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玩笑不好笑
第二十四章 玩笑不好笑
簡右司第二天就出院上班了，公司高管各種的問候，簡黎明建議他再休息幾天上班，簡右司到是想休息，但是更想和小孩兒多相處一下，他發現小孩好像沒事人一樣，難道李理和自己昨天在醫院說的還不夠明白，還是說他真的沒懂，他可不相信他家小孩兒的智商那麽低。
“簡總，這份文件需要您簽一下，這裏”，簡右司拿起筆刷刷的寫下自己的名字。
“天佑”，他叫住正要轉身離開的人。
“簡總還有事嗎”？林天佑拿著文件夾轉過身看著簡右司。
簡右司盯著林天佑的眼睛看了半天，沒有任何波瀾不驚，和平時一模一樣，看來小孩不是當自己在開玩笑，就是壓根不相信了。
“沒事，去忙吧”，簡右司揮揮手。
林天佑拿著文件轉過身後在心裏深深的歎了口氣，他有想過簡右司說的話，隻是沒太當真，不過看簡右司的模樣，好像也不太像是開玩笑的，這讓他多少有點煩燥。
秦言希觀察了一下，發現六叔和天佑之間好像沒什麽太大的變化，尤其是天佑，和之前一樣，該幹嘛就幹嘛，一點反常的狀態也沒有，不過六叔好像多少有點變化了，變的有點明顯了。
李理沒有馬上回北京，而是跑到公司來了，他還是很關注簡右司和林天佑的進展的，結果來了一看，熟人還真是不少，隻不過簡黎明、秦子墨和秦言希會叫簡右司六叔，而李理就叫李理。
“你們這幾個孩子怎麽這樣啊？我好歹是你們六叔的好朋友，不叫李叔，叫聲李哥總行吧”。
正在喝水的林天佑一口就噴了出來，然後假裝咳了咳：“咳，咳，對不起，我隻是想起了藥匣子”。
李理莫名其妙，其他幾個人也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可是秦言希知道，就聽她在那說：“李哥，你不會也要給我們看手相吧”？
李理皺皺眉頭：“看手相？看什麽手相啊？右司，言希在說什麽”？
簡右司雙後一攤：“我也不知道”。
秦言希鄙視：“切，連藥匣子是誰都不知道，回去上網查查吧，讓一下我要出去工作了”，說完她向電梯走去。
林天佑笑了笑，也沒有解釋，這電視劇的事自己去看不就懂了。
等到人都散去了，李理問簡右司：“你這小朋友好像心情有點不爽”？
“這你都看出來了”？
“我是誰”？
“你可以滾回北京去了，今天我提前下班，沒時間陪你”！簡右司一邊說一邊收拾東西準備要走了。
李理第二天就回北京了，走的時候還跟簡右司說：“朋友，我是支持你的，希望你早點把小朋友搞上床”。
幾天後簡右司要請林天佑吃頓飯，為了向他表示感謝，簡右司說：“雖然我隻住了一天院，吃了你兩頓飯，但我還是想表示一下感謝，怎麽樣？能不能賞個臉吃個飯”？
林天佑抽抽嘴角，心想你是老總好不好，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能拒絕嗎？
“好啊”。
“關鍵是醫生囑咐我最近盡量不要在外麵吃飯，畢竟我是毒物中毒，所以……”。
林天佑在心裏恨恨的鄙視了一下簡右司，但還是笑著說：“那簡總的意思是……”。
“下班我們倆去買食材，你做飯，今天來我家，怎麽樣”？簡右司的語氣溫柔的不行，林天佑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且他也很無語，這話聽著好像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但是他自己早都決定要這麽幹了吧。
他想了想說：“這樣不好吧”？
林天佑要是一下子就答應了簡右司才覺得奇怪，但是他今天已經打定主意，要把人拐到家了。
“我覺得挺好，聽說你也喜歡吃川菜，我們今晚做水煮魚怎麽樣”？
林天佑挑挑眉：“沒有四川的辣椒和麻椒，做的水煮魚味道不地道”。
