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當杜夢君回到家裏聽到陳姨說的話時頓時花容失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冷靜下來後她還是決定向女兒攤牌。上樓來到女兒的房間，輕叩房門見裏麵沒有動靜，她直接推門而入。看到趴在床上的女兒，側臉上掛著淚痕，她心疼不已。伸手擦掉女兒臉上的淚漬，尹柔雅察覺到動靜便醒了。
“媽咪。。”
輕輕地扯了下嘴角，杜夢君苦笑道，“你都知道了？”
“嗯。。媽咪，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為什麽什麽都不跟我說？”
“大概七年前吧。”
“所以當時才那麽著急把我送到國外嗎？”是她太傻，沒有及早發現，怪不得媽咪極少和爹地一起去看她，也不讓她回國探親，美其名是要她好好學習，然後她也真的傻傻的努力學習，尤其後麵考上斯坦福，她更加沒有時間做些什麽風花雪月的事，隻想早點畢業回國。。。
“當時你才十六歲，媽咪真的舍不得，媽咪也不想讓你去那麽遠的地方。。可是當媽咪知道你爹地外麵。。有。。。人時，媽咪怕自己控製不住。。。你還小，又那麽崇拜你爹地。媽咪不想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思及此，杜夢君再也忍不住哽咽出聲，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看到母親那麽傷心，尹柔雅覺得自己的難過顯得更加微不足道。其實她才是那個心裏最苦的人，自己一個人承擔了七年，竭盡全力為她營造溫馨幸福的家庭，讓她得以健康快樂地成長。“媽咪，別難過。女兒現在長大了，以後你再也不需要獨自一人，我會一直陪著你。如果以後媽咪有遇到喜歡的，我也會支持你追求自己的幸福。媽咪別哭。。。”
看到女兒一邊安慰自己，一邊不斷地抽紙巾給她抹淚，她心裏更加欣慰，這些年的堅持果然沒有白費。聽到女兒“慫恿”自己去追求新的幸福，她破涕為笑，“傻丫頭，媽咪跟爹地還沒離婚呢。”
“媽咪。。你是不是還愛著爹地，所以。。。”
被女兒看穿心思，杜夢君有些羞窘。“媽咪知道你爹地的心思已經不在我這兒，如果不是後來聯係他的時候要麽聯係不到，要麽他就回避不回來，媽咪怕離了婚就更加徹底斷了。。聯係，到時候你這邊媽咪就不好圓了。。。媽咪會。。早點放你爹地自由的。”
後麵那句她說得很輕，也許她的內心真的希望不要走到那步。隻是，再堅持下去還有意義嗎？既然女兒已經知道，那名存實亡的婚姻也是時候結束了。
本來尹柔雅還想問點什麽，手機就響了。
“你好！”
“你好，是尹柔雅女士嗎？”
“我是，您哪位？”
“我這邊是耀和集團總部人力資源處，恭喜您麵試通過，明天方便來公司報到嗎？”
明天？這麽快？
“一定要明天去報到嗎？能不能晚兩天？”本來十分驚喜會入選的尹柔雅現在反而有些不放心，想在家多待兩天陪陪母親。
“這個。。恐怕不行。這是我們特助要求的。”
這。。她看了看杜夢君，後者給她投了個“放心吧”的微笑。
“嗯。。好吧，我明天會準時去報到的。”
又簡單的問了些需要注意的問題後，尹柔雅掛斷了電話。
“恭喜寶貝，這麽順利就找到心儀的工作了。來，洗把臉，我們該下樓吃晚飯了。”
對媽咪展露了甜甜的笑臉，尹柔雅也很驚訝自己居然這麽幸運，這麽快得償所願。難道這就是上帝在給她開另一扇窗嗎？
一掃之前的陰霾，她覺得未來還是充滿陽光和希望的。
＊＊＊
“尹秘書，你暫時就先負責這些事。”
“謝謝王特助！以後還請您多多指導。”
“好說。剛開始你的工作相對會單調簡單些，慢慢的總經理會有些文件會讓你處理，好好幹！”
“謝謝您！我會努力的！”
原來那天的主麵試官是總經理特助，難怪她覺得他問的問題犀利，絲毫不拖泥帶水。看不出來這樣一個溫文爾雅，舉手投足盡顯魅力的男人工作的時候還是相當認真有能力的。
