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手

幫手

我對顧雷的□□行為已經出離憤怒了,幹脆眼不見為淨,眼觀鼻、鼻觀心,一心一意做我的事情,顧雷似乎閑極無聊,也很識趣的沒來打擾我,隻是幫姚真將晚餐放在我麵前。

“謝謝。”我臭著臉道。

“你還真能幹,”顧雷笑著將一杯泡好的綠茶放在我麵前,“一開始我以為你隻是長得好看些,沒想到你能對著這堆外語文件、將近四個小時不吃不喝的坐在這埋頭苦幹,難怪舒宇會愛死你了。”

我老實不客氣的將茶喝下,顧雷已經收拾整齊,連原來藏著黑垢的指甲都修得幹幹淨淨十分整潔,評心而論,若論皮相,他能打90分,隻可惜此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我不就是喜歡男人嗎?你也不用這麽仇視我。”顧雷似乎看出我對他的菲薄,笑了笑道。

我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清茶,緩緩道:“如果你不用這種看獵物的眼神看著我,我會對你友善些。”

“沒辦法,有些人天生就吸引人的眼球,”顧雷俯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你在我眼裏簡直是光芒萬丈,我無法不去看你、想你。”

“你一向這麽哄男孩子嗎?”我好不容易控製自己不將口中的清茶噴出,而勉強吞下,“好肉麻。”

“對他們是阿諛奉承,對你是真心讚美。”顧雷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我一把文件拍在他臉上,“如果你有時間說廢話,不如看看這些文件,你也是老板之一,顧先生。”

顧雷也不生氣,將文件放回桌麵上:“這些你找舒宇吧,我這人對文件最頭疼,我生平最愛的是美人和古董。”

“對了,”我想起孫老虎讓我給顧雷的鑰匙還在我那,便從身上掏出那把鑰匙,“這是孫老虎讓我給你的,他說他把那些真貨藏到老地方,這是鑰匙,暫時先不要動這批貨,等到風聲沒那麽緊再出手。他要偷渡到香港去了,叫你下次來香港多帶些錢給他。”

“孫老虎?”顧雷將鑰匙放好,“你怎麽會跟他扯上關係?”

“這是我跟他的事,總之我不是同性戀,你不要打我的主意!”

“知道了,”顧雷撓撓頭,“你都不知道舒宇跟沈聰兩個家夥今天一大早又打電話警告了我一番,你放心,我不會霸王強上弓的。”

我不太信任的看了他一眼,他對我笑了笑,“要不這樣,你喜歡什麽古董,我送你一件當是賠罪。”

“不用了,謝謝。”我放下茶杯,“你不是販賣古董嗎?為什麽可以沒事放出來?”

“你以為我笨啊,真貨當然是藏的嚴嚴實實,還會放在家裏等條子來搜嗎?何況我也不是對誰都賣真貨的,我跟孫老虎兩個人大部分收入都來自造假。”

“造假?”

“對啊,特別是賣個那些不識貨的老外,我顧雷還是很愛國的。”顧雷吊兒郎當的坐在我對麵,拿了根煙抽了起來。

我不理他,開始吃飯。

“你對我了解不深,如果你對我了解透徹,說不定會愛上我哦。”

“癡人說夢。”我吃著飯,望著他不屑道。

“我顧雷是個天生的商人,隻要能賺錢我什麽都賣,所以雖然我不像沈聰那樣隻賣軍火,但我也很有錢,你跟著我下輩子都不愁了。”

我都懶得理他了,低頭吃飯。

“哎,你這人還真難搞,你究竟對什麽感興趣啊?隻要你能想出來,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能幫你摘下來。你就接受我的賠禮道歉,原諒我吧。”

什麽都能辦到?

我心裏一動,“那好,你幫我弄個身份證吧。”我記得這年頭沒有身份證簡直寸步難行,連住賓館都要開證明。

“就這樣?”顧雷似乎覺得自己大材小用了。

“你能辦到我已經感激萬分了。”我站起來趕人。顧雷很識趣的走了。

吃完飯,我把東西拿下一樓給姚真收拾,然後上去看姐姐,她終於醒了,一雙眼睛大而明亮,仿佛要將生命之火燃燒殆盡。

“曉情,”沈顧、舒雅也在,沈顧指著我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秦叔叔。”

“你還是叫我曉緒吧,我現在叫許曉緒。”我一時激動,把真名說了出來。

“曉緒?”曉情喃喃道,“跟弟弟的名字一樣。”

“其實是這樣寫的。”我打開曉情雪白的手掌心,將自己現在的名字一筆一劃的寫下來。

曉情開心的笑了,“小旭、小旭,喊這名字的時候,好像弟弟又回來了。”

“那你以後就叫我小旭吧。”

“這樣好嗎?”曉情難為情道,“叔叔你比我大這麽多。”

“沒關係,”我朝她笑笑,“你喜歡就好。”

“我也想叫你小旭。”沈顧嘟著小嘴道。

我本來想說你不可以,但見他纏得利害,便答應了,又摸摸一直很害羞的舒雅的頭:“你也可以叫我小旭。”

“我可以嗎?”舒雅受寵若驚的笑道,這孩子怎麽就像沈顧的小跟班似的,讓人看著可憐。

“可以的。”

“不行!”沈顧霸道的抱著我,“小旭是我的,你不準叫!”

看見舒雅頓時蔫蔫的樣子,我就來氣:“沈顧,你不要欺負舒雅!”

沈顧看我生氣,委屈的眼淚汪汪,我又有些不忍心了,現在的沈顧還是個孩子啊,我又何必跟他動氣。

舒雅拉了拉沈顧,“你別生氣嘛,我不叫就是了。”

舒雅這孩子,對沈顧也太好了。

我在房間裏陪三個孩子玩,直到姚真來接班。我想起顧雷那個妖嬈的床伴,便好心問道:“那個少年沒事吧?”

“你說陳希啊,”姚真很不屑的說,“他能有什麽事,又不是第一次了,真不明白他一個大學生怎麽不潔身自愛。”

“他是大學生?”

“是啊,還是外語學院的高材生,聽說因為跟外教在教室裏亂搞,被當場抓住,開除了,據說還有半年就畢業了,怪可惜的。”

“哦。”

我其實並不討厭陳希,他和沈顧、顧雷不一樣,他並沒有把不相幹的人拉進去,對這樣的同性戀我並不厭惡。

回到三樓,我看見我房間裏放著一張身份證,還有一隻玲瓏剔透的綠玉鬥,旁邊是顧雷留下的紙條“身份證已做好,杯子是道歉的禮物,可以用來喝茶,請笑納。”

這綠玉鬥是不是價值連城我不知道,隻是絕對的價值不菲,顧雷這禮物也太重了吧?可是蠻漂亮的,我先把玩幾天再還他也不遲。

我看舒宇的房間有燈光,便走過去準備謝謝他,隻是顧雷不在,陳希一個人趴在床上看書。

“Hi,你找顧雷啊?他出去了。”陳希向我揮揮手。

我見他看的是本外文書,不禁心裏一動,“你叫陳希是吧?我叫徐小旭,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做外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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