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死
好想死!
等我在鏡夜的帶領下,找到地方洗了澡換下濕衣,再去跟其它人匯合的時候,看到的場麵是一地東倒西歪的警衛,坐在崇肩頭睜大了雙眼的春緋,雙手叉腰笑得春花朵朵開的honey,以及站在旁邊一臉不知擺什麽表情好的我家弟弟。
也不知是應該說鳳家的警衛太爛了還是honey太強大。
公關部其它人顯然都已經司空見慣,似乎反而對遲到的我們比較好奇。光和馨繞著我和鏡夜轉了兩圈,交換了一個很曖昧的眼神。
“換了衣服哦。”
“這件衣服看起來像是鏡夜前輩的品味。”
我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索性掛到鏡夜身上,甜蜜地微笑點頭,“嗯,他挑的。”
先前是怕被他算計,所以不敢怎麽樣,現在反正已經被算計了,還怕個鬼。
須王大叫起來:“嚇,鏡夜你居然在這種時候還對女生出手?我真是看錯你了,難道你是野獸嗎——”
鏡夜不著痕跡地從我手裏掙脫出來,淡淡打斷他,“我隻是挑了件衣服。”
須王眼淚汪汪地看著他:“真的嗎?”
“真的。”
“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是在另一邊找honey前輩對吧。”
“沒錯。”
呼,你看,要說這兩隻不曖昧,是人都不會信吧。我翻了個白眼,走去看阿驁,“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他搖搖頭,“沒有,隻是嚇了好幾跳。沒想到這裏把熱帶生態做得這麽……呃,寫實。”
“直接說變態好了。”我瞟了鏡夜一眼,“也就是變態才能想出來這種主意做出這種地方。”
他笑了一下,看起來很勉強的樣子。“嗯,讓你們擔心了,抱歉。”
我靜了一會,說:“我淋了雨。”
阿驁反射性地抬起眼來看向鏡夜,“他看到了?”
“嗯。”
“那……”阿驁皺了一下眉,好像在斟酌用詞,最後隻問,“會怎麽樣?他沒說什麽?”
“沒有。”我一口否認,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他知道比較好。“隻是領我去衝了澡,換了衣服。”
阿驁又看了鏡夜一眼,沒再說什麽。
Honey跑過來,抱住阿驁的手轉了個圈,甜甜蜜蜜地說:“阿驁阿驁,今天晚上有宴會耶,你們也一起來吧。我們一起吃蛋糕?”
阿驁露出溫柔而寵溺的笑容答應:“好。”
於是honey又轉了個圈,跑掉了。阿驁依然微笑看著他的背影。這小子似乎一直都很討小孩子和小動物的歡心呢。當然他自己也一直很喜歡小孩子就是了。不過,如果我告訴他honey其實和我們一樣大,他會不會想死?
老媽對晚上的宴會好像很期待的樣子,從傍晚開始就在忙著挑衣服、化妝什麽的。當她準備得差不多回頭看見我趴在沙發上翻雜誌的時候,大叫了一聲,“你怎麽還沒去換衣服?”
“換什麽?”我很莫明,雖然不是自願的,但我下午才洗過澡換了衣服。
“你不是想就這樣去宴會吧?你知道在這裏都是什麽人嗎?”
這樣怎麽了?我低頭看看自己,雖然式樣是休閑了一點,但好歹是鏡夜少爺的眼光,不至於穿不出去吧?就算今天參加宴會的都是大人物又怎麽樣?我又不打算跟他們在一起如何怎樣。
這時阿驁過來問是否可以走了。這家夥居然也穿得很整齊,雖然不是什麽正式的禮服,好歹也是西裝革履。我皺了一下眉,“我們隻是去吃頓飯而已吧?”
老媽翻了個白眼,開始自行打開我的包翻找,一邊說:“不是吧,你連條裙子都沒帶嗎?”
我也翻一個白眼:“你女兒我至少有五六年沒買過裙子了,老媽。”
老媽的動作停下來,緩緩轉過身來看著我。我楞了一下,我說了什麽很嚴重的話嗎?老媽輕輕歎了口氣,才要說話的時候,門鈴響起來。阿驁去應門。
常陸院兄弟風一樣地卷進來,掃了房間一眼。
其中一個向另外一個一伸手,得意揚揚:“我贏了,這女人果然沒帶禮服。”
另一個一撇唇:“虧我還想看一眼庶民的禮服是什麽樣子呢。”
我白他們一眼:“沒讓你們看到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交給我們。”常陸院兄弟一擊掌,一人一邊,架住我的胳膊就把我往房裏一拖,跟著就有兩個女仆推著一架衣服從外麵進來。
“喂——”我叫聲還沒落,已有一件衣服被甩到我懷裏。
“穿上這個。”
……
“戴上這個。”
……
“再配上這個。”
……
“OK,完美!”
常陸院兄弟連拖帶拉的把我推到鏡前。
好吧,我一早領教過佛要金裝人要衣裝,一早知道化妝術可以化腐朽為神奇,但這樣子的我好歹是你們兩個弄出來的,你們可不可以不要一副被嚇到的樣子啊?
連帶阿驁和老媽都怔在那裏。
我歎了口氣,“喂,不用這樣吧?”
常陸院兄弟退後一步,優雅地行禮,然後牽起我的手,“這邊請,公主殿下。”
如果所謂的公主都必須這樣打扮的話,會想死吧?