王子睿向尹柔雅全麵介紹了工作的職責和內容後就瀟灑的撤退，多了個幫手，他的日子會越來越滋潤。
“老板，該交待的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都交待好了，您還有其他吩咐嗎？”剛踏進總經理室的大門，王子睿又開始發揮他無所不能的調侃本事了，惹的官宸瀚直接投了個飛鏢過來。一個閃躲，他利落的接下鏢。
“哇噻，這可是真鏢啊！你是想讓你妹妹守寡不成。”
“真鏢都堵不上你的嘴，看來得讓人去打造副純金的。”官宸瀚繼續埋首在公文裏，頭都不帶抬的。
“嘖嘖，有錢也不能這麽瞎造啊小夥子。”
看看王子睿那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啊，真是讓官宸瀚無言以對——他大少爺之前造的豐功偉績可比他要多許多。“沒事的話你趕緊從我眼前消失吧，我可不想沒被工作累死倒先被你氣死。”
“就等你這句話啦！”揚揚得意的笑容，王子睿迫不及待地飛奔出門，他可不想耽誤和親親老婆的約會。
第一天接觸工作，尹柔雅習慣性的想盡快上手把工作做的盡善盡美，所以花的時間要比別人多很多。等饑餓侵襲而來時，她才發現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兩個小時了。簡單收拾了下辦公桌她準備盡快回去，免得母親著急。走出辦公室她看到總經理室還亮著燈，她猶豫著該不該進去打擾。
最後她還是敲了門。
“總經理您好！”
難得的，官宸瀚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瞥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八點多了。“有什麽事嗎？”語氣保持他一貫的不疾不徐，又冷又硬的風格。
尹柔雅笑了，她怎麽覺得那個男人很可愛呢？“我是想問您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這個王子睿！不是讓他都交待清楚嗎？！
“我這邊沒什麽需要幫忙的，你隻要恪守職責，交待你的事情做完了，你就可以正常下班。”語氣裏又冷了幾分。也難怪，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秘書沒事等到這會兒還沒走，他很難相信她隻是單純的兢兢業業工作到現在而沒有其他所圖。
雖然覺得他似乎話裏有話，尹柔雅還是保持禮貌待人的微笑：“好，那我就先下班了。”優雅的微鞠躬，她轉身走出辦公室。
倒是官宸瀚被她這一打擾就沒繼續埋首在電腦資料裏，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他忽然覺得王子睿這次挑的人還算可以，至少他覺得她的眼神是清澈沒有雜質的。
＊＊＊
等尹柔雅回到家已經接近九點了。
“陳姨，快把飯菜熱下。”
“好。”
“你這孩子，這麽晚了也不知道先吃點東西墊下，這樣胃怎麽受的了？”
“沒事媽咪。今天第一天上班，事情一忙我就忘了餓了。”
“那你給媽咪打電話呀，讓管叔去接你。”島內，尤其市中心那段下班時間特別堵，紅綠燈多車又多的。這套別墅又位於環島幹道上，行人少，公交站少，要打的也沒那麽容易。
“我看都八點多了，自己打的回來也挺方便。”
“你就別逞強了，這禮拜休息去挑輛車吧，這樣上下班方便些。”
“媽咪你放心吧，等過段時間好不？我現在還不想開車。”她又不傻，整個廈門島那麽小，寸土寸金，停車都不好停，到時候恐怕麻煩更多。再說有了車，她的工資光拿來養車就差不多了。
“好，那你看。實在有時候加班晚的話你就去媽咪的那套小公寓住，那邊離你公司近，交通也更方便。”她知道女兒跟她爸一樣擰，自己堅持的事情別人怎麽說都沒用，隻好隨她了。
