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中庸之道

第十章 中庸之道

吃著晚飯，爺爺突然想起一事，忙說：王美，你要在“清水彎”中發展野生水產，資源共享，好是好，可有一道關。=F=H=Z=W=W=王美忙問：什麽關？爺爺說：你難道忘了，咱們村有特別能捕魚捉蟹的叫青龍與白虎的二個人嗎，河中的水產基本上隻有他倆能大模大樣捉，捉了去賣，有了他們別村人休想來捕魚捉蟹，自己村中的青壯年都外出打工了，老年人也隻能捉些吃吃，也沒有人與他們爭，他們有了這特技，才沒有外出打工，久而久之，他們成了村中有名的魚霸，你要斷他們的財路，他們肯服嗎？

確是棘手的事，王美在老家上初中時，就見到觸目驚心的一幕——

他們在河邊豎了一塊牌，上麵寫著：外村人不得到“清水灣”中捕魚！違者作賊重處！可有一個叫強丕的外村小夥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到“清水灣”來偷魚，被他們二人捉住了，一定要打折他的腿，強丕忙跪地磕頭求饒，青龍與白虎嘿嘿冷笑一陣後又生一計，說：不打也可以，你把生魚全部吃下去。強丕想，吃生魚，總比打折腳好吧。於是他就大著喉嚨吃，可是剛吃下了一條小魚，就不斷地嘔吐，再也吃不下去。青龍與白虎靈機一動，又出餿主意說：你不吃也可以，你背著這二塊牌子，到我村及你村遊村。強丕理虧，隻得一塊前一塊後搭在肩膀上，背起約有伍拾斤左右一塊的二塊牌，遊村。遊了二個村民小組，他就走不動了，賴著不走。^烽^火^中^文^網^不走就打折你的腿。強丕急了，忙爬起來繼續走，可遊了一個村，到他們自家的那個村去遊時，他再也走不動了，同時他也沒有臉去見眾鄉親，他又向青龍與白虎求饒。青龍把他踢了一腳，指責：走不動就放下牌子爬，強丕心想，爬就不用背牌子了，也不用與鄉親們打照麵了，於是他真的爬了起來，他覺著比背著牌子走要省力了。於是他堅持著爬過了自己一條村。青龍與白虎也就饒過了他。可放他回去時，他卻直不起腰，隻得爬進自己的家門。他大病了一場，一個月後才恢複正常。

強丕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不服輸，他想，我一個人鬥不過他們，多去幾個人捕魚，看他們誰敢來。於是他四處糾集了五個力大無窮的小夥子，大白天堂而皇之去捕魚。青龍與白虎二人見了前去阻攔，剛對一人施壓，其它五人齊圍了過來，論實戰，倆人要戰勝六人確實必敗，於是青龍白虎使出了絕招，來一個就脫去一個臂膀上的臼，一脫臂膀臼，人高馬大也失去了作用，蔫了，不能動彈。為了給強坯顏色看，脫了他的二隻臂膀臼。那六人隻得灰溜溜地逃走了。可回到家卻四處找不到能正臼的醫生。一個老年人提醒，解鈴還需係鈴人，他們既然會脫臼，那也就會正臼。那六人說：可我們哪有臉去求人家啊。老人提醒：他們也不是故意要傷你們，是你們撞到搶口上，是你們六人想去擺平二人，他們是自衛反擊，隻要你們好好去認個錯，罰個咒，保證下次不再進鄰村地界上去捕魚，也許人家就原諒你們，能為你們正臼了。%六人一想也對，就厚著臉皮去找青龍與白虎。六人一見青龍與白虎，齊唰唰地下跪求：倆位大哥，我們錯了，下次我們再也不敢來你們村河中捕魚了，請為我們正臼吧。青龍與白虎就是想達到這一效果，於是青龍吼：口說無憑，請寫下保證書。齊唰唰地挖出紙和筆，白虎吼：請寫血書。六人齊咬破手指用血寫下保證。接過保證書，倆人就開始為大家正臼。可整到強坯時青龍說：你本領大，一而再，再而三，還喊人來複仇，不給你正了。強坯忙不迭地磕頭求饒，下保證，額上磕出了血。白虎動了測隱之心，說：你去喊你父母及村長來保證，我們再為你正臼。強丕沒法隻得回去請父母及村長。青龍對其他伍人說：你們回去後幫我們宣傳宣傳，誰要想到我們村河中來捕魚，一律脫他的臼。那五人忙答：我們回去後一定為你們宣傳。五人齊灰溜溜回去了。強丕真的喊來了父母及村長，強丕父母也跪地求：我們今後一定管好強坯，如他再來偷魚，你們可以把我倆的臂臼也脫了，要打要剮隨便，求求你們大慈大悲觀世音，為強丕正臼吧。村長也保證，回去後教育全村村民，不再上你們村河中來捕魚，如再有村民來，你們就把我的臂臼也脫了。話既然說到這話上，得饒人處且饒人，兩人為強坯正上了臼。烽.火.中.文.網一行人與青龍及白虎握手道別。

青龍與白虎名揚四海，讓偷魚賊聞風喪膽，以後外村人再也不敢來捕魚。

王美想著，她嫣然一笑說：他倆就是咱們村的寶。爺爺奶奶異口同聲問：此話怎講？王美說：降人所用，利用他們為大家服務。爺爺擔心說：可是他倆霸氣匪氣十足，一般人是很難收服他們為我所用的。王美放下飯碗，詭秘一笑說：那我去試試看。於是就走了出去。

