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哈哈，哈哈!!‘她近似瘋狂的笑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我沒有任何的表情，輕輕的舔了一下幹裂的上唇.

‘你們這是算是什麽啊?‘欣欣憤怒的甩掉手裏的煙頭，瞪著眼睛朝我和秦飛揚喊著.

有的時候可能，沉默真的是對付瘋狂的人的最好的辦法!

欣欣看我們誰沒有做出一點回應她的動作，甚至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她的眼睛紅了.

不知道為什麽，看見她的眼睛紅了，眼角似乎含著那就本不應該屬於她的淚花.我的心一陣顫抖.

是啊，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她可能是真的動情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煙，當煙霧隨著我鼻孔中平靜的氣流一起逃竄出自己的身體的時候.

我慢慢的抬起右手把握在秦飛揚手中的毯子的邊角放在了自己的手中.

秦飛揚似乎還不知道我的舉動的意思.

仍舊在那裏呆呆的坐著.

欣欣的淚水已經明顯的流出了眼眶.

我決定了.

我起身站了起來，對著欣欣平靜的說:‘如果說我一點都沒有恨過你，那是假的，但是，如果不是因為恨過你，或者說，不是到了今天，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我想我不會這樣\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你說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沒有動，身體有些顫抖.

我接著說到:‘很多的時候，或者說可能我也是剛剛明白，原來一個人的眼淚真的很能代表一些東西!包括我，當然也包括你!‘

我停了一下，盡量讓自己的不要太激動，更多的是在尋找一些適合那個場合的話語.

我走到欣欣的身邊，忍住左手的疼痛，拿起欣欣身邊的煙，單手遞到欣欣的麵前，她順從的從煙盒中拿了一隻，我笑了笑.

寶子幫我把煙點了上.

我圍著毯子，心裏的沉重似乎沒有人知道，走到窗子前麵，背對著房間裏所有的人.

那個時候，我好想靜靜，但是我不能逃避，這裏的人似乎都在等待著一個將有我來宣布的結果，似乎是，事實也是.

我望著窗外冬日的天空，灌了鉛似的雲，線似的一縷一縷的在鏤刻在空中.

我悠悠的說:‘記得，在很久以前我認識了一個好朋友，我們的感情很好!嗬嗬，當然，那種好的感情和秦飛揚是不同的，最起碼那個時候我不明白，現在我明白了!我和他的感情應該是那種我最初的朦朧之戀，我不知道他對我是什麽樣的感覺，真的不知道!直到，後來我在一次不經意的偷聽到他和他的女朋友談話後，我知道原來一直在逃避的人是我.後來我選擇了疏遠和淡化他，現在可以告訴你們，我想你們也知道那個人是誰?是的，他就在我們中間，其實，寶子，你一點都不用介意的，你喜歡過我是嗎?‘我沒有轉過身，仍然望著窗外.

寶子沒有說話，紅歎了口氣:‘都過去了，就原諒我當初的無心之言吧!‘

我沒有接紅的話:‘沒有什麽對不起的!其實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不知道我是怎麽了?真的，我怎麽會喜歡上秦飛揚，甚至到現在會愛上他，這個讓你們聽到肯定會接受不了的，是不是?嗬嗬，我也不知道，同性戀??!!有的時候，我感覺老天總是在和我開玩笑!有的時候我真的在詛咒老天，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放著好好的女人不去喜歡\不去愛，卻冒著天大的不違去喜歡一個和自己一樣性別的男人!‘

欣欣在那裏已經哭了出來，嘴裏說:‘我是真的喜歡秦飛揚啊!我求你，求求你，你就放過他吧!好不好，耶暮然，你放過他吧!‘

我的心一陣絞痛，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那是一種什麽樣心情的笑，我想應該是那種愛恨交加的狂笑.

‘欣欣，你錯了!我們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沒有受到任何人的約束.欣欣，你知道嗎?每個人能被真正囚困的，不是被別人，而是自己，是自己的心!‘我收斂起那種笑聲，用蒼涼而平和的聲音說.

‘你求我放過他——放過秦飛揚!嗬嗬，我告訴你在著以前我沒有\從沒有做出甚至說出讓秦飛揚永遠留在我身邊的言行!如果真的能去求誰，或者說求誰可以解決這一切的話，那你知道嗎?我去求誰來放過我!‘

我說完，我知道我的眼淚已經劃過了我的臉龐，在我轉過身的刹那間，我鬆開了用右手握著圍在我身上的毯子，毯子滑落了，我的淚滴落了，我望著欣欣——光滑白淨的**毫不保留的展現在他們的麵前.