“嗯，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暫時她還是回家裏好了，等頭三個月實習期過了再看情況。
＊＊＊
“你這個新來的小秘書可以啊！才來了多久，我們辦公樓就有好多小夥子追求她了。”王子睿有些小失望，這姑娘可是他特地為官宸瀚精心挑選的，結果主人公還是那麽淡定，他都為他著急了，還有他那個關心哥哥終身大事的妹妹每天都追著他問新劇情。
“怎麽？剛安定不久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我是不是該通知宸妤轉移財產了？”
“我是告訴某人何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你要學會把握機會。”
“我敬謝不敏。有多少人追她我不管，上班時間把工作做好就行。”說是這麽說，他腦海裏還是呈現了那張泛著甜美笑容的臉。這段時間的接觸總算讓他想起來原來之前在利人集團廣場前碰到過。
“嘿，你的生活需要充實一下。除了工作，你還可以有其他的豐富生活的方式。比如。。談戀愛。”
“戀愛就是奔著結婚去的，時間到了，我自然會選個合適的對象。若是要解決生理問題，我身邊不缺女人。”
“合適的對象？那個梁娜？拜托。。她不適合你。”
“所以你就自作主張地給我張羅了那個？”官宸瀚揚揚下巴指向尹柔雅辦公的方向。他不是不知道他們打的如意算盤，尹柔雅才剛來，他的妹妹官宸妤就開始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問他“新招的文秘感覺如何？”若不是這段時間，他對她的工作質量還算滿意，她又不會像以前那些花癡總是找機會接近他，他早就把她pass掉了。一挑眉，他繼續道：“我都沒追究你的責任，我是招人來的工作的，又不是招來活躍辦公室戀情的。”
“唉，你果然無趣。”難怪找人戀愛的事都得他妹妹跟他這個妹夫出馬。算了，還是靜觀其變，他就不信日久天長的接觸還能攻不下他這塊堅實的堡壘。
＊＊＊
臨近下班時間，尹柔雅抽了個時間給管毅打了電話讓他下班時間過來接她，順帶也對那些樂此不疲追她的男同事一個交待。
上了近一個月的班，她慢慢熟悉了工作環境，現在也更得心應手，晚上她就先不加班，抽個時間多了解爸媽的事，她總覺得他們之間有很多誤解。有些事她不好當麵問她媽媽，那管叔一定是最清楚的。
“柔雅，你今天怎麽這麽準時下班？”說話的是她的同事，人力資源處的曹箢，她進公司第一天就認識的朋友。
“今天剛好有個約會，有朋友約了一起吃飯。”她是假借讓管叔接她為由，避開母親帶他去飯店裏約談沒錯。
“難怪，平時你都是很晚下班的，原來今天是有約會啊。”曖昧的調侃下尹柔雅，曹箢同情的看了眼側方的吳啟暄。
“嘻嘻。。”
“柔雅，你要去哪裏，我可以開車送你。”吳啟暄是她的追求者之一，連著幾天約她吃飯都被拒絕了，這會兒聽她說要跟別人吃飯，心裏很不是滋味。
“謝謝你，他開車過來接我，應該已經到了。”笑了笑，她再次不好意思的拒絕他的好意。
看到自家的車剛好駛過停在正門口，尹柔雅一路小跑過去，上了車。
“曹箢，我先走一步，拜。”
“好的，拜拜。”
看她搖起車窗揚長而去，吳啟暄心裏一頓鄙夷——那個男人那麽老，除了車比較好外，哪裏比他好？看來這種漂亮長相的女人的確不靠譜，說不定早就給別人當小情人了。
就近選了個餐廳，點好餐後尹柔雅直奔主題。
“管叔，您應該也猜到了，其實我今天是想問你一些關於我爸媽的事。這幾年我不在他們身邊，都是你幫我照顧他們的，你一定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對不對？”
“我在杜家生活了這麽多年，和你媽媽情同兄妹，照顧她是我應當的，至於先生他。。這幾年我們的接觸是越來越少了。”
