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尾隨

第三十一章 尾隨

在桌前呆了一會,忽然想起莊羽和王子傑那對冤家來,昨晚在酒吧狹路相逢後,就沒再聯係到。不會回到家裏又是一場廝殺吧?有點不放心,撥了莊羽的電話,所幸電話已經開機了。

一個特別慵懶的聲音傳來:“恩?至穎啊。”

“喂莊羽,昨天我給你電話你已經關機了,沒事吧?有沒有打架啊,有沒有鬧離婚?”

莊羽在那邊輕輕笑了起來,我不禁惱火,這個女人我在火裏她在水裏,要不是她哭哭啼啼住到我家,我會管她?

似乎意識到我這裏的火山即將要爆發,那邊已經投降了:“好好葉大女俠,你別火,我們沒事了。具體的嘛,我晚上請你吃飯啊,再慢慢和你說。嗬嗬,順便跟你回家,拿回我的箱子。”

聽到她嬉皮笑臉的聲音,看來昨夜已經床頭打架床尾合了,那當然再好不過了。可我還是想逗她兩句,誰讓她動不動就離婚什麽的嚇唬人。“我說莊羽啊,那麽大事情就這麽雷聲大雨點小了?才在我那住一天就忍不住要回家啊,瞧你這點出息。”

“哎呀,你就別取笑我了嘛!!”那邊廂發嗲中,激出我一身的雞皮疙瘩。算了,我不惹這個女人,這簡直是在懲罰我自己。

“不和你說,你別和我來這個,和你家小草嗲去!”我說完就要撂電話。她知道我受不了她的膩歪,在電話裏笑得像隻得意的小母雞。

掏了掏備受虐待的耳朵,對莊羽的擔心算是打消了。

快下班時接到莊羽的短信,知道她已經等在我公司大門口了。隨著人流出來,她一見我就打招呼。這個女人果然是在哪裏都要惹人注目的,打扮又惹火,身材又窈窕,一出聲就引來不少傾慕的目光。

我快步走過去警告她:“這是要幹嘛呀,在我地盤招蜂引蝶的?”她得意地揚起脖子笑,好巧不巧被我看到白生生的脖頸上點點草莓印。看來昨夜這對小夫妻還上演了激烈春宮戲呢,一會仇恨滿懷要離婚,一會又好成這樣,活得真是夠精彩的。

我獰笑著指指她脖子,貼著她耳朵問:“這是什麽?你抓破了小草的脖子,他還你幾個草莓?算是宣告歸屬地啊還是投桃報李?”

繞是莊羽向來皮厚,這下也鬧了個臊眉搭眼的,“哎呀,我請客吃飯答謝你收留之恩嘛~~”

兩人說笑著走在林蔭道上,陰魂不散的寶馬車又不緊不慢跟上了,莊羽還拉我衣服低聲問:“這車是幹嘛的,你認識啊?”

“不認識,我們快點走吧。”我加快了速度。

“喂喂,不認識你跑什麽?”這個笨女人,怎麽那麽麻煩,趕緊走不就得了。

我拉著莊羽穿過馬路,我往對麵走,看你還跟。那車明顯滯了一下,隨即又往前開了,我以為他死了心,總算鬆口氣。

莊羽奇怪地看著我,我故作不知,問她:“今天到底要請我吃什麽啊?”

“哦,就在前頭,有家新開的川菜館,味道很正哦!尤其是那個水煮魚,又嫩又鮮真的很好吃。”

果然那個新開張不久的菜館裝修得很幹淨養眼,我誇了句“不錯啊”,兩人正要進去,嶽濤卻又魔術師般出現了。“兩位美女好,能賞個臉給我個機會請你們吃飯嗎?”

