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一天

陽光明媚的一天

撥雲見日了!

昨天被林晰趕出去一晚上在外奔波忙碌的查夜、龍蝦和老黑天亮累的像死狗一樣回來後,發現整棟房子仿佛都砸散**天的光彩——龍蝦那廝的比喻——不管比喻恰不恰當,林晰明顯愉悅的心情是個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

查夜皺著眉頭喝了口不加奶、不加糖的濃咖啡提神,“這還看不出來,那小王子還沒起呢。”查夜揚揚下巴指樓上,這要是平常,都吃完飯出門了。

“可今天是周六。”龍蝦小聲反駁。周末睡懶覺很正常的好不好!

老黑一邊往嘴裏塞小籠包一邊翻眼睛——龍蝦跟豬換過腦——他懶得跟他廢話。

“咳咳。”林晰清清喉嚨,打斷這幾個人肆無忌憚的八卦,“九點鍾準時到書房,我要聽簡報。”

“是!”三人埋頭,努力縮小自己。

被太子爺算計上,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算計死的!

活生生的例子不就在樓上麽!

那天晚上,林晰忽然半夜要龍蝦調那個雜碎過來這邊,弄得大家都是一頭霧水。那個雜碎實在是太無名小卒了,根本不像能被太子爺召見的樣兒,可是偏偏太子爺就傳召了——最開始,查夜以為太子爺想找個人當沙包,打一頓瀉瀉邪火,結果,全然不是那麽回事兒。

人帶來之後,林晰正眼都沒瞧一眼,直接把人被扔給屠夫帶進了娛樂室,然後第二天一大,太子爺視察了一下進度,接著下令讓保鏢把房間‘收拾幹淨’,整個過程就是這麽簡單兼莫名其妙。

後來,大家都知道了,血淋淋的善後現場被林蕭然看到了,那孩子哪見過這陣勢?吃飯的時候臉色就很不好,然後頂著一張慘白慘白的小臉上學去了,人前腳剛走,後腳太子爺就扔給屠夫一部電話——這部電話與蕭然的手機做了技術鏈接,林蕭然打出的任何電話都會先接到這裏,太子吩咐屠夫接電話的時候:“要仔細斟酌。”

說真的,即使是太子這麽吩咐了,他們當時也沒太想明白到林晰到底唱的是哪出戲,直到,那部電話三個小時之後響了,上麵顯示的電話號碼是XX0。

害怕,掙紮,最終報警求助,蕭然的一切反應都在林晰的計算之內——沒錯,電話那端的警察就是屠夫。屠夫審訊的手段都通天了,一堆問題砸下來,這個報警電話就成了蕭然‘背叛’的鐵證,這個錄音變成了‘把柄’。總之,太子爺挖了一個坑讓蕭然跳下去了。因為報警事件,蕭然的身份立即從‘太子的救命良人’跌成了‘不識時務、欠收拾的小蝦米’。

錯誤被鐵板釘釘,懲罰也就有理有據了——就憑太子爺那紅口白牙的強盜邏輯,涉世未深的蕭然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繞進去了。最終,連哄帶騙帶嚇,鋼琴小王子被吃抹幹淨不說,想來有了首次的前車之鑒,日後也不敢忤逆太子爺了。

是的,最微妙的就是這一點,直到蕭然被吃抹幹淨,這個鋼琴小王子恐怕也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旨在吃掉他的陰謀圈套。對昨天晚上的事,蕭然恐怕會歸結為自己‘衝動行事,魯莽害己’,或者是‘觸怒黑社會流氓,自己咎由自取’,或者更甚的,‘黑社會手眼通天,小平民無力反抗’……也許蕭然對以林晰為首的流氓團夥的印象滑向了更黑暗的評價,但至少,林晰避免了蕭然對他產生憎惡心理——在明明強要了人家一晚上之後。

從總體效果來說,林晰的這一計應該算成功。

飯廳裏一時無話,過了一會兒,林晰放下報紙,“老黑,吃完飯記得給琴姨打電話。”

聽了這一耳朵,龍蝦立刻來了精神,自告奮勇,“需要醫生麽?我就可以啊……”嘴被旁邊的老黑一個小籠包給堵住了,同時桌下被查夜踹了一腳。

青仁堂裏,有兩個比較有名的醫生。

一個是龍蝦,今年二十有四,沒有行醫執照,但從技術上來講,已經是比較有經驗的外科醫生了,接個斷手斷腳,開膛破肚縫縫補補……水平不比尋常醫院裏的主治大夫差,不過水平再高,太子也不會讓他出手給蕭然當大夫。