簡右司聽到林天佑這麽說，就知道有戲了，他笑了笑說：“有的，我讓朋友從四川寄來的，還有郫縣豆瓣醬”。
林天佑看了看簡右司，他覺得今天如果不答應，這人好像會沒完沒了，然後又想了想水煮魚香、麻、鮮、辣的感覺也是不錯的，隨後說：“我不吃草魚”。
簡右司滿意的笑了：“我們吃三道鱗，買一條大的”。
“秦言希那個女人說的”？雖然是疑問句，但是林天佑可以肯定，一定是秦言希說的，林天佑吃魚隻喜歡吃三道鱗，他認為簡右司是不可能知道的，肯定是秦言希那個女人告訴他的。
“嗯，是言希告訴我的”，簡右司對於出賣小輩的事一點都不覺得羞愧。
林天佑翻翻白眼，心想這女人怎麽這麽多事，看來抽時間他得找她談談了，和他的想法不同，簡右司對秦言希的表現非常滿意，他可是從秦言希那知道了林天佑很多小秘密。
下班後簡右司又說：“別開車了”，林天佑想了想也是，兩人還不如開一輛車呢。
到了超市，林天佑又買了黃豆芽、黃瓜和地瓜做配菜，他們倆挑了一條將近四斤的大魚，林天佑覺得今晚可以大吃特吃一頓了。
簡右司的家在江邊附近，冰城市的市區裏幾乎沒有別墅，簡右司又不想跑到江北那麽遠住，所以在市區裏買了一套複式樓，林天佑進屋後一看，心想果然是有錢人啊，這上下兩層有三四百坪吧，不過屋裏的裝修到是很低調，但是一看就知道都不是便宜東西。
“廚房在哪”？
簡右司換好鞋後，給林天佑也準備了一雙脫鞋，然後把林天佑手裏的東西都接了過來：“我來，今天我和你一起做”！
林天佑心想我到是不指望你能幫忙，不給我添亂就不錯了！
“咱們主食吃什麽”？
林天佑看了看他說：“這麽大的魚還吃主食幹嘛”？
“嗯，也對”！
“你把蔬菜處理一下吧，我來收拾魚”，林天佑給簡右司安排了工作。
“我要怎麽處理”？
“豆芽洗一下就行了，黃瓜和地瓜切成條，豆芽和黃瓜都用水煮一下，地瓜條過油炸一下，然後放在盛魚的盆子裏就行了”。
簡右司雖然說要幫忙，但是煮一下和炸一下，他真的不在行，林天佑看著一臉為難的人在心裏歎了口氣，他就知道這人其實幫不上什麽忙。
“你把黃瓜和地瓜切成條就行了，其他的我來”，簡右司點點頭，這個他還是可以操作的。
林天佑剪開魚肚子準備要收拾魚了，才發現自己沒戴圍裙，這白襯衫可是經不起這麽折騰的。
“簡總，有沒有圍裙給我找一件”。
“好，等一下”，簡右司找來一條圍裙，看著雙手已經沾染上魚血的人走了過去。
“手抬一下”，他話說的很自然，林天佑也沒多想就把雙手都抬起來了，簡右司把圍裙給林天佑套上，又走到他身後，手伸到前麵把圍裙扯了扯，雙手順著林天佑的腰際向後滑，然後在後麵給係上。
“好了”，然後又回去切自己的黃瓜和地瓜去了，一邊切他一邊想小孩的腰可真細，手感不錯，如果是直接觸摸皮膚的話應該更棒吧，林天佑也不是傻子，當然感覺到了剛才某人在自己腰上的動作，隻是他真的沒想那麽多，隻是覺得人家在幫自己係圍裙而已。
林天佑把魚洗幹淨後，就開始片魚了，魚頭和魚尾先剁下來，然後沿著中間魚骨將魚肉片成兩大片，再將大片魚肉片成薄厚適中的小魚片，然後剃下的魚骨切成幾段，魚頭也剁成兩半。他不喜歡用蛋清醃魚，所以隻加了料酒、鹽和澱粉，拌勻後就先放到一邊醃著了。
“切好沒”？
“好了”，簡右司把切好的黃瓜和地瓜條分別裝在兩個盤子裏，給林天佑端了過來。
水燒開後，林天佑把豆芽和黃瓜都下水煮了一下，然後澇出來鋪在了呆會裝魚的盆子裏，不一會地瓜條炸好以後也放進了盆子裏。
“給，四川的辣椒和麻椒，郫縣豆瓣醬”，林天佑接過來看了看，又味了味道，真是地道。
油熱了以後，他把辣椒和麻椒先倒進鍋裏炸了一下，差不多的時候撈出一半辣椒和麻椒備用，然後在鍋中加入豆瓣醬，把油燒成紅色，隨後在燒出紅油的鍋中加入薑片、蒜片、八角、桂皮，一起翻炒爆香，味道出來後，他先把魚頭、魚尾和魚骨放入鍋內翻炒了一下，隨後加上熱水和鹽。
簡右司聞了聞味道：“真香”。
林天佑回頭看了眼：“那是，以前我和言希一周得吃上三四次水煮魚”。
