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粟

第27章 一粟

戴著墨鏡的年輕司機從後視鏡中看到蘇藝瑾心情不佳,便說:"大小姐,您今天的表現很好,學校的各位領導對您有很深刻的印象,陸先生和陸太太也對您十分讚許,相信這一回,先生和老會很滿意的。"

&nbt;哼,滿意?"蘇藝瑾冷笑著,"前有司宇那個獻事王搶風頭,後有許青鳥搶陸新,好好的一場葬禮,我都沒能和陸叔叔說上幾句話!"原本以為陸新對許青鳥隻是玩玩而已,沒想到這個風/流鬼居然玩真的了!可惡!

&nbt;大小姐,"司機按了前麵的一個按鈕,蘇藝瑾的座位旁便升起一個小盒子,裏麵放置一瓶檸檬水,"先喝點東西消消氣,凡是都可以慢慢來,從長計議。"

&nbt;從長計議?又是從長計議!我忍的時間還不夠久嗎?!"蘇藝瑾恨恨地盯著橙黃色的鮮美果汁,越想自己在家裏的地位,越覺得窩囊。裝善良、裝純真、裝可愛、裝賢淑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要多久以後爸爸和奶奶才能把重視的眼光從那個毛頭弟弟挪開,重新放在她身上?!現在別說爸爸和奶奶了,連許青鳥和陸新都漸漸不把她放在心上,這口氣,她蘇藝瑾怎麽咽得下去!

蘇藝瑾猛地把頭上的水晶發卡扯下來,往車窗外一丟。緊接著,那發卡被後麵的車輪碾過,立刻粉身碎骨。

&nbt;我是公主,誰也別想踩在我頭上!"

&nbt;大小姐……"司機有些擔憂。

&nbt;閉嘴,開你的車!"蘇藝瑾忽而心生一計,拿出純白色水晶殼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米麗,那件事咱們需要再商量商量哦......."

因為高三學習緊張,三天後,陸新就回到了學校。回來的件事,就是去找許青鳥。隔著透明的玻璃窗,他看見青鳥軟軟地趴在座位上,泛黃的纖細發絲遮住了大半張臉,讓瘦削蒼白的容顏更加我見猶憐。他傻傻地衝著青鳥笑,卻沒有叩響窗戶。

&nbt;唉,陸新,你來找……"幾個男生從門外進來,拍拍兄弟的肩膀。

&nbt;噓!"陸新連忙示意他們別說話,"青鳥在睡覺。"

那幾個男生擰了擰眉毛,對於兄弟的"護妻"蠢行十分不屑:"你對‘獵物‘也太上心了吧?"

突然,陸新狠狠地瞪住他們:"閉嘴!"

&nbt;好好好,封口,我們封口,ok?記得請吃飯!"他們吹了吹口哨,一顛一顛地走進教室。

許青鳥被那幾聲口哨驚醒,自從重生以來,她時刻保持警醒,極少當眾睡著,總是害怕會在意識消失的時間發生什麽事情。但是這兩天,她晚上失眠,腦海中的那串數字讓她的胸口悶得厲害。許青鳥想問一問嚴礪,接下來該怎麽辦,所以她成夜成夜地坐在床頭,看著黑色的夜空,希望那漆黑詭秘的煙霧可以再度蒸騰。

終於,嚴礪出現了,他冷冽的眼睛隱藏在黑霧中,緊緊地盯著青鳥的唇,仿佛要把她撕碎。

許青鳥感覺自己的身體忽地一顫,張了張唇,艱難地問出自己的問題。

&nbt;你的本事就隻有這樣?"嚴礪吐出冰冷的語言,那不屑的寒森語調讓青鳥滿是希望的心情瞬間跌入穀底。

&nbt;我……"為什麽在嚴礪麵前,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自信總會被輕易摧毀?不行,她不能永遠隻做那個懦弱的許青鳥。

黑色霧氣緩緩靠近床邊,一隻蒼勁有力的臂膀從霧氣中伸出,漸漸靠近許青鳥的臉。

許青鳥感覺到巨大的寒意和脅迫感,但她沒有後退,逼著自己直視嚴礪森如寒星的眼眸:"嚴總,如果我能早些複仇,你就能早些得到我的靈魂。"

&nbt;你在跟我談條件?"

&nbt;我不敢跟鬼王談條件,隻是陳述事實,你要的不就是我的靈魂嗎?"

嚴礪的指尖點點冰藍色的光焰,輕輕碰觸青鳥的額頭:"能早多少?三年,五年還是十年?在鬼魂的生命中,那不過是流星劃過的一瞬,在浩如煙海的宇宙裏,亦不過是滄海一粟。"嚴礪的聲音回蕩在漆黑的夜,帶著七分寒冷,三分悲哀。

許青鳥聽懂了他的意思,早與晚,對嚴礪來說都沒有分別,哪怕她沒有報仇就死了,靈魂依然會屬於他。所以,嚴礪沒有義務必須要告訴她幕後主使是誰,因為,許青鳥隻是一個卑賤的奴仆,不值得他付出更多。

&nbt;我懂了。"許青鳥垂下頭,攥緊了手心,以後,她不會再依賴任何人,一切都要靠自己。

嚴礪再度消失在中,就像從未出現一樣。然而許青鳥,依舊無法入眠。直到上午開始上數學課,方程式裏的x和y像一顆顆催眠豆,終於讓她昏睡了。

許青鳥從迷蒙中驚醒,感覺渾身都酸酸軟軟,使不上力來。透過清澈的玻璃,陸新那雙陽光一樣的色眼睛散發著熱力,正肆意地淩虐她的臉龐。陸新什麽時候回來的?她怎麽能這麽糊塗,竟然在班裏麵睡著了!

陸新忽而咧開嘴,爽朗地笑出來:"嗨,青鳥,你醒了?"

許青鳥讓自己定下心來,起身掰開窗戶上的鎖扣,拉開窗戶,微微笑道:"陸新,你回來了?"

&nbt;是,我回來了!"陸新激動地握住她的手,引起班裏同學一陣**,有的在"噓",有的則在歡呼。方才進班的那幾個男生,更是再度吹起了口哨。

陸新自始至終,都忘記了跟青鳥身旁的蘇藝瑾打招呼,眼裏隻有青鳥一人。

察覺到身後的蘇藝瑾臉色一僵,許青鳥笑得更加甜美:"陸爺爺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嗎?"

&nbt;葬禮結束之後就處理得差不多了,隻是我爸媽擔心我的身體,昨天硬是讓我去醫院做了全套檢查才放我回來。唉,見不著你,我都快悶死了。"陸新的眼神遊弋到她的額頭上,擔心地問,"你最近怎麽樣?額頭還疼嗎?"

許青鳥摸了摸額頭的創可貼,奇怪,好像一絲痛感也沒有了。回想起昨天嚴礪的動作,那指尖冰藍的光焰帶著沁涼的芬芳,難道他在替她療傷?怎麽可能,這種小傷哪裏配得上讓鬼王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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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戴唯o1

簡介:看女如何到古代去搞怪拉風

很有趣哦,喵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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