看著健壯氣派的嶽濤,莊羽用很欣賞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而嶽濤也微笑著風度翩翩地接受巡視。未幾,莊羽滿意地點頭,還悄悄在我腰裏掐了一把,附耳說:“死丫頭,藏了這麽個極品的啊,就是剛才開寶馬的吧,不錯不錯,有眼光。”

話音雖輕,卻也足夠讓嶽某人聽到,他臉上的笑意越發加了三分得意。

我可不打算讓他時刻出現來打擾我生活,連和小姐妹吃個飯都不太平。我正色對他說:“嶽濤,你能不能尊重下我,跟來跟去的也就罷了,現在還要打擾我吃飯。對不起,我們不需要你請客,女人間有些話題也不方便男人在座,你請便吧。”

莊羽顯然覺得此人是合適我的一張飯票,看我嚴厲對待飯票男,不禁著急拉我,要我收斂。我才不理她那套,她是不知道此人是誰,光看人家的寶馬和外表的光鮮了,那種人我躲之不及,哪能第二次惹上身。

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後,她很識相地低頭看腳。我又把麻將白板一樣的臉轉向嶽濤,此人也是識時務的俊傑啊,馬上改口說:“那好那好,小穎你們盡管好好聊,我不打擾你們了。”

總算打發走了這尊瘟神,我和莊羽坐到一個靠窗位子順氣,我真怕我今天的胃口又要大打折扣。

莊羽懷著好奇的心一再看我臉色,見我不搭茬,就無奈地專心點菜。可又實在按捺不住心裏癢癢,在那抓耳撓腮的坐不住。我也忍不住她這個樣子

,她要不問出點什麽來,吃東西也不會香甜的。

“你記得我曾經說過的那個人嗎?嶽濤,就是他。”我淡淡地告訴她。

“嶽濤?”莊羽翻著眼睛琢磨,估計她的大腦數據庫裏也未必留下這個名字的影子。那時認識不久,她三八兮兮地問我大學裏有沒有男朋友啊,要不要我現在給你介紹啊,我實在是不堪其擾,才說了嶽濤和我們的事情。

“啊!嶽濤!”她突然拍拍腦袋大叫。我被她嚇死,恨不得捂住她嘴,“你幹嘛啊,一驚一咋的!”

一大盤紅豔豔散發著鮮辣香氣的水煮魚端了上來,仿佛還在咕嘟嘟冒泡,潔白的魚肉躲藏在豆芽粉絲間,像未出閣的閨女般含蓄。我夾了一片薄薄的魚肉入口,果然舌尖上的鮮嫩口感讓人一顫,微微的麻辣從魚肉裏蔓延開來,香入骨髓。

“果然不錯啊,快吃!”我示意莊羽把注意力集中到美食上,別在那裏浪費口水了。

“是他啊?他又回來找你?”她恍然大悟,卻不接我的茬,擺明了要尋根問底。

“據我所知,他已經成家很久了,況且我對他的事情也不感興趣。吃飯!”我冷冷說,無視她多餘的好奇心,莊羽伸伸舌頭,不敢再說。

好在莊羽很會找新話題,今日主題是:男人很賤,論證的實例就是她家的小草王子傑。我被她逗笑了,問她:“嗬嗬,這麽說自己老公?那你倒說說看男人怎麽個賤。昨天回家一定很精彩吧,我還以為你們吵得天翻地覆,今天就去民政局呢。”

“這就是你這個沒什麽經驗的滅絕不懂的啦!”她先貶了我一句,“我算是看透了,你越是在意他討好他,他越是覺得你煩,覺得你非他不可,於是就不拿蘿卜當菜。可昨天他一看,我風采依舊啊,當然他也不是混不下去,可是,他吃醋啊!他親口說的,看到我和老外跳得那麽激烈,心裏難過得要發瘋了!所以啊,對付賤男人就是要耍手段,要讓他有危機感。我很大方地和他說了,如果要玩大家相安無事玩下去,如果要分手,我也不會拉著他。他倒急了,賭咒發誓說會好好過日子,甚至說,想有個寶寶,哈哈哈!”

看把她得意的,我指指她脖子,冷哼:“這個就是要寶寶的見證吧?”她白我一眼,促狹地一笑:“還有你那個嶽濤,他不賤嗎?隔了那麽多年了,突然又來獻殷勤!”

“那可不是我的嶽濤!”我斬釘截鐵回答,讓她斷了瞎猜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