“是因為吃的多了，所以就會做了嗎”？
“算是吧，不過剛開始學做的時候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問題，還經常會被油燙到”。
“我家裏的阿姨做的也很好吃，但是我覺得肯定沒有你做的好吃”。
林天佑剛想問為什麽，就發現水開了，他把魚片倒進鍋裏，簡右司問：“這是快好了嗎”？
“嗯，馬上”。
“要煮多久啊”？
“兩三分鍾就可以了”。
兩三分鍾說話間就到了，林天佑把一鍋魚連帶著湯倒進了盆子裏，然後重新在鍋裏加上油，把剛才盛出來備用的辣椒和麻椒再次放進鍋裏，然後囑咐簡右司離遠一點。等油燒到冒煙後，他迅速將油倒進盆中，當嗤啦聲響起的時候，這盆水煮魚就做好了。
簡右司早就把碗和筷子準備好了，林天佑把一大盆魚端到桌子上，簡右司就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塊要往嘴裏送，確被林天佑及時製止了。
“等一下，這多熱啊，油都得一百多度了，你先放碗裏涼一下或者吹一下”，林天佑這是經驗之談，他以前經常像簡右司這麽吃，結果經常被燙到。簡右司笑了笑，隨後把魚放進碗裏。
簡右司是真心覺得林天佑做的水煮魚好吃，那麻、辣、香、嫩的感覺，讓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胃獻給林天佑了。
這飯本來吃的好好的，林天佑更是吃的熱火朝天的，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廚藝已經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了。
但是簡右司給他夾了一塊又一塊，其實這也沒啥，關鍵是簡右司專門挑魚肚子一點刺都沒有的地方給他夾，還把好多魚皮都扯了下來夾給了自己，林天佑心想，這一定又是秦言希告訴的，這都是林天佑愛吃的地方，而且非常非常愛吃，現在人家把這些都夾到了自己的碗裏，他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了。
“簡總，您自己吃吧，不用給我夾了”。
“沒關係，天佑，你這稱呼能不能改改，在家裏就不要叫我簡總了吧”？
“那我叫您什麽”？
“右司”，簡右司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林天佑瞪瞪大眼睛說：“叫不出來”。
簡右司歎了口氣，心想這事看來急不得：“好吧，這事以後再說”。
吃完飯後林天佑主動去廚房收拾了，等他收拾好出來後就看到簡右司正在看文件，他看了看時間覺得自己應該走了。
“簡總，廚房我收拾好了，我先走了”！
簡右司起身走到林天佑的麵前，他比林天佑高了半個頭，他覺得這樣的身高剛剛好，林天佑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心想離得這麽近幹嘛？
“天佑，今晚別走了”，林天佑聽到簡右司的話，猛的抬頭看上去，他突然間發現原來這人是認真的。
林天佑無奈的笑了笑：“簡總，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你知道我是認真的”！
“可我希望他是個玩笑”。
“你應該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今晚我要回家”。
簡右司知道現在不能急，至少小孩已經明確的知道了自己的心思，這就夠了。
“我送你”。
“好”，林天佑也知道要是不讓他送，自己大概是走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