村民們對大學生有一種天然敬佩之心，王美首先來到青龍家，青龍一家剛吃完晚飯，妻子正在收席，見大學生貴客來到熱情接待。青龍妻子忙把飯桌上清空，擦幹淨，然後倒出了茶。彼此問候寒暄了一番，王美單刀直入：龍叔，你一年到頭利用農閑時間及忙中擠時間捕魚捉蟹，一年能掙多少錢啊？青龍隨口答道：萬把塊吧。坐在一旁的青龍妻子插話：一年自己吃的還不要買，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王美算了算說：這漁業收入約一萬伍仟元錢一年，八九不離十吧？青龍夫妻倆異口同聲說：差不多。王美說：假使你不捉魚一年也有一萬伍仟元外快，你幹不幹？青龍忙說：你是說外出打工，我過慣了一家團聚的生活，再說我妻子身體弱，我走了責任田叫誰種？不幹，決不幹。王美一笑說：不要你外出，你照樣種好你的責任田，隻要你到年底數錢。~青龍夫妻驚訝異口同音問：天上掉餡餅（錢）啦，天下竟有這樣的好事？王美大講由村民入股，在“清水灣”這大魚塘中放養鱉、蝦、蟹、魚，每年冬季一次性捕獲，達標的上市，不達標的繼續養，所有收入安股份製分紅的設想。青龍說：你能保證我能有一萬伍仟元收入嗎？王美說：有了你與白虎叔在，外村人都不敢來偷，實際上這是你倆的特技，你們這也可以作為技術入股，這樣你們家就有了二股，同時放養得多了，還要投一些飼料，就由你們倆人定期喂養，所化時間也會給你們報酬，同時這河二岸邊的野菜、中草藥也由你倆保護好，不讓人自由采摘，統一采摘後賣了錢也能給你們提成，況且咱們村的稻田中，家家戶戶都可放養黃膳、泥鰍、美蛙、田螺等，你們給大家看好，大家也會給你們報酬，這樣算上去保證你們有超過一萬伍仟元的漁業收入。

青龍還不放心，問：假使不足呢？王美斬釘截鐵說：假使不足用我家的股份貼給你。青龍還不放心說：你一個黃毛丫頭說話算數嗎？王美說：隻要你同意我可以先付你伍仟定金。青龍哈哈一笑說：其實我每天捕魚捉蟹也很辛苦的，還要一身水一身泥，還要每天到鎮上去賣，要是照你的說法我隻要每天巡視就能坐享其成，何樂而不為。再說用你堂堂一個大學生，一個美姑娘的人格擔保，這不是比伍仟元定金更珍貴嗎。再說，你如果失信，依我的脾氣你也知道，我定會把你搞得身敗名裂，你如果守信我也能把你棒上天，我願意與你賭一把。王美也果斷地說：我也原意與你賭一把。

成交！倆人緊緊地握手！初戰告捷，王美一身輕鬆。她忙站起來說：龍叔，我還要去找虎叔，告辭了。青龍忙站起來說：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們哥倆有話好說。求之不得，王美一口答應：好！謝謝龍叔。

倆人來到白虎家，白虎翹著二郎腿在喝酒，見二人進屋，夫妻倆邀請他們喝酒，妻子忙拿出了碗筷，並倒上了酒，青龍不客氣地坐下來就喝，青龍及白虎夫婦再三邀請王美喝酒，王美再三推辭，可他們抓住了王美的軟肋，白虎說：大學畢業生上我家，一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如果不喝酒一切事都免談。盛情難卻，有事相求，王美隻得豁出去了，也喝起了酒。邊喝邊聊，饒有情趣。青龍開門見山談了他與王美的約定。白虎聽後順水推舟說：既然大哥已答應，我也決不拖後腿，可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王美忙說：你有要求盡管提。白虎狡黠一笑說：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這幾天一早起來喜鵲總是喳喳叫，我知道有喜事來，我開心，因此吃晚飯時我已自斟自飲喝了三碗米酒，喜事真的來了，我不要天天一身水一身泥捉魚，也有漁業收入，今天我要與侄女拚酒，要是侄女能把我灌醉，我就徹底服了，今後保證“清水灣”中不少一條魚。王美仔細一想，農村談事一般都是在酒桌上談成，有事求人家就得比喝酒，他這要求也的確不過分，可我一個女孩，怎能拚得過人家老喝酒的，轉而一想，農村一般都是喝的自己釀的米酒，爺爺也天天要喝米酒，在家時她也常陪爺爺喝酒，自己也會喝一些酒，再說白虎叔已喝了三碗，臉孔也有些紅了，說不定真能灌醉他。青龍也在一旁助興：王美侄女，我青龍一個要求也沒有提，既然白虎提要求，你無論如何要滿足他，按咱們農村人說法就叫義氣，看得起人。

王美再也不能退縮，於是說：拚就拚。倆人一碗對一碗，白虎總是一碗一飲而盡，王美也不示弱，也隻能端起一飲而盡。三碗酒下肚白虎已舌頭發大，說話語無倫次，人直搖晃，王美也已無力支持，可形態要比白虎好多了，大家勸白虎服輸吧，可白虎還要喝，青龍隻得又為二人敬滿，二人又端起酒一飲而盡。一忽兒，白虎再也支持不住，倒下了。王美卻沒有倒下。王美得勝。白虎說著醉話：王美侄女，我服你了。大家拍手。其實王美也已不行了，搖搖欲墜，可她必經年輕支持住了。她也說著真心話：白虎叔，你是有意成全我，要是你沒喝酒就與我拚酒，我哪是你的對手，謝謝你給足了我麵子。青龍攙著王美回家，爺爺奶奶還在等著她，一見她喝得醉熏熏的，忙把她接進屋。青龍離去後，王美再也支持不住，呼地吐了一地，不省人事。

第二天晚上，王美去拜訪了其它農戶，談了自己的致富設想，農戶們都擁護。王美有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