另一個就是琴姨,正八景兒醫學院主任醫師的鐵娘子一枚,是龍蝦的親娘——琴姨是女人,還是年過四十的媽媽型、安全的女人。

老黑是‘大內侍衛總管’主要職責是盯著太子的周身安全,所有送到太子床上的那些小寵的安置和安全檢查一直是他的職責範圍。小寵他見多了,從來沒給誰事後安排過醫生,那麽這次……老黑應下差事之後,一邊小心的咬著包子,一邊暗地轉心眼兒……如果不是林哥的技術不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就是果然如德叔說的,這個蕭然少爺很特別,非常特別!能在林晰身邊的人都是人精,老黑在琢磨蕭然少爺在太子爺心中的地位,按照目前的架勢看,他是不是沒事兒的時候抱抱蕭然少爺的大腿……

林蕭然一覺睡醒後,已經過午了。渾身上下疼得厲害,好像被人用棍子打了一通似的。但疼痛可以讓人忍受,更讓蕭然覺得難堪的是身後那處難以啟齒的地方流出很多粘稠的**,而包括清洗在內,上藥的一係列動作都是被一位和藹的阿姨幫忙弄完的,雖然事後那處涼絲絲的舒服很多,可是……這實在也太……

“下次不能這樣隨心,瞧你把那孩子傷的!”琴姨看過林蕭然了,不消說,第一眼就開始喜歡這個孩子,所有媽媽心頭理想中的兒子,乖巧漂亮、幹淨清澈、大大的眼睛帶著幾許緊張和茫然——看得琴姨覺得心疼。

“什麽情況?”

“腫了。”

“那您應該誇我,他第一次,我都仔細得沒出血。”麵對琴姨,林晰有點嬉皮笑臉。“我經驗好吧?”

“發燒了。”琴姨拍掉肩上的手,對林晰的無恥不予評價,“三十七度八。”

“低燒,那還好。”林晰放下心,“廚房熬了粥,吃完讓他發發汗。”

“還有,為什麽不戴安全套?”琴姨很嚴肅的批評,“記得你第一次帶人回來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一定要帶……”她剛要開展關於生理衛生常識的長篇批評,就被林晰堵回去了,“不,不需要。”

“少、爺!”琴姨很不滿的在警告。

“他不需要!”林晰很堅持,“我是他第一個,也將是唯一的男人。”

琴姨一頓,猛地一拍桌子,“Bull!”

琴姨是少數幾個敢指著林晰鼻子罵人的人,鐵娘子火冒三丈,“你自己愛把那些腥的臭的往屋裏帶,我管不到,但你這叫什麽?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人家清清白白的孩子被你糟蹋,連起碼的保護措施都沒有……”

“不,我不會。”林晰無奈的投降。難道在琴姨心裏,他的口味就那麽賤?再說,林晰本來也不是整日有功夫滾床單的閑人。

琴姨足足愣了十多秒,最後才有些不敢置信的領略到林晰話語背後的意思,頗為驚喜點頭,“那……也好,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琴姨是醫生,自然不會對同性戀帶有色眼鏡。隻不過因為社會和家庭的壓力,很多同性戀都找不到合適的伴侶,進而放縱。太子沒這方麵的壓力,但也正是因為他是太子,所以選擇更多,也更加放縱。這一次如果能就此定下來,很好,非常好!在琴姨看,林晰身為同性戀能找到一個心儀的固定伴侶不吝於普通人的談婚論嫁,這是天大的喜事,尤其那孩子氣質幹淨,一看就是有教養人家養出來的好孩子,哪怕是尋常人家挑媳婦能娶到這樣的這也是不可多得的好親事。

不過,關於生理衛生的問題,該說的還得說,“我不管你怎麽像,但安全套是從健康衛生的角度考慮,直腸的吸收能力很強,如果不及時清理,可能會造成腹痛……雖然目前沒有這個跡象,但你怎麽能保證就有沒有髒東西……”

“好了,我偉大的主任醫師……”林晰告饒地推著琴姨往外走,“小生曉得了,**閨密您就不要再操心了……”他今天很忙,幫派的事就不說了,蕭然那邊也不能掉以輕心,趁熱打鐵就是這個理兒。

好說歹說把琴姨哄走了,林晰看到琴姨留下的一大盒東西,揉揉額頭,越發對醫生這一職業起了崇敬之心——琴姨給了他一大推用於擴張、保養,上藥和清洗之類的藥品與醫療器具,可太子爺怎麽看怎麽覺得有些眼熟,似乎……那些夜總會金牌□手裏的工具箱也不過如此,當然,琴姨提供的這些都是醫用的,顯然更專業,也更安全。

林晰隨便擺弄了一下,便把盒子笑納了。

等林晰忙完手頭上的工作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也不知道蕭然醒來沒,林晰離開書房轉身上樓,正好看到保鏢端著餐盤出來,一小碗粥還吃剩了一半,林晰摸摸碗壁,已經涼了。

“蕭然少爺說他沒胃口。”保鏢解釋。

“重新弄。”

“是。”

