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往事難忘(二)

第四章 往事難忘(二)

麥子低頭看了看手表,時針和分針已經重合在了最頂端。

糟糕,竟然這麽晚了!

今天下課後照例來快餐店打工,可沒想到後廚的小智請假了,人手不夠客人又出奇的多。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從店裏出來才驚覺已經這麽晚了。

最後一班公車在十點就停止營運了。

搭出租的話……

麥子捏了捏幹癟的錢包,這個月打工的錢還沒發,生活費就剩下了這麽點。搭出租的念頭瞬間就被囊中的羞澀給擊潰了。

看來隻能走路回去了!麥子為了節省時間,就挑了條近路。人跡罕至的小路上沒有一盞路燈,好在圓圓的月亮高懸天空,銀白色的月光照亮了前方的路。清冷的小路上寂靜無聲,隻有鞋底碰觸地麵的噠噠聲陪伴著匆匆趕路的麥子。

隻要拐過前方的路口,再走幾分鍾就能到家了,麥子不由地加快腳步。

“哎呦!”

寂靜的小路上不知什麽時候突然衝出了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匆匆趕路的麥子正和他撞個滿懷。

“你怎麽走路的?!”麥子揉著被撞疼的胳膊,忍不住抱怨道。

男人手裏提著個酒瓶歪歪斜斜的晃了過來,抬起手一把就捏住了麥子的下巴,生硬的大手猶如鐵鉗一般捏得麥子生疼。

“你幹什麽?放手啊!”麥子吃痛怒吼著掙紮起來。

男人眯著渾濁的眼睛,緊盯著麥子,猥瑣的淫笑浮現在那人的臉上。緊扣的手猛地撤回,禁錮的下巴脫離了束縛。但白皙的肌膚上已是一片紅痕。

麥子揉著漲疼的臉頰,憤怒的瞪著麵前的男人,眼中的怒火噴湧而出。

“你幹什麽?”

“嘿嘿!小美人,多少錢一晚上啊,來陪大爺玩玩!”

男人一開口濃濃的酒味就撲麵而來。

竟然是個酒鬼!

麥子厭惡的蹩了蹩眉,不願再理會他。側身打算繞過他繼續趕路,可醉漢竟貼了過來,長臂一伸將麥子緊緊的錮在懷中。緊跟著滿是酒臭味的嘴巴就伸了過來,貼在了**在外的肌膚上。

麥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呆立當場,當黏膩、濕漉的觸感伴著濃烈的酒味襲來時,才猛然驚覺劇烈的掙紮起來,雙手不停的捶打著醉漢鐵牆似的後背。

“放手,你給我放手啊!”

放肆的唇舌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沿著脖頸滑向了鎖骨地帶。火熱的體溫帶著汗臭味緊緊的貼在了麥子身上。

麥子一陣作嘔,胃裏頓時翻江倒海起來。

任憑麥子如何掙紮、捶打,依舊掙脫不開鐵鉗般的手臂。麥子無助的嘶吼呼救:“救命啊!”

“有沒有人啊!”

“救命啊!”

麥子的呼救聲激得男人抬起頭,渾濁的雙眼中透著貪婪的光,臉上流露著猥瑣的笑容:“小美人,沒想到你這麽辣,我喜歡!”

麥子怒瞪著眼前的男人喝斥道:“你個混蛋,給我放開!”

男人毫不理會麥子的警告,猛的將他撲倒在地,如磐石般緊緊的將麥子壓在身下,瘋狂的開始撕扯他的衣服,嘶啦一聲,薄薄的襯衫就被一分為二。

掙紮、廝打、呼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依然無法改變這場浩劫,麥子無助的閉上雙眼,屈辱的淚水不斷從眼角滑落。

“嘖嘖嘖!什麽事都要講究你情我願,怎麽可以如此傷害這麽可愛的少年!”

富有磁性的男聲傳來,帶著一絲的邪魅與玩味。

麥子猛地睜開雙眼,隻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人。漆黑的夜裏一點煙火明明滅滅,他陰暗的眼睛在黑暗裏隱的完美,挺直的鼻梁和精致的下巴,暴露在月光下。唇很薄,玩味地彎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麥子求助的哀叫:“救命啊!”

“救我……”

沉浸在溫柔鄉中的醉漢對外界置若罔聞,依舊壓在麥子身上,享受著身下男人帶給他的美好快感。

男人雙手插兜悠閑的踱著步,猶如優雅的騎士一般翩然而來,抬起腳狠狠的踹開了麥子身上的醉漢。

正處興頭上的醉漢被打斷,凶惡的瞪向壞他好事的人:“你他媽的哪裏冒出來的!”

男人依舊笑的璀璨奪目,麥子隻感覺亮光一閃,男人黑亮的皮鞋已經緊緊地蹬在醉漢的胸口上。

嗷!

“我最討厭別人說髒話了!”

優雅的話語伴著醉漢痛苦的哀嚎同時傳入到了麥子耳中。

修長的手指移到唇邊,輕輕的夾起叼著的香煙,那明滅的光亮移動著然後印在了醉漢敞開的胸膛上。

“給你加個烙印,讓你記得以後要溫柔些!”

“啊!”醉漢吃痛,哀叫聲穿透了整個黑夜,胸膛上的腳如同鋼釘一般死死地釘在他的胸口,不管如何掙紮也都無濟於事,好比螻蟻一般被狠狠的踩在腳下。

麥子癱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如紳士般優雅的男人,手段竟如此狠辣。

“諾諾諾!怎麽叫的那麽難聽啊!”

那人優雅的掏了掏耳朵,輕輕地抬起腳,然後狠狠地落了下來。

抬起、落下、抬起、落下……

噔!噔!噔……

豔紅的血液從大張的口中翻飛而出,鞋底直擊骨頭發出的脆響伴隨著痛苦的哀嚎撕裂了整個夜空。

銀色月光反射在漆黑皮麵上發出的光亮,直直的釘入到麥子的眼中。

這……這男人好邪惡!

一股莫名的恐懼從足底一直竄至頭皮,腦中不斷發出預警信號,可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幹了一般,隻能無力地癱坐在地麵上。曝曬在太陽下一天的路麵仍舊發燙,但麥子卻手腳冰涼冷汗從額上不斷的滑落,身體竟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

“13下而已,怎麽就暈了過去,真是遜的可以!”

男人略帶遺憾的話語喚醒了麥子處在恐懼中的大腦皮層,不知何時哀嚎聲已經消失,醉漢攤在地麵上,無聲無息的仿佛一件被人丟棄的貨物。

黑亮皮鞋抬起,厭惡的聲音傳來:

“可惜了這雙鞋,竟然沾染了肮髒的血液!”

男人將手插進褲兜,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仔細地擦拭著被汙染的鞋麵,接著隨手一仰,那抹潔白隨著夜風飄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