“那你知道我媽咪跟爹地怎麽鬧翻的嗎？”這是她很不理解的地方，媽咪雖然很生氣爹地有外遇的事，但她看的出來這麽多年媽咪給爹地留了一條回家的路，爹地不可能感覺不到。而且爹地也沒有堅持跟媽咪離婚，她覺得這不單單是為了她，或許是舍不得媽咪。
“唉，這事怪我。有人給我寄了幾張照片，都是先生和。。他那個秘書淩欣在一起的照片，我當時很生氣就找你爹地理論。沒想到你爹地居然反咬我和小姐有問題。你媽咪氣不過打了他一巴掌，那次兩人鬧的有點僵。後來他就基本不回家，除了你的事情外，他也不跟你媽咪聯絡。”
知道管叔已經盡量輕描淡寫，尹柔雅仍能感覺到當時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那是誰給你寄的那些相片？”
“匿名的，我也不清楚。等後來冷靜下來想查，就已經過了很久了。”
“可是七年時間不算短，他們怎麽會僵持這麽久？難道就沒有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唉。。你也知道你媽咪的個性，別看她平時柔柔弱弱的，她強起來別人怎麽勸也勸不住。剛開始頭兩年她氣頭上，不願意跟先生聯係。等她平靜下來想跟先生好好談談，打電話給他不是關機就是拒接，再不就是那個淩欣接的，總之兩個人。。。唉。。先生也是，像變了個人似的，總不回家，見到小姐也沒有好臉色。後來他有一次跟小姐提出離婚，小姐為了你堅持不肯離，所以就。。一直僵持到現在。”
“這樣。。。可是。。爹的為什麽會。。”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對母親不聞不問？這不是她認識的爹的。難道說爹的這麽多年的好都是偽裝的？
……
吃飯的時候，尹柔雅就基本不說話了，她一直在想這裏麵有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具體吃了什麽她自己也不知道。
“管叔，我去趟洗手間。”
“好。”
這是一間類似東北風的餐廳，要脫了鞋像坐在炕上一樣用餐。每個餐桌都隔成一間一間的，出口則是用珠簾擋上。尹柔雅撥開珠簾走了出去，沒想到會碰上她的上司——官宸瀚。
“尹秘書？”他看到她了，他以為她會先問候，像在公司那樣待人接物禮貌有素養。沒想到她居然視他為無物？
“啊？”聽到熟悉的稱呼，尹柔雅回眸看到官宸瀚，“哦。。總經理！您也在這兒？”他平時不都很晚才下班的嗎？
“是啊，真巧。”如果不是今天梁娜一直拉著他出來吃飯。他也不會知道原來他的秘書口味這麽重，喜歡那種大叔級別的，他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坐在珠簾那側的管毅。
也難怪他會這麽想，因為這是一家情侶餐廳。尹柔雅也是進來以後才知道的。隻是她的性格裏或多或少有些不拘小節，也就沒那麽在意。
看到他身邊的美女，尹柔雅禮貌的朝她微頷首，“您好？”
不等官宸瀚介紹，梁娜就自行應聲，一邊說一邊很自然的把手套在身邊這個男人的臂彎裏，大有宣誓之意。“你好，我姓梁。”
宸瀚什麽時候又招了個這麽漂亮優雅的女秘書？梁娜心裏有些不悅。看來她以後沒事就得去他公司轉轉，免得被她越俎代庖了都不知道。
梁娜的睥睨讓尹柔雅輕易感受到了她的傲慢。基於禮貌她還是微笑示意，“梁小姐好！那不打擾你們用餐，祝你們用餐愉快！”
看著尹柔雅轉身離去，官宸瀚腳下依然未動分毫。他總覺得尹柔雅心事重重，跟他平時在工作中接觸的樣子差別很大。還有一種感覺他打死也不會承認，那就是他忽然有種被她忽視的不悅。
出於女人敏銳的第六感，一旁的梁娜心中更是警鈴大作——這個女人很危險！在她沒有順利和官宸瀚訂婚前，她一定要對她嚴加防範！
自打上次情侶餐廳偶遇之後，他們辦公樓發生了一些小變化。其中一樣變化是這樣的——
“小劉，你還在契而不舍的追求尹柔雅啊？”男士衛生間裏，吳啟暄到洗手台洗手，順帶好心地“問候”一下之前在同一站線的同事。
