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猜疑

第25章、猜疑

‘吻’,是情/人‘唇’畔開出的‘花’。

‘吻’,也是毒。

許青鳥望著迎麵而來的俊朗麵容,不禁想起了他們的初‘吻’。學校的小池塘邊,紫藤‘花’架下,天有些悶熱,陸新買了一杯冰淇淋給她。青鳥正要接過來,陸新突然在上麵咬了一口。青鳥看著那冰淇淋上的缺口,紅了臉。

“不好意思吃?”陸新咧著嘴地看著她。

青鳥垂下頭,害羞得說不出話。

突然,陸新低下頭,‘吻’了她的‘唇’:“親過了,這樣就好意思了。”

空氣仿佛凝滯了,隻有陸新的氣息,像‘春’日裏的暖風,撲撒在她臉上。紅暈浮動在蒼白瘦削的臉頰上,那是初嚐愛情滋味的見證。

熟悉的暖熱氣息撲麵而來,讓許青鳥有些昏沉,心跳也越來越快。但她已不再是當初害羞的少‘女’,那些美好早已被陸新親手毀了,粉身碎骨。

“手鏈,好像‘弄’到裏麵去了。”許青鳥用左手壓製心髒的跳動,別過臉,沒有讓他成功。越是得不到,才越是值得珍惜。

陸新被拒絕,有些訕訕的,右手不自在地‘摸’著頭頂的短發:“那個……我給你勾出來。”

說完,陸新趴在地上,用手去‘摸’裏麵的手鏈。許青鳥微微眯起眼眸,右手食指運起靈力,把手鏈往裏麵推去。

陸新夠不到手鏈,站起來‘摸’了‘摸’口袋,幸好他習慣把鑰匙串隨手裝在運動‘褲’口袋裏。

“哢”,書房‘門’緩緩打開,裏麵的裝修與外麵的歐式田園截然不同,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房間裏以深棕‘色’為主‘色’調,靠牆擺放了五個兩米高、一米八寬的棕木書架,有兩個書架是玻璃推拉‘門’,透過透明玻璃可以看到裏麵擺放著書籍、瓷器還有‘精’致的收藏品。另外三個與其說是書架,倒不如說是衣櫥,都是棕木推拉‘門’,把裏麵的物品牢牢掩蓋。

一台古‘色’古香的書桌立在書房左側,上麵放著一本攤開的《經濟學概論》,還有一個樣式古樸的台燈和一個竹筒形狀的筆筒。書房牆麵貼著暗金‘色’壁紙,空牆上懸掛了幾幅畫著遠山的油畫。

陸新彎腰撿起手鏈,送還給她。

許青鳥把手鏈裝進上衣口袋,掃視書房,猜測陸功成會把手機放在哪裏。

“我爸的書房很醜吧?”陸新聳聳肩,笑道,“我爸不準人進書房,我原來還以為這裏有什麽好東西的,偷偷配了鑰匙。一進來才發現,這裏的東西實在太無聊。”

許青鳥隻是微微笑著,沒有回答,徑自往裏麵走去。她走到書桌前,翻看那本攤開的書:“陸叔叔真認真,如果我也能擁有一個這麽大的書房,該有多好。”許青鳥用手‘摸’遍書房裏的每一個地方,表現得像是極其喜歡這裏,陸新倒也沒有懷疑。

“你喜歡看書?”

“嗯。”許青鳥走到第二個書架旁,打開推拉‘門’,仔細檢查一番,“不過,這些書最好能換一下。”她立刻又去檢查其他幾個書架。

許青鳥的動作極為小心,使所有的東西全部保持在原位,看不出移動的痕跡。

“哦,換成什麽?”

“最好是整整一屋子張愛玲小說,散文也行,實在沒有,《讀者》也是可以的。”

書架裏全是塵封的書籍,還有幾件換洗用的睡袍。

“‘女’生都喜歡這些?”

“其他人,我不清楚。”那些‘女’生是不會親近許青鳥的,她們都覺得她是個孤僻難纏的‘女’生。

許青鳥突然覺得有些挫敗,到處都找不到,難道她推斷有誤?還是說,她得另外想辦法接近陸功成,再把他口袋裏的手機偷過來?

突然,走廊裏響起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陸新反應極快,立刻拉住她,一起鑽進書架裏:“噓!我爸回來了!”

陸功成踩著沉重的腳步進入書房,嚴謹而深沉的表情幾十年如一日,仿佛已經刻在臉上。他掀開一幅遠山油畫,‘露’出了一個保險箱,輸入密碼之後,從一堆金條中取出一個黑‘色’手機。

許青鳥悄悄透過書架的‘門’縫往外看,心裏記下那密碼:7749。又是這幾個數字!它到底有什麽秘密?

陸功成用那台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唇’角始終下垂,一絲柔和的表情也無:“喂,她和阿康什麽關係。什麽?‘女’兒……是麽。不,沒什麽威脅‘性’……”

陸功成腦海中閃過許青鳥憤恨的眼神,難道這‘女’孩知道些什麽?不,不可能,她今年和陸新同年級,應該隻有17歲,不可能知道任何事。更何況,那眼神隻有一瞬,他方才又細細觀察一番,這‘女’孩溫和柔弱,神情中還透著幾分怯弱,或許那憤恨隻是他的錯覺。但無論如何,還是謹慎些為好,所以他才會打發完賓客之後,立刻著手查探她的身份。

陸功成和對方說話十分簡練,前後不超過一分鍾。說完,他坐在椅子上‘抽’了一根雪茄,從造型‘精’致的筆筒裏取出一個懷表,細細撫‘摸’上麵細潤的茉莉‘花’紋,喃喃地說:“別怪我無情,你死了,所有人都安心。”

煙霧繚繞之間,陸功成的麵‘色’好似籠上了一層青黑‘色’的煙霧,透著‘陰’冷詭秘。

懷表……是水鬼林美雲‘胸’前的那個!懷表造型‘花’紋十分特別,許青鳥相信自己不會認錯。然而,這隻懷表是陸業森送給林美雲的,怎麽會在陸功成手裏?莫非是林美雲死後,陸業森把它拿回來,傳給了兒子?那麽陸功成說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你死了”,這個“你”是指誰?林美雲嗎?但林美雲死了四十五年,和陸功成並沒有直接的利害關係。難道是…….

許青鳥心中一顫,今天是陸業森的葬禮,難道陸功成早就希望自己的父親死?!

到底是一個多麽狠毒的人,竟會有這麽可怕的念頭!

“哢!”陸功成出去了,書房‘門’也被重新鎖上。

許青鳥鬆了一口氣,緊緊握住的手心也緩緩展開。這時,她發現手心有些不對頭,方才緊緊握住的並不是自己的手心,而是陸新那雙大而溫暖的手。

狹小的黑暗空間裏,隻有一盞小小的衣帽燈從頂上發‘射’出暈黃的光亮。兩個人靠得很緊,仿佛一對相依相存的植株,親親纏繞。陸新被這曖/昧/纏/綿/的氛圍蠱‘惑’,竟大著膽子,再度‘吻’了下來。(謝謝燃燃寶貝、郎格子的PK票票,謝謝菜菜的平安符喲~~麽麽噠~~)