紅和豐，驚聲尖叫起來，她們決不是因為我的**身體而吃驚，她們是看見了我滿是斑斑血跡\滿是煙疤的左手臂，我微笑著，仿佛這一切的驚訝都不是我造成的，我的心痛著，並不是在妄想著掙紮著挽留什麽，我隻想證明我的愛，我的愛也是真的!

秦飛揚幾乎是寶子，一同站起來的，秦飛揚怔了一下，寶子來到我的身邊，淚水在他的眼中，他拾起地上的毯子，顫抖的輕輕的圍在我的身上.

我猛烈的咳著，‘對不起，我也許不應該這樣做，但是，我想對你們說的是，我的愛，一樣是愛!‘我緩了緩，‘好了，秦飛揚，我想你應該和欣欣好好的談一下，不論結果怎麽樣，你是一個男人，你應該對自己做的事情有個交代!對了，你不是問我，為什麽我不能對你象對寶子一樣嗎?我現在告訴你原因，因為我是真的愛上你了，也許我的愛不應該，我的愛不會被現實的社會所接受，但是我還是要愛，愛的那個人，是你!‘

我說完，徑自走進了裏間.

大廳裏，一陣沉默以後，欣欣說話了:‘秦飛揚，你想清楚了嗎?你要問問自己的心，回答我?‘我沒有想到欣欣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且用的是那種落漠的語氣.

‘對不起，欣欣，你完全可以去找一個好的男孩子，我真的不適合你，祝福你以後有個幸福的生活!‘秦飛揚慢慢的說著.

‘嗬嗬，我真沒有想到我會和一個男人搶男人，哈哈，我沒有想到，我會和一個人男人搶男人，你們都瘋了!你們都瘋了——‘欣欣說著的時候，哽咽的語調，有著無盡的悲涼與感動.

寶子和紅他們無聲的走了.門被關上的聲音.

秦走了進來，眼睛看著我，迷茫的眼神.

我沒有說話，他也沒有說話.

我的嘴角動了動，他一下子跑到我的身邊，把我緊緊的抱在懷裏.

‘以後不要在傷害自己，好嗎?真的要答應我，好嗎?‘他在低聲的重複著.

我的心有一點點**，那是在經曆極大的痛苦後，無法發泄後的**，甚至是似乎帶著扭曲的**.仿佛那個時候，隻有**才是緩解\發泄痛楚的渠道.

‘我們錯了嗎?我們錯了嗎?‘我也在沒有理由的重複著.

我的雙手纏繞在秦的脖子上，忘記了疼痛，身上的毯子再次滑落了，愛的瘋狂，才讓真的讓人的**瘋狂.

那時的年齡來承受那麽多的是非，那麽大心理壓力，血腥的自殘，瘋狂的**，盲目的酗酒，不經意間如同病毒一樣，在那個年齡中的我的心上寄居.

秦飛揚，在承受著什麽樣的心理壓力啊???

斷斷續續的思路，隨著幾天來，這個城市的氣溫的下降，心情也壞到了極點.孤單和無奈的心情如同房間後麵的那棵在寒風中搖曳的樹葉一樣，有著牽扯和留戀.

不知道這個城市下雪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一定會是那種驚變的感覺吧!因為很多的時候，人的思路似乎總是會在回憶或者懷念點什麽東西，我也一樣!(本章前心情隨筆).

欣欣的事情過去了三天了，店裏的生意也在那段亂來亂去的風波中稍稍有了點回轉.

寶子和紅他們一直沒有來過店裏.

秦這幾天也一直沒有回學校，在店裏照顧著我和生意，我的病也好多了，心情在有秦出現在視線中的時候似乎會好點，仿佛離開他就有一個陰影一樣.那個陰影的最終的聚焦應該是一個人，一個人女人.每每從噩夢中醒來的時候，夢境中記得最清楚的畫麵就是一個人女人，看不清楚臉的女人，一個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女人.她是誰呢??

‘來吃飯了，然，來吃飯了!!‘秦飛揚在大聲的叫著我，打斷了我的思路.我一直在想為什麽會有那樣的夢境.

我聽到他的叫聲，答應了一聲.

包間裏還有客人在看碟片，我看了看秦做的晚飯，嗬嗬，他似乎就會做土豆菜了，因為他喜歡吃土豆.

我笑了笑，望著他說，‘飛揚，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情，你幫我想想啊，好不好??‘

‘什麽事情能夠難得住你?好了，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說.‘秦把筷子遞給我，我接過來，在想應該怎麽和他說.

‘說吧!什麽事情?‘秦飛揚大口的咀嚼著饅頭頭也沒有抬的對我說.