宴會就像我曾經無數次在電視和動漫裏看到的那樣,場麵華麗,食物精致,衣香鬢影,杯觥交錯。
我們進去的時候,引起了一場小小的**。
準確地說,是常陸院兄弟引起的。他們才一露麵,就有一群女孩子迎上來。
“啊,來了來了。”
“光,你們好慢呢。怎麽遲到這麽久?”
“遲到的人要罰哦。一會要陪我們跳舞哦。”
那兩隻笑眯眯的,以他們在公關部一向慣用的技巧輕鬆應對。這時有個女生突然指著阿驁叫起來:“呀,這不是……這不是……”
“歐陽驁呢。是本人嗎?”
我楞了一下,看向阿驁,眨了眨眼,“你已經這麽有名了嗎?”
阿驁好像也楞了一下,“我不知道呢。”
“上次音樂會的CD發行了呀。”我娘湊過來,很得意的樣子,“媒體都稱阿驁是新一代的小提琴王子呢。還上我們家來做了專訪呢。當然,暴料是我們雜誌的——”
我嚇了一跳,打斷她:“嚇?什麽時候的事?”
“什麽時候?上星期天?還是星期六?總之你不在家那天啦。”
我又楞住,我去平安朝的時候?還是我去偵探聚會的時候?我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情?
這時有個女孩子紅著臉,走到阿驁麵前問:“那個,可以請你給我簽名麽?”
哈?簽名?有出名到這種程度了嗎?
我家弟弟倒不像我這麽吃驚,或者隻是沒表現出來,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好。”
那女孩子居然將自己的手帕和一支口紅遞到阿驁麵前,臉變得更紅,“那個,一時找不到紙筆,請用這個簽在手帕上……”
喂,用口紅簽在手帕上算什麽事啊?
阿驁居然還是微笑著,就要伸手去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瞪了他一眼,然後向那女生道:“那麽請你先去找到紙筆再來吧。”
“小桀。”老媽在後麵拖了我一下,“你幹什麽?阿驁有FANS這很好……”
好個頭了,這是什麽媽媽啊?高中生的兒子拿支口紅在女生的手帕上簽名也沒關係嗎?
但是阿驁看起來倒沒生氣,反而笑眯眯地看著我的手。
我咳了聲,收回自己的手:“啊,不好意思。既然是王子了,當然不能隨便亂簽。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經濟人了。以後有這種事,要先問過我啊。”
阿驁笑起來,“是,經濟人小姐。”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幹嘛這麽高興啊,不就是有小女生FANS嘛!
我哼了聲,別開臉去,卻正看到柚木往這邊看過來。在他身邊,還有兩個男人,一個是五十上下的金發外國人,另一個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黑發黑眼,麵目英俊。但這世界麵目英俊的男人實在太多了,我一時也想不起來這是誰。他們本來不知在聊什麽,被這邊的**驚動,看了過來。柚木先揚起手來,“喲,歐陽。”
我也揚了揚手,問:“你叫哪個?”
但阿驁看了那邊一眼,反應顯然要強烈得多,居然一臉興奮就向那邊走過去。
見到這種家夥有必要這麽高興嗎?我皺了一下眉,也跟過去。隻見我家弟弟很恭敬地向那個金發中年人行了個禮,道:“休得列傑曼先生,真沒想到這麽快又能再見到你。”
休得列傑曼?這名字好像有點熟,我正微微偏起頭在想的時候,這大叔就很熱情地握住了我的手,“晚上好,這位美麗的小姐。初次見麵,我是法蘭茲·馮·休得列傑曼。”
法蘭茲·馮·休得列傑曼?誰了?我抽回自己的手,很想反手就給他一耳光。我不介意旁邊那位帥哥衝過來熱情地向我做自我介紹,但是這種猥瑣大叔,還是有多遠就給我閃多遠吧。
阿驁眼明手快地抓住我的手,向那個猥瑣大叔道:“這是家姐歐陽桀。這位是著名指揮家法蘭茲·馮·休得列傑曼先生,我之前在維也納時,曾經受過他的教導。”
指揮家?從名字到職業,再聯係到他再次想湊到我身邊來的舉動,我終於想起來他是誰。原來是《交響情人夢》裏麵那個變態好色老頭啊!這麽說起來,他身邊那個……豈不是……
我看向那邊的男子,試探性地問:“千秋真一?”
他皺了下眉,但還是點下頭,我激動地上前一步就握住了他的手,“千秋大人,你好,初次見麵,我是歐陽桀。”
“姐——”阿驁在後麵拖長了聲音叫。
不理他,千秋大人這邊的反應比較重要。
千秋輕輕握了一下我的手,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手抽回去,“幸會。不過,我曾經見過你。”
我驚得睜大眼。“耶?”
“你是鷹揚高中的學生吧?”
“嗯。”
“那就不會錯了。我前幾天去那裏有點事,看到你在彈鋼琴。”他笑了笑,“真是很不錯呢。不過當時你看起來好像在哭,我就沒過去打招呼。”
“嚇?”
彈鋼琴?還哭?難道是星期二中午?我被那隻鬼附身的時候?果然被人看到了嗎?還是被千秋大人看到了……
……
好想死!
之前發這一章的時候,好像很多人問,歐陽到底被扮成什麽樣子了....
這次..請不要再問這種問題了...
大家自己來想像吧....
好吧...
我承認...我隻是在偷懶...
但是...
如果誰能想出比較有趣又符合劇情的打扮...
我去找人來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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