林蕭然不是無聲抗議或者矯情什麽的,是真的沒胃口,這幾日幾乎一直在晨昏顛倒,低燒讓味覺下降,吃什麽都覺得難吃。主要的是他心情也很低落,任誰經曆了那樣一個夜晚心情能好?更別說他還是被一個男人給強……就算身體感官沒有覺得痛苦,但心理上總是難以接受。尤其,蕭然現在是害怕,特別害怕——不僅是這夥惡人能買通警察、手眼通天的問題,給蕭然更加直觀感受是昨天晚上那人表現出來的強勢,蕭然甚至隻要一閉眼就仿佛看到那人的那雙眼睛,漆黑漆黑的,又冷又深,但同時仿佛又熱又亮,蕭然隻要一想起來,後脊梁就不由自主的覺得汗毛聳立,冷汗直流。這樣一個人,自己竟然還想報警,還要告人家謀殺……蕭然現在深深為自己的莽撞後悔,那種人根本不是自己能惹的,可悲的是他不知死活的已經給惹了,怎麽辦,他現在該怎麽辦?

“蕭然。”

林蕭然渾身一哆嗦,現在那人對蕭然來說就是惡魔一樣的存在,雖然明知是徒勞的,但還是忍不住抓著被子擋在身前,身體情不自禁往床裏躲。

林晰絲毫不在意蕭然的小動作,自己往床邊一坐,伸手連人帶被子一把裹了把人抱在懷裏,低頭親吻,堪稱溫柔,“昨天很好,我很愉快。”

蕭然動也不敢動,更別說反抗了。乖乖地讓林晰抱著,乖乖的被吻個徹底,如此聽話,讓太子爺的心情更好幾分,抬起蕭然的小臉,有一搭沒一搭的輕吻。“還疼麽?”

蕭然渾身一緊,因為那人的手又伸進來了,他記得昨天晚上也是這樣開始的。

林晰摸到蕭然的顫抖,還有皮膚上布了層薄薄的汗水,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嚇的。“別怕,現在不碰你,你昨天是第一次,得好好養養。”林晰確實沒有深入探進去,不過滑膩微燙的皮膚觸感還是讓他流連忘返,轉手在被子下開始摩挲其他的地方,從腰到腹,從腹到胸,蕭然初經人事哪裏受得了這個,很快氣息變粗,起了反應,趕忙抓住在自己胸前作怪的手……

“嗯?”林晰用鼻子輕哼,“又不聽話了麽?”

蕭然驚惶地抬頭,看進林晰那雙墨黑墨黑看不出情緒的眼睛,身體僵硬了,不敢再亂動。

林晰起了興致,卻又礙著蕭然的身體,有點小小的鬱悶,不過在經驗老手麵前,那種事不用做到最後也有很多種玩法。再一次低頭親吻,這一次仿佛懲罰似地順勢咬了蕭然兩口,手底下的功夫也開始變本加厲,蕭然的身體很快從僵硬變得柔軟,再一會兒,便弄丟盔棄甲,眼泛春意,身體因為在顫抖,可即使這樣,也沒敢再出手阻止被子下作怪的手。

林晰更滿意了,咬住蕭然的耳垂,“記著,我叫林晰。沒準兒排排族譜,咱們還能算本家。來,叫我一聲。”

“林……林晰。”蕭然抽氣,那隻作怪的手握住了他的……

“再叫。”

“林……林,晰……晰……”蕭然的嘴唇都在抖,小臉漲的通紅,罪魁禍首是被子下的那隻手……

“跟我深仇大恨麽?非得連名帶姓的叫?換一個再叫。”

“嘶……”

“嗯?這算什麽,給我改名了?”林晰手中一緊,分明的感覺那小東西一跳。

蕭然都快哭了,在變調的喘息中,低低細細的努力咬準了音兒,“晰……”

“大聲點。”林晰堵住那兒不讓他泄身。

“林……林哥……”

“你叫我什麽?”林晰語藏威脅,手又捋了一把,卻偏偏就是不讓釋放。

“晰……,嗚嗚……晰……”

林晰對這個稱呼依然不覺得十分滿意,不過,可以先湊合用了。

“再叫。”

“晰……”

“再叫。”

“晰。”

“再叫。”

“晰——”聲音陡然高亢。

林晰抱住渾身軟綿下來的蕭然,很暢快,啜著蕭然的耳垂兒,“這回記得了,下次再讓你叫名字叫不出來,我可不會輕饒的……”

林蕭然的睡褲弄髒了,林晰就勢給他身上的那套睡衣全脫下來扔出去,人好好的裹在細細的小羊羔毛的毛毯裏,保暖又透氣。香濃的魚粥端過來了,夠熱又不會燙,太子爺親自一勺一勺給喂了個幹淨——蕭然本來沒什麽胃口,可林晰親自動手,他哪敢不吃啊,再沒味道的東西也得灌下去。

胃裏塞滿了熱乎乎的魚粥,吃過感冒藥,加上剛剛又流失了大量精力,沒多一會兒蕭然就又昏昏睡過去,全然顧不上那個惡魔還在自己身邊靠著。林晰卻一直在注意蕭然,看到他睡了,便放下手中的文件,調節空調,又加了一床毯子,最後一同躺在床上把人摟在懷裏低頭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