,前院二樓雅間,陶默和李元各自在房裏欲哭無淚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隻覺自己命不久矣。

糟糕,莊主哪裏去了?明天死定了!

糟糕,將軍哪裏去了?明天死定了!

微風從窗外徐徐送來,帶著一點兒含著清晨的寒意,安墨染在**上慢慢睜開惺忪睡眼,剛想翻個身繼續大睡,隻動了一下,忽然臉色大變,擰起劍眉。

疼,好疼。

昨天實在是太放縱了,而縱欲的後果就是屁股到現在還在火辣辣地疼,前麵的地方也疼疼的,一定蹭破皮了吧?

安墨染拖著渾身發疼的身體從**上艱難地坐起身,悄悄探頭一看,不禁吃驚,昨晚那人竟然還沒走,此刻正氣定神閑地看著他。

“你醒了?怎麽不再睡一會兒?”

安墨染想起昨晚的瘋狂,有些尷尬地不知如何麵對眼前酷似故人的陌生人,訕訕地笑笑:“昨晚實在對不住,我跟你那樣……並不是在下的本意,在下早已心有所屬,之所以那般,實在是因在下被人下藥所致,還望公子海涵,隻要公子不計較昨晚之事,公子有什麽條件盡管提,隻要在下做得到,就一定辦到。”

“哦?非你本意?心有所屬?”斐問聲音驀地一變,寒聲道:“你想當成什麽都沒發生過?可以,隻要你跟我回去,治好了我的不舉之症,我就放你離開,怎麽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安墨染滿臉黑線地看著斐問,他不舉?他要是不舉,昨晚拿什麽把他折磨的這麽慘?

“陶默,你這個混蛋給本莊主滾進來!”見安墨染不吭聲,斐問寒著臉將陶默喚進房間:“告訴他,我是不是不舉。”

“安公子,我家莊主的確是不舉。”不過那是在昨晚之前。陶默苦著臉,露出臉上深深的傷痕,昨晚天快亮時被遲歸的莊主毆打了一頓不說,那個什麽安公子的下屬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打不過莊主居然就拿他出氣,結果…… “抱歉,在下並不是大夫,而且在下有事在身,不能在此地耽擱。”安墨染理直氣壯地拒絕斐問的要求,傻瓜才會相信這個男人會不舉。

“哦?可我已經讓安將軍你的屬下代替你辦事去了,如果你不跟我回去做客的話,我可不敢擔保你的屬下會怎麽樣,更不能擔保你安將軍在這裏會怎麽樣。”

“你在威脅我?”安墨染生氣地看著斐問,這混蛋真是白白浪費了這麽好的一副皮囊。

“你說是就是吧,我說過,我要你。我斐問要定你了,不單是你的人,還有你的心,都隻能是屬於我斐問一人的。”斐問看著安墨染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對於斐問,安墨染真不知自己該說什麽。

結果,還是被擄了去,馬車裏,安墨染渾身僵硬地靠在斐問懷中,動彈不得。他如今被這人強擄了去,朝廷定會震怒吧,他辜負了皇上對他的信任,也辜負了福州千千萬萬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