“是啊。我又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既然喜歡了，那就追啊。”
“嘖嘖，你這種堅持不懈的精神是很好，隻可惜所追非人哪。”
“怎麽說？”
“你沒發現最近追她的人少了許多嗎？就你傻呼呼的不知道。”
經他這麽一說，小劉還真覺得最近他的情敵少了不少。“那又怎麽樣？”
“別怪哥哥沒提醒你啊，這尹柔雅可不是什麽好主。”清了清聲，吳啟暄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後壓低聲音道：“我之前看到她進了一個四五十歲的老男人的車。”
“那能說明什麽問題？”小劉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也許是她打黑車，也許是她的什麽大叔大伯來接她，這很正常啊。”
“有誰打黑車打的是沃爾沃豪華座駕？！”吳啟暄真要被他的傻氣的吐血，“哥可是親耳聽她說要出去約會，那人還過來接她了。像她這樣漂亮的小姑娘，長相清純，背地裏給人當小情人的現在多的去了。”
“不至於吧？她可是海歸出身，名牌大學畢業，家庭條件應該不會差到哪兒去。你是不是搞錯了？”他實在很難相信，因為幾番接觸下來他覺得尹柔雅人美心善，不像是那種會出賣青春的人。
忽然小廁間的門開了，走出數控處的小海，尹柔雅之前的追求者之一。淡定的補了一句：“是真的，我也看到了。”然後又跟周邊沒人似的淡定地走出洗手間，留下小劉和吳啟暄麵麵相覷。
“總之信不信由你，哥言盡於此。反正我是不想以後孩子出生了，是誰的都不知道。”
……
所以結論是：尹柔雅的追求者明顯驟降。當然，這是她本人十分樂見的。因為對她來說，被不喜歡的人追求是一件很煩惱的事情。
另一樣變化是——有個自視甚高的美女，一個禮拜中會有四天來拜訪官宸瀚。說是拜訪吧，她每次來卻不會進他的辦公室打擾他辦公，隻是坐在尹柔雅辦公桌前的沙發上，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天。實在無聊的時候她才會中途離開一會兒，然後繼續候著直到下班時間。。。確切地說，是直到尹柔雅下班，然後纏著官宸瀚一起去用晚餐。
“喲，梁小姐又來了？”王子睿的辦公室在官宸瀚旁邊，每次過來都會看到梁娜，真是不勝其煩。“您這麽辛苦奔波，風雨無阻的，我是不是該向總經理申請給你發工資。。。”
“哪裏，王特助客氣了。我又沒有做什麽。。。”說完，梁娜就後悔了，她根本是被王子睿的話繞進去了。
輕扯嘴角，王子睿沒再理會她，直接進了總經理室。
“我說，你什麽時候把那妖怪收了吧，趕緊的。”
“她又惹到你了？”
“你不覺得她在這裏很分擔空氣？本來辦公室的人口就夠聚集的了，多她一個，氣氛更讓人窒息。你在的話還好，一旦你離她十裏之外，她的聲音馬上提升到100分貝。”
“這麽誇張？”看來是該好好跟她談談了，這麽下去不是辦法。他也是不勝其擾。雖然她很聰明的不會打擾他工作，但他發現他很不喜歡她在他身邊時刻會出現的感覺。
“還有一件事，我們打算提前去蜜月旅行，下月五號的飛機。”想到馬上就要和親親老婆翹班好好放鬆一番，他的心情就無比愉悅。
“什麽？！不是說好至少等新秘書上任三個月轉正了以後嗎？”官宸瀚有些咬牙切齒，他有種被算計的感覺，這兩個人明顯的先斬後奏。
“尹秘書做的很好不是嗎？也不差一個月的時間啦。”王子睿的笑容更顯得意。
“你倆真不靠譜。”
“放心，這不給你找好了一個靠譜的嘛！”以眼神示意尹柔雅所在的方向，他繼續道：“這些天我會好好交待尹秘書，讓她好好配合你。”
那副神情讓一向冷情的官宸瀚都覺得發毛——他怎麽會攤上這麽個妹夫？真是交友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