‘嗬嗬，算了，不說了，還是吃飯吧!‘我笑著心裏卻滿是無奈的說.

吃過晚飯，收拾完，我和秦坐在位置於門口包間中，看著碟片，我躺在沙發上，把腳伸在秦的背後，那樣會暖和點，因為冬天太冷了.

最後的一個包間裏的人也看完了走了，時間已經快10點了，外麵又下起了雪，風聲也越來越大了.

店外麵的招牌燈箱被風吹的撞擊在牆麵的聲音似乎也越來越大.

我有點困了，但又不想睡覺，我怕又在睡夢中看見那個給我帶來莫名恐懼的看不清楚樣子的女人，那個女人的頭發很長，似乎出現的時候就是低著頭.

‘下雪了，然困了的話，就睡覺吧?‘秦用手握著我的腳，有點推聳的動作，我睜開眼睛，眨了眨，點點頭.

秦整理完店裏的衛生，關了店門，我已經在床上了.

秦脫掉衣服，就要往被窩裏鑽，我趕緊把被子緊緊的壓在身下，不讓他進我的被窩.

秦看了我的樣子，瞪著大眼睛對我說:‘你想凍死我啊??‘

我嗬嗬的笑著.

‘好，那就徹底的凍死吧!看看以後誰心疼!??‘他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把身上最後的一點衣物也脫掉了.**著身體，帥氣有點憔悴的樣子，嘴裏叼著煙，打量我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把我的身體都蜷縮在被子裏麵，隻露出眼睛，看著他，讓他猜不到我在想什麽??

‘好了，怎麽樣才讓我上床啊??真的好冷啊!!‘秦飛揚說著的時候雙手不住的在肩膀上摩擦著取暖.

‘恩!那就叫它硬起來吧，嗬嗬‘我壞壞的說.

‘你說的啊，那，那，那你可別後悔啊!!‘他說完，左手拿著煙，右手放在下麵，自己揉捏起來，嘴角帶著笑.

昏黃的燈光下，原本冷的空氣中逐漸蕩漾開來一種肉欲的氣味.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竟收斂起嘴角的笑意，心跳的聲音在腦海中強了起來，我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滑到身下.

秦飛揚一下子掀開我的被子，猛的鑽進我的被子裏麵.

他已經興奮了，我也一樣，我冰冷的身體重重的壓在了我的身上，我閉上眼睛，手在他的興奮點上撫摩著，那裏也是冷的，但卻是搏動的近似於的剛

硬.

燈依舊開著，我們兩個卻如膠似漆的粘貼在一起了.

外麵的風似乎更大了，吹動的各種可以發出聲響的東西，在不停的發出各種聲響，但這一切都沒有能掩蓋我們的呻吟聲音.

院子裏的鐵門被風吹動的聲音，這一次的響動很大，因為**過後，我們總是習慣性的在那裏靜靜的享受回味著剛才的瞬間，這難道就是**?我們都沒有動，還是那樣，如同往常的那樣，互相嗅著對方汗水的滋味.

一陣金屬的輕微的撞擊聲音，很小的聲音，卻一下子觸動了我的神經，夢境裏的那個斷斷續續的情節，終於被我連貫起來.

可是已經晚了，真的晚了.

門開了，一個滿頭長發的女人，正習慣性的打開門，低著頭在門口跺著鞋子上的雪，頭還沒有抬起來，真的還沒有抬起來.

不知道她抬起頭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不知道她抬起頭看見床上這兩個表情木然的俊美少年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床上的兩個人沒有動，不知道該怎麽樣做的那種任何動的理由的那種沒有動?

兩雙眼睛在望著門口帶著一身寒氣走進來的女人.她身後的風在她的後麵將她的長發吹動，沒有毛骨悚然的畫麵，但對於我來說卻是驚心動魄的恐懼!

秦，想動，緊貼著我的身體的他的身體，不自然的向後麵挪動，但卻害怕發出任何的一點聲響，不想，應該是不敢，怕驚動，更怕改變這僅有的幾秒中的安逸.

我，想動，哪怕動一下僅僅蓋在我們兩個腰間的被子也好，卻真的沒有一點力氣.

是她，就是她，沒有錯，一直出現在我夢境中的那個長發女人.

她終於回首把門帶上了，隨風飄蕩的黑色長發也落了下來，淩亂的，披散在他的臉上，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她的頭略偏了一下，僅僅而已.

她用手，有點慌窘的整理了一下肩膀上的挎包.

我抬起頭，對她說:‘這麽晚了，怎麽這麽晚了回來了?‘亂的是語氣，更是心，我知道.

‘恩，臨時有事情回來一下!‘她沒有多說什麽，